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 喜脉异常
田蜜缓过劲儿来,心里却是猛的一惊,算起来,她与元阶已是欢好一月有余,而且,她月信也是迟迟未来。
难道是有喜了?
今天这反应来的突然,她有点慌。但是细想,他们年少夫妻,浓情蜜意,夜夜纵情,确实很容易有喜事呢。
抬眸,看着元阶那担心无辜的眼神儿,清澈单纯,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先不告诉他了,万一不是真的,不是让他白欢喜一场。
“我可能是吃多了,撑着胃了,有点难受。没事,别担心,已经好了。”田蜜禁不住的笑着,坐到板凳上休息。
元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怎么会吃多了呢?是不是吃坏了什么?找个大夫看看。”
田蜜连连摆,“不用不用,我这不是在看花酱的吗?这两天就去镇,要是到时候还不舒服,就到医馆看看。”
“嗯,”元阶连忙点头,“那成,我陪你去。”
“你已经耽误太多课了,有时间多补补文章,我到时候搭车自己去。”这事儿,她还是想先自己确定了。
元阶凝起眉,上下打量着她,自从她进门来,虽然她巧玲珑的,可是却从来没见她生过病,身板倒是硬朗,现在这样,恐怕是这段时间太受苦了,都是他不好。
田蜜见他面露愧疚,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没事,就是咳嗽一下又不是大事,别多想。”
元阶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揽入怀中,很是感怀,“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田蜜悄悄的勾唇笑,点了下他的下巴,看他内疚心疼的样子,她倒是觉得甜蜜。
这两天田蜜很心,偶尔,还是会有闻好味道冲的会反胃,干呕,但是她都尽量注意着,元阶年轻不通事,可是李氏这个妇人就懂了,若是被她看到,一定会以为她怀孕了。可是她又担心,万一不是的,岂不是太糗了。
所以,不急这几日。
这天,她送了元阶和野出门后,就准备带着花酱去镇。
象征性的里提了两罐,出了门后,就扔到了空间里,然后一身轻的去路上。
马路上截了辆牛车,很慢,一直晃悠到半晌午了,才到了镇。
她直奔一品香酒楼而去。
那刘掌柜一看见她,就笑脸相迎,收了花酱,给她结帐,但是田蜜却将钱推了,:“刘掌柜,舒公子上次救了我们一家,虽然他一码归一码,但是我自己想表达一下谢意。”
“那不成,这我可做不了主。”刘掌柜啥也不敢扣下钱。“有事姑娘见了公子再。”
“好。”田蜜也觉得今天正好独自来了,可以好好谢谢人家。“那舒公子呢?”
“公子就在院里呢,姑娘自己去。”
“好。”田蜜应了声,就直接去了后院。
还是坐在那个亭子里,这次,他一身绸缎白衣,华贵中透着素雅,长发齐腰,垂顺如瀑,低眉垂眼,眉清目秀,翘鼻粉唇,流尖下巴,远远看去,不像是男子,倒像是一位倾世佳人。
元阶美的很疏冷,他是美的很霸气,带着侵略性的。
可偏偏,接触之后,他的性格又仿佛是那么的温暖,那么温和。这样的男子,不知谁能做他的夫人,一定也是极幸福的。
田蜜心里逗趣的想了想,然后,就已然走到了亭子外边。
舒艺勋抬起头来,看到她没有意外,自然的一笑,冲她招,“蜜姑娘,过来看。”
田蜜见他书画着什么,于是走进去,低头一看。
画的,是一株梅花,简单的几枝干枝上,点缀着数朵含苞待放梅花,巧的,粉红的,十分娇嫩柔弱,又透着十分坚韧的品格。
“舒公子善画花朵吗?”虽然挺附合他的气质,不过,这清冷的梅花似乎更像她家元阶,嘻嘻。
“我在等你,脑子里浮现出梅花的样子,就画了。”
“你在等我?”田蜜看了看他。
“你这几天会来送花酱,我左右也无事,就在此候着了。”舒艺勋若无其事地着,将梅花拿开一边,晾着墨汁儿。
田蜜笑着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道:“不知道我不认识公子的时候,公子每天都忙些什么呢?”
舒艺勋似乎有些意外她问的话,竟是也想了想,好像,在镇的日子,认识她之前,他常常一个人静坐,看书,从未觉得无聊。这几日,倒是觉得了呢。
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他:“是因为,想着有些话要,所以才会等,等的过程自然是有些焦虑的。”
“舒公子想什么?”田蜜还是笑笑的。
舒艺勋侧目,傲娇突然上线,“我以为是你应该跟我什么。”
田蜜哧地一笑,站了起来,很正规的跟他拜了一拜,“田蜜多谢舒公子救命之恩。”
“你谢过了,来点新鲜的。”舒艺勋似笑非笑的。
“好,我有个朋友,有点身的,但是他不方便出面帮我,所以让他来找你。”田蜜罢看了看他。
舒艺勋并不买帐,笑而不语。拿扇子轻扇那墨汁儿。
田蜜迟疑的垂下眼帘,讪笑了下,:“我身陷牢狱,家里的人都不在,我想找个有身份的人才能帮我,就想到你了,得亏你出相助了,否则,我又没活路,又没面子。”
舒艺勋微微勾起嘴角,轻笑,“舒某多谢你的信任。”
田蜜抿嘴一笑,突然低头掏出了那十五两银子,“对了,你如何也要让我表示一下谢意啊,起码今天,我不能收钱。刘掌柜不敢扣下,我就亲自交还给你。”
舒艺勋面色变了变,突然戏谑一笑,“你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罢,也没有收钱,就让那些银子放在桌上没理会。
田蜜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你收下,不然我可过意不去。”
舒艺勋:“刚经过了官司,家里应该一团糟,还不留着些钱用。”语气略带嗔怪。
没有了旁人在场,两人的气氛和谐了许多,也自然亲近了些。
“没事,乡下人,不用钱。”
“那既然你这么客气,我也不能慢待了你,”舒艺勋着转头,吩咐站在亭外的侍女,“备些食。”
田蜜连忙道:“哎呀,不用不用,每次都让你请客,这多不好意思。”
“你今天来这么晚,也该饿了,我这里是酒楼,没有让你出去摊上吃饭的道理。”舒艺勋的合情合理,倒是让田蜜又不好拒绝了。
这时,他那梅花画儿干了,他拿起一个印章,在上面安一下图腾,然后将其卷了起来,递给她,“收下。”
“给我?”田蜜有些诧异,要接不接的。
舒艺勋淡淡一笑,“你不是想让我为方公子引见?拿着这个,日后进京,或许有用。”
田蜜一惊,这事,只当那时候随口的客套话,他竟是这般言而有信?“这你是真的?”
舒艺勋又露了个傲慢的表情,“在下绝无虚言,尤其是你在下不骗女子。”
田蜜兴奋的接过来,这是她家元阶的敲门砖啊,有备无患。
“大恩不言谢,感谢话就不了,一会儿多敬你一杯。”
舒艺勋瞧着她笑的合不拢嘴,自己也觉得心情愉悦,“你拿我的酒敬我?也是够灵。”
“借花献佛嘛。”田蜜心里开心,便也与他打起趣来。笑完,田蜜又顿了顿,到底最记挂的还是元阶的身子,便问:“上回,若不是你帮元阶排毒,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舒艺勋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纵使他阅人无数,可是与一个女子谈论那种迷药,还是有些窘迫的。“我正,方公子下次来,我再为他排一次。”
“舒公子”
“对了,你可以叫我艺勋。”舒艺勋突然这时候提要求。
田蜜虽觉得我点唐突,可是来不及细想,也应了,“好啊,艺勋,我是,你真的能够为他彻底清除吗?不会留后患吗?”
舒艺勋诧异地看了看她,半开玩笑地道:“你好像在质疑我?”
田蜜眨了眨眼,讪笑,“没有没有,你能,我就放心了。”
舒艺勋即而温柔一笑,“放心,幸好你们遇上我。”
这时,那侍女端了一盘鱼汤豆腐进来,原本是很清淡的味道了,可是正好略过田蜜的面前,田蜜猛的一下嗅到鱼腥味儿,胸口那股子恶心劲儿一下涌上来。
“呕”她觉得很尴尬,赶紧转身跑出亭子。
舒艺勋一脸惊诧,也赶紧走出亭子,站在那儿无措了看了田蜜一会儿,见她吐了几下,都是干吐。
他神情微动,立即上前去,直接拉过田蜜的腕,把脉。
田蜜还没缓过神来,就听他吃惊地看向她,:“你这是喜脉。”
“”田蜜喜不自胜,又不好表现的太激动,“真的吗?你会把脉?”
“嗯。”舒艺勋确定的点了点头,只是表情有些复杂。他微微颦眉,看着她的面容,迟疑了下,才低声:“你怎么这个时候有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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