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
正月初五,金陵太白教内
“魏,你就给我喝一口,喝一口,就一口”靳愁眠道。
“不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让你喝酒!”魏显道。
“哎呀都怪你,臭北齐。我都买通了南迎风了,你还来给我坏事!气死我了。”靳愁眠气鼓鼓地瞪了一眼顾北齐,顾北齐只能咬了咬下唇。
“什么?你买通?买通了大木头?”魏显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额那个,没有,你听错了。”靳愁眠转了转眼睛,不敢看着魏显。
“好啊,这个死木头,平日里我求他给我弹个曲儿都不行。什么,逍遥道义不能便是不能日日逍遥,若我天天听得到他弹曲子就是坏了修行的规矩!你一求他,他就同意了。真是气死我了。”
魏显正气着,南迎风便端着果盘来了。
“掌教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端端地与靳姑娘玩的吗?”南迎风诧异地问道。
魏显哼了一声,别过了身子,不看南迎风。
“这是”南迎风只能看向靳愁眠,却只得到了靳愁眠的白眼。又看向顾北齐,顾北齐却是面无表情,只摊了摊。
南迎风蹲在了地上,仰起头看着魏显,轻声道:“怎么了?生气是因为我吗?还在怪我昨夜没有弹曲子给你听吗?”
“哼,你弹得一点都不好听,谁要听你弹啊。”魏显别过头不看南迎风。
“好了,我不是”
“哟,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魏大道长啊。来,与我冯涣听听。”冯涣从远处走来,面带笑意。
“止谦!”魏显跳下了凳子直直地跑向了冯涣,冲到了冯涣的怀里。
这一声“止谦”倒是让包括冯涣在内的众人都愣住了。
冯涣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魏显,开始是呆愣,随后反应过来便是狂喜。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往日,魏显总是叫冯涣人妖的,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字。
“止谦啊,有什么不对吗?你不是冯涣吗?”
“是是,对着,自然对得很。呵呵,嘿嘿嘿。”冯涣有些傻笑着,将魏显圈在怀里。
南迎风看着眼前这两人只觉得刺眼。云底金校服与火云文道袍,二人又是如此旖旎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搭配。
“止谦,你给我弹曲子听好不好?我想听凤凰行。”
“好。你想听什么都可以。”
“我还要一边吃蜜饯一边听。”
“好。”
“我还要你抱我去。”
“好啊。”
冯涣正要抱起魏显那身板,却被南迎风抢了先。南迎风将魏显直接扛在了肩上。
“哇!大木头,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南迎风,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把阿显放下来。你也不怕摔着他啊。”冯涣道。
“不劳冯宫主费心,贫道一定会照顾好掌教的。靳姑娘,贫道先行与掌教告退了。您尽兴。”
“南迎风!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死木头,居然敢这么对本座,你是不怕死吗?”
而南迎风却是满不在乎,直接黑了脸,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南迎风!又是他。”冯涣两紧紧攥着拳头。
“喜欢就去抢回来呀。”靳愁眠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给自己倒了酒喝了下去。
“姐,你不能喝酒”
“嗯?”靳愁眠瞪了一眼顾北齐,顾北齐便不再出声了,靳愁眠又开始啃了起来。
“还不是打不过他。那死木头从到大修为都比我高。从来就没赢过。”冯涣丧气地道。
“打不赢也要打啊。你这样是会失去魏的。”靳愁眠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着。
“你知道?”
“唉,就你们这心思,都写脸上了,我不想知道也不行啊。”
“你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我还能啥反应?哎呀,还是这绝代风华好。”靳愁眠又喝了一杯酒。
“不是应该觉得我恶心吗?”冯涣欲言又止,不敢看向冯涣。
“不恶心啊,这不吃的嘛嘛香吗?可好吃了,你也坐下来点吧。”靳愁眠一边吃一边着。
冯涣好看的眉眼紧皱。
“你传闻九天玄女有倾城仙姿,玄门魔道倾慕者无数,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不知道作何感想。”
“我怎么没看见我有倾慕者啊。再了,嘴长别人身上,人家爱怎么怎么呗,不耽误我吃喝就行了。这个金玉满堂超好吃,你也动筷子吧。尝尝啊。”
“你,好像与其他女子不太一样。”
“你以为我是你云火宫里养着的炉鼎啊。”
“噗”冯涣正下口的酒喷了出来,呛得咳嗽了起来。
“看看,看看,心虚了吧。北齐,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靳愁眠摇了摇头,继续吃了起来。
“姐,北齐才不是。北齐心里就你一个啊从前,从前那是迫不得已。”
“好了好了,我没别的意思。你又不是他。”
“靳愁眠,你是什么意思。”
“啥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我觉得吧,你喜欢魏,不恶心。但是你在心里喜欢他的时候却与门下女弟子欢好,这就恶心了。”靳愁眠用帕擦了擦上的油,漫不经心地道。
“你!”
“我什么我啊,我错什么课吗?其实最可怜的不是你的爱而不得,而是那些被你用来做炉鼎的女弟子。”
“可我并不爱她们啊,我只是”
“你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能快速提升修为赢过南迎风。”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就知道冯涣啊冯涣,也许你真的不适合魏。”
“你这是何意。”
“你,不懂爱。就是这个意思。爱一个人,是不能抢来的。魏修为可能比我还高,他刚刚又如何不能挣脱南迎风?他只是不想罢了。”
“阿显他,他叫我名字,要我为他抚琴,只是?”
“没错。唉,你好好想一想吧,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魏。还是只为了自己的不甘心。你们三人一同长大,魏的身子你也知道,他活了两百年了。总之,你自己心里掂量看看。”
靳愁眠拍了拍身上,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冯涣叫住了。
“留情,还你。”
冯涣拿出留情笛来。
“不必了,留情只送有情人。这笛子被我下了禁咒,你若哪天明白了爱,你自然吹的响了。”
靳愁眠与顾北齐离开了,独留冯涣一个人在亭子里,怅然地摸着留情笛,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姐,咱们现在要去哪里?”顾北齐问道。
“去拜年。”
“拜年?去哪里拜年啊。”
“还能哪里,我就哥哥他们两个亲人了。大哥虽要杀我,我这不还没死吗?去拜个年应该没什么。二哥今日估计也会和二嫂回昌黎。”
“姐你一定要去吗?”
“去,为何不去?带着先前买的年货,咱们一会儿让魏用传灵符送咱们去昌黎。再让二哥送咱们回来,晚上咱俩在焚尸庐包饺子。”
“好,都听姐的。”
黄昏时分,一声哎呦打破了慕容山庄的静谧。
“哎呦每次用这个传灵符,我都有一种肠子要吐出来的感觉。”靳愁眠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尘土。
“没办法,姐不能御剑,就忍忍吧。”
“我以后一定要创造出更好的传灵符,消耗的灵力少,还不晕。”
“好。”
“唉?不对啊,今日初五,怎么庄子里一点热闹的动静都没有。以前,很多人来拜年的。”
“姐,门是虚掩着的,没有修士把守。”
“怎么会这样?走,可能出事了,咱们赶紧去看看!”
前院里,商丘与平遥两家正与昌黎对峙
“你们慕容两兄弟真是一唱一和,怎么,如今都是要保靳愁眠了?”轩辕冀道。
“无错,我本以为你是个懂事儿的,如今也是为了那妖女胡来?”孙敏道。
“娘,夫君他不是。无错,你赶紧过来啊。”孙碧顶着个大肚子道。
“如今你昌黎算上你慕容二公子,也就一共十九个人了。若你们还想在玄门留有一席之地,那么今日就给我把这围剿密信上把字签了。若不签,我便只能帮一帮那泥离尊者费如愿,把你们给灭了吧。”轩辕冀道。
“哟,义怀公子好大的阵势,昌黎两百年基业岂是你灭就灭的。”靳愁眠与顾北齐一同站在了院子里。
“眠儿”
“眠儿,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