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想跟着去终南山啊！

    可惜父亲不许。

    走时，父亲、三个哥哥、他们四人踩云而去。

    “二哥，终南山有没有女仙呀？你可万万要远离，没事别老对人家笑。”白锦抬首望天，扯着嗓门大声喊道，也不知道二哥听没听见？

    “锦。”金花夫人声带责怪的轻唤一声。

    白锦对母亲道:“母亲，我的实话，万一要是有女仙，就我二哥那张脸，仙道还修的下去吗？所以，我是为他好，更是为终南山好。”

    “你二哥处事自有分寸。”

    白锦傻呵呵一笑，挽向母亲，道:“对呀！二哥哥一向很明智，可是，母亲你你把他生那么好看干什么？差不多就行了。”

    金花夫人闻声，慈目而笑，歪头撇了眼女，道:“我看你呀还是没改。”

    “不可能，改了，肯定改了。”

    这一走可算是清净过头了，两日了，白石山都静的出奇，有心闹腾一下都闹不起来，剩下的都是母亲的几个座下弟子，谁也不敢！母亲，父亲会早些回来，这个早些回来也不知是几日？

    “唉！还真挺想念哥哥们的。”白锦躺在母亲殿中的长椅上，喃喃道。

    金花夫人独自在一旁插着花枝，道:“等你父亲回来之后，你若想去去就是了。”

    “我倒是想去，可我怕父亲不同意。”

    金花夫人笑了笑，道:“你两个哥哥正立威信之时，你不可前去，等过了这阵子，再去见他们。”

    “好吧！”

    金花夫人双手似碟，在那些花枝周围翩翩舞指，她身前的花枝瞬间争相绽放花蕊，花香满殿，撩人心弦。

    白锦闻香，一时心起，二指摘下头上那朵的昙花，放到唇边，轻轻一吹，那朵的昙花变幻成几十朵大不一的昙花，如长流之水，潺潺飞向殿外，花瓣飞散，逆向半空。

    “母亲带你去见一位故人。”金花夫人着，已经走到白锦身旁。

    白锦立即直起身子，抬头望着母亲，问道:“故人？”

    金花夫人点点头，言语黯下几分，道:“是母亲的一位姐妹，元神桃花，犯了大戒被贬下界了，想来，母亲也有许久没去看望过她，今日得闲，你就陪母亲一起去吧！”

    白锦嗖的站起来，高兴的道:“好啊！”

    好不容易可以下界，还是和母亲正大光明的下界，比起以往的偷偷摸摸，简直就像稀世之宝那般难得。

    若不去，岂不是傻了？

    有母亲带路，白锦只负责跟随，反正她也不知道现身之处是哪里。

    眼前有一条河，两侧均是山石陡岩，路中无草，只有一条狭窄的过路道，白锦正好奇，母亲的故人是在这里？

    母亲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白锦顺眸一看，母亲正望着一颗枯树。

    她凝视望着，好似正与它心语对话那般。

    “母亲，你为何看着这颗枯树啊？”白锦不解的道。

    金花夫人沉吟不语，片刻，才沉声回道:“它就是母亲的故人，被罚下界，枯树一颗，永不结花。”

    白锦撇撇嘴，声道:“被罚那么重啊！那……被罚下来的仙人还有灵识吗？比如……它能不能感觉到我们来了？”

    “她可以感觉的到，也可以看的到，但我们看不到她。”

    “哦……”。

    金花夫人转了话语，对白锦道:“即是母亲的故人，便是你的长辈，锦。”

    “嗯。”

    “下跪叩首。”

    “……哦。”

    母亲言中坚决，白锦老老实实地遵从她意，轻提裙摆，下跪在地，叩三首。

    “女云白锦，和母亲来看望仙上，愿仙上早日离苦，归仙还道。”

    语罢，起身。

    金花夫人沉声又道:“这个地方叫“卧石谷”，以后，若母亲不得空时，你就代替母亲来此看望，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白锦乖巧地一点头。

    金花夫人面向枯树，道:“你嘱咐的话我都记得，安心。”

    随即转身看向白锦，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好。”

    二人凝望枯树最后一眼，身影如烟消失。

    再回首，枯树的枝干上留下一滴“水痕”，缓缓顺着枝干流下，似雨过痕迹。

    ……

    白石如画，山若梦。

    星落日，浮尽华。

    “松仙人，我哥哥们不在，就我一人还上课啊？”白锦在案前席地而坐，一脸纠结的望着前方。

    松仙人探过头来，道:“那也得上，正好有助你的学业，一对一啊！”

    白锦朝后躲了一下，心道:松仙人这个样子好像一只……王-八！！

    “我上次留给你的南华真经呢？”

    “我忘了！”

    “忘了？你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我一读经就想睡觉，一读就睡一读就睡！后来我就想我不能这个样子。”

    “对。”

    “我应该先不读经。”

    “……”

    “你想啊！读经瞌睡那是不敬啊！大不敬，我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去触犯，那不是明知故犯吗？佛祖讲，不知者不罪，可我明明知道还以身犯错，简直就是罪上加罪，罪加一等，所以我就想，我先不读，先敬着，等我……可以了，再翻开来读。”

    “……”

    “……”

    忽然，松仙人捂胸倒地，面容似哭，捶胸道:“哎呀！可气死老身了，我就不信我教不了你，你哪来这么多歪理？要了老身命了简直，云白锦！我不信我教不了你，来，上课！”

    白锦连忙起身去扶起他，为他顺着胸口，安慰道:“松仙人，老先生，您不要勉强，身子最重要！”

    “你个丫头，我不信教不了你！南华真经，读一遍抄一遍，我看着你抄，你不抄完我就不回天界！”

    “我抄我抄。”

    嘴上服软，背过身就偷笑不止，忽察觉不对，立即转身抓住松仙人，道:“不是，读一遍抄一遍得何年何月啊？我几日都出不了这座“雅德堂”，减一点，读一遍，下次逢七我再抄一遍好不好？”

    “不行！”

    “老师，我真的做不到，你想啊，我抄着抄着又开始睡觉，心不在焉的抄也是大不敬的，抄经就应心神合一，如此才有功德，您勉强我抄了，手上写经，脑子里早跑去游山玩水了，如此万万不行的。”

    “你又来理了！”

    白锦连连摆手，摇头道“不敢不敢，实话实而已。”

    “……”松仙人皱眉青脸，无语，半晌，道:“罢了罢了，随你就读一遍吧！”

    “谢谢松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