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应(21)
正在她一脸茫然的时候,齐寒带着一身酒气歪歪倒倒地走了进来,看她拿着电话,很生气:“那子是不是又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江婉看他喝了酒,眼睛一转,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我呀,我刚刚给我妈打电话,我妈催咱们快点结婚呢!”
“结婚?”齐寒的酒醒了一点,抿抿嘴唇。
江婉就是长得年轻漂亮,家里的情况比林泽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爸要是知道他俩结婚,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今年才多大呀?就想着结婚了?”齐寒把往沙发一扔,老气横秋地:“等结了婚,就该被催生了。你想这么早就生孩子呀?我可想和你甜甜蜜蜜过几年呢。”
“瞧你的。”江婉嗔了他一眼,倒了一杯水,很自然地揽住他的腰:“早点生个孩子,你爸也能早点抱个孙子啊。”
齐寒斜了她一眼,笑嘻嘻地:“你怕什么,明天同学会,他们不就都知道咱俩在一块了吗?”
江婉有些迟疑地咬了咬唇:“那个我听林泽”
“别跟我提他!”齐寒一甩胳膊,眼神沉沉地看过来:“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他呢!”
“我,我没有,我就是想大家都是同学嘛。”江婉抿了抿嘴:明天晚上你别叫他来了再闹起来不好。”
“呵,我倒是想叫他来。”齐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有点咬牙切齿地:“反正,他再也没会了。”
江婉看着沉沉睡去的齐寒,眼里闪了闪。
项齐入夜以后就告辞去巡逻了,安安在床头找了个地方把自己盘起来。林泽很是无奈。
“你不是地板舒服吗?怎么又跑床上了?”
安安晃晃脑袋,笑嘻嘻地:“床比地板暖和啊”
“那我去沙发睡。”林泽叹了口气。
“我就占一块地方咱俩一起睡!”安安歪着头,理直气壮地:“我还,我一个人睡害怕。”
“你是女孩子”林泽扶额。“要是你半夜觉得蛇形不舒服,变成人形怎么办?”
“我不和你抢被的!”安安急忙:“我可以自己裹毯子!”
林泽:
成为撕裂者是不是对智商有什么影响?
最终他实在不耐烦解释下去,索性真的丢了毯子给安安,抱着被子睡在了另一边。
然而
凌晨三点,他突如其来地醒了过来。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冻醒的,因为出租房并没有暖气,紧接着他惊恐地意识到自己脑袋身边有个东西在动来动去。
这个认知吓得他浑身发软,紧张的心里都出汗了。奇怪的声音从枕头上传来,他伸捂住脸,在边摸到了一截
粘糊糊,滑溜溜的
蛇尾巴。
还在一下下的动弹。
啊————
两道惊恐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划破了云霄。
第一道,是安安被他吓哭了。
流着眼泪的蛇努力地往被子里钻:“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林泽哥哥救命啊有东西抓我尾巴呜呜呜——”
另一道,是林泽疯狂甩一个弹跳跳起来开灯:“啊啊啊啊啊——”
幸好床离灯不远,也幸好他开灯真的很熟练。
灯一下就亮了,明亮的灯光洒落在床上,一人一蛇同时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窗外项齐抬着灯笼朝他们俩看来“我刚刚走到这儿。”
此时安安已经钻进了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不住地发抖。
大概就是一个:瑟瑟发抖gf
林泽的脑子在看见了项齐之后开始缓慢转动,慢慢地他猜到了自己刚才摸到的东西。
但——
安安一开始盘的地方在床尾,右边。
他的在床头,左边。
——安安睡觉不一定梦游,但真的很喜欢蹬被子。
毯子已经被她缠着缠着丢到了床头柜上。
“怎么了?”项齐在窗外又问了一遍,语气十分温和:“出什么事了?”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南京市长江大桥。
林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事,安安梦游,我摸着她尾巴了。”
项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居然没去沙发睡?”
林泽打了个哈欠:“她她,怕黑,我一走她就开始哭”
项齐好心建议他:“你把沙发搬到门口吧,撕裂者在晚上都有捕猎的本能,她不一定是在梦游。”
林泽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那个还在抖抖抖的圆包。
安安为自己辩解道:“我才没有要吃东西!安安今天晚上吃了好多腊肉!肚肚胀才会动!”
“你要是真的肚子胀”项齐敲敲窗:“不如出来和我一起巡逻?”
安安把头探出来喘气,残忍拒绝:“不要。安安要睡觉。”
“你真的肚子难受,躺着也难受,”项齐笑眯眯地劝她:“来嘛,我一个人也很无聊的。”
“项队。”林泽看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有点猥琐?”
项齐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在让你们俩不那么尴尬。”
“谢谢。”林泽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你进来休息么?我有点困,要再睡会。”
“安安睡在你旁边,血腥味刺激着它,它睡不着的”项齐瞟着又把自己盘起来的安安:“你还不如把沙发搬过来。”
“把沙发搬过来有用?”林泽皱皱眉,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她要是饿,还会再爬过来的。”
“你把沙发放在门口,她爬过来会先滚到地上。”项齐无情道:“那时候她就醒了。”
安安忍不住抬头道:“项叔叔坏!”
项齐忍不住抽抽嘴角:“今天晚上我给你做烤肉的时候你还喊我项哥哥而且我还没到三十岁”
安安非常不满:“反正我这么,可以喊你叔叔。你们大人不可以欺负孩子。”
“行了行了。”林泽笑了笑:“我去拖沙发。安安你早点睡吧。”
他对项齐弯弯嘴角:“项队也辛苦了。”
“欸,不辛苦不辛苦。”项齐摆摆:“协会批了营养液,熬一个晚上没什么问题。我一个月才值一次勤。其他时候都是放灯笼出去自己转。”
他到这,笑了笑:“市中心有一家早餐店,开店早,东西特别好吃,我值到五点钟吃完了再给你们送早餐来。”
林泽有些期待地问:“五香坊?她家的蟹黄汤包特别好吃”
“行,我明天给你们带。”项齐摆摆,转过身又回头问道:“咸鸭蛋你吃不吃啊?”
“吃——”这次安安特别激动地回答:“他家还有烧鸭子!特别好吃!”
“他家早上没有烧鸭子,但我可以带一碗八宝粥给你喝。”项齐沉思一会:“明天中午我们去吃吧。顺便去吃狮子头。”
安安期待地看着林泽。
林泽爽快地点点头:“好。”
毕竟林彦刚刚给了安安两千块。
项齐哼着歌走远了。
林泽把棕色的沙发拖到床附近,拿着被子往上一放,扫了一眼还在充电的,啪的一下关了灯:“睡吧安安,再睡三个时就有吃的了。”
安安默不作声地盘起来,裹着毯子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泽突然感觉沙发震了一下。
他迷迷糊糊地咂咂嘴,又睡了。
直到——
“林泽——”项齐疯狂敲窗:“林泽你醒醒——”
林泽揉揉眼睛,苦大仇深地盯着窗外,无比庆幸出租房地处偏远,只有一个人租。
不然楼上楼下非得一起砍了他。
“林泽——”项齐提着早餐道:“你快把安安从地上抱起来!”
林泽一脸茫然,过了一会才从沙发爬起来,看向地下长长的一条。
大概,安安晚上从床上滚到了沙发上,又从沙发滚到了地上。
而她现在还趴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摔晕了。
林泽皱起眉头,把那一条盘起来放到了床上,刚要喊,就看见这条蛇猛地一弹,窜进了床上的毯子里,然后开始尖叫。
“又被人摸尾巴了啊啊啊啊啊——救命——”
“项队,摸尾巴这个动作,有什么问题吗?”林泽皱皱眉。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在意尾巴也很正常。”项齐摸摸鼻子:“你给我开窗吧,吃早饭了。”
蟹黄笼包和八宝粥的香气唤醒了林泽的食欲,也唤醒了安安。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安安,有点害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从床上滚到沙发上,都没有一点感觉?”林泽忍不住笑:“你都没有醒?”
“有醒。”安安歪了歪头,吃了一口笼包:“但是安安太困了。震了一下就睡着了。”
“项队,我觉得你得在卧室铺个地毯了。”林泽摇摇头,用筷子戳了戳冒油的鸭蛋黄,丢进甜香四溢的八宝粥搅了搅。
安安口口地把笼包吃掉,像仓鼠似地伸托住咸鸭蛋,两腮鼓鼓的:“没关系!安安摔到地上也不会醒!不用地毯!”
项齐忍不住笑了两声。很快对林泽正色道:“我听,桑家的人跟桑木一起过来了?”
“啊。”林泽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我不是告诉你了么?”
“沈正则也到了,今天晚上五点半。”项齐点开短信对他:“顺便他还给你带了五千块来。”
“五千块?”林泽有些疑惑:“我请他帮忙,他怎么给我送钱了?”
“寺雪家里给的,赔偿款。”项齐叹了口气:“陷害队友,寺雪这一次名声算是败了。”
“我听,桑家人和他们不太对付。这次托人送钱来,可能也是看在桑木过来,怕你和他们结盟。”项齐笑得有些嘲讽:“五千块可买不来队友。”
“桑家人为什么和他们不对付?”林泽有些惊讶:“桑家对外不是温润亲和型的吗?”
“桑木兔毛过敏。”项齐叹了口气:“他不喜欢兔子。”
作者有话要: 从床上滚到沙发上再滚到地上——真事jpg
并且没有醒jpg
我曾经干过做梦一抬打到宿舍栏杆伤了食指关节,当时就疼醒了出血了然后困到完全没有管醒了一下又睡了第二天爬起来涂云南白药的事。
然后今年放假回家我床上有两个枕头,我半夜就经常动来动去然后发现自己滚到了两个枕头中间——这就是家里大床的自由感觉jpg,但经常落枕。
前几天吧,我梦里梦见好不容易种的胡萝卜熟了,然后我就跑到树上拔胡萝卜,然后发现一只大象要和我抢萝卜。
吓醒了,很生气,大象要和我抢胡萝卜吃。
我绘声绘色的告诉我妈,我妈冷酷无情地,当你发现你在树上拔胡萝卜,你就应该意识到你在梦里,胡萝卜是长在地里的。
我:qaq。
推一下p的耽美文:组合解散后我爆红了by油盐不进。
一句话简介:我有四个大佬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