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收拾
云海似乎非要将事情闹的不可收拾,见百欢自认有错,越发有理指责起来:
“你看看你,有像你这样发髻凌乱,衣裳随便的给公婆敬茶的吗?既然你已经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就该仔细收拾自己,免得被外人看到,丢了我将军府的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百欢本以为,退一步,云海应当就不会刁难了,而今看来,自己未免过于想得太天真了些。
“爹,你这样当着丫鬟的面,数落儿媳不是,难道就不怕失了身份?”
百欢直起身子,迎视云海,嘴角噙着讥讽淡笑。
人都,婆媳关系,最难搞定;看来到了她百欢这里,不单单是婆媳关系,还有公媳关系。
“你!岂有此理!”
云海脸色气得涨紫,一掌拍在八仙桌上,霍然站起。
百欢见云海反应激烈,正掂量着云海是不是要冲上来打她,却见云海甩袖大步转入了大堂右侧通往内院的门。
“欢儿,你爹,就是脾气大了些,往后处久了,就好了!”
一直未曾言语,静观百欢与云海言语相争的云老夫人,眉开眼笑自椅上站起,神情很是热络的亲近百欢。
百欢表面上微笑应付云老夫人突然的殷情,内心暗自思量,这云家老太太是不是吃错了药,无端端突然变得对她那么好。
恰在此时,菊儿从室外踏入,朝着云老夫人请安禀报道:
“老夫人,皇上带着司徒王爷,特来恭贺少爷大婚!此刻正在花厅歇!”
“好,好,你快些去通知老爷,我跟清儿他们先去!”
云老夫人边对菊儿吩咐,边左右拉着百欢与云清往外走
茶香阵阵,琴声悠悠。
采用东海天然水晶打磨而成的棋盘上,熠熠生辉的黑白两子,互相包围,互相意欲吞噬。
轩辕墨微皱浓眉,大无意识的把玩着白子,神情谨慎,一眼便知其是个深思熟虑之人。
反观司徒玄,温文儒雅的俊颜,挂着淡淡笑意,嘴角上扬,食指与中指捏着同样是用水晶打磨成的黑子,一副势在必得的轻松神态。
“启奏皇上,云老夫人求见!”
轩辕墨对近侍太监的恭敬禀报,仿若未闻,依旧仔细揣摩着棋局。
深知轩辕墨脾气的司徒玄,见太监进退不是,心生怜悯,好意出声替太监解围道:
“让他们在外稍等片刻!”
“是!王爷!”
太监领了司徒玄的话,便出门回复云老夫人去了。
司徒玄与轩辕墨,继续保持原有姿态与神情,而专于抚琴的莫言,自始自终未曾有心停下琴音,替云老夫人话
时间缓缓流逝,先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下起片片雪。
足足在院子里站了两个多时辰,久不见花厅内有任何动静的百欢,心头已经很是恼火,加之下雪,气温骤寒,更是忍无可忍,未曾跟任何人招呼,头也不回的朝院外走。
“你去哪?”
后来赶到的云海,见百欢动身离开,厉声呵斥道。
“下雪了,我去穿件衣服!”
回首,告知云海,自己要去做的事情,百欢脚步不曾停歇的继续往前快步移动。
“简直胡闹,皇上未曾出来,岂容你随心所欲!”
云海虽年过半百,但毕竟是武将出身,身依然不减年轻时的风范,咆哮之际,三两步便拦在了百欢的面前。
“笑话,若是皇上一年不出来,难不成你等一年不成?若真是那般,我想,过了今夜,皇上即使出来,你也没命伺候了!”
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云海铁青的脸,百欢大声讥讽道。倒不是她不懂得尊重老人,实在是云海像极了那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愚忠顽固。
“哈哈,姑娘真是好见的!司徒佩服,佩服!”
百欢话音刚落,司徒玄拍,笑谈着踏出花厅,温雅的双目,丝毫不隐藏其对百欢的爱慕与钦佩之意。
“皇上,王爷!都怪来臣持家无妨,还请恕罪!”
云海见到司徒玄,以及紧跟司徒玄而出的轩辕墨,于原地处,扑通跪倒在地,请罪道。
“云卿家,平身!”
轩辕墨虽是跟云海话,鹰般锐利的眼神,却由始至终,锁着百欢秀颜。
察觉到轩辕墨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百欢倒没有一时激愤的回视轩辕墨含义不明的注视,而是低垂下眼睑,加以避开。
得到轩辕墨宽恕的云海,满怀感激的自地上站起,回首狠狠的瞪了眼百欢后,陪着笑脸,快步走向轩辕墨。
“皇上,下雪了,外面冷!还是进屋吧!”
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云海的邀请,轩辕墨锐利视线,再度在百欢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在云家上下,以及司徒玄的簇拥下,回转花厅
独自留于院内的百欢,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在为难之际,忽见云清痴傻着自花厅内跑了出来。
直至跑到百欢面前,伸抓住百欢些微冰凉的柔软,云清才状似傻态,实则语含警告的低声道:“你最好安分点,否则体内药效发作,我是绝对会坐视不理的!”
“你!”
就在百欢心生怒意,欲争执时,云清快一步拔高声,欢快疯癫道:
“漂亮媳妇,娘跟爹在花厅内等着呢!我们快进去吧,否则就不是乖宝宝了!”
边嚷着,云清边将百欢拽着进了花厅。
“清儿,有客人在,不许放肆!”
云海向来注重面子,见云清痴痴傻傻,拉着百欢,黏糊耍疯的样子,觉得很是丢人现眼,压低音量怒道。
“诶!云老将军何必动怒!云清少爷只不过是率真而为罢了,又哪里是放肆?百姑娘,你是不是?”
落座于右边,梨花木交椅上的司徒玄,左托着盖碗底座,右捏着盖碗瓷盖,悠闲自在,状似无意的将焦点转移到了欲置身事外的百欢身上。
明显看到司徒玄温文儒雅的双眸中,闪动着捉弄的光芒,若不是碍于云清之前的警告,本就心情郁闷的百欢,定然会反唇相讥。
“怎么?难道百姑娘不同意司徒的法吗?”
司徒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见百欢欲言又止的纠结之态,捉弄之心,越发盛了许多。
云清心知,若是司徒玄再没完没了刺激下去,肯定会激怒百欢,遂集中生智,再度装病,口吐白沫,双眼发白,抽搐着倒地不起。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见过云清装病的百欢,立即领会云清的意思,秀脸露出焦急之态,跪在地上,将云清揽入怀里。
一时间,守在门外的奴才下人,纷纷进来帮忙,七八脚,将云清自百欢怀里接过,心翼翼的抬出了花厅。
百欢匆匆朝轩辕墨、司徒玄、以及云老夫人与云老爷行礼后,快步追出了花厅。
“可惜啊!可惜!真的是巧妇伴拙夫啊!”
司徒玄脸上没有半分对云清病情的担忧,相反,倒是对百欢的终生扼腕叹息。
“司徒爱卿,果真是惜花之人!”
始终沉默不语的轩辕墨,语出调侃道,刚毅俊脸的神情,一如司徒玄般,没有半分对云清病情的关心。
“皇上恕罪!犬儿不识抬举,惊扰了皇上,还望皇上见谅!”
云老爷真正草木皆兵,慌忙携云老夫人跪倒在地。
莫言淡然的望着云老爷与云老夫人,心中冷笑不已,这就是云家,一个对亲情淡漠的家。
“皇上,王爷!草民房内还有一本失传已久的棋谱,若是皇上,王爷有兴趣的话,不妨到草民房内一叙!”
“恩!”
轩辕墨点头应了莫言的邀请,带着司徒玄,三人大步踏出花厅,徒留云老爷与云老夫人依然跪着。
出了花厅的百欢,并没有真正跟着云清等人回院子,而是在离开花厅百步之遥后,转身进了通往后院的石子径。
如今趁着云家两老忙着应付轩辕墨与司徒玄,而院内下人忙成一团之际,百欢正好可以偷溜出府,办些自己一直要办的事情
繁华大街,人声鼎沸;摊贩,目不暇接;美食货物,琳琅满目。
百欢很是努力收住想要寻香而去的脚步。
她此番偷溜出府,没有多余时间品尝美味,饱览古代街景,而是志在查询那夜留在脚上的脚镯,到底系出何处。
“金粉银楼”四字,在阳光照射下,显得耀眼刺目。
恢宏门面,以及进出客人光鲜亮丽的穿着打扮,促使数过吃美味店而不入的百欢,未曾犹豫便踏入店内。
“这位夫人,请问需要点什么?”
立于柜台后,戴眼镜的掌柜,见有客上门,忙殷勤的招呼道。
“啊!我想问问,你们店,还有没有这种同款的脚镯?”
百欢笑同时,将雕有龙凤的脚镯摊在柜台上,方便掌柜的拿起细看。
金店掌柜,见到镯,仿若见了鬼般,先前还满含笑意的脸,立即变得惊恐苍白,语声颤抖,急促催着百欢道:
“你快些收好这脚镯,赶快离开!”
“掌柜的,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同款式的脚镯呢?”
从金店掌柜的反应推敲,百欢知道,掌柜的必定知道脚镯的来历,忙追问道。
“没有,没有!”
低声叫嚷着,金店掌柜自柜台后转出,将脚镯从柜台上抓起,塞进百欢里,动作有些粗鲁的推搡着百欢,直到将百欢推出店面,犹不放心,带着善意补充劝告道:
“夫人,你还是好好收起你的脚镯,莫要再去别的店家问了,否则定然惹来杀身之祸!还有,千万别,你来过店!”
“那个”
还没等百欢再话,金店掌柜头也不回的快步跑进了店内的后堂。
“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不就是个脚镯嘛!有那么可怕吗?”
嘀咕着,百欢转身离开,心中并不死心,接着找下家金店。
出乎百欢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几家金店老板,要么摇头不知,要么知道的,也跟“金粉银楼”的老板一样,将百欢毫不客气的轰出。
捏着脚镯,百欢皱眉坐在一家看似荒废、无人居住的民房台阶上。
“这位夫人,麻烦您让一下!”
温和的声音,将百欢从沉思中唤回现实。
抬头打量,映入百欢视线的,是个年约三十多、书生打扮的穷酸秀才。
之所以是穷酸秀才,是因为男子浅蓝色长袍多处打满了补丁,怀里还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字画。
“哦!抱歉!”
百欢歉意着自台阶上站起,让到一边。
书生颔首表示感谢,拾阶而上,将怀里的字画心翼翼放于地上,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之后弯腰,将字画再度抱入怀里。
估计是起身猛了的缘故,两三幅字画从书生怀里滑落到底。
百欢见书生笨笨脚的样子,心有不忍,弯腰替书生将字画捡起,笑道:
“我帮你把画拿进去吧!”
“那就多谢夫人了!”
书生抱着字画,不便行礼,只能再度颔首表示感谢后,踏入房内。
百欢跟着书生步入房内,视线随意浏览室内的环境摆设,无意中看到一副画,那画,竟然就是云府的建筑布局图
“这画笔法有神,堪称上品啊!”
百欢缓步走至云府建筑布局图前,故意发出惊叹之声。
“夫人过奖了!此画乃是先父遗留之物,之所以将其挂起,意在缅怀先父罢了!”
书生不疑有他,替百欢斟茶之余,笑着解释道。
“抱歉,勾起公子往事!”
自书生脸上敬慕之情可以看出,书生对其先父,崇拜有加,这也方便了百欢接着往下。
微笑着接过书生递来的茶水,百欢稍微抿了一口,状似无意,却很感兴趣道:
“我听其他画师曾过,有些画,在阳光下,会变换色调;有些画,则遇水,会现出些许幻影,不知是否是真?”
“那些画师所,倒也并非虚假!家父这幅画,便能遇水变化!哎,只可惜,生不才,就连家父半点皮毛都未曾学会!”
书生骄傲着夸奖其父精湛画工同时,不免有些汗颜自己学艺未精。
“公子何必妄自菲薄,若勤加练习,我敢保证,他日你定会青出于蓝!”
“承蒙夫人看得起,生这厢多谢了!”
见书生脸上已然表露出知遇之情,百欢不失时,笑着请求道:
“哦,对了!若是公子不嫌麻烦,可否详细示范,这画如何遇水变幻?”
“不麻烦,不麻烦!既然夫人想看,生这就示范给你看!”
书生边应百欢的请求,边上前将画摘下,铺于简陋的桌上。
“仔细看好了!”
笑着对百欢完,书生拿起桌上的茶水,心翼翼的滴在画上。
果真,那画在百欢的紧张关注下,沾染到水的地方,渐渐幻化出当日在祠堂看到时的同样景象。
“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这便是家父的‘画中画’之法。普天之下,恐怕除了我张家有这法外,别无他人了!”
带着自信与自豪,书生笑着略微带有点炫耀意思道。
“敢问公子,普天之下,真的只有你张家懂‘画中画’之法吗?”
保险起见,百欢还是求证的多问道。
“恩!难不成夫人有怀疑不成?”
听到百欢质疑的询问,书生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沉声道。
“哦!我在云家祠堂曾见过这画,所以”
“原来你是云家的人!”
令百欢感到意外的是,书生脸上立现敌意谨慎,情不自禁呵斥同时,快速将画卷起,护于怀里。
傻子都知道,书生肯定恨云家恨得要死,更何况百欢不是傻子。
“公子,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恶意的!”
急着替自己解释,百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以策安全。
“没恶意?你们云家没什么好人!当年家父就是替云家画了这建筑布局图,才会突然一夜暴毙!而今,你又借故亲近,,到底所谓何意?”
“你先别激动!有话慢慢!我不是云家的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见书生根本不信之态,迫于无奈,为了取得其信任,百欢不得不撒谎道。
“那你为何会在云家祠堂见到同样的画?”
“来话长,我慢慢讲给你听!”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百欢讲的口干舌燥,时不时听书生讲,总算是将谎话给圆了,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弥补”。
“你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看这画你还是卖给我,好让我揭露云老夫人的恶行!你也不用再担心云老夫人会有朝一日,像害你父亲般,害你!”
百欢的话,令书生沉吟,过了半柱香的时曾,书生最终还是答应了百欢的提议,将画卖给了百欢。
拿着画,离开书生房的百欢,迎着夕阳余晖,嘴角上扬,双目尽是精光。
呵呵!如今知道了云老夫人的秘密,又有王牌在,就再不怕云老夫人耍花招了!
轻轻掩上后院木门,百欢正欲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新房院落,忽听背后响起一道刚冷嘲讽之声。
“想不到,将军府少夫人,竟然喜欢如此出入府邸!”
不知为何,百欢本能感觉后脊发寒,压制住心中莫名升起的恐惧感,力求让僵硬的身子显得自然些。
缓缓转身,映入百欢视线的,是嘴角噙着捉摸不定笑意的轩辕墨。
“民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暗自咽了咽口水,百欢庆幸自己在听到轩辕墨嘲讽声时,依着直觉,没有不经大脑思考的快嘴反击。
“有意思!之前你在院子里,还那般天不怕地不怕,而今怎变得如此温驯有礼了?”
性命攸关,百欢对轩辕墨的故意激怒,不敢太过放肆顶撞,低眉顺眼,始终保持恭敬道:
“皇上贵为天子,民妇先前冒犯之处,想必以皇上的仁义之心,定然不会与我这等无知妇孺做计较吧!”
轩辕墨未再开口,锐利深邃眼中,闪过饶有兴致的光芒。
身为天子,见惯了阿谀奉承,逢迎拍马之人;虽朝廷之内,也有忠臣良将进谏忠言,不忌惮他的身份,但那些始终关乎国事,令人头疼之外,枯燥不堪。
而眼前的女子,倒真是个例外。不止先前在花厅院内出言不逊,如今,还在居于弱势之境,懂得巧妙反击脱身,不得不是个聪慧女子。
可惜啊!这样的女子,竟然配给了痴呆之人!难怪像司徒玄那样的惜花之人,每每聊起,就会扼腕叹息。
“你怀里抱的是什么?”
“啊?”
轩辕墨没头没脑的询问,让沉浸在忐忑不安中的百欢,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朕问你,怀里抱的是什么?”
有些不耐烦的,皱紧浓黑剑眉,轩辕墨再度重复道。
“啊,你这个!是我在地摊上买的字画!皇上若是想看,奴婢打开便是!”
虽百欢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秘密,不过,眼下,若是撒谎,万一轩辕墨要打开看看,岂不是罪犯欺君。
“算了,朕对地摊之物,毫无兴趣!”
听到轩辕墨的话,百欢忙赔笑着点头,心中暗自送了口气,只不过,还没完全放松,就听轩辕墨厉喝道:
“你这脚镯,从何得来?”
“哇,好痛啊!你快放!”
百欢感觉到自己的肩胛骨,快要碎裂了,叫嚷同时,早忘了该对轩辕墨保持恭敬之礼。
轩辕墨冷着脸,放开抓住百欢双肩的双,冷冷凝视着百欢,等待百欢的答复。
双轮流揉着疼痛的肩胛骨,百欢瞄了眼无意从袖袋中滑落余地的脚镯,心中思索。
看轩辕墨滔天愤怒之色,搞不好,应该与这脚镯的主人,有着颇为渊源。在没有搞清楚轩辕墨与脚镯主人之间,到底是敌是友关系前,还是先不要承认脚镯是自己的比较好。
“哦,你这脚镯啊!是我在出门逛街的时候,地上捡的!皇上要是喜欢,送你就是了!”
轩辕墨根本不相信百欢的辞,漆黑双眸越发深邃,森冷道:
“倘若让朕知晓,这脚镯并非像你的那般所得,定斩不赦!”
百欢见轩辕墨面容冷酷,语出狠话,心中猛惊,双腿不由发软,瘫跪在地,求饶笃定道:
“就算皇上借民妇天大的胆子,民妇也不敢欺瞒皇上!这脚镯,确实是街上捡的!”
“哼!谅你也不敢!”
冷哼过后,轩辕墨弯腰捡起落于地上的脚镯,携着阴冷之气,大步离开。
待得确定轩辕墨已然走远,百欢整个人仿若虚脱般,坐在地上,心中暗叫好险外,对轩辕墨厌恶到了极点。
多古代帝王,性情捉摸不透、阴晴不定,今天总算是彻底见识了。想来这轩辕墨估计还是帝王中,性格最烂、也最没绅士风度的了。
刚才幸好能够扛住轩辕墨制造出来的心理压力,死鸭子嘴硬到底,否则,要是惊慌之下,吐露实情,看轩辕墨那恐怖食人的样子,不得当场把她给撕个粉碎啊!
暗自佩服自己惊人的心理抗压能力之余,百欢对脚镯越发充满了疑惑。
为何那些金银店的掌柜,视脚镯如不祥物?为何轩辕墨见到脚镯,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又为何,当初莫言见到脚镯时,面露为难?
一想到莫言,百欢快速做了决定。要想解开脚镯之谜,看来其他途径已是无望,唯有直接找莫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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