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邪寻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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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云梦阁弟子问道。

    “那高阶走尸的主人很可能就在附近。既然他这么不想让咱们知道这黄冢乡的秘密,何不探个究竟?如此,那人也定会出现了。”

    “你的倒容易,我们在此好几天了,也寻不到那大冢所在。”慕容劫没好气地道。

    “这简单,你们谁有罗盘?”靳愁眠出声问道。

    “宁公子,我有。”经绾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罗盘递给靳愁眠。

    靳愁眠拿着罗盘,来到云献前面,抓了抓后脑勺,开口道“云尊者,借你索魂袋一用可好?”

    云献虽冷着脸,却还是把索魂袋交给了靳愁眠。

    靳愁眠刚一拿,那索魂袋便发出一声尸吼,吓了靳愁眠一跳。

    “收进去了还不老实待着,又不是我把你弄进去的,你凶我做甚。”靳愁眠对着索魂袋(里的凶尸)道。

    靳愁眠还是用右吸了一些邪气出来,注入到罗盘之上,接着默念了口诀,那罗盘上的指针便开始动了起来,摆动得很是厉害,最终也是定住了。

    “成了,冢在东南方。”靳愁眠道。

    “哎?仇鸾,你这是什么法术啊。”褚良兮很是惊讶地问道。

    “嘿嘿,这个呀,叫探邪寻墓,那大冢既然让人有去无回,必然是凶穴,邪气甚重。这索魂袋里装的是我与云尊者刚刚收复的阴邪极重的无头凶尸,以它的邪气注入罗盘之上,便可寻那大冢所在了。”靳愁眠解释道。

    “这么神奇,仇鸾,你这些都是和谁学的。”褚良兮道。

    “放心,肯定不是在你们即墨求学的时候学的。”靳愁眠道。

    “两年不见,本事倒是不了啊。”慕容劫阴阳怪气地道。

    “冢在东南方向,去的跟我走,不去的自行打道回府,要是碰上了什么东西,自求多福吧。”靳愁眠拖着罗盘出去了,云献跟在后面,一众弟子也都跟着出去了。

    经绾来到慕容劫身边道“慕容公子,宁公子好意帮我们,你还是不要和他置气了。”经绾完便也跟了上去。

    慕容劫好看的眉眼却是皱成了“川”。

    慕容劫心道这经绾分明就是在给宁甄好话,我们之间的事,何时轮到外人来教了。

    慕容劫黑着脸跟了上去,他才不会想到,他已经将宁甄和他之间的事自动归为他的事了。

    靳愁眠蹑蹑脚地来到云献身边,咳嗽了一声。

    “那个,云献。”靳愁眠试探性地开口,云献却没有理。

    “云长诉。”靳愁眠又用肘碰了一下云献,云献还是不理。

    “你不记得你以后只能吹笛子给你一个人听啦。我若是不亲自给他化怨气,他就得听我吹上几遍安魂曲,多余的怨气才能散去。”

    靳愁眠解释着,云献虽然还没有话,但是,似乎面色缓和了不少。

    靳愁眠正思索着怎么告诉云献她新发现的秘密,云献便开口了。

    “我真的过?”

    “嗯,过的。”酒后的。

    “你放在心上了?”

    “那是当然啦。”

    “好,我听你解释。”

    “嘿嘿,那个啥,就是我发现丹田毁了也有好处的。”

    “如何?”

    “丹田毁了自然存不住灵气,我就试着看看能不能从丹田处排出怨气。果然,是可以的。”

    “你试过了?”

    “嗯,试过了。以后再不用画血阵引怨气出去了。”

    “嗯。引邪上身自是风险很大,有了这个法子,可以少受些罪。”

    “是啊,以前剖了内丹以后,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那些年真是白活了。”靳愁眠声嘀咕。

    “你什么?”

    “啊,没什么。喂,喂,云献你索魂袋涨起来了。”靳愁眠忙跳开云献身边。众玄门弟子本就在他们后面,见到这状况也是有些害怕,退得更后了。

    云献取下索魂袋,那袋子发出很大声的尸吼,貌似是里面的凶尸要冲破而出。

    云献将索魂袋放在地上,抽出莫须有琴,弹起了安魂曲。

    袋子虽然变了些,但还是闹腾着。没办法,靳愁眠拿出了留情笛,又浸了些血,也吹奏起了安魂曲,配合着云献。

    两支上等仙器合奏了好一会,那袋子才安稳下来。

    云献拿起了索魂袋挂在身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靳愁眠倒是心里嘀咕着今天就是我放血的日子吧。

    众人见那袋子安稳了下来,这才敢上前来。

    “仇鸾,你不是留情笛吹不响的嘛?怎么会”岑书一道。

    惨了,露馅了

    “哈,我爹教过我怎么吹。嘿嘿。”靳愁眠想蒙混过关。

    “你爹?宁甄,轩辕业自从你出生以后就没承认过你,他教你吹笛子,你怎么不你以后是轩辕世家家主啊。”慕容劫阴阳怪气地道。

    “这笛子认我为主了不行啊。”靳愁眠还狡辩着。

    “留情是上等仙器,没有灵气是御不得的,怎可能认你为主。”慕容劫反驳道。

    “那你,为啥我能吹响?你,出来我就信。”靳愁眠赖皮地反问道。

    “你!你这人真无赖。”慕容劫道。

    “先前还我是疯子,如今又我无赖。怎么哪都有你。”靳愁眠也没了好气。

    慕容劫正要再什么,云献发话了。

    “修行者若不寡淡,易被邪气入体,此地阴邪极重,若不想让厉鬼冤魂上身,少言即可。”

    “谨遵伏灵尊者教诲。”太学庙的弟子朝云献行了个礼道。

    云献兀自朝前行进,靳愁眠便跟了上去。

    “云献,你训人的样子比孔老头还有作派啊。”靳愁眠打趣道。

    云献没有理会,靳愁眠自觉无趣,便也就没再什么了。

    慕容劫心里倒是很不舒服,云献训话,分明就是帮宁甄。他觉得宁甄这个人,好像不再像从前那样了。以前的他,温文尔雅,最擅长诗词歌赋,丹青更是一绝。而且,事事会顺着他,脾气也好,而且对他还

    可是眼前这个人,基本上没有半点以前的样子。行为举止粗俗不堪,还净会一些歪门邪道,而且总是针对他,不像从前那样了

    可是,那天宁甄却为他挡了走尸的攻击,受了那么重的伤,那眼神,那神情,他不会看错,那就是他,可是为何却只有那个时候才那么像从前的他呢?

    他想不明白,他实在想不明白,周身戾气上涌,他没控制好力度,子虚剑就飞了出去,直接插向了了靳愁眠!

    “心!”慕容劫出声提醒道。

    靳愁眠吓得一偏身子,子虚剑正好就落在了脚边。

    吓死她了好吗?

    “宁公子,你没事吧。”经绾赶紧上前去扶靳愁眠。

    “没事没事,吓死我了,慕容劫,你把子虚御出来干嘛?吓死我了。”靳愁眠起身道。

    慕容劫没什么,上前把子虚剑重新收回剑鞘里,道了一声“抱歉”,就继续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