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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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姑娘,北齐兄怎么样了?”靳愁眠刚给顾北齐施完针,邓希辰便忍不住问道。

    “他这身体,邓公子,恕我冒昧,他此前是不是一直在行房事。”

    邓希辰被噎了一下,不自然地咳咳一声。

    “额,的确如此。”

    “怪不得。不过,我怎么不知道地煞门的血煞子,居然这么贪欢。看他也不像如你一样需要采补啊。”

    邓希辰更加不自然了,这靳愁眠这么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把这种事这么堂而皇之地出来啊。

    “北齐,其实是情奴”邓希辰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靳愁眠,他怕他不再医治顾北齐了。

    “啊,这样啊,早嘛。那我就直接可以给他下药了。”靳愁眠起身来到一堆药材前,摆弄。

    哎?这和邓希辰想的反应,有点不一样啊。

    他略带试探地问道“姑娘知道情奴?”

    “知道啊。”

    “姑娘并不觉得,北齐的身份,难堪?”

    “我自己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

    “其实你是想问我嫌弃不嫌弃他是吧。”

    “”

    “我有什么立场嫌弃他啊。我虽然不赞成魔道调教出情奴来修行,但是既然已经被做成了情奴,他本身就够可怜的,我要是再嫌弃他,他还活不活了?”

    “姑娘,也不嫌弃我?”

    “我为何要嫌弃你?采补之术修行的煞气不纯,副作用也极大,估计你在魔道的日子也不好过。”

    “靳姑娘,有没有人过,你和别人很不一样。”

    “过的人太多了。我不走寻常路,不是什么邪魔外道了,就是歪门邪道,骂来骂去,玄门百家就这么几个词了。哦,对了,孔先生骂得最狠,他我不修正道,有违纲常,必将不得好死。”

    靳愁眠的满不在乎的,可是邓希辰一听竟然直接抱住了她。靳愁眠来不及反应,就直接被他圈在怀里,不得动弹。

    “喂,邓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一个女孩子,居然受了这么多苦。”

    “这不算什么的,嘴长上别人身上,别人爱骂什么骂什么呗。”

    闻言,邓希辰将靳愁眠抱得更紧了。

    “喂,邓坊主,我可是有夫之妇,你这样,不好。”

    邓希辰听罢放开了她,可是眼睛瞪得老大。

    “你成亲了?”

    “奥,还没呢,水臣下个月才来娶我。”

    “水臣?”

    “嗯,琴川云梦阁的江枫,江水臣。”

    邓希辰听完有些皱眉,不禁脱口道“没听过玄门有这么一人物啊。”

    “他啊,也不是什么修为多高的大人物。他爹倒不错,是琴川三杰江云扬。”

    “他爹是他爹,他是他,靳姑娘,你喜欢那子?”

    “谈不上讨厌吧,他,性子还挺好的,家世也不错,长的也挺好看的,就这样子吧。”

    “他长的好看,他有我长的俊美吗?”

    “额,邓坊主当然长的最是风华绝代了。”靳愁眠讨好地道。

    不过要论样貌,这邓希辰还真是不遑多让。不过,就是太骚包了一些,那头顶的抹额,最是衬得那两道龙须刘海的骚气了。

    “那不如,你不要嫁给那子了,嫁给我吧。”

    “”

    “你看,我长的比他好看,长乐坊也不比云梦阁,而且长乐坊还是我了算,你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听那些个玄门老道的教,多好。”

    “是挺好。”

    “看吧。”

    “我你想的倒挺好。”

    “”

    “邓坊主,我靳愁眠呢,没什么好图的,我受过冰刑,身子骨极差,你想留着双修都不成的。您还是趁早另寻佳人吧。”

    “谁我是图你什么了,我是真想娶你的。”

    邓希辰抓住靳愁眠捣药的,认真地看着她。

    这倒是把靳愁眠整愣住了,他们才认识不到十几天,这邓希辰怎么就求婚了。看他的眼里,倒还真找不出开玩笑的痕迹。

    靳愁眠正欲什么,屋内便传来了咳嗽声。

    “顾北齐醒了,我去瞧瞧。”靳愁眠赶紧挣脱了邓希辰的,回屋去查看顾北齐。

    “咳咳我这是,这是在哪?”顾北齐虚弱地打量着周围。

    “你别动,你伤的太重了,我伤口都给你包好了,你一动伤口裂开怎么办。”靳愁眠赶紧来到床边制止顾北齐乱动。

    “姑娘,你是?”

    “北齐兄,是她救了咱们。”邓希辰解释道。

    “呵希辰兄,我这残破的身子,你让她救我做什么。死了倒干净了。”

    “哎你这人,我好心救你,日日捣药换药,再给你配内服的药,又是三天一施针,五天一给你输送灵力的,你倒好,刚醒来不谢谢反而求死,邓坊主,你怎么让我救这么个狼心狗肺的。”

    顾北齐一下子被噎住了,他还从未见一个姑娘是这么话的。不是应该劝慰他不要想不开吗?这姑娘,还真是有趣。

    正这么想,顾北齐就真的勾起了唇角。

    “哟,还笑上了,是不是给我骂傻了啊。我要不要给你头上再来两针啊。”

    顾北齐扯了个笑容,柔柔地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了。”

    “嗯,这还差不多。我还要给你配药呢,你以为给你续命的药那么好做的。邓公子,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待靳愁眠出了内屋,邓希辰便坐在了床边。

    “北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上的伤,倒还没什么。只是”

    “只是怎么了?”

    “只是,那处火辣辣的疼。”

    邓希辰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我把你情奴的身份告诉眠儿了,她给你配了药,许是药效发作了。”

    “希辰兄,你怎可”

    “北齐兄,不必担心,眠儿她没有任何嫌恶之意,而且,她配了药后,是我帮你涂的。她如果那处不诊治的话,你身子就退不了烧,也就好不了。”

    “她,没有嫌弃我?”

    邓希辰摇了摇头。

    顾北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随即便嘲讽一笑。

    “她必是检查过我身上了,我那些”顾北齐倒吸了一口气,继续,“我那些伤,她定是从心里瞧不起我的。”

    “北齐,你多虑了,眠儿她真的没有。她这个姑娘,和我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她,她没有立场来嫌弃你,只是可怜你的遭遇罢了。”

    “她,真的”

    “你方才见她,可有蔑视的意思?”

    顾北齐不话了,因为他并没有见到任何蔑视的意思。

    “邓公子,你过来给我搭把。”靳愁眠在外面喊道。

    “北齐,她叫我,你先歇着,我出去帮忙。”邓希辰完便道了一句“来了”就去了外屋。

    顾北齐被他的话惊呆了,在他的印象里,邓希辰可是一不二,脾气翻脸的人。从来不会有任何怜惜之情,虽然从不虐待情奴,但也只是把她们当成双修的对象而已。他怎会如此,如此去听一个女子使唤。

    顾北齐,倒对靳愁眠产生了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