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渺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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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今日是鄙人孙儿的满月酒,承蒙诸位道友赏脸来轩辕台为我孙儿祝满月,鄙人在此先谢过诸位道友了。”轩辕宿拱行礼。

    “血炎仙尊客气了。”众玄门同道皆回礼道。

    “云献,不对啊,为何主持讲话的不是轩辕无垢?”靳愁眠声道。

    “许是这满月酒并不是他的孙儿的缘故。”

    “那也轮不到轩辕宿先开口的道理啊。按理这轩辕无垢最好场面了,这么众大的宴会,他怎么可能放弃这露脸的会。”

    云献没有回话,也是在思考着。

    “我轩辕宿在此,先干为敬。”轩辕宿一饮而尽。

    宾客们赶紧也饮了杯中的酒。

    靳愁眠心道还真是绝代风华,这么名贵的酒,商丘这些年从哪儿捯饬这么多钱财啊。

    “诸位道友,咱们这就开席,大家尽兴,尽兴。”轩辕宿宣布开席以后,大家便动起了筷子。

    “宣布开席也是他这个二当家,云献,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啊。”靳愁眠道。

    “嗯。”

    “这样,云献,一会儿有家仆来倒酒我就做法上了那人的身,去乔善的地方先看看。你记住,我的身体在一个时辰之内不能动,动了的话我元神就损耗了,回来不残也傻了,知道吗?”

    “太过危险。”

    “你在关心我?”

    “”

    “嘿嘿,放心吧,我相信你能看好宁甄的身子的。等我回来。”

    这时,一家仆过来倒酒。

    “哟,轩辕台的仙娥都似姑娘你这般动人吗?”靳愁眠调笑道。

    “公子笑了,玉钏只是个粗使丫头罢了。”

    “原来你叫玉钏啊,名字也这么好听,要是轩辕台的粗使丫头都像你这样,那玄门百家岂不是要羡慕死了。”

    “公子。”

    玉钏红了脸,倒酒的一抖,便撒了出来一些。

    靳愁眠见状连忙握住了玉钏的,两眼一瞪,眸子里发出了红色的暗光,道了一句“出窍”,靳愁眠的元神便侵入了玉钏的身上。

    “好好看着我的肉身,等我回来。”

    “嗯。”

    靳愁眠端起酒壶,默默退到没人的地方。将酒壶放在地上,咬破指,撸起了袖子,在臂上画了个符阵,强行打开玉钏的记忆。

    靳愁眠咬着牙,脑袋出了好些汗,过了好些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靳愁眠心道以防万一才探得记忆,不曾想这姑娘脑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害我好一阵才能消化。

    靳愁眠端起酒壶,缓缓走到乔善身边,躬身倒酒。

    “公子,慢用。”靳愁眠道。

    “哟,这仙娥生的倒是灵秀,怎么我以前来轩辕台还没注意到啊。”乔善身边一玄门弟子道。

    靳愁眠却暗自心想呵,红牡丹墨服,琴川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败类,上来就调戏姑娘。

    “路之兄,别这样。渺辰君,还请您见谅。”柳忘奴道。

    靳愁眠看向旁边之人,不由乱了些神色。

    是柳忘奴!江枫的师弟!

    “柳阁主不必如此,伏苏并没有在意。玉钏,还不赶快给二位斟酒。”乔善和善地笑着道。

    靳愁眠听着更加惊讶。阁主?柳忘奴如今是云梦阁阁主了?

    靳愁眠低头给琴川的二人倒酒,心思却是百转千回,这么一不留神,酒就弄撒了些。

    靳愁眠见状赶紧跪下,道“柳阁主恕罪。”

    “啊,无妨,姑娘赶紧起来吧。”柳忘奴道。

    靳愁眠不敢起来,抬头看向乔善。

    乔善见状,勾起了唇角,道“柳阁主都不计较了,本宫又计较什么,起来吧,去我房里取辟尘珠来,给柳阁主清理一下。”

    “是,多谢阁主,公子。”靳愁眠从地上起来,向内院走去。

    靳愁眠心道柳忘奴怎么做了阁主?司叔叔和官叔叔呢?这柳忘奴怎么和乔善如此要好?唉,这还真是复杂,我死这十五年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啊。云献那个死木头又从来不会多话。算了,赶紧去乔善房里吧。正好有找辟尘珠这借口。

    靳愁眠整理了下衣服,便寻着玉钏的记忆找乔善的房间,终于便看到了门口的牌匾“渺辰居”三字。

    靳愁眠缓缓推开房门,扫视了一下四周,心道本以为随便抓了个姑娘上身的,哪成想居然是乔善的通房丫头,怪不得也随意让玉钏进出房间帮他拿辟尘珠。辟尘珠,辟尘珠,放在哪来着?

    靳愁眠想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奈何冲入脑中的记忆太多,没有这么细节的东西,她也只好慢慢摸索,正好也能查查这房里的关暗门。

    靳愁眠这翻翻,那摸摸,终于,在古董架上找到了一个暗门的开关。

    这一扭,暗门便打开了,里面是个密室。

    靳愁眠慢慢走了进去。那密室倒也不是很大,放的基本上全是一些经文古籍,还有一些仙器和珍贵的药材。

    靳愁眠心道想这乔善也是移魂宫的宫主,收藏些东西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为什么有这么多我的东西。

    没错,靳愁眠随便看看,却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法器,还有一些从前的稿。

    靳愁眠心里很是郁闷,这是直接将焚尸庐的东西直接搬过来了?

    忽然,靳愁眠发现书架后面,有一个四方的桌子,四角燃着蜡烛,却是青色的火焰。桌子中央放着一个四方的匣子,匣子上被贴上了符咒,四只皆蜡烛绑着红线,红线交织在一起中间穿过一个珠子,正好垂在那匣子上方。

    靳愁眠心道长青灯?洗髓珠?还有,囚灵符?这里面可是镇着什么邪祟之物,用型的死生离合阵来困着。那死生离合阵,可是当年在昆仑山顶摆下来诛杀魔尊刑天的。

    靳愁眠感觉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了。

    没错,这匣子里估计只有那往生阵的引子,那被五马分尸的姑娘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