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收了个小弟
“你有什么算?”傅多多那一瞥,他就知道这丫头又有了新想法,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冲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秦朔有点儿头疼,但是能怎么办呢?自己喜欢的祖宗,那只能是跪着也要宠完了。
傅多多冲着他讨好的笑了笑:“你不知道,刚刚我发现她在帮我修复创伤。”
“难道不是因为她的存在,你才会受到伤害吗?”秦朔挑眉,不为所动。
“那个,我知道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她只不过是物伤其类而已,我都不怪她,你也别怪她了呗。”
“呵。”秦朔冷笑一声:“命是你的,被折腾没了也不是我没命,你不怪她,我确实没有什么资格去怪她,是吗?”
傅多多根本不怕他冷脸,到底这件事情是她理亏,也不敢和他倔,只好好言好语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当然有资格了,你是我男人呀。”
看着他脸色松动了一分,傅多多再接再厉:“可是你想一想呀,她把那些沉重的过往一背就是十八年,而且在这十八年里,她也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伤害到我的事情。”
“她和我一样,既然她已经神智清醒,那她也有权利享受这个世界上馈赠给她的一切呀!”
“要不然,她该多难过呀。”
秦朔不为所动,甚至还扔她一个冷眼:“她之所以能够存在也是托了你的福,否则的话,你以为她能够存活到现在?”
“你能不能够不要那么蠢?别人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怎么就知道她是真的不会伤害你呢?万一对方只不过是蒙蔽你的呢?既然你也知道她会难过会不甘,那你怎么没有想过对方要是和你抢夺身体怎么办?”
傅多多被喷了个狗血淋头。
看着秦朔那么认真的样子,她只好摸了摸鼻子,承认是自己想的不够周到了。但是她内心里还是觉得‘妹妹’应该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既然你想要为她做点儿什么,那么我们就先去证实她的是不是真的,看看她到底值不值得你去信任。”秦朔批评完毕之后,给了她一个甜枣。
闻言,傅多多果然脸上又有了笑容,眼睛弯弯的,飞快的点了点头。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将你身上的伤恢复好,我去将东西带回来。”
“你自己去没有问题吗?”
“呵,到底是谁冲动之下出了问题?”
傅多多被问的没了脾气,她也知道自己有些飘了,是该好好的反省反省,而且秦朔本身是拥有自保能力的,所以她也就放下心来,任由秦朔自己行动了。
秦朔出了门直接就朝着阮妙的家走去。
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的存在墓志铭就在阮妙的家里,这个东西可能还有些门道,他有点儿担心自己的手下到底能不能够处理得好这些东西。
到底都是精英,就算是折损也应该折损在最光荣的战场上。
随便来一个玄学中的人就能够看到阮妙的家的上空出现的血煞之气,她家里必定出现了十分凶煞的东西,偏偏秦朔看不到。
虽然他自己的气场十分可怕,但是他并不具备天眼一样的东西。
推开门就看到自己的手下正在和阮妙对峙,三个大男人将一个弱女子围了起来,而这个弱女子则抱着一块石碑半点儿不显弱势。
其中一个察觉到秦朔的到来,对他行了个礼,让开位置以免挡住他的视线。
通过这个缺口可以看到阮妙怀里抱着的那块石碑并不算,石碑之上流淌着鲜血,不知道是谁的血,她的脸上、袖口都是斑斑血迹。
秦朔冷着脸等着自己的属下汇报。
让开位置的那个飞快的解释道:“我们赶到的时候她正在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这块石头,并且拒绝将石头交给我们。”
“秦一上前同她动的手,结果被石头上冲出来的血光给迷住了,暂时失去了神智,秦三则在血光的照射之下仿佛觉醒了什么东西一样,他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什么血光啊,觉醒啊,这种仿佛看多了的解让秦朔看了他一眼。
秦二脸皮厚的顶住了来自上司的目光,迷之自信的道:“您看着吧,我觉得这个女人要糟糕了。”
原本在亲卫队里面体能和枪械都是第一的秦一在阮妙的命令之下朝着秦三攻击而去,然后,被秦三一手刀砍在了脖子上,飞快的扑街倒在了他的怀里。
秦三一只手揽着秦一,将人送到秦二的边上,直接上前就将石碑轻轻松松的抢了过来。
没错,特别的轻松的抢了过来。
石碑并不是没有反抗,阮妙手上的那个伤口十分不符合逻辑的流淌着宛如从大动脉里流淌出来的鲜血,整个将石碑侵染在了其中,然后血红的光芒照射在秦一的身上。
秦一不为所动,并没有半点儿变化,几乎是伸手就将石碑给抢了过来。
一场蓄势待发的战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阮妙还有些怔怔的,她看着那块被抢走的石碑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她行动了起来。
在三人的警惕注视之下,她慢慢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在她的左手手臂之上还有着大大密密麻麻的伤痕,有的新有的旧,显然是中了这石碑的蛊惑不是一天两天了。
除去这条布满伤痕的手臂,她身上其他部分都十分的完美,让秦二这个正常的单身狗看的血脉喷张。
阮妙咬了咬嘴唇,她抬起头,眼里闪烁着点点水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可不可以不要将这块石头带走?”
对面清醒的三个男人没有一个人动摇,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元帅,这个女人怎么办?”秦二开口问道。
“晕带走。”秦朔嘱咐到:“不要让她再接触到这块石碑,这块石碑暂时交给秦三保管。”
秦二:……
所以,秦一和这个女人都要我扛回去?
叫你多嘴!
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吧!
怎么就屡教不改呢!一点儿都不学乖!
他在心里无限的唾弃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儿都没有闲着,十分简单粗暴的将阮妙的衣服拉上拢好,直接将人晕扛在了肩膀上,另一只手将秦一拦腰抱起。
一抗一抱,加起来两三百斤的重量好像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似的,他甚至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还把晕倒的秦一翻转了一下,然后死命的颠了颠。
“呕——”秦一一阵反胃,但是秦三下手太重了,他依旧没有醒过来。
对于自己下属之间的这点儿互动,秦朔是向来不管的。
如今秦三身上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反倒是要比莫名其妙的阮妙更加让他在意,还有被血光控制的秦一。
倘若这块石头真的可以控制旁人的话,那么他就该掂量掂量这块石头应不应该留下了。
一行人飞快的到了傅多多住的地方。
秦二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将阮妙直接放在了地板上,然后将秦一放在了沙发上,等待着嫂子的视察。
秦三有样学样的将怀里的石碑放在了地板上,乖乖的站直了身子,以免她会错漏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奇怪。”傅多多围绕着石碑转了一圈,将秦二解释的话语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却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这块石碑有任何的不寻常。
“你最好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
本身还算弄点儿血抹上去的傅多多瞬间就焉了,她只好放弃了研究这块没有字的石碑转而去看秦三。
“你这个亲卫是传中的天煞孤星,而且是被激活了的那种,他身上的煞气一点儿也不比你少,甚至因为身上背负的功德不够多,压不住血煞之气,要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就要走火入魔了。”
傅多多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天煞孤星。
时候听泉山脚下那些妇女农民骂架,其中就有‘你这个天煞孤星,挨千刀的’,天煞孤星是一种本不应该属于人间的存在,一旦出现了这样的命格最后都会是孤身一人。
如今这个秦三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功德金光,目前还算能够控制,只怕以后迷失了神智就会彻底的沦为杀人机器。
不过这个事儿,她暂时没有办法解决,只能够把人交给自己的师傅。
“这个昏迷的亲卫倒是好处理。”傅多多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大概一米长的铁灯柱,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觉得挺趁手的。
她直接将灯柱抛起,换了个拿法,像是要投掷标枪一样的对着石块投掷而去。
这个灯柱上还覆盖着傅多多随手注入的灵气,要破开这个石碑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偏偏石碑就地一滚,十分任性的冲着傅多多不住求饶:“求求大仙绕过我吧!”
傅多多:……
秦朔,秦二秦三:……
“!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过是那公主坟前的一块石碑,因被喷了一口心头血而有了灵智,自从被人类从公主坟里待了出来,我可从来眉宇做过一件伤人的事情,我是一个好妖怪呀!”
那石头还远远不到化形的时候,他不过是因为得到了一口心头血,又有公主坟里的气运温养,这才有了些许迷惑人的本事。
算起来,这个石头妖怪的身上还和琴姨结下了因果关系。可以是琴姨精血所化,算得上是她的血脉后代了。
原本傅多多就觉得这个无字石碑十分的奇怪,但是她并没有往石头成精这方面去想,如今看着这石头居然能够开口讲话,她倒是觉得合理了一些。
要不然一个破石头哪里来的本事能够迷惑人心?她还要担心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幕后推手呢。
“既然你和我琴姨身上有着因果,那我也不怕告诉你。”傅多多想了想,觉得这个不正是送上门来的弟嘛:“你想不想要化形?”
“化形?!!”石头妖激动的不行,但是他记得天道不允许的事儿:“只是如今天道压制,妖魔鬼怪不得在人前现行,我又如何能够化形成功呢?”
“只要你在我这本书上签下名字,你就能够成为我的妖怪管理局的公务员了,到时候你再勤加苦练,自然就能够化形了。”傅多多掏出非人类生死录:“你看我这本书上是不是有天道认可的痕迹。”
石头妖到底只是一个几百年还没有化形的妖怪,这本书一拿出来就对他产生了天然的压制,让他根本不敢有半分质疑。
傅多多翻开书本,石头妖飞快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缩成一块玉牌。
玉是石头的精髓,而这块碑因为琴姨的心头血而得了灵智造化,浓缩的形状自然是一块沁血的玉。这个透明的玉牌上还有着三个字:傅绾琴。
想到这块石碑本身是墓志铭,上面肯定会写了墓主人的生平,这三个字应该就是琴姨的名字了。
没想到那些搞出这个替葬的人竟然连一句歌颂的话都懒得写,直接落了这个带有束缚意义的名字,再加上那一口心头血,直接就将琴姨给锁在了这个公主坟里边。
“你可能够替我找到琴姨生前居住的地方?”傅多多低垂着眉眼问道。
她越是介入这个公主坟的事情就越是愤怒。
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在琴姨失去了生命之后还要让她背负着别人的罪孽,被困在公主坟里面不得轮回?
“当然可以!”玉牌跳动了一下,那块沁血的痕迹显得越发的鲜活起来:“你放心吧!我的用处大着呢!你只要将玉牌放在手心随便朝着四周转动,只要玉牌发烫,那就是琴姨所在的地方。”
除了迷惑人心这个技能,找人这个就像是个定位器,这个功能确实挺好用的。
她并没有因为这个玉牌的好用而忘记了一旁等待救援的秦一,“既然这样,你就赶紧解开这个亲卫身上的控制,我们去办正事要紧。”
玉牌有些不太情愿的闪了闪,从秦一的身上出现了一抹红光,落在了玉牌之上,那沁血的痕迹又鲜红了两分。
“好啦,我们现在出发去办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