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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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兽低头撅屁股大快朵颐,阿秀身后看着,撇撇嘴,表示无奈。得,

    白忙活了。还想送给村民们呢,都不够它自己吃的。

    转身去了厨房,拿了把刀出来,还得把熊皮剥下来,熊掌切下入药,熊肉也得用盐水泡上。

    这一,在忙碌中过去了。傍晚时还出了一件可笑的事,那就是阿秀处理下碎时,从熊大肠撸挤出来的大粪被年兽看了个满眼。

    年兽瞪大眼睛,刚起自己以前好像经常一口吞下猎物的场景而那些猎物体内也有那些恶臭的污秽。

    “呕!!!”

    它忍不住瞪大眼睛,大嘴一张,脑袋,脖子,身子往一堆一缩。一阵剧烈干呕的样子,阿秀看的瞠目结舌。哇的一口,刚吃下去不久的东西倾泻而出,年兽泪眼朦胧,一脸的可惜惋惜。毕竟这些东西是它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吐出来真的是太可惜了。

    阿秀咯咯直笑,年兽看了她一眼,委屈的闻了闻吐出来的内脏。不知哪来的勇气,张嘴狼吞虎咽的又给吃了下去!

    这下轮到阿秀瞪大眼睛,忍不住张嘴一阵剧烈的干呕

    年兽得意洋洋的神气相,那意思是跟我斗?哼哼。

    阿秀双做膜拜状,服了。

    看着少了一面的房子,又看看年兽,眼神传递信息:看看你弄得。年兽扭头看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母鸡,装作若无其事。阿秀叹了口气,只能再将就一宿了。

    水也用没了,洗漱都是问题,阿秀疲惫的爬上床,看了一眼院子的年兽,它在那里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看起来似乎赖这里不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阿秀有点上愁,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主要是怕被外人看到有一头传中的年怪在这里,传出去人们非得人心惶惶不可,真要引来方外人就更麻烦了。叹了口气,蒙上被子,一夜无话。

    第二鸡叫时,阿秀早早起来,扛起扁担下坡去挑水。这时候年兽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心里松了口气。走了也好,呆在这里真不是个事儿。一旦被发现,影响太大了。

    今要早早把水缸置满,也到了去邻村看病的日子。挑水热身,准备赶路。

    别看阿秀年岁不大,十四岁,但身高可直追高挑女子。而且力气不,背个六十来斤柴,挑个五十来斤水的完全没问题,脚步轻快平稳。

    时候就经常跟师父外出采药爬上爬下,又经常跟猎户外出追猎,体力耐力不比一个精壮伙子差。

    这一趟趟跑上跑下的,来回跑了五六趟才把水缸置满,其余的大盆盆的也都装满,需要浇水的花草树木也都吃够了水,此时色也就刚刚大亮。阿秀打了一盆水,洗去汗水,洗脸洗发,擦拭身体。

    换上一套绿底灰衫衣,穿上一双合脚的绣花青鞋,头发束成一缕,显得格外清爽干练。背上药箱,布袋装满用具,药瓶等瓶瓶罐罐,带上几本书。

    最后挎上水囊,用刀割了一块昨弄好的熊肉包起来放包里,备着路上吃。

    一切准备妥当,出门前抓了把劣质谷稻喂鸡,然后下坡而去。

    刚接近村子,就见三个精壮伙子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秀秀。”

    “阿秀妹子。”

    “秀秀秀。”

    大虎,水牛,开山。

    大虎是猎户大叔的儿子,开山是铁匠大叔的徒弟,水牛是王家大叔的二儿子。

    大虎擅长打猎,开山艺是打铁,水牛擅长耕种,三个人各有所长,都是村里劳动队的好,年轻力壮,干活专心,像回事。未来都是给村里人们需求扛大梁的人。

    “都准备好了吗?”阿秀笑呵呵问。

    三个大伙子见她这一笑,纷纷不好意思,赶紧答应准备好了。

    “那就一起跟村民们道个别,出发吧。你们去西口等我,我去一趟柏大婶家。”

    三人应了声好,纷纷拿上东西向西口跑去。

    阿秀快步到了柏大婶儿家,门外就能闻着熟悉的药香,屋内在熬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

    “谁啊?来啦来啦!”

    以为是来问病抓药的,柏大婶急忙笑呵呵的一开门,见是阿秀。脸色立马变了。

    “婶婶,早上好。”

    “唔。有事吗?”

    柏大婶不冷不热唔了一声,竟然没打算让阿秀进屋话。俗话同行是冤家,这柏大婶也是行医的,阿秀师父在世时,村里的人们大都去找她看病,弄的她这边很尴尬,几乎没什么人来。虽当时师父也都过,距离这边远的,就去柏大婶那边看就行,可村民们就跟商量好似的扎堆往这边跑。弄得这边也挺尴尬,可又不能拒诊。

    时间久了,难免让柏大婶心态不好,大家都是学医的,都是为病痛患者止痛祛病的,这是什么意思?显得这边不如那边似的。

    所以柏大婶儿没什么好脸色也属正常,但阿秀今日登门拜访,不是过来炫耀的,她也没那心思。

    “你不是今日去邻村问诊么,怎么还没走。耽误了人家的病情,你这仙医的招牌可就砸了。”

    嘲讽刻薄的一句话体现了柏大婶子的心情。

    阿秀腼腆礼貌的一笑:“这就去了,这一去要好些时日,临走前放心不下乡亲们,特意过来拜托柏大婶儿多费费心,这套医术就送给柏大婶儿了。这上面还有村里每家病饶详细病例,我都一并给婶婶送来了。该怎么做婶婶自然心里有数,比秀儿这个晚辈更有经验,得心应。医龄这方面,晚辈就是晚辈。还得靠婶婶这些德高望重的医道前辈亲自坐镇才行呐。”

    阿秀从包里掏出那几本书,双奉上。并且把一套漂亮话一通温柔的拍上。令柏大婶心里顿时眉开眼笑,暗道妮子上道儿。

    见这孩子如此礼数周到,打心眼里是尊敬饶态度,柏大婶儿心里一软。眼睛红了:“你师父的事儿我听了,挺让人心里难受的。老实婶儿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哭了一回又一回。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留待有用之身,为去死的人做点什么,只是苦了你这好孩子”

    “争啥呀争!不争了!婶儿也认了,服气了。秀啊,你放心昂,你放心在外边给人瞧病,家里这边婶盯的住!”

    “嗯,谢谢婶婶儿。给你这个”

    冰释前嫌。

    两人把人与人之间的美得都体现彰显了出来,宽容,原谅,和解。

    其实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只是人这种动物有时候就是这样,感情丰富。

    就这样,村里几乎每一家都出来一个代表,拥拥挤挤的一大群人给阿秀她们四个人送行,弄得阿秀哭笑不得,就跟她们要远行很久很久才回来似的,这一去最多两荀或个把月的。

    阿秀还好,可大虎,水牛,开山这三个大伙子都是性情热血的少年郎,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热泪盈眶的。好似要去干什么非常重要的大事似的!一个个拍着胸脯,忍着泪水,向乡亲们郑重其事的保证这保证那啥的。把阿秀逗得哭笑不得

    “好啦!要么你们三个还是留下吧。我自己一个人能校”

    路上,三个大伙子还沉浸在离别和感动中无法自拔,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不回去。”

    大虎带着哭腔回了一句。

    “唔!嗯!嗯!”

    水牛撇着嘴跟着附和。

    阿秀苦笑:“我你们真逗,搞得跟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似的,人家壮士也不会像你们这样哭鼻子吧?谁家的壮士慷慨赴死之前,还要跟乡亲们哭一顿鼻子的?画风也太逗了吧?”

    “我们没哭!”

    “没哭!”

    “对,没哭!”

    “哈哈真有意思。还路上照顾我呢,我看我得反过来安慰你们,照顾你们。哎,心累啊。”

    三个大伙子看着她揶揄的坏笑,个个赶紧平复心情,调整呼吸,恢复情绪。

    “对嘛,想点样子。跟我,你们这次出来,家里都给你们带了啥宝贝好东西的”

    到底是少男少女,没一会儿就叽叽咕咕到了一起,冲淡了离别时的别乡情怀。

    三个人一个个献宝似的争先恐后自己带了什么好东西,三人围着阿秀跟她解释,显摆。逗得她呵呵直笑。

    大虎带的东西是一张弓,一个装满箭簇的箭筒,一把刀,一条鞭子,一杆三叉枪。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杂物,什么鸟的粪便,野兽的粪便等。其余的是干粮,肉干,水,一些蔬果。对,身上还穿着一件软铁衣。这套装备典型的打猎准备。

    水牛包里背的全是吃的!满满当当琳琅满目都是吃的!馒头,包子,粗粮饼子,糖窝头,肉,各种肉!水果,各种瓜果蔬菜!地瓜红薯番薯

    “嘿嘿嘿我没啥可带的,多带些吃的吧。”他壮如牛犊的块头,憨厚一笑,挺不好意思。怕人他吃过。三个人同时对水牛竖起大拇指。

    开山则简单了许多,一把沉甸甸的铁锤!没了。

    “你倒是轻便哈。”

    阿秀意外。

    人家开山这么的:“一把铁锤足够了,锤能打铁,也能打得豺狼虎豹!真要遇到危险,直接上。跟他似的,带那么多五花八门花里胡哨的东西,真个赶上有狼扑向他,搞不好还正在犹豫用什么武器就被吃了。”

    “你谁?什么意思?你这个抡大锤的憨子!”

    大虎一听就不愿意了。

    “抡大锤咋了?大锤砸你家做饭锅了?再我谁?我谁了?我水牛,带这么多吃的,遇上危险用肉包子勾引野兽。我们趁逃跑,是吧水牛。”

    水牛:“呵呵嘿嘿”

    阿秀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