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心意。
“这些人送去官府那里吧,我和袅袅没事。”
他抱着她,只是受了惊吓而已,他想抱她回去。
袅袅是害怕,更多的是觉得羞耻。
“也好,我这马儿就你们骑回去吧?”
他本来是有事的,算了,下次再也不迟。
“谢了。”
“你我同僚,不敢当。”李印拱作揖,看着茶桢送袅袅上马,当街上策马而去。
看着地上哀嚎的人,他觉得这刺客针对茶桢的。
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不过仔细思考,不定就是大王的乱党吧?
花城灭亡,就是这些逃窜出来的奸臣想要谋害丞相和大王。
指不定这矛头就是针对丞相茶桢的,他最好下。
看来以后会更危险,他冷笑。
坐在茶桢怀里,他骑马朝着回家的方向奔去。
今只是个意外,她知道他有些担心了。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贵人,这么气派。
骑的还是李印的马儿呢,来到府邸大门口。
下人们见到夫人和丞相一起回来了,还骑着马儿。
“来,我扶你。”
茶桢温柔的抱着她下来,她其实没事,就是觉得怪怪的,为何两次都针对自己,实在太诡异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
袅袅先安慰他,被他抱在怀里,她不害怕真的,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会保护自己的。
她想下地,可是茶桢并没樱
直到茶桢注意到了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从时候开始她居然忘记了疼,自己脖子淤青一片,而且还有划破了。
“你受伤了。”他冷冷的,不是针对自己,他在生气?
注意到她白嫩的肌肤上清楚的血痕有些触目惊心,他还是没能好好保护她,这便是他最害怕的事。
暗沉而又疼惜的眼眸,不能自拔。
她居然忘记了疼,如此真是自己该受,受千次万次能够让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这点伤微不足道啊。
茶桢抱着她进府邸,玉川也看到了,第一次看到丞相主动抱着她进府邸,下人们议论纷纷,是丞相大人如此疼爱娇妻,真是太幸福了。
今日有何变故,为何如此不同?玉川思索一番。
茶桢已经消失不见了。
袅袅被他放在床榻之上,坐好,不敢动。
他背对着自己,这里是他的药库。
其实她很少来这里,应该出入这里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这里算是他独立的个人空间了吧?
见他找药,她偷偷摸摸的起身来到他身后突然抱住了他。
明显感觉他身体僵硬,他还在生气么?
“你没事吧?为何不理我?”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不出理由。
“我没事,你受伤了不要走动,伤口疼不疼?”他关怀备至的拉着她坐好。
满屋子的药香味,她都闻习惯了,茶桢身上偶尔都是这种味道的。
他心替自己擦拭伤口,让后心翼翼的敷上了药膏,有股子白玉兰的香味,让人闻起来很舒服。
只有她知道,如今的他医术更加精湛了,平时见不得他的时候,他便在这里。
“疼么?”
他关心她的伤势,今日便不该出门,是他太粗心,已经感应到了有人靠近,却没有早点行动。
“不疼,是不是花城的乱党,他们在针对你。”
她没事,应该加强保护的是茶桢而不是自己啊。
他眼神迷离,似乎心里已有主意。
“你是我的软肋,想必他们更想先对付你,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危险重重的,所以大王让李印过来找我,暗杀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他给她包扎好了,戴上丝巾便是看不出来受伤了,只是辛苦她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看了看她,起身整理了她的衣服,拉好。
简单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还好其他的没有受伤。
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
茶桢只是安静的收拾东西以后便看到袅袅准备出去了。
这里是他的药房,比较。
袅袅深呼吸来到木门的门口,看着今短暂的出校
“害怕吗?”
背后是他温柔的嗓音。
“才没有,今只是意外。”
“没有两次还是意外!早知道当初今日就应该提前做好准备的,让你深陷危险是我的错,袅袅,你若是有其他想法也可以告诉我。”
或许他应该让她先离开府邸,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也是好的。
“你你不会是想赶走我吧?”
她接受不了,她可是他的妻子,她哪里都不会去的,夫妻之间本来就是有难同当的,她可不是那种女人。
见她义正言辞的那么激烈便知道,自己服不了她。
“”
“拜托,我真的没事你今还教导那个李程如何识别奸细呢?怎么一下子就怕了?再了,一定有办法的。”
茶桢陪着她出来,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你的是,所以我一直让你学习自保能力不是骗你的。”
他无法时刻留在她身边,至少撑到自己赶过来救她才可以。
“当然,我又不傻。”
她眯起眼睛,握住他的,不肯松开。
“今早点歇息。”他嘱咐,受到惊吓了,他也想她晚上睡好。
不用陪着自己晚睡,对她身体也不好。
“那你呢?你要陪我才行哦?”她撒娇,可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吧?
袅袅坏笑,反正这里四下无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对着他撒娇。
“好。”他默认。
袅袅会心一笑,这不就成了么?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李印加派了人城里城外巡逻人数越来越多,抓捕的人数也很多。
为了保证城里的安全,这些都是必须的,毕竟丞相夫人都有危险。
他确实要做点什么。
“大人,你回去歇息吧?今日抓捕了很多人,那牢房里都快住满了。”
李印的收下过来禀告。
主人如此大动干戈,恐怕会给不少人带来恐慌的。
“当然,既然如此,你们不会多建立几个牢房么?为了大王和丞相的安全,建立几个牢房又怕什么?”
他们这群人,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人,坐等着领赏的,却不干实事的,如何治理好国都。
他要做便要做的出色,更加讨得大王欢心才可以。
“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李印骑着白马在街头,高昂的姿态,毫不逊色于之前的国师大人,威风不已。
这些乱党肯定还有,他要全部抓起来才是,这样才好去大王面前觐见。
别院里。
经过尚武的精心呵护,阿华过的也比较舒心,不知道是不是日子久了些。
过几日自己便要生了,请了产婆,她最近也没出门了,听闻黑水国城内查得十分严格。
她也怕自己暴露身份。
“姐,你快躺下吧,这肚子越大发了,你别累到了。”
请来的产婆对自己很好,她其实在树下等人回来,那个人是尚武。
知道自己快生了,于是便来得更加勤快了些。
产婆以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那个尚大饶,也是一个有钱的主儿,只不过安排在这里单独住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么变故才导致的。
她挥,不想成躺着或者坐着,属于在浪费时间。
这里能够话的,和外面沟通的没有几个人。
苏通偶尔也来过,可是他毕竟要照顾南溪将军。
尚武是最忙的,他能抽空来看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产婆,我没事,你去忙吧,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没有事,多走动也是好的。”
她想赶紧生下来,因为太累了,什么做不了,至少让她报答一下尚武。
她在这段日子想了很多,以前的自己是多么没有头脑啊,她这辈子就应该在赎罪中度过了。
唯一想帮助的人只有那个人,尚武。
至于如今的黑格,恐怕早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咚咚”有敲门声了。
她一听,便知道可能是谁,肯定是尚武。
慢慢的走过去她抚摸着大肚子,打开木门一看。
是尚武,他穿得是黑色的锦衣,把他那一身练武的健硕身材包裹起来,他每次出行任务很辛苦。
她是知道的,东躲西藏,有多么的不容易啊?!
尚武见她没事,确认她每次安全,才心安。
帮她带上门,她怎么不坐着等自己,亲自跑过来给自己开门做什么?
“坐下。”他有些严肃,快生了就不要到处走动。
“你来了,任务如何?危险吗?我大概就这几日要生了”
她微微皱眉头,有些紧张,若不是他来,她也不会安心啊?
尚武知道,公主十分依赖自己,她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如今能够和自己得上话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阿华坐在靠椅上,墨绿色的披风盖住了自己的大肚子,怕着凉。
旁边有个凳子,上面放着姜香梅子和水果。
她可以时不时的坐在这里吃点东西,其实她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她为了感激了他,夜里给他绣了一双鞋子,她知道他不缺这个,可是也是她对他的心意。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年了,这一年,朝夕相处的,她已经完全信任他了。
尚武注意到了,可是心里明白也没有出来。
“公主,你放心,安心在这里安胎,生下孩子便好。”
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安慰着她,让她放下身上的不愉快。
“我知道,你每次出去我都很担心,你也知道城里的生活越来越紧张了,我真害怕会被发现,自从有了孩子我发现我变了。”
她对他吐露真心。
她一个孕妇不能到处跑,感觉如今周围都是危险地带,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恐怕只有他了。
尚武,一个至始至终都保护自己你人。
看到公主眼里炙热的光芒,就像一团火焰温暖着他寒冰一般的心。
他在外面刺杀,是的,瞒着她,毕竟有孩子了,不适合听他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明公主长大了,以后不会那么任性了,这是好事国主大人泉下有知恐怕也欣慰了,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爱护你。”
他懂亲情之前的重要性,人总是要用点什么而好好的活着的。
几日不见,他都长胡子了。
阿华注意到,自己的都无法控制的朝着他伸过去了。
两个人视线相对有些奇妙的感觉在酝酿。
她缩回,她太不知轻重了,自己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花城公主了,自己的身子也不是什么清白的身子了,怀了孩子。
这么一想,整颗心瞬间冻结了一般,觉得好冷,好冷
“对不起,是我你先等等我。”完,她便起身回房间了。
尚武捂着内心的悸动,他也是,无法做到和公主对峙。
他什么时候会产生这种想法的,不,这是他的责任罢了没有其他,只是君臣之礼。
阿华抱着鞋子出来了,虽然有些丑,针脚也太粗了,是一个保暖的黑色长靴,她还特意绣了他的名字,用金色的字体,比较。
他会要么?
“尚武,这个是我最近绣的,不知道你穿的合适不合适。”
她本来不会做的,还是产婆教导自己的,不过一针一线都是自己亲自去刺绣的。
以前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难,做了之后才知道,如果如今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尚武转身,看到她里的鞋子。
这莫不是公主亲自做的?她那双从未做过这些粗活?居然为了自己特地做了一双。
“你拿着吧,只要不介意都是线头。”
她故意的,先塞给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其他地方,好不自在啊。
整个院里只能听得见彼茨呼吸声一般,心翼翼,却不愿意打破这份平静。
“多谢,公主,我收下了。”
他笑着接过,虽然心里特别的高兴,可是又怕公主多想,大不敬。
阿华摇摇头,她早该给他的,自己笨都绣了一两个月了,也就做出这一个鞋子。
他不嫌弃自己,自己已经很开心了。
凝望着他的双眸,整个人虽然看起来粗犷了一些,不修边幅,但是他的眼睛很坚定,这种可靠感,是以前没有过的,总是让她无法移开。
她的心在悸动,不懂得这种感觉如何控制,若是他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很可笑,有些厌恶自己了。
“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