第一一九章 齐人之福
冯素琹走后,卢华独自坐在林啸床边,静静的注视着他,美眸中泪光闪闪。
自从穿越以来,经过短暂的惊慌和绝望,重新振作起来的卢华,在对新生活的憧憬中,逐渐被林啸所吸引,同样的,情愫渐渐滋生。
和冯素琹不同的是,她是个内秀的人,有些话,要她主动出口,很难。偏偏林啸这个人,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在这方面是一张白纸,全然不懂如何展开爱情攻势。
虽然很尴尬,但她是个新时代女性,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全然不会瞻前顾后,因而,虽从未明确表达过,她的一举一动,却都表明她的内心,早已有了归属。
从安南开始,她就一次次找会和林啸更多的相处,从她的心底里,已经认定把自己的命运,与林啸绑在了一起。
这次随军出征,他缠着俞济凡学医护,并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为了好玩,而是打算防备着,万一林啸以后有个受伤病痛的,她可以有会更好地照顾他。
可是,当会这么快就来临的时候,她却差一点崩溃,只是,在人前,她强装镇定。
现在,独自端详着林啸那张大男孩一样的脸,卢华决定了,这次等他醒后,一定要和他摊牌,她要做他的女人。
她知道,虽林啸是个现代军人,有着远超这个时代的能力,但直面这个美丽而遗憾的世界,仍会有各种未知的危险在前路等着他,不定哪一天,噩梦就会降临。
“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她不想再冒险,这一次,才分开了十来天,她就险些永远失去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要给林啸一个会,也给自己一个会,让他沐浴在爱河中,给他温暖,给他爱怜。
她要珍惜每分每秒,哪怕,她能得到的幸福,如惊鸿一般短暂,也希望像夏花一样的灿烂,像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那般的闪耀夺目。
现在,他的体内正流淌着她的血液,她觉得,她的生命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他俩已然再也无法分离。
心念及此,卢华低下头,轻轻吻向林啸的额头,她闭上眼,嘴唇微微发颤,那份深情,那份凄美,若是有人看见,莫不动容。
林啸在做梦。
半夜,他就恢复了神智,迷迷糊糊中,他梦见了自己时候,正在蹒跚学步,妈妈的笑脸就在前方不远处,正在大声地鼓励他,他努力地向前挪步,摇摇晃晃的扑向妈妈的怀抱。
眼看就快到达的时候,忽然失去重心向前摔去,是妈妈,用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
他撒着娇钻在妈妈的胸前,脑袋拼命地往前拱,那一片温暖又柔软的天地,是他最迷恋的安全港湾。
可是,不知怎的,今天妈妈有点不喜欢他,不断地向后躲闪,他就伸努力去抓,终于,抓住那一团柔软的时候,他被痛醒了。
“哼”林啸轻轻的呻吟。
“你醒啦?”
耳旁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话音中,显然喜不自胜,可是,这不是妈妈,比妈妈的嗓音要柔美得多。
林啸努力睁开眼睛,幽暗的烛光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和一道无比柔和的目光,泪光盈盈,显出分外的柔弱之美这,不是卢华吗?
林啸猛的一哆嗦,一阵剧痛传来,发觉疼痛来自于自己的右臂腋下,而自己的右,正尴尬地抓着卢华胸前那一团温暖,顿时脑子“轰”的一阵,慌忙松。
“别动心扯到伤口。”
卢华秀脸一红,却并不急于挣脱,仍保持原来的姿势斜躺在床头,让林啸的头紧紧依偎在她的胸前,下一刻,林啸感到一只柔软的玉触碰到了自己的背,像是在摸索什么,随即,他的右被轻轻握住,温暖,瞬间传遍全身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此刻,时光像是静止了般,无声胜有声。
“好美”林啸幸福得一阵眩晕,贱贱的想,早知如此,是不是应该早点受伤?
天光大亮,外间人声响起,冯素琹主仆又来了,卢华慌忙起身,一脸娇羞地理了理衣衫,把她们迎了进来。
“哥,你醒啦?”声音虽没卢华的柔,却更甜美,满满的爱怜。
“开心,谢谢你。”林啸话仍然很费劲。
“哥,我给你熬了点鸡汤,快趁热喝点。”
冯素琹接过霞中的食盒,取出一个瓦罐,轻轻舀了些,端着个陶瓷碗,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进林啸嘴里,旁边的卢华心翼翼地微微扶起林啸的头,帮助他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林啸突享齐人之福,幸福得骨头都酥了,很不安分地看看这个,蹭蹭那个,这,真的是二女共侍一夫吗?
这个念头刚起,林啸就暗啐自己一口,呸,真下流。
卢华是个现代独立女性,是不会吃三从四德那一套的,怎么可能容忍和别人共享一份爱情?
可是,看架势,两位仙女都是箭在弦上,且在暗暗较劲呢,怎么办啊?如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到底选谁呢?
心念及此,刚刚还幸福感爆棚的林啸,转眼又愁云惨雾起来,皱着眉头咧着嘴直哼哼
不久,瞿式耜和李元胤又来了,趁着俞济凡给林啸换药时,一起进来看望了他,瞿式耜带来了皇帝的赏赐和旨意,并告诉他孙可望的郑国部马上将被赶出行都。
林啸输过血后,体温恢复很快,尤其刚喝过温热的鸡汤,精神很好,那几处毕竟只是外伤,于他这副强健的体魄而言,本不算什么,闻言轻声问道:“我们呢?”
“你们陛下只是嘱咐你好生养病,并未强令撤出城门”瞿式耜略感尴尬,心翼翼的道。
“我,想回钦州了丁帅,把兵撤了吧留一个连,监督放粮就行了。”林啸话仍然断断续续,稍感吃力。
“知道了,队长。”一旁的丁帅轻声答道。
“元伯兄,百色很重要,郑国走后,你务必派人前去驻守,要多筑营垒至于河池和崇左,就交给我们吧。”
“明白了,双木兄。”李元胤眼眶发红,沉声应道。
他知道,林啸这么轻易就息事宁人,是为了再给朝廷会,而其中的主要原因,或许是顾及了瞿大人和他的面子。
他并不想与朝廷为敌,而临走前还殷殷嘱托,帮助自己部署防务,其中深切的期望,和友情,令他不禁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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