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屋(17)
林泽在现实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滴的一声,营养舱的盖子滑开了。
林泽坐起来,望着身下的仪器,觉得自己可能被送进了医院。
“你总算是醒了。”桑木百无聊赖地。
“桑木?”林泽眨眨眼:“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
“这儿可不是医院。”桑木耸耸肩:“这是我家里的营养舱。”
林泽有些惊讶:“这是你家?”
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办,实在不敢相信桑吉和自己会是同好。
——不是桑吉心深沉,不好惹吗?
书架上怎么摆着他最喜欢的那套漫画呢?
“啊,我哥一装修的,复式平层,没想到吧?”桑木得意地扬起脑袋:“我都计划好了,守夜人里玩的好的人,一人在二楼占一个屋。一楼我和我哥住。这屋是你的,我哥搜了搜你以前转过的什么心动房间之类的,简单装修了一下。”
林泽这一下是真的讶然了:“我和你们一起住?”
“我哥和协会打了个商量。”桑木缩缩脑袋:“他不太放心我一个人留在这边,协会那边也,这里情况比较复杂,我的战斗力可能不太够项队长刚刚负伤。我哥又不能长期住着,所以他就想让你在这里授衔就半年!半年以后我哥亲自带你去找帝都那边的守夜人!”
林泽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
他看了看这间无论哪个方面都很符合他喜好的房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桑吉确确实实是个心深沉,腕圆滑的人物。
他张了张嘴,道:“没事,正好我也想多帮帮蔓姐那边,还要谢谢你哥呢。”
桑木笑了笑,道:“你出来走走吧,营养舱里面的东西也该换了。以后你要是再进入试炼场,记得先进营养舱,也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林泽又道了声谢,才从营养舱里慢慢坐起,跨了出来。
桑木十分体贴地从桌子上打开一份食物:“呐,我家新推出的快餐,你先吃点,下午去飞场接人。”
林泽已经被香气诱惑得抬起筷子吃饭了,听要接人,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接人?蓝森他们也要过来?”
“不是,是林伯母和江婉的父母要过来。”桑木笑了笑:“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项队长替你接了江婉的电话,江婉怀疑你是个gy,他妈大嘴巴,把你爸气的住院了。”
林泽的猛然一颤:“那后来呢?”
“后来?”桑木挠挠头皮:“后来协会派人去了,好歹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你放心,你爸没事儿,你妈这次过来主要是看你。”
“看我?”林泽刚刚送了一口气,心又提到了半空:“江婉和她什么了?”
“大约不过是你睡在杂货店吧。”
桑木摆摆:“你别担心这个,估计啊,你妈看完江家人的戏,就够出气的了。”
“江家人?”林泽往嘴里扒了几口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江婉出什么事了?”
“她没什么事,以为自己怀了孩子而已。”桑木哼了一声:“不知道明天去了医院以后,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她打算和齐寒奉子成婚?那么着急?”林泽撇撇嘴:“看她费心费力的样子,我还以为齐寒看不上她呢。”
“看不看得上谁知道,反正人已经过世了。”桑木嘴角带笑:“也不可能拉着女鬼的去找江婉证明一下自己有了新欢。”
“过世了?”林泽有些惊讶:“我,我不是才两天没有”
“看看吧。”桑木递给他一份报纸,慢悠悠地:“可能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毕竟他也没干什么好事。”
林泽一目十行,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报道花了大量的篇幅东拉西扯,但简单来就是——齐寒酒后驾驶,翻了车,当场身亡。
关于为什么要酒后驾驶,报道提出了几种猜想,比如失恋以后借酒浇愁,家里赔了一笔钱以后借酒浇愁,被朋友看不起以后借酒浇愁
立场鲜明,语气沉痛,严肃地批判了这种酒后驾驶的行为。
临泽揉揉脑袋,道:“也就是,江婉可能怀了齐寒的遗腹子?她未婚先孕怀了孩子,不藏着掖着,还让自己家里人过来?她想傍金主,也不至于要守寡吧?”
桑木扬扬眉毛,似笑非笑。
林泽突然反应过来:“难道是齐家人通知的?”
桑木哈哈笑起来:“怎么可能,就像你的,他爹又不是不能再生,再了,你以为他爹真的没有私生子啊?”
林泽有些奇怪:“那他爸妈来干什么?”
桑木朝后一靠,道:“来受报应啊,你可没见到她妈听你可能是个gy那股得意劲,你爸被她气的都哆嗦了。”
林泽沉吟一会,轻声:“报应来得这么快,我想,你哥没少出力?”
“我也没少出力啊。”桑木依然笑嘻嘻的:“我这几天可没少陪安安玩。”
“安安?”林泽怔了一下:“沈正则没把她带到试炼场么?”
“没有成功。”桑木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笑意:“姑娘挺担心你,你不醒就不肯走,强行拽就变蛇。沈正则不太喜欢滑溜溜的东西,拿她没办法。”
“沈正则对付撕裂者不是挺有一么?”林泽想到安安变蛇甩沈正则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带了笑意。
“对付撕裂者有一,那得看撕裂者是谁了。”桑木摊摊:“安安是个姑娘,沈正则没有那么狠的心,干脆就由着她去了。”
“他现在还在这儿吗?”林泽问道。
“安安应该在另一个屋里睡觉,沈正则回协会办事了。”桑木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哎呦,这几天可掉了我不少头发,孩儿闹起来,没辙。”
林泽打趣地看着他:“你也被安安用尾巴甩了?”
“那倒没有。”桑木摇摇头:“安安怕黑,不愿意一个人睡,没人陪她就哭,我一开始睡在沙发上,睡着睡着不知道为什么安安就掉我沙发了,我晚上睡觉习惯蹬被所以我”
桑木脸突然红了。
“我不心蹬了她一下,然后安安吓哭了”
林泽:
“吓哭了?”林泽有些吃惊:“安安胆子那么?”
那天以为是鬼揪她尾巴都没哭!
“一开始没哭,嚎了几声就又爬床上了。”桑木叹了口气:“可是没过几分钟,我刚睡熟,她就又掉下来了我想把她抱回床上,她哭着钻进被子里有怪叔叔拽她尾巴”
桑木着抬头郁闷地看着他:“我很老吗?为什么她喊你就是哥哥,喊我就是叔叔?还是怪叔叔?”
林泽顿了顿,道:“你带她去游乐园玩儿,回来就喊你哥哥了。”
“哦”桑木挠挠头,见他要出门,急忙道:“你去换一身衣服,我和你一起去接人。”
林泽点点头,两人一起出了门。
桑木心情很好地坐到驾驶座,:“这辆车肯定会打江家人的脸。”
林泽看了看他俊秀的容貌,摇摇头:“驾照是你的,他们可能会怀疑我傍了个大款。”
桑木:
“也就是,你也觉得我很老咯?”
他悠悠地。
林泽摇摇头,忍不住笑了。
桑木的车开的很快,两人很快就赶到了场,林泽等了半个时以后,在人海中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母亲。
“妈!”他招招:“这里!”
林母看见他,脸上现出笑意,快步走过来抱住了他,嗔怪道:“怎么忙起来也不给妈打个电话,你爸病了才知道你出国开会去了。”
林泽:?
林母也只是嘴上怪几句,很快笑眯眯地转向了他身边的桑木,热情地:“哎呀你就是林泽的上司吧,真是辛苦你了,为我家老头子的事跑前跑后的”
“林泽是陪我们兄弟俩创业,帮他一把也是应该的。”面对林母的感谢,桑木回以同样热情的一笑:“不如今天晚上就在家里吃点吧,反正我们三个现在一起住。”
林母咧开嘴:“好咧,今晚我和泽睡一起。”
桑木进退得宜地笑了笑:“恐怕他那儿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您还嫌乱呢。也不是没有地方住,在客房睡吧。家里还有个妹妹,五六岁。我想她也会欢迎您的。”
林母搓搓,有些不安:“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我就在泽屋里睡吧”
在她的想法里,三个年轻人苦哈哈地砸钱创业,应该很艰难才对,何况,以儿子半年多都找不到工作的资质来看,他们估计多半是病急乱投医。
桑木一见林母执意如此,倒也没有勉强,道:“那林泽你晚上去陪安安睡,她这几天晚上老睡不安稳。”
林泽点点头:“好。”
余光里,分明见江父江母也下了飞,他面色不变,挽起母亲的就要往前走,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娟儿姐——”
林母沉下脸,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桑木走在前面,笑着拉开了车门。三个人谁都没有理会,但江母却脸皮奇厚,飞快地追了上来:“林泽,你知不知道我家囡囡在哪个医院?”
“我刚刚开会回来,不太清楚。”林泽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事实上他确实我也不知道江婉在哪儿:“您不如自己打电话问问她?”
“我——你,你和她不是老同学了吗!”江母急赤白脸地。
“老同学她就能造我谣了?”林泽沉下了脸:“要是我父亲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把她告进监狱不可!”
“这这也不用”林母白了脸,有些心虚:“我不也是担心你吗”
林泽哼了一声。
桑木非常好心地了一句:“我还听过一点您女儿的事情,好像前几天她男朋友醉驾,当场”他顿了顿,道:“所以要是真的怀了孩子,可能还有的麻烦,你们还是赶紧打电话吧。”
罢,他踩下了油门,快速离开。
江母听女儿的“男朋友”去世,懵了一下。
去世了?那孩子可不能生下来呀!
这么大的事,她家乖囡怎么没呀!
她突然想起女儿和她发的消息里,那种惊喜的情绪,心里沉了沉。
——她该不会打算为了钱,把孩子生下来吧?
作者有话要: 病好的差不多了
最近开始实习(我妈不想让我在家,俩人叽叽歪歪觉得地方疫情差不多了莫得事情把我赶出去实习一周。)
我买了芝士火腿酸奶麦片明天打算做三明治和牛奶燕麦吃。
我在牛奶少女那看到的做法(?????)
好不好吃,能不能做好我明天再和你们哈!
我觉得会很好吃虽然要求上的火我不太懂。
定个六点五十的闹钟。明天早上爬起来做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