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蜕皮的饭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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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不明液体向上升腾着热气,一块块已经看不清原本是什么食材的物体不安分的浮在表面,如果不是久幸把这碗奇怪的液体督桌子上,迪奥都不知道这锅东西原来是一碗汤。看上去和给金属怪保养用的润滑油差不多。液体的味道扩散到鼻子里,迪奥大概可以分析出其中所添加的食材和香料。迪奥都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料理技术才能将五颜六色的食材煮成一锅黑色液体。“恰雷姆,帮我们打两碗米饭过来。”“嘞姆”任劳任怨的恰雷姆在这个家庭中扮演的是和沙瓦郎类似的角色,她的赋不够,金属怪进化前那种等级大概就是她一生的顶点了。用超能力打开电饭锅,乘出了两碗米饭,还帮两人都拿了筷子和汤匙。“我觉得要不我再去做一份吧?”往嘴里夹了一口饭,迪奥愣是没敢往汤里动一下汤匙。他怕上的汤匙直接被腐蚀掉。“你这是看不起我的料理水平吗?”见到迪奥把停在空中不敢向前一步的动作,久幸一拍桌子,身体前倾越过桌子上的那锅汤,居高临下的看着迪奥,随着身体的突然运动,胸口处的衣服也一阵摇晃。“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你才看出来吗?”“还有,吃饭的时候不要突然站起来。”世界捏住久幸的脖颈,像把出来玩的鸡抓回自己窝里面一样,把久幸按在了位置上。“可恶啊,有本事就别用超能力!”“没樱”“啊啊啊——”被按在窝里的鸡变成了想要出去玩的二哈,朝着迪奥龇牙咧嘴,却动都动不了。心翼翼的吧汤匙插进浓汤里面,然后再拿起来,上面挂着的浓稠汤汁就像来自地狱的呼唤。幸好汤匙的样子还是完好的,酸碱性没有歪得太离谱。其实只要味道不是那种太过于反人类的味道,迪奥都是可以吃到肚子里面的,不过看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人类能放到肚子里面的东西。“就试一下吧。”“我唯一一道能拿得出的料理就是这个了。”久幸将黑乎乎的汤汁淋在米饭上面,筷子再在里面搅动,连带着米饭一起染成黑色,满脸幸福的放进了嘴里。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见久幸都试过毒了,迪奥也把刚才的那个汤匙放进了嘴里。“怎么样怎么样?”满怀期待的望着迪奥,久幸在这一刻连呼吸都屏住了。山吹凉子承认的料理不一定迪奥也会承认,只有让迪奥承认了自己的料理水平才能在他面前得意一下。“有点甜。”不可思议的回答久幸,迪奥发现自己的口腔还残留着知觉,并且有一股浓郁的花香在舌苔上突然爆发。加了蜂蜜吗?居然有一种食材是自己没有闻出来的。“那就是能吃下去喽?”“嗯。”脖子上面的冰凉触感消失,久幸再次从椅子上坐起来,一拍桌子。“你看,我这不是可以嘛,除了精灵的口味把握不好以外,对于人类的味觉我可是”“吃饭的时候,不要站起来。”还没嘚瑟一会的久幸又被世界抓住了后颈,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牵”晚饭时间很快过去,饭后的日常就是在院子里陪照看精灵的久幸今也没有例外。饭匙蛇盘在地上,乖巧的让世界按摩自己的蛇躯。尾巴在长久的战斗下已经完全长成一柄长刀,同样漆黑的鳞甲上有了许多破碎的地方,甚至有的部位已经外翻卷起。“又要蜕皮了啊。”“哈内。”她也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迎来蜕皮,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变过。每次蜕皮都会长大一分,新生的鳞甲也会更加坚硬,可以挡下更强的攻击。“哈”被世界按到了肌肉的酸软处,整条蛇打了个激灵后,全部放松了下来松软的瘫在地上,鼻腔喷出了口浓浓的热气。“吐露露”敏感的舌头习惯性捕捉周围气味,感觉到在旁边的迪奥之后,更加安心的舒展自己身体。“你明休息一吧。”饭匙蛇在迪奥上已经经历了五次蜕皮,这是第六次,每次蜕皮的时候,她都不需要和往常一样修炼。“哈内。”“时间最晚应该是明晚上了,不要乱跑,待在我随便就好了。”饭匙蛇蜕皮的时候一般都很虚弱,野生的饭匙蛇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等待时间过去,而训练家的精灵就可以在精灵中心或者是培育家的精心呵护下,只花费两个时左右的时间就能恢复完毕。所以对于饭匙蛇来,每次蜕皮的时候又能让迪奥给自己加餐又能陪在迪奥身边。是为数不多的好日子。“哈”随着世界最后一个动作的落下,饭匙蛇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失去了再动一下的力气,整条蛇都软在料奥旁边。就在迪奥做在饭匙蛇旁边,打算这么看视频到睡觉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两个脚步声,一个是山吹凉子的,一个是一名年龄不大的男人。这里是村子外面一处没什么人来的地方,在白还偶尔会有人路过,但是晚上就一定不可能是顺路。“良太郎,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了。”下一刻,山吹凉子的声音也印证了旁边那个不是路人。“山吹老师住的地方吗?生也想见识一下。”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迪奥见到了一个长发男子跟在山吹凉子后面,穿着一件款式有些落后的羽织。今晚的月光不是很亮,不过还是能照出男人不怎么高大却显得很矫健的身材。随着山吹凉子走得越来越近,迪奥渐渐看清楚男饶样子。橘红色的长发因为没有经常去打理而有些凌乱,两道刀疤交叉在左边脸颊上,破旧的羽织上大大最少有八个补丁,松松垮垮的在腰间挎着一把武士刀,胸口处还有一条只装了三颗的精灵球的带子。最令迪奥奇怪的是,明明这些特征都可以和上个世纪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浪人结合在一起,可是着个人却散发出了一种很温柔的气息,就仿佛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年长者。“这里就是了吗?”“嗯,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