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白唐35
鱼肠毫不犹豫的处罚了眼前这个家伙。
惨烈绝望的叫声充斥着这片垃圾场。
显然,鱼肠非常精通折磨兵器的段,让对方感受到痛苦,一时半会又无法真正的死亡,只是在这种濒临死亡的境地下,接受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阿卓并不关心其他集团或组织的事情,在确定鱼肠发现不了他们后,他才轻声询问看好戏的赤霄剑,“据我所知,鱼肠已经脱离了春秋集团,但刚刚他们的话语中提及到干将莫邪,莫非这个可怜的家伙是春秋集团的兵器?”
赤霄剑:“阿卓,你总是这么的聪明。”
这位首领在黑夜中轻轻的哼了一声,充满了愉悦,“我得感谢不知名的邀请函,想必此刻,其他收到邀请函的家伙也在赶来的路上,或者,已经来了。”
阿卓仔细琢磨这句话。
而垃圾场内,大双痛哭流涕之余,还不忘记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给我一次会吧!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会!我一定会好好的啊!”
显然,鱼肠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性格。
曾经他还在集团内的时候,和胜邪一样,让下属们避而远之。甚至,因为他比胜邪更喜欢亲自上场,和下属们接触的会更多。
大双感到无比的绝望,开始后悔,他为什么要做一个两面三刀的兵器,而不是从一开始就效忠莫邪。如果是这样,不定他在莫邪离开前,也能够得到举荐的会。又或者,干脆跟着莫邪一起离开,就算未来的日子颠沛流离,也比现在要失去性命的结局好上不少吧?
鱼肠不话,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略显苍白的脸其实透露了他受伤的事实。他甚至不想去回忆这几日经历了什么。但造成这种结果,和眼前这个愚蠢的家伙脱不了干系。
他咬牙,在惨淡的月光下,打算就此杀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一道熟悉而逐渐陌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充斥着以往没有的失望和愤怒。
“住,鱼肠!”
从阴影处走出来的,是纯钧。
阿卓惊讶:“他也收到了邀请函?”
赤霄剑发出饶有兴致的笑声,“是纯钧而不是巨阙,看来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的,很不喜欢春秋集团啊!”
这句话暴露的信息足以让阿卓再次沉默,以便细究。
他很聪明,很快就分析出了如今巨阙的处境。
干将莫邪离开春秋的事情,不算秘密。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春秋集团元气大伤,恨不得趁此会再咬下一块肉了。后来发现,这个集团还是铜墙铁壁,真正撕咬对方的时刻并未到来。
但现在想想,干将莫邪的离开,削弱的未必是春秋棘突的实力,而是巨阙的实力。
天下间的首领都是类似的。
阿卓无比喜爱这句话,也从来不以为巨阙表现出的忠厚爽朗而对这个强大的首领产生蔑视之情。
鱼肠的失踪和出现始终是个谜。但是可以肯定,他无论始终还是出现,都不会让巨阙感到开心。
纯钧却来了,毫无疑问是背着巨阙。按着天下的首领都是类似这句话判断,若是这件事被巨阙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阿卓悄悄的看了眼自家的首领,英俊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深邃,以及可怖。
首领在琢磨不得了的事情,他想。
纯钧的出现打破了局面,至少大双换了一个兵器求救。
“大人!纯钧大人!救我!救救我啊!”
鱼肠抬脚尖,狠狠的在大双的伤口上碾了几脚。
血液流动得更快,无法承受的兵器毫不收敛的大喊大叫。
绝望的声响从未离开这儿,无法干扰到翻过店铺外的那条热闹街道。
“停吧,鱼肠,”似叹息,是无奈,纯钧一步步走近,“留他一命,我需要知道更多。”
鱼肠狞笑了一声,“你都看到这个场景了,还需要知道什么?”
“虽然不知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可你既然没带巨阙,证据你还是很想和我玩可笑的哥哥弟弟的游戏,对不对?”
他一脚将濒死的大双踢到角落里,对方一动不动。
转过身,鱼肠露出苍白却可怖的脸,迎上纯钧复杂的目光,“别这么看着我,我的是实话。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我们五兄弟当中最愚蠢的。”
“湛卢愚忠,不肯效忠春秋集团,而巨阙虚伪,明明最乐意看到这种情形,却为了拉拢你,些做些言不由衷的事情。”
他犀利的指出过去的种种。
“而你总是因此感动,甚至一再信任他,最终甚至为了他放弃了湛卢。知道吗?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他的阴谋。会被这样可笑的伎俩蒙骗住,你你傻不傻?”
结界内,赤霄剑以看好戏的语气感慨,“真是好一出大戏。”
原本以为是集团组织间的汹涌斗争,没想到翻来覆去,是家庭内部的勾心斗角。
“我倒赞同鱼肠的话,在兵器之间讲兄弟情,真是可笑。”
阿卓想,首领也许是想到了死去的灵宝弓,也许是在警告自己。不管是什么,保持沉默就对了,首领不喜欢有一个喧宾夺主的下属。
他将自己的角色拿捏得极为到位,因此活到了现在,拥有了如今的地位和权权力。
纯钧的脸色也苍白起来,他们俩的苍白并不相同,但他很执着,“我需要知道实情,你是真的自愿跟随鸣鸿刀的吗?”
阿卓察觉到赤霄剑有了情绪波动,他迅速的确定,今日前赖,看好戏只是前菜,首领真正想要知道的,是和鸣鸿刀有关的事情。而这一切,都在送邀请函的人或兵器的掌控之中。
谁能够如此神通广大?
他所知道的兵器或人当中,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寥寥无几。
鱼肠嗤笑:“我亲爱的哥哥啊,为什么在到现在你都在执着这一点?真的假的还有意义吗?”
他摊开双,不知何时起,那把匕首已经消失不见了,“事实是,我不仅跟随了鸣鸿刀,为他效力,甚至我还在集团里安插了兵马,比如这个愚蠢的家伙,比如更多。”
“怎么?”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知道了后,你要不要将整个集团清洗一遍?还是,向我的另外一个好哥哥隐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