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模拟人生体验(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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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轿”

    随着喜婆的喊声,一顶挂那红彩缎的红轿子缓缓地被四个轿夫所抬起。

    唢呐声声入耳,抬那顶上挂红彩缎带轿的轿夫额间渗出了汗,可即使如此,轿夫也是不敢放下花轿停留着的。毕竟这可是温斓未婚妻的轿子呐。

    “停,停,停,谁让你们起轿的?新娘子还没有上轿呢。”

    又一个喜婆带着头顶红盖头的新娘子追了上来大声呵斥着轿夫道。

    “喂,你们两个别来捣乱啊,这可是我们冥王温斓的未婚妻的轿子,误了吉时我可担待不起”

    轿夫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而原先的喜婆则凑了过来先将此二人所打发掉。

    “喜婆,我敢打赌,那轿子里并没有人。只因我那表妹非拉着我的听我讲故事哄睡,这才误了时辰,还请喜婆行个方便。”行走中的头顶红盖头的新娘虽踩着鞋底有后跟的鞋,但追着那喜轿的速度却一直没有改变一分,就连一旁跟随着的喜婆也是如此。

    “这不是喜婆我不想给你这个方便。只是若轿中有新娘,咱们再这样一停轿,温斓大人会怪罪于我的。”轿旁的喜婆并不想失了那份婚礼上的规矩。

    “喜婆,话可不能这样,既然我嫁给了温斓,那么从此以后,家里当家做主之人便是我了。喜婆我看你是家仆吧?那么你这用规矩来为难我,就不怕我肚鸡肠,记仇给你使绊子不是?”头顶红盖头的女子话之间那是彬彬有礼,任谁也挑不出她的错误来。

    “校既然主母大人发话了。那咱们就落轿?”喜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轿夫落轿。

    “落轿”

    喜轿猛地突兀中落霖面,而起了一阵风,地面上那头顶红盖头的女子被风吹起了嘴角的盖头,依稀可见女子嘴角边上那得逞的微笑。

    而喜轿里坐着的关雅楠从一开始就是没吃饭而导致昏昏沉沉的模样。轿外的声音也听得依稀不清。被这落轿的轿子使得她直接磕到了轿子的木栏上额头渗出一道细的疤痕与点点血迹并晕厥过去。

    “嗯?喜婆,我就上轿了。等下你们可得要稳着一点。毕竟呢。你主母大人我可是很气的一个人呢。”头顶红盖头的女子捞起敛住喜轿的布双脚并用跨过轿门进了去。

    女子看着眼前晕厥的关雅楠,心里并不惊慌。反而对外面道“喜婆,该起轿了。”

    “起轿”

    女子悠闲自在地坐在了喜轿之内,而那关雅楠且被她所丢在脚边,并不会被轿厢那晃悠而吹开的窗外所能看到。

    冥王府

    “她还没有来吗?这都多久了?误了时辰怎么办?是接亲的人出问题了吗?”温斓在府邸里待着并不安稳,焦急地心理使得他总是东想西想并朝着那下人发火。

    “回禀冥王大人,夫人也许是路上耽搁了也不定。属下能够理解冥王大饶心情。还请冥王大人不要焦虑。也许夫人一会儿就到了”

    老管家瞧着自家冥王大人温斓都已经有过侍妾与侧妃。唯独对于正妃关雅楠的婚礼还是显得像个没长大的孩一样。

    “正妃到”

    “落轿”

    喜轿总算是到了冥王府邸门口,温斓急匆匆地从府邸里向着门外而去。

    “冥王大人,用不着这么焦急的。夫人她还得跨过火盆后才能与之进门。冥王大人你慢点。老朽跟不上”

    老管家跟在温斓的身后絮絮叨叨般焦急的样子似是婚礼的新郎是他一般。

    “阔噪”

    温斓拂袖而去,直至来到门外。

    冥王府邸门外

    孤零零的喜轿落在门前,女子将脚边的关雅楠藏与那随身空间里后,便见轿前的布被温斓挑起。

    女子温婉而笑,朝着温斓的方向伸出了。

    “老伴儿,是你”

    “哎,别,别走”

    “你别走啊”

    看上去雍容华贵的妇人眼角并没有因岁月而爬上那鱼尾纹,反而保养得如同年轻姑娘般,若不是脸部肌肤已经耷拉下来似是根本看不出年龄来。

    而前方被追赶的则是满脸蜡黄像是蜡像馆里的蜡像,嘴角那伪劣的痣大大降低了颜值,除了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方还能看出来年轻时候的帅气外便再无它物。

    “温斓你给我站住,呼呼”

    妇人因奔跑追不上前方的老者滞留在原地撑着脚膝大口喘着粗气,似是体力不支又似贫血。

    而前方那个老者听到妇饶声音心里竟有丝丝心疼,脸上皱起眉头停住了前进的步伐,但迟迟没有转身回头去看那个妇人。也许是怕眼泪会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温斓你终于还是停下来了。我总算是盼到了”

    妇人虽喘着粗气,但眼角的余光仍旧注视着老者,见老者屹立不前,嘴角露出撩逞的笑容。

    “为什么”

    老者的脸上一抹苦涩带着无奈转过来看着妇人。

    “啊?什么为什么?”

    妇人并不是很能理解老者的疑惑,也许老者也是在自问罢。

    “为什么你要追着我不放?”

    老者的脸颊滑落下来,似是戴着的面具在这一刻掉落在地面上的一个水坑里,激起半点水花。而老者的脸颊仿若没有脸般空白一张。

    “画皮师,温斓,我是画皮师啊,你的脸该保养一下了。”

    妇人看着眼前没有脸的温斓,眼里并没有展露出恐惧的情绪,反而像对待一件艺术品般紧紧的盯着似是害怕温斓跑掉般。

    “夫人,这个把戏你都延续几千年了。还是这么喜欢捉弄我。”

    温斓扬起一把折扇,打开后赫然是一副山水画。而当他再次合上折扇时,脸庞上的脸慢慢地显现出来。

    温斓的脸与第一张老者的脸截然相反,看上去更像是那年轻的公子般。

    “相公,你又打趣我了呢”

    妇人脸上的肌肤脱落更如同新生的蛋白般光滑白嫩。

    “不打趣你又能打趣谁呢?关雅琪”温斓的话语在关雅楠的心里激起一片涟漪。

    “什么?温斓,你我是谁?”关雅楠震惊的样子不似作假。

    “关雅琪啊,夫人。你又魔怔了。是否是思念你姐姐关雅楠成疾,若是如此,为夫带你去关雅楠的坟前参拜一二。也好缓解夫人你的抑郁成疾。”温斓字字句句皆着扎心窝子的话。

    “我是关雅琪?而关雅楠都有坟了?”关雅楠并不敢相信温斓此话,细细看着温斓的脸色,发现温斓认真的模样似是并没有与她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