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被忘却的过去·岳熵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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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间无法使用神力,岳熵现形抱了她一下,给予她一点温暖

    所锦看不见岳熵,但那种灼热的温度却让她后退了好几步掉进了池塘里

    灼热的感觉一直在持续,岳熵跳下池塘救起了所锦,但也抹去了她这一段让她惊恐的记忆,岳熵有了一丝自己好心办坏事的懊恼

    那之后,所锦再也没有重新遇见岳熵,但却记住了那种灼热的感觉

    这种灼热的感觉每当所锦看向任何一片水域便会浮现

    故而所锦从那便沉迷起了看水

    “那是我,那是我!对不起。”岳熵的记忆好像一本尘封已久的书被悄然打开

    太久远也太微的事,但此刻岳熵却责怪他竟然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他的拳头砸向保护罩

    “之后,我在这个世界遇到了他,一个真实的他,他的冷漠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砸下,砸醒了我我清楚地知道放弃他才是一种最聪明的选择,但是很奇怪,我做不到我不明白我还在执着于什么这种执念如不死之爬藤蔓延至灵魂深处,消耗气血,让我无力感顿生”所锦讲着,眼神里有着温柔,也有着痛

    “我知道你喜欢棋,喜欢茶,喜欢萧,喜欢书法,喜欢古籍,喜欢解救百姓的苦痛,喜欢推理,喜欢一个人看树”

    “你很优秀,性子冷,理智,追求极致的完美,你很孤独,你很认真,工作严谨,你总是习惯压抑自己,你愿意为了百姓付出终生心血,你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回”

    “你的鞋子42码,你有洁癖,你用来写字的毛笔必须是紫毫,字迹大必是中楷,你穿的衣服必须是高领密闭的,你的笑从来不达眼底,我像了解自己一般了解你可是我还是看不懂你岳熵我以前一直在想我用什么来留住你”所锦借着保护罩壁支撑着已经行至末路的身体语气清醒而虚弱

    岳熵心头只有疼还有让他止不住颤抖的害怕

    他想起她刚来写遗书时的懵懂无知

    她看见他第一眼的羞赧惊喜

    她不敢深睡的不安,防备

    她梦中背诗的温柔欢悦

    她听着他的教诲时目不转睛的欣赏敬仰

    她不知所措时抓狂的女儿情状

    她直呼其名的固执,而后放下身段叫唤公子的卑微无奈

    她暗中为他准备礼物的默默无闻

    她一点事就能感动的轻易满足

    她托腮发呆的胡思乱想

    她雕刻纽章的认真执着

    她拒绝婚事的倔强勇敢

    她暗中训练的不甘认命,恐惧忧虑

    她不断努力传达善意,乞求天道与骨王和平相处的隐忍与感伤

    她总是道谢的悲伤失落的伪装

    她下定决心要族人换她一命,自责的泪流满面

    她**裸的疯狂爱恋

    她终于舍得流泪的倔强脆弱

    和皲木一起,相依为命,苦苦支撑的孤独

    对他们的追寻视而不见的冷情

    杀了所锦之后,岳熵从未停止过各种训练,似乎在通过各种高强度的训练惩罚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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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一定是一个精神质患者,不然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在生活中从未见过,从未出现在我生活或生命中的人呢?

    一个只存在于我的字里行间的虚拟人物。

    却让我像爱着自己的信仰一般,爱了很多年

    可能他不是最好的,可却是我最想要的。

    他很优秀,很完美,很严肃,很清冷,很孤独

    当我失去一切的时候,他成了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在万籁俱寂时,只有他,陪着我

    他永远拥有我,我永远拥有他,我们一起,走向崭新的生活。我认为这便是快乐。

    思念象熔浆在我体内燃烧,我感觉到我快被它化为灰烬,而只有用他的心才能够扇灭它,多么希望他的心永远为我停留,然后我用一生的付出去感激他”

    所锦无意识间袒露的深情曾经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必须留在古代?”

    所锦语气染上了几分忧愁,几分恨意,但更多的是淡然。

    那时所锦脸上似乎无牵无挂的漠然让他惊诧于她适应现状的能力之迅速

    “刻在木板上的名字未必不朽,搁在石头上的名字也未必不朽,但的名字会在我心中永存,岳熵”

    她在他怀疑猜忌她时,还能背情诗

    “这女子心性甚好,你恐怕会败在她上”

    来自好友灵道主裴风的调侃与提醒让他微微凝思

    “抱歉,我没办法领会你所的棋戏,我也没有任何方法和段让你开心,打扰你了”

    她对自身不足的坦然承认

    “她没有犯任何罪,不要寒了她的心”裴风曾经这样告诉他,他花了两千年来追悔自己的错误

    “我想找到帮助怨奴恢复的方法,你可以告诉我吗?”

    寒风里,岳熵看着所锦未干的泪痕,心生一丝不忍

    “我的脏,莫污了公子的公子前面引路便可”

    “为什么要谢呢”

    “因为你对我很好啊”那时,她总会习惯性,掩饰性地假笑

    “不是好我跟着你来祭祀吗?为什么还要困着我你的祭祀不是这样的啊”

    她对他的指责不舍得大声

    “你知道我是有感情的人,你早知道的,是吗?可是你一直给我一种,把我看做野兽的假象,是在借此逃避我无聊至极的感情,是吗?你早知道,我喜欢你是吗”

    他曾经听过那女子的哭腔

    “公子可以多穿一点衣服,这样冷的天气不宜出门”

    无论如何,她依旧没有泯灭人性

    “岳熵,记住你答应我的!!”

    “如果她没有犯下大罪,我断不会伤她。”

    他曾经这样答应所有人却没有做到

    “她那么明显的情意,你还选择忽视,不知你的心是如何长的,真让我不齿”

    他是明白她有个人情感的,却用幌子观看着她的“困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