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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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谢其一拍完照回来就发高烧,最后昏迷了。辛迪发现后大惊失色,慌忙去叫周浩。周浩叫上司机立即就载着谢其一去那个华人诊所。辛迪跟着去帮忙。

    “在回酒店的路上时,谢姐她有点不舒服,怎么就忽然昏迷了?”辛迪担忧地。

    周浩拧着眉:“到了诊所就知道了。”

    完,周浩低头喊谢其一,谢其一仍然昏迷。

    司机开得很快,到了诊所门口,周浩把谢其一横抱着下车,飞快地走进诊所大门。辛迪在周浩身后跑。

    “张医生,快看看她!快看看她!”周浩焦急地唤着诊所的张医生。

    张医生立即从诊室的椅子上站起来,让周浩把谢其一放在旁边的病床上。

    “她昏迷了!她发烧,现在昏迷!”周浩一边把谢其一放在病床上一边。

    “这会不会是疟疾?”辛迪忽然想到什么,担忧地道。

    周浩皱了眉头,赞比亚的疟疾病例很多,虽然及时治疗能治愈,但人还是很受罪,没有及时治疗而身亡的不在少数。

    张医生道:“有可能的。如果是疟疾,你们得立即送她去别的地方的大医院或诊所。”

    “为什么?”周浩和辛迪心里一急,异口同声。

    这方圆一百公里都没有大医院或诊所。

    “因为我这里没有氯喹了,新进的药还没到。”张医生道。

    周浩和辛迪焦急不已,这里没有治疗疟疾的药了,要是谢其一得的是疟疾的话,那得去大城市,最好去赞比亚首都卢萨卡。

    谢其一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是疟疾。周浩和辛迪松了一口气。

    “是病毒引起的,会反复好几天。高烧时吃点退烧药,多喝水,注意这里的水一定要烧开了喝。还有谢姐身体很虚弱,还贫血,所以好得慢,发病时也比别人严重。”张医生嘱咐完,开了药。

    回酒店的途中,谢其一醒来了,但还在发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周浩:“回到酒店后一定要好好修养。”

    谢其一眨了下眼睛,表示听到了。她看了一眼车窗外,外面一片绿色,但一切都很原始。她收回目光,又闭上了眼睛。

    谢其一回到酒店后就躺在床上。她发高烧时即使吃了退烧药也不能降到正常温度,她的精神非常差,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过了三天还是这样。

    辛迪照顾着谢其一,因为辛迪是女士,更方便。不过,周浩常常去看她。

    “想当初我见到谢姐的时候她的精神那么好,眼睛那么迷人,现在病得这么严重,看着都让人心疼。”辛迪对周浩。

    周浩看着谢其一憔悴的脸也很担心。谢其一把周浩认成了江恒,她拉着周浩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江恒,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过吗?我在这里好得很。”

    周浩忽然就觉得鼻子一酸。谢其一的家境看上去很好,一直在赞比亚这样的地方她哪吃得消?

    江恒买的飞机到了。他看着新飞机在俱乐部基地成功起飞,跳伞体验者从飞机上跳下来再安全着陆,飞机也在机场稳稳停下。新飞机投入运营后首次飞行成功。俱乐部上上下下一起庆贺。

    江恒和下面的人喝了两杯。他站在包厢的窗户边上,想着谢其一。飞机节约的成本是谢其一的功劳,而此刻她却不在他身边。五个多月没见面了,不知她在那个地方怎么样,但终于还有一个月左右她就回来了。

    江恒的姑姑要把江恒大学时住的那个房子给林殊文住,以方便林殊文工作。而那房子的钥匙在江恒手上,江姑姑叫江恒把钥匙交给林殊文。

    江恒皱眉:“她为什么要住那个房子?”

    江姑姑过:“那里离她工作的地方近。”

    “那附近还有那么多房子,她租其他的不好吗?”

    “她家条件不好,租其他的要花不少钱,住我那里免费。”

    “还免费住?”江恒看着他姑姑。

    江姑姑道:“她叫我舅妈。你以前不也是免费住的?”

    江恒笑呵呵的。

    江恒到了那个房子门前。一进去他就想起大学时他背着谢其一来这里的情形。那时她睡床,他睡地板。漆黑的夜里,她从狭窄的单人床上滚下来,压在了他身上。女生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天生就软,她的气息也第一次离他那么近。江恒想起以前情不自禁地笑了。这个房子真不想给别人住,虽然房子不是他的。

    “你能不能另外找地方住?”林殊文到达后,江恒对她。

    林殊文张大嘴巴,她住这里可以节约租金。

    江恒补充:“我可以给你付租金。”

    “这……这太不好意思了。我就住舅妈这里。”林殊文。

    江恒:“那这里所有东西你得重新换。”

    “不用换,不用换,我住得惯!”林殊文立即。

    江恒心里腹诽,谁管她住得惯不惯?他:“那等我把这里的东西换完了再把钥匙给你。”

    不等林殊文话江恒就走了。当天江恒就让人送了新床、新家具,然后把钥匙交给了林殊文。林殊文看到满屋子的新东西心头一跳。但她想,江恒不会喜欢她这么穷的人。

    林殊文不知道的是,江恒喜欢谢其一时谢其一比她还穷。

    而后来她从江姑姑那里知道江恒有女朋友,只是在国外,江恒和他女朋友快半年不见了。

    江恒把钥匙给了林殊文后回到家里。看着客厅、卧室,他和谢其一才住在一起没几天她就离开了。思念忽然如开了闸的洪水,收也收不住。

    谢其一的体温又升到四十度。辛迪立即喂谢其一吃退烧药。一个时后,周浩问辛迪谢其一的体温。

    “三十八度。”辛迪测量后抬头对周浩。

    周浩担忧:“都五天了,还是反反复复,还降不到正常温度。”

    谢其一头疼,身子乏力,躺在床上没精采,话也没力气。

    酒店的网络修好了,但谢其一没法和江恒联系。

    周浩亲自开车去了一百多公里以外的中餐馆里为谢其一买吃的。回到酒店时天都黑了。他提着饭经过前台时听到有个男人用英文询问谢其一住哪间房。他转头,看到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高大英俊的亚洲男人。

    “你是谁?找谢其一做什么?”周浩试着用中文问。认得谢其一的亚洲人,他猜测他是中国人。

    “我是她男朋友。”

    周浩大吃一惊,开始仔细量,面前的英俊男人风尘仆仆,像是远道而来,看来真是谢其一的男朋友了。他:“我带你去找她。”

    “你是什么人?”江恒挑眉看着周浩。

    “我是这次野生动物拍摄的负责人,周浩。”

    江恒听谢其一提起过,他恍然大悟,于是不再多,请周浩立即带他去见谢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