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六嗤笑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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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头好疼啊。”靳愁眠捂着脑袋,慢慢坐了起来。

    “这即墨老酒,后劲儿也是真足。看这天,应该刚刚卯时。还好,没有睡过头。”

    靳愁眠自言自语,穿好衣服后,打了盆水洗脸。

    洗漱好了以后,坐在梳妆台前,就犯了愁。

    昨儿云逸怎么给她梳头来着?

    这么缠?这么弄?还是这样绑?

    胡乱搞了一通,靳愁眠的头发都乱成了鸡窝,各种纠缠,气得靳愁眠“啪”地一声把梳子拍在了桌子上。

    “这到底怎么梳啊。”靳愁眠正郁闷着,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一大早上谁呀,忙着呢。”靳愁眠没好气地道。

    “靳姑娘,是我。”

    云长师?

    “来了来了来了。”靳愁眠忘记了自己顶着个鸡窝,留出去开门去了。

    门一开,云逸愣了。

    “扑哧”绕是云逸也不禁被靳愁眠的发型逗笑了。

    “云大公子,你还笑呢。昨儿也没来得及看你怎么弄的头发。今天一早起来弄得成了鸡窝了都。”

    “无妨。我再帮你束一次,你且好好看着。”

    “好好好,你赶紧进来。”

    靳愁眠连忙拉云逸进房,把他拉到了梳妆台边。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乖乖地等着云逸束发。

    云逸看着那拉着自己袖子的,一时没回过神。

    “长师兄?”靳愁眠不明所以。

    “哦,我来帮你。”云逸闻声回神,便帮靳愁眠束发。

    “长师兄,你为何艺这么好啊。”

    “的时候经常帮长诉束发,自然就比较熟练了。”

    “有个哥哥还是好啊。”

    “靳姑娘不是有两位慕容公子做哥哥吗?”

    “也不是亲哥哥啊。我去慕容山庄那是九岁的事。起来,也就五年罢了。”

    “哦?愿闻其详。”

    “我以前和父母居住在姑苏寒山寺,我这个名字也是这么来的。那个时候虽然清贫,但是日子也是很快乐的。姑苏水乡很多,我很喜欢玩水。”

    “倒是像极了你的性子。”

    “可是,后来父母被红莲教的人弄死了。我就无家可归了。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流浪。直到九岁的时候来到了昌黎,在街上被慕容叔叔捡回了家。”

    “红莲教?阴姬月茹?”

    “没错。原因简直可笑至极。就因为我娘名字里也有月,又长的比她好看。就把我娘弄死了。”

    “”

    “我爹把我娘的尸体偷了出来。用了不知道什么法子,就活了。”

    “活了?”

    “对。活了,但是总觉得不对劲,也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我爹那阵子一直吹笛子。我娘听了笛音才能安静下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爹他控制不了娘了,然后我娘把我爹咬死了。我学着爹吹笛子,娘便清醒了过来。我娘见爹死了,就了。”

    “”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要一堆话同情我,但是却又不知道什么好。”

    “”

    “人人都我爹是邪魔外道,我娘不应该和他在一起的。但是我爹从来没害过人的。好啦,头发束好了。谢谢长师兄啦,放心,我很好的。不用可怜我。走,去吃朝饭吧。”

    靳愁眠不待云逸话,便自顾自地出了房门。

    其实靳愁眠这些话完全就是聊到了这里了。她早就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她了。她并没有多想,可是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云长师的心里可是荡起了一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了。

    靳愁眠蹦蹦跳跳地走在去饭堂的路上。正要踏入饭堂

    “不得疾行,不得有失仪态。”

    “我靠,你吓我一跳!”

    云献突然冒出来指责靳愁眠,倒真真吓了靳愁眠一大跳。

    “云二公子,好端端地你吓我一跳。门规里有没有一条是不得吓唬同窗的。”

    “并没有。”云献还是面无表情地道。

    “靳姑娘,这儿呢!”江枫招了招,示意靳愁眠过去坐。

    靳愁眠见大哥二哥都在那处,便也就过去了。

    云长师在靳愁眠后面,也到了饭堂门口。云长诉便开口唤了一声“兄长”,二人也便进了饭堂落座。

    “哎,靳姑娘,你怎得看出那人是云长诉的?”

    “你是谁啊?看你这衣服,江枫,你同门?”

    “对,这是我师弟,柳忘奴。”

    “靳姑娘,你好。”

    “你好你好。”

    “眠儿,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慕容错关心地问道。

    “没事,那点酒,还醉不倒我的。”

    “靳姑娘,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看出来那人是云长诉的啊。”

    “嘿嘿,二哥,你。”

    “无错兄,怎么回事啊。”

    “舍妹从就有识人的功夫。不论是易容还是双生子,只要不是同一个人就能分辨出来。”

    “靳姑娘,厉害啊。云家二位公子,可是连孔先生都认不太好的。在你眼里,他们俩什么区别啊。”

    靳愁眠眼睛瞟到了云氏两兄弟那块,见云长诉脸色不好,于是回答道:“太学庙门规第两百三十七条,不得背后讲人。”

    “噗,哈哈哈哈”江枫一下子把粥喷出来一点,好巧不巧落在了靳愁眠的地方。

    靳愁眠从怀里拿出了个帕擦干净了,又很正经地学着云长诉的声音:“不得嗤笑,不得浪费粮食。”

    许是刚刚江枫这一笑太大声了,本就惹来四周观看。结果整个饭堂刚刚都听到了靳愁眠的那两句刻意学云长诉的教。

    于是,整个食堂便哄堂大笑起来。

    “眠儿,你还真顽皮。”慕容错也是一脸笑意。

    “哼,你这丫头片子都是和谁学的。”慕容过也是勾起了嘴角。

    反观云长诉,却是涨红了脸,云长师倒是也有些许笑意。

    然后,后果就来了

    “饭堂大笑,成何体统。”孔遗文愤怒地站在门口斥责。大家一下子便停了下来,端端正正地坐好。

    “因何大笑。谁带的头!”孔遗文大声发问。

    没人话

    “你!”孔遗文指着旁边一个太学庙弟子,示意让他解释一下。

    “这先生。弟子坐得远,不曾知道大家因何而笑。”

    靳愁眠心想,不知道就跟着笑,是不是傻,这么想着便乐出了一声。

    孔遗文寻声,见是靳愁眠。

    “靳愁眠,你刚刚为何笑。”

    “额,学生只是觉得刚刚那位哥不知道因为什么笑就跟着笑,觉得,有趣。”

    靳愁眠如是回答着,周围几个人便涨红了脸,又想笑了。

    “那你,刚刚饭堂大笑是何缘故。”

    “学生也不知道。学生就是了一句,不得嗤笑,不得浪费粮食,然后大家就笑开了。”

    这话没掺假,真的就是这样的。

    孔遗文自是知道其中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大家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笑了起来。定是那靳愁眠狡辩。

    于是

    “长诉,你!”

    挑谁不好,偏偏挑云长诉,这下靳愁眠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在憋笑了。不止她如此,大家都是这样。

    “先生,的确如她所。”

    孔遗文见云长诉都这么了。他不信也不行了。真是有气没地方撒,于是大家就遭殃了。

    “嗤笑太学庙门规,所有人回去罚抄门规三遍。若是再敢有人嘲笑门规,加抄十遍!”完拂袖而去。

    一时间,饭堂没了声音。

    当然是怎么靳愁眠率先出声了。

    靳愁眠端起饭碗,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道:“怎么我也要抄啊。分明是你们嘲笑门规。”

    “哈哈哈哈哈”饭堂里又大笑了起来。

    云长诉气得脸都青了,“啪”地一声拍了一下饭桌。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加抄十遍!”

    一下子没人能笑得出来了。十三遍门规,那累得半条命都没了。

    “云二公子,我刚刚没有笑啊,为何我也要罚。”靳愁眠还不怕死地回应道。

    “你,去墨室罚抄三十遍。”完,便起身气愤地离开了。

    “二哥,他刚刚啥?”靳愁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眠儿”慕容错也无奈了。

    “靳姑娘,刚刚云长诉让你去墨室罚抄三十遍。”柳忘奴又插了一刀。

    靳愁眠浑身无力地“飘”到了云长师的身边。

    “长师兄,你能去求个情吗?”

    云长师也有些无奈,回答道:“长诉做事,我也是干预不了的。”

    靳愁眠终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大哥,厌离剑借我,我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