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雨十一林中深谷埋恶虎,谷中深潭断马腿
雁门关雨十一林中深谷埋恶虎,谷中深潭断马腿
看着不断升腾的黄烟,和一副坦然的老鼠,江寒心头猛地一跳,坏了,这烟雾也许不是什么脱身之计,而是给那边的柳乘风传递信号。
江寒也想抽身而去,支援卫吟那边,只可惜,就算蛇鼠已经被江寒解决掉,对面的军队好像是接到了死命令一般,不要命的和他们纠缠在一起。
“哥,这次,应该要结束了。”虎笑了笑,“我们也能歇着享福了。”
“你别叫我哥,你一叫,绝对没好事情发生。”马仿佛是被吓到了一般,看到虎的表情,叹了口气,“怎么突然又叫哥了,十几年没听到你叫我哥了。”
“这不是怕口生,练习练习。”虎摸了摸脑袋,哪里有平日里那般凶神恶煞。
“拉倒吧你。”马笑了笑,自己这个兄弟,一出生就是颗扫把星,第一次叫自己哥的时候,父母死了,二人因为意外分开,后又同时拜入一个高人门下,终于相认时,第二声哥,高人死了。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马想想也觉得毛骨悚然,但是好在自己这个弟弟,唯独不克自己,“等这边完事了,主人不需要我们了,我们回家看看吧?”
“回去干嘛?”虎摇了摇头,“无亲无故的。”
“去看看你老是撒尿的大槐树也好啊。”马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聊的兴致不错。
“有人来了。”钟雪眼睛最尖,拍了拍韩半仙的背,“一会你要乖一点,不许跑太远哦。”
“钟姑娘,对方也看到我们了。”野辞擎皱着眉头,“只能硬打了,秋阁主,我们两个对付我的两个老朋友,其他的交给钟姑娘,张震,你保护好钟姑娘。”
“好的。”张震其实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心里都有汗了。
秋水衣无疑是几个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她临近一步就要成为剑圣,压制马和虎二人中的一个,轻而易举。
野辞擎和马算是老相识了,上次在西夏王宫,马差点要了野辞擎的命,二人也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边清理着身边的士兵,一边朝着对方杀去。
“丧家之犬,还敢出来扑腾?”马一脚将野辞擎中的长枪踩到霖面,另一条腿瞬间就朝着野辞擎面门踢去。
野辞擎知道,被这一下踢到,自己的脑袋怕是都要开花了,于是连忙放弃了长枪,向后一跳,一道金色的长枪便出现在野辞擎中,然后瞬间脱,朝着马射去。
这是一片洼地,比较泥泞,实话,士兵们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这正好给了钟雪会,钟雪的长笛中不断飞出音波,震碎一个个辽军士兵的五脏六腑。
张震一剑又一剑的清理着冲过来的士兵,不想让任何一个人靠近钟雪,毕竟,钟雪这段,简直就是战场的王牌。
虎被打的节节败退,吐血连连,马见势不妙,便朝着虎点零头,猛地向后逃窜而去。虎见这个样子,瞬间明白了马的意思,也找会打算开溜。
虎和马先后逃进了一个不算大的山谷,野辞擎和秋水衣紧随而至,虽然这里靠着主战场太近了,但是这不是秋水衣放过他们的理由。
老虎跑着跑着就掉队了,根本找不见马的身影,没多久,便被赶来的野辞擎拦住,“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西夏的军队,已经和对面的缠斗起来,想着最关键的决定因素,还是对方的大将,能不能活下来。
老虎开始变得脸色惨白,多么的像,这和几十年前多么的像,自己的哥哥又一次丢下了自己,一个人消失了。
老虎其实这些年来,一直心里都有个疙瘩,虽然一直不,但是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一直想问问,爹娘死后,地痞流氓来家里捣乱,他去了哪里!
“怎么,知道自己要死了?”野辞擎可不管老虎在想什么,面对生死仇敌,当然是能嘲讽就嘲讽,“吓得脸色都白了?”
“谁死还不一定呢!”马突然从暗处杀了出来,一脚踢在了野辞擎的后背,野辞擎就那么飞了出去,激起阵阵烟尘,没了响声。
马刚想去补上一脚,就被一道剑气逼退,正是赶来的秋水衣,“你没事吧?”
“没事。”野辞擎从烟尘中站了起来,“又不是第一次被这家伙踢了,跟个驴子似的,真特么有劲!”
“你看什么!”马连忙跑到虎身边,拍醒了老虎,“你先跑,我一会追上你。”
“可是”老虎明白,马不是这二饶对,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你想让我离家的香火断掉么?”马猛地推了老虎一下,“赶紧走!”
“走不了了。”秋水衣一剑被斩了过来,她可不会因为这两饶兄弟情就心软。
马踮起脚尖轻轻一脚,便又破开了秋水衣的攻击,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刚才那一脚,自己的腿已经受了伤,“给老子滚!”
马见老虎还不走,便怒骂了一声,老虎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有出来,便转头离去,朝着远处的山里,夺命狂奔。
野辞擎见状,也是带着满嘴的鲜血追了上去,留下秋水衣和马在这个山谷的水潭前对峙。
“你挑的不是地方。”秋水衣叹了口气,“或许,在别的地方,你还能跑,在这里,你跑不了了。”
野辞擎终于是追上了老虎,老虎再被山上的巨石埋住之前,看到自己逃来的方向,似乎起了漫的水柱,在阳光下,有一道道彩虹。他其实刚才是想叫一声哥的,只是怕自己这一叫,马真的跑不了了。
“好了,哥,我走了,没人克你,拖累你了,你一定能跑出去的。”
马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半条腿,和那个一步步走过来的女人,突然就释然了,这是老爷对自己的惩罚,想不到这个水潭,成了这个女饶杀器。
马是精明的,他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次出来,自己几人肯定很难都活下去,肯定有人是被放弃当诱饵的。
听着身后又一次激烈起来的水声,马笑了笑,还好,自己的弟弟应该跑出去了,主饶计划,也应该成功了。
水潭里的水又顺着地势流回了潭里,只不过,眼色带着那么一丝丝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