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府里准备祭祀。我与几个姐妹不敢怠慢了，提前一天就去采购祭祀用的东西，可到了晚上，那些东西都不见了。我们以为府里闹了贼，但又没有证据不敢声张，就商量着自己去找找，”喜儿越发害怕起来，像是马上就要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了一样，她道，“找到了半夜，我们把府里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可还是没有找到。要知道那么多的东西就算是来贼了，也不是一个贼就能全部偷走的。可如果进得贼多了，护院和厨房的人是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我们一路找着，越合计事情越不对。那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我实在困的厉害，就先去歇息了，她们几个要再找找。”

    喜儿瞪大眼睛，浑身颤抖道：“可第二天，第二天庆儿就死了。她的身体就倒在前院水的井里，是早起的护院水将她的身体捞上来的。少爷报了官，官府来人，全府上下的找也没能扎到庆儿的头。那天晚上，与我同屋也是前一天晚上找失窃祭祀品的天儿跟我，她知道是谁杀了庆儿。”

    叶陌听到这里，心里的疑惑已不止一两个了。但看喜儿情绪很不稳定，若贸然断她的话，很有可能后面她要讲的事情就会被她忘掉。叶陌暗暗在心里记下疑惑，聚精会神听着。

    喜儿继续道：“我问天儿是谁杀的，为啥不告诉官爷。天儿。她出来也没人信的，杀庆儿的是大少爷。”

    啪！

    刘氏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叶陌看过去，刘氏一脸惊慌恐惧，听后大少爷三个字后，她脸上的恐惧明显更加厉害。

    喜儿吓得瘫在地上，哽咽起来。

    刘氏轻声宽慰道：“是我一个不心，你且接着。一定要的明白，的具体，这可关乎到你能不能活命。”

    喜儿重重的点头，续道：“我当时以为是天儿看花了眼，也许她真看到了凶手，却没看清长相。我便没再问下去，可又过一天，又死了一个人！同庆儿的死法一模一样，天儿慌了，下一个就是她。她告诉我，找祭祀品的那晚，在我走后，她们几个人就来到了前院的古井旁边，庆儿听到古井里传来响声，几个人以为是偷东西的贼人藏在了那里，就纷纷探头看过去。井里黑黝黝的，她们什么都没有看到，转动轱辘，是灵活的，不像有人的样子，几个人就回屋歇着了。”

    “过一天又死了一个人，一天死一个，那晚去找祭祀品的人就只剩我和天儿两个了。天儿越来越害怕，晚上也不敢睡觉，一闭眼她就能看到死去的几个人头来找她。那天晚上，我就陪天儿聊了很晚，后来我们都睡着了，半夜里我听到有人在叫天儿，迷迷糊糊的我睁开眼，是……是……”

    喜儿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倒在地上，布满血丝的双眼因恐惧而瞪的异常大，面目狰狞。

    素月上前看了看，道：“被吓死了。”

    刘氏惊呼了一声，头一歪也昏死了过去。

    什么都没来得及问，一个死了一个昏了。

    叶陌皱眉道：“她生前究竟看到了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都能被活活吓死。”

    素月俯身检查了一下庆儿的身体，道：“她少也有半个月没睡过觉了，加之日日生活在极度恐慌之中，精神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猝死是迟早的事情。”

    “因为害怕而不敢闭眼，”叶陌忽然想到庆儿的话，道，“难道她是看到了死去的几个人的人头半夜来找天儿？”

    刘道远报了官，刘氏被叶陌扶到二楼去休息，下楼时，县太爷已经带着官差来了。

    “这却是一件蹊跷的事情。”县太爷对刘道远颇为客套，道，“灵山镇已经少了一个赵家了，可不能再莫名其妙的少一个刘家，道爷，您多费费心。”

    送走县太爷，刘道远一下子瘫在了座椅上，连喝几口压惊茶，才道：“我还以为就是一只鬼作祟，怎么这么恐怖啊，死了这么多人！能害死这么多人，这只鬼的本事该不了吧？”

    叶陌眉头一皱，认真道：“能取走这么多人的性命，这只鬼的道行在赵伯之上。”

    “噗，”到嘴的茶又喷了出来，刘道远惊色道，“那待刘夫人醒了，我把这事推了。”

    “胆鬼！”叶陌忍不住笑出了声，“骗你的，瞧把你吓的！这个刘府，你可了解？”

    刘道远缕缕胡子上的茶水，不悦道：“熟得很，是我一个大主顾。逢年过节做的法事是一场不少，心也虔诚的很。”

    最后一句话，刘道远得极其舒心，看来从刘家他没少捞油水。

    素月开口道：“既然熟，那就跟我们介绍一下刘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