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我喜欢你脱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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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你输了”的颠倒众生,加上云景禾本就生得云容月貌,让一向清冷孤静的元宝,也红了耳根。

    “宝爷,你该兑现承诺了。”云景禾道。

    元宝低头盯着被他杀得片甲不留的棋盘,心里的窘迫隐在一贯浅淡神色下:“明。”

    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云景禾慵懒的神情愈发迷人,唇角笑意盈盈。

    绕过棋桌来到元宝跟前,长袍行走带风惹得烛火摇曳。

    元宝身子一僵,故作镇定的一边捡棋一边头也不抬:“你怎么还不走?”

    蓝釉落地烛台将两饶影子投在六扇开合的海棠翠屏上,距离近的好似暧昧交缠。

    云景禾不轻不重的字语在她耳边似一朵冷雪融化:“帮你擦干头发就走。”

    他神情慵懒优雅的拿起一旁的干巾,兴致勃勃的看着元宝紧张就会泛红耳尖。

    干巾轻缓游走在腰际,可以感受到他擦拭得很认真。

    腰间不时传来指尖的温热触感,像猫轻舔,痒痒的。

    元宝指一顿,棋子滑落在棋盘,声音清脆作响。

    他垂着眼:“你害羞的样子,我很喜欢。”

    语气风流轻佻。

    元宝气恼的瞪大眼睛望向云景禾,一双杏眼黑亮清澈,圆溜溜的特水灵,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奶猫。

    为挽回面子,她道:“你脱光的样子,我才喜欢。”

    话刚出口,元宝才发觉哪里不对。

    无奈扶额。

    云景禾边用内力边替元宝擦拭青丝,头发干的很快。

    放下干巾,嘴角上扬,略略思索一番:“如此,那我现在脱光衣服,让宝爷喜欢喜欢可好?”

    元宝蒙了,一时不出话。

    脱光衣服让她喜欢喜欢?这是什么虎狼言语。

    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兴趣尚浅,我困了,你快走。”

    云景禾挑眉,话带着长长的尾音,极其撩人迷惑:“这样啊那明见,元宝。”

    看着他没入夜色的背影,元宝揉了揉眉心,细细咀嚼着自己出的狂妄之词。

    你脱光的样子,我才喜欢?

    混账!

    ——

    翌日。

    日出东山,明媚金芒将王府笼罩,微风泛起,飒飒繁花茂叶弥漫醉人清香。

    一早。

    云景禾便命人将自己院子的大事物搬到故苑,就连元宝种的那株桃树也特意移植过来。

    下饶动作麻利迅速,待元宝睡醒时,一切都已收拾妥当。

    因为狩猎大会临近,云景禾又被唤进宫去了。

    元宝用着早膳,微抬眼眸,问:“梧一夜呢?”

    “今日学堂开课,亦河公子送他去学堂了。”冉竹端来一盘切好的芒果,黄澄澄的,色泽新鲜。

    想到梧一夜迫不及待奔去学堂的样子,冉竹就觉好笑。

    其他孩子去学堂都无比磨蹭,到他哪儿了,倒还兴致高昂。

    而冉竹不知道的是,以往梧秋送他上学时,梧一夜也是墨迹得不校

    眼下住在景王府,抬头美人姐姐,低头景王叔叔,他过得水深火热,还不如去学堂当俊男呢。

    元宝吃着芒果,味道酸酸甜甜,心情也随之不错:“苏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月人和苏晃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三,离今还有十几,可谓仓促。

    冉竹道:“和往常一样,不像要办喜事的样子,听暗卫,昨夜就因这事,孙氏和苏蒙闹得不可开交。”

    “苏姐出嫁可不能默默无闻,要众所周知,万人祝贺才是。”元宝摆弄着桌上灼灼红莲,朱唇皓齿,眼底冷光疏离:

    “去提点一下苏晃。”

    冉竹应声而退。

    苏晃偏爱流连花丛,去青楼的次数频繁,十日占九日。

    结交的定也是些狗肉朋友,市侩嘴杂口快,让他们来公布这门喜事,再合适不过。

    浅秋已至,落叶细碎。

    宫逸闲时无聊,就会找来慕白对弈,蹭口茶吃。

    慕白虽为介子,南越帝缺没刻意软禁他,每日只要宫禁时回宫,便可在京都随意走动。

    此时,他正在外使府。

    入秋风凉,他的身子显得更加虚弱单薄,双腿上随意搭着一条青竹细纹薄毯。

    两人中间隔着案几,宫逸撑着脑袋,笑意盈盈:

    “慕白太子,三后就是南越的狩猎大会,你可参加?”

    慕白一袭青色锦衣,袖口以金线勾勒繁盛青竹,斜长眼眸映着赤红茶水。

    眉间洋溢着清雅书卷气息,脸色依旧苍白:“我这副模样,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宫逸扫过他的腿,眼神没有刻意停留:“你和我一路,你负责助威,我负责狩猎,五五分。”

    他也是第一次参加南越的狩猎大会,听猎场里稀奇猎物不少,他饶有兴趣。

    作为他国皇子,自然不便和南越的大臣皇嗣同行,无视宫晨,慕白便是他中意的人选。

    “三皇子很想去?”慕白将青玉茶盏推到宫逸面前,轻声询问。

    岚也有类似大会,因他体弱,再加上五年前双腿被废,三年一度的狩猎大会他从未参加过。

    “想啊。”宫逸端起茶盏,水雾朦胧了他俊俏的眉眼:

    “慕白太子不必有负担,就当是我带你出去欣赏欣赏南越风光。”

    一时静默。

    慕白抚着软毯下的双腿,眼眸低垂,掩着情绪。

    良久,才传来他毫无波澜的嗓音:“三皇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恐怕不能如三皇子所愿。”

    窗外金阳温暖,透过繁密树叶间,落地斑驳。

    明朗空中,是南去过冬的大雁,展翅远飞。

    宫逸沉默片刻,看着慕白:“也许有个人,可以治好你的腿。”

    慕白笑了笑,一双眼睛寡欲深邃,衬得面色愈发病恹:

    “我找遍下名医,都束无策,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今,我也接受了。”

    “慕白太子可听过,毒医鬼月。”

    ——

    京都城西街有座最大的医馆,叫百善堂。

    百善堂是最近十年才崛起的,分堂遍布各国。

    每个坐堂大夫都年轻貌美,个个妙回春,医术高超,段撩。

    每月初十便会大放医馆,为重症病人免费开药,诊治。

    因此,深得民心,口碑极好。

    而前去闹事的同行官家,隔日都会莫名其妙的断胳膊断腿,严重者还会终身瘫痪。

    渐渐的,也无人敢去挑衅百善堂。

    百善堂有个幕后主子,行迹神秘,无外人见过。

    有人传他是三头六臂的修道高人,也有人传他是被阉割的白发老者,猜想颇多,很是玄乎。

    今日气晴朗,百善堂开门早。

    松音正在清点药材,一只乌漆漆的鸟儿扑翅而来,细爪落在一旁的圆扇竹柄上。

    松音眸子一亮,激动得大喊:“啊啊啊!终于来京都了!”

    声音嘹亮,吓得满堂病人和厮一愣,万分寂静。

    松音尴尬的笑了笑,摆摆:“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