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失了神智的吻·嚣张男人
岳熵站在温泉远处,看着温泉内的裴风与所锦赤诚以对,紧抱,热吻
无尽的阴影笼罩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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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她刚来写遗书时的懵懂无知
她看见他第一眼的羞赧惊喜
她不敢深睡的不安,防备
她梦中背诗的温柔欢悦
她听着他的教诲时目不转睛的欣赏敬仰
她不知所措时抓狂的女儿情状
她直呼其名的固执,而后放下身段叫唤公子的卑微无奈
她暗中为他准备礼物的默默无闻
她一点事就能感动的轻易满足
她托腮发呆的胡思乱想
她雕刻纽章的认真执着
她拒绝婚事的倔强勇敢
她暗中训练的不甘认命,恐惧忧虑
她不断努力传达善意,乞求天道与骨王和平相处的隐忍与感伤
她总是道谢的悲伤失落的伪装
她下定决心要族人换她一命,自责的泪流满面
她**裸的疯狂爱恋
她终于舍得流泪的倔强脆弱
成为皲木苦苦支撑的孤独
对他们的追寻视而不见的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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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一定是一个精神质患者,不然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在生活中从未见过,从未出现在我生活或生命中的人呢?
一个只存在于我的字里行间的虚拟人物。
却让我像爱着自己的信仰一般,爱了很多年
可能他不是最好的,可却是我最想要的。
他很优秀,很完美,很严肃,很清冷,很孤独
当我失去一切的时候,他成了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在万籁俱寂时,只有他,陪着我
他永远拥有我,我永远拥有他,我们一起,走向崭新的生活。我认为这便是快乐。
思念象熔浆在我体内燃烧,我感觉到我快被它化为灰烬,而只有用他的心才能够扇灭它,多么希望他的心永远为我停留,然后我用一生的付出去感激他”
所锦无意识间袒露的深情曾经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必须留在古代?”
所锦语气染上了几分忧愁,几分恨意,但更多的是淡然。
那时所锦脸上似乎无牵无挂的漠然让他惊诧于她适应现状的能力之迅速
“刻在木板上的名字未必不朽,搁在石头上的名字也未必不朽,但的名字会在我心中永存,岳熵”
她在他怀疑猜忌她时,还能背情诗
“这女子心性甚好,你恐怕会败在她上”
来自好友灵道主裴风的调侃与提醒让他微微凝思
“抱歉,我没办法领会你所的棋戏,我也没有任何方法和段让你开心,打扰你了”
她对自身不足的坦然承认
“她没有犯任何罪,不要寒了她的心”裴风曾经这样告诉他,他花了两千年来追悔自己的错误
“我想找到帮助怨奴恢复的方法,你可以告诉我吗?”
寒风里,岳熵看着所锦未干的泪痕,心生一丝不忍
“我的脏,莫污了公子的公子前面引路便可”
“为什么要谢呢”
“因为你对我很好啊”那时,她总会习惯性,掩饰性地假笑
“不是好我跟着你来祭祀吗?为什么还要困着我你的祭祀不是这样的啊”
她对他的指责不舍得大声
“你知道我是有感情的人,你早知道的,是吗?可是你一直给我一种,把我看做野兽的假象,是在借此逃避我无聊至极的感情,是吗?你早知道,我喜欢你是吗”
他曾经听过那女子的哭腔
“公子可以多穿一点衣服,这样冷的天气不宜出门”
无论如何,她依旧没有泯灭人性
“岳熵,记住你答应我的!!”
“如果她没有犯下大罪,我断不会伤她。”
他曾经这样答应所有人却没有做到
“她那么明显的情意,你还选择忽视,不知你的心是如何长的,真让我不齿”
他是明白她有个人情感的,却用幌子观看着她的“困兽之情”
“外面的局势是不是让公子很为难”
“善恶?公子认为何为善?何为恶?公子当初认为怨奴没有灵智,无知不明事理,判为无可救药的恶,如今怨奴们已经有了思想,为何公子不能像当初怜悯我一般怜悯他们”
“伤害了百姓的怨奴已经得到应有的制裁,为什么还要连同着屠杀全族呢难道一个百姓犯罪便要诛连千万百姓吗公子可以把我当兽一般相看,但求公子把怨奴当做人一样看待!求公子恩准!”
那时她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额头叩地
“公子,怨奴难道不是民吗!”
“我所的证据并非这样的”所锦无法动弹,但嘴里依旧不肯服输。
“天道主,你和他们解释一下可以吗”
那时她无数次,在他面前挣扎,希望,乞求
“和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那时,他的语气是不容反抗的严厉,那时她退后一步,逃离之后她不相信他了
再次被抓回,她自启骨刑,他和天烬等人为她护法
“开始吧!”那时,她对着他大喊,她的声音回荡在辽远的天际,也回荡在了他的心间
漫天飞雪,他远远地看着,她逃出生天,缓缓走在埋葬了她所有族人的土地上,眉宇间的面无表情
他永远忘不了他对她最后施以极刑时,她转头,对他投来的复杂而疲惫的眼神
“骨王的身份一定经历了无数代代的主人的死亡,而且一定会跟随我到最后的吧,但如果我毁了所有的怨奴,是不是我的身份就解除了,我没有任何不必要的使命,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喜欢你了,我是这样想的,像个傻瓜一样”
出那一句为什么,她带着微笑推开他,那一刻她冷的像冰
“愿化作你的红色满天星
不经意间藏进你的眼睛
拼尽全力守护你一颗真心
好像我们距离真的那样近
”
她留下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