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学使
怀着忐忑的心思回了白石山,一入宫苑,母亲的身影便急切走来,“锦,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母亲可是有好些时日不见你了。”
“没事的母亲,四处走了走。”白锦努力使自己挤出一个笑,对母亲回答。
自己从养大的女儿,金花夫人最了解不过,张口就问道:“怎么了?”
白锦道:“没事,就是走的太多,有些累,母亲,我想先回房休息。”
“去吧。”金花夫人温言道。
白锦没走几步,金花夫人又把她喊住,道:“还有一件事,明日逢七了,松仙人会来上课,就先不要出去了,今儿夜里,哥哥和父亲们也会回来。”
“知道了母亲。”白锦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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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哥哥和父亲们真的回来了,给母亲道过安好之后,坐谈片刻,便各回各殿,各回各苑了。
白锦蹦蹦哒哒的去了二哥殿里,询问了番星星的情况,白玉星星乖顺的很,极懂礼数,将来,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
“只是对修道不太有心,性子与你不同,唯独这里倒与你相似的很,平日里,她经常和子兰君在一起,子兰君那爱吹牛的毛病,我看她听得津津有味,全然当真了。”
“呵,也好啊,秃鸟终于有了个倾听者。”
“谁不是呢。”
二哥倒泉茶,白锦则趴在桌子上盯着他。
脸上如同往日一样,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装了满满一肚子话。
“二哥,我有件事情很疑惑。”
“什么事?”
“你,三殿下真的天命不好吗?”白锦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
这件事,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每座仙山上,几乎都在议论此事,此时,从白锦口中吐出这话来,白玉也未曾去多想,只当她同别人一样。
温声解道:“板上定钉的事,已不容怀疑,就算有人怀疑,也无人敢去明目张胆的异议。此事是从天界而出,如同法旨,它下,我们就听着,明白了吗?再了,瀛洲仙会上,三殿下现身仙地,红光天象就出现了,此事,你若是巧合,还真是太过于巧合了。”
“这么,都认为他就是天命不好,会给安平的六道带来血光之劫,是吗?那天帝呢,毕竟是他的儿子,为何他不想法破了此劫呢?”
白玉点了点头,道:“算是吧!这点你算对了,但有一点,你错了。”
“哪点?”白锦问。
白玉言道:“此任天帝重权,做事果断了是好,可若太过无情果断,便会引祸上身。”
“那是他的事,祸也是找他,与我们无关。”
白玉一直在喝茶,话这功夫,也不知道喝了几盏,在他又斟满桌上巧的玉杯时,却被白锦抢先一步,端走了。
一口喝下去后,又把空杯放回来。
“从就抢二哥杯子,还没抢够啊?”白玉笑道。
白锦抿唇一笑,眸似弯月,“二哥的杯子得一直抢下去,这样,我才是你妹呀!”
夜色绵长。
渐渐拉远了兄妹二人在殿内的身影。
空中,星月镶嵌。
仙地,红灯摇曳。
夜中,仿若墨里一颗闪亮的明珠,日空下,神似绝世罕见的一副山水墨画。
所谓,一览众山姿,独,白石如画。
“大哥,松仙人怎么还不来呀?”白倾坐于学桌旁,执笔书写着。
“不知道,再等等。”白古望了眼窗外,回道。
白倾又道:“不会今日,又带来哪几个别家仙山的辈们吧!”
几人都未回应,趴桌上的趴桌上,专心看经的看经,悠闲坐等的坐等。
白倾:“南华真经松仙人讲解完了,你们,今日,他会讲什么经文?”
“许是法华吧!”白玉垂首看着经文道。
白倾:“二哥。就是你手里那本!那你运气可顶好了,老师又得言辞夸奖,咱们四个,可就你做功课了。”
白古回头看了眼白倾身后,趴在桌上仿佛睡着的白锦,对白倾道:“怎么……妹的魂上你身上了?话那么多。”
白倾不理,十分满意的放下笔,看着自己书写的字书,笑道:“今日这字写的好!”
有一人走进,朝兄妹四人行一礼。
白古、白玉、白倾相继看到,拱手回礼。
唯独白锦,趴桌子上还未发觉。
“不知仙上是……”白古问道。
此时,白锦才注意到“雅德堂”内,没等来松仙人,却等来另外一个人。
难道……换老师了?
那人身着束腰银衣,礼道:“我是‘天机宫’的学使,也是上生星君的学子,今日前来,特告诉仙君们一声,星君今日不来上课了,下次逢七再来。”
四人虽不解脸上淡定,但心底可是高兴的很,暗自拍手叫好呢,若不是这位学使在,恐怕脸上都要乐出花了。
开的比昙花都要盛艳。
“为何?老师可是有事?”白古起身走至学使面前,礼问道。
那位学使蹙眉道:“诸仙君有所不知,天帝怒威,整个天界人心惶惶,不敢言有半词,星君哪还有心思来此教学?”
“何事?”白古问。
兄妹几人闻声,纷纷敛色望向学使。白锦脸色微变,一种不安涌上心间。
学使回道:“今日三殿下……在天界处雷刑!”
“三殿下!雷刑!”白古皱眉道。
几人都知,三殿下无事不会召回天界,如今却在天界处雷刑!是瀛洲之事?可不都过去了?而且天帝也亲下方丈洲,虽然,他们父子所谈何话别人无从所知,可表面上看来,事情是这般平息了。
“为何处雷刑?”白锦突然站起,急容问。
这般语气使三个哥哥纷纷一惊!大为疑惑。
学使道:“是……殿下违背天帝法旨,去了五重天龙魂之地,其他的我也不是很知。星君的话带到了,仙君们不必再等了,仙该回去了。”罢,作揖一礼,转身几步步出殿门。
白古、白玉、白倾同时以礼想送。
身后的白锦,神色不安。
“他刚受了重伤!用了足足八日才醒来,相隔一天再处雷刑?拿命试图确定自己的天命,一无伤及他人,二无作乱天界,为何会被处雷刑?月一不是了,他不是天象的引起者,难道他没有对天帝明吗?这是为何……”
满腹疑惑占满心灵,白锦自问,可,能回答他的,大概只有他了。
“去天界要用多久?”她暗自冥想。
下一刻,旋身不见。
三个哥哥注意到身后灵光,才发现白锦已经无缘无故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