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作家真辛苦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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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生遇袭, 证明了他在贫民窟调查的线索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具有价值。

    赛克斯一党,原本因为贩售药物粉末而赚了相当一大笔钱,但对于穷凶极恶的歹徒来这竟然还不够。如果不是掺和进陷害奥利弗的事情里他根本不会死。

    现在老犹太费根已被处以绞刑, 赛克斯惨死,他的同伴们也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福尔摩斯和华生正在根据购买药物粉末的人员反过来追查线索, 也算是找到了一些端倪。

    玛丽左想右想,想到了一位可能知情的当事人。

    她写了封信给恰利·贝瑞——就是那名钦慕南希, 因为南希的死和赛克斯拼命的少年。不久之前,他拿着玛丽的介绍信南下去了梅里顿,现在住在杰弗里家,一面照顾杰弗里的母亲, 一面在附近的乡下农田当个短工。

    回信是班纳特先生亲自代替恰利写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魔鬼脚跟,但赛克斯确实曾经贩卖过药物粉末,”恰利·贝瑞借班纳特先生的笔将消息转达给玛丽, “他一直搞的很神秘, 连老犹太费根都不让参与进去。但也正因如此, 老犹太派我偷偷跟踪过赛克斯,卖他药物粉末的人和他有个固定交易地点,就在白教堂教区的一栋宅子里, 地址如下。”

    恰利·贝瑞把地址详细地报了出来。

    而后, 少年的话锋一转, 即便是通过班纳特先生沉稳的字迹,玛丽也从字里行间中读出了轻快的青春气息。

    “我在梅里顿过的很好,玛丽姐, 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感谢你、报答你,”少年转述道,“大家都很喜欢我——像我这样勤劳肯干,脑子又灵光的年轻人,谁不喜欢呢?现在我还在跟着梅里顿的牧师识字,他很赏识我,我这样的年轻人,只要努力奋斗,长大后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根本不是问题。”

    然后在信件末尾,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恰利·贝瑞还煞有介事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玛丽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失笑出声。

    没想到这名少年还挺自恋的啊,不过有自信是好事。而且,提供了这么有用的信息,玛丽还要反过来感谢他才对。

    她二话不,把线索传递给了福尔摩斯和华生。

    侦探和他的好友很快就查到了那栋宅子,破败肮脏的二层楼伫立在节次鳞比的贫民窟当中,除了许久没人来过外,丝毫没有异常的地方。

    没有人住,没有人在此办公,一看就是专门为秘密交易而买下的地点。顺着这条线索,福尔摩斯没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买主——白教堂街区的牧师。

    一周之前整个案件还停滞在失去头绪的进度上,一周之后,几乎是所有的情况都变得明朗起来。

    “你们也要去?我觉得缺两位女士,并不会影响福尔摩斯和华生先生抓住那名牧师,还有爱尔兰工人们帮忙呢。”

    在艾琳的别墅里,看到玛丽手脚麻利地换上了粗布衣裳,艾琳·艾德勒女士无比担心地道:“若是以往,我绝对不阻拦你,可光照会派人袭击华生在先,这太危险了。“

    “没有我,那群臭子更危险,”摩斯坦姐摊手,“特别是道森那个傻瓜,我怕他脑子一冲动干出出格的事情来。”

    这倒是没错。

    玛丽见识过亨利被工厂开除时,一群热血青年跑去工厂门口闹事的场面。在爱尔兰工人们当中,虽然玛丽·摩斯坦是个没结婚的姑娘,但她常年游走街头,还有着非凡见识,担任整个团体中的头脑责任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而道森是亨利最好的朋友,上次工厂闹事也是由他带头。

    要他撞上贩卖魔鬼脚跟药物粉末的源头……摩斯坦姐的担心也是有理由的。

    听到她这么,艾琳无法,只得看向玛丽。

    “我也得去,”玛丽信誓旦旦,“我给摩斯坦姐下手!”

    “……”

    艾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即使玛丽没,艾琳也能理解她坚持的理由。

    身为追踪事件的一份子,如果不参与关键追捕,玛丽势必会与福尔摩斯先生产生信息差。谁知道抓到牧师后会发生什么呢,一旦任何环节晚那么半步,总有出现意外的可能。

    所以,既然玛丽·班纳特已经跟踪事态到了现在,哪怕仅仅是出于她的安全着想,第一时间获得信息也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请务必心,”艾琳叮嘱道,“我在这里等你们。”

    “你也要心。”

    玛丽可没忘记艾琳也参与其中了:“你已经拿到了关键线索,艾琳,这段时间请尽可能低调,不要让光照会成员也盯上你。”

    完,她和摩斯坦姐与艾琳告别,直奔贫民窟。

    而到了约定地点,两位绅士早就在原地等候了。

    为了掩人耳目,歇洛克·福尔摩斯换上了他那身工人扮。更令人惊讶的是,连华生医生也没有穿他干净整洁的西装外套。

    瘦削的侦探一袭粗棉布褂子,脖子上还同工人一样系着赭色棉巾。平日衣冠楚楚的医生则只穿着白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也看不出好坏来。尽管两位男士的风度和气概不会为衣着产生任何改变,可换了装束后……嗯,是符合白教堂街区的英俊了呢。

    “你们来了!”

    华生医生下意识地想摘下自己的帽子礼貌示意,可当手举到头顶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戴帽子。

    他无奈地笑了笑:“恕我失礼,姐们。”

    玛丽抿了抿嘴角:“你们没久等吧?”

    华生:“没有,我们也是刚刚抵达。”

    福尔摩斯:“摩斯坦,你去带爱尔兰工人们到牧师的住宅附近,等到我和华生进门之后,一旦听到我的指示,请立刻带人进门。”

    “等等。”

    显然,带人撞门这种事情,摩斯坦姐可是干过不止一回了。她听到福尔摩斯的话语几乎是立刻提出了异议:“我知道牧师的住宅长什么样,虽然他的客厅就在一楼,但是我不可能带着一批人蹲在附近,散落在街头巷尾的话,我们听不到你呼喊的。”

    “这就是为什么玛丽·班纳特姐必须在场。”

    福尔摩斯的目光转向了玛丽:“当我们进门的时候,玛丽姐,请你在客厅的墙外等待。”

    玛丽:“……好。”

    所以这一次听墙角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呀。

    而华生医生就像是还看不出玛丽郁闷似的,他上上下下量玛丽一回,认真地评价道:“也只有玛丽姐的个头最合适。”

    玛丽:“……”

    个子矮怎么了,吃你家饭吗!

    被委派放风任务,玛丽多少有些不甘心——要知道之前追查卡特上尉和莫兰上校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可从来不会拒绝玛丽参与行动。

    当然了,不甘心归不甘心,玛丽并没有提出异议。

    既然福尔摩斯先生不准备让她跟着进门,足以证明他认为之后可能有危险。

    所以当他们到了牧师的住宅附近时,玛丽还是乖乖地找到了一个听墙角的合适位置。不仅如此,她稍微想了想,还把道森拽了过来。

    这样两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在建筑物附近话聊天,看起来比她一个人干站着要自然。

    一切部署完毕,福尔摩斯和华生直接敲响了牧师的房门。

    玛丽在白教堂教区见到布莱克伍德爵士时,他解释的来意正是要同教区牧师见见。所以在此之前,爵士和牧师也八成相识。

    这个关系在玛丽心头转了一圈,门开了。

    当地牧师是个看上去和玛丽的柯林斯表哥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他很是疑惑地看向乔装扮的福尔摩斯和华生:“两位先生,你们找谁?”

    “艾利森牧师?”福尔摩斯开口。

    他收了收发音,可以模糊了自己的口音,使得自己的话方式既有些像伦敦土话,仔细听来又不属于任何方言。

    艾利森牧师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福尔摩斯:“我觉得你知道我们的来意,近日以来,向我们这样亲自找上门的人应该不少吧。”

    艾利森牧师立刻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他着就要关上房门,“你们快走吧。”

    华生反应及时,直接用脚卡住了门缝。福尔摩斯也按住房门,迅速开口:“卖药的们统统进了石瓮,要么上了踏车,要么只上不下,叫这些缺了用的食客怎么活?(贩卖药物粉末的人全进了监狱,不是被流放就是被绞死了。没有药物粉末的致幻剂使用者该怎么办)”

    玛丽:?

    明明是英语,可是玛丽硬生生没听懂福尔摩斯在什么,她茫然地看向道森,爱尔兰工人对了对口型:黑话。

    好吧。

    既然如此,玛丽也就不好奇了。

    反正她没听懂,可是艾利森牧师听懂了。

    “你们是食客?”他问。

    “卖药的吃肉,”福尔摩斯,“我们跟着收几吊零几雀,蹭个油水(赛克斯赚大头,我们只是赚几个先令几个便士罢了)”

    言下之意就是:反正赛克斯现在死了,他们这些连跟班都算不上的人没钱可赚,你们的药物粉末也卖不出去,不如干脆把药直接给他,来顶替赛克斯的活。

    “该怎么卖,我可了不算。”艾利森牧师自然读懂了潜台词,没好气道。

    福尔摩斯赔笑几声。

    恐怕也就只有在这种场合下才能看到向来冷峻的侦探流露出讨好的神情,他抓下来自己的工人帽,笑着:“凡事都能商量,好好商量商量。”

    艾利森牧师没话。

    他仍然很是警惕,但却也没强行关上房门。牧师犹豫了很久,而后勉勉强强地为福尔摩斯和华生开了一道缝:“你们进来话。”

    第一关终于过了!

    玛丽的心猛然提了起来。

    侦探和医生走进门,玛丽和道森不约而同地往住宅的客厅窗子下靠了靠,只听牧师的声音自住宅玄关处传出来:“把鞋擦干净再进门。”

    福尔摩斯嘀咕道:“我这可是新鞋。”

    艾利森牧师的声音极其嫌弃:“看来咱们对新鞋的定义不同……算了,你们光脚进来吧。”

    等三人到了客厅,牧师也没有招呼两位穷人扮的来客落座的意思。反倒是福尔摩斯先生,尽职尽责地扮演了一名恶徒跟班的角色,不等牧师开口先大大咧咧地道:“我们可以抽烟的对吧?”

    “你别……算了。”

    艾利森牧师很是无奈:“等我开窗子。”

    玛丽:!

    窗外的玛丽和道森对视一眼,然后弯了弯腰。

    客厅的窗子被直接开,而后是脚步声,福尔摩斯先生走到了窗边。他装作无意地朝着窗外扫了一眼,底下头。

    四目相对,福尔摩斯的视线同玛丽相撞,而后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目光,拿出了自己的香烟。

    “不是我不想卖药,”艾利森牧师道,“你们以为我不想赚钱吗。赛克斯那个蠢货,有光照会的钱拿还不够,还要去掺和什么‘大案子’。是只要绑架个孩就有钱拿,结果闹出了人命。这下可好,他直接把苏格兰场的人招惹过来,布莱克伍德爵士气疯了,他甚至跑到我这儿来,要亲自解决他!”

    “什么黑木(bckwood)白木的,”福尔摩斯故意不屑地道,“他要是那么有本事,还怕什么警察?”

    “给你们了也不懂。”

    “那就点我们懂的,”福尔摩斯无所谓地笑出声,“赛克斯的路子我们都知道,你和那位布莱克伍德爵士好好道道,等风波过了考虑考虑我们,不比重新铺路子好?实话告诉你,牧师,自从你给赛克斯扩大了货量后,脏活累活,和买家接头可都是我们干的,赛克斯成天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现在不行。”

    “那以后总行了吧,”福尔摩斯,“这不着急,你不也,自己想赚钱想的紧。要是不争取,这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艾利森牧师没话。

    估计是被动了吧,玛丽在心底推断道。听艾利森牧师这个语气,他似乎对赛克斯捅了个大篓子连累自己不满许久了。也是,好好的财路被人断掉,谁不怨恨?

    “好好考量考量,牧师,”福尔摩斯把香烟掐灭,转身道,“你想赚钱,我也想,这不是——什么声音?!”

    一个来自柜子中的咔嚓声音自客厅内响起。

    那太清晰了,连玛丽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一突,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不好。

    “——华生,心!”

    没等玛丽想明白那个声音是什么,福尔摩斯已经离开了窗边。

    伴随着福尔摩斯警示的,是一声炸裂开来的枪响。

    这下,不用玛丽预警,道森也知道该做什么了。

    室内的人斗成一团,道森直接站了起来:“玛丽姐,快去叫人!”然后二话不起身翻墙跳进了艾利森牧师的客厅。

    玛丽也不犹豫,转身跑到了约定的地点,一把抓住摩斯坦姐:“快,敌人有枪!”

    一听这话,摩斯坦脸色一变。

    她马上招呼潜伏在街头巷尾的工人,直奔艾利森牧师的住宅。身手灵活的和道森一样翻墙进门,剩下的几个壮实的工人则花了点功夫撞开了房门。

    等到玛丽和摩斯坦姐进门的时候,福尔摩斯和华生已经制服了艾利森牧师……以及另外一位袭击者。

    “总算要我抓住你了,混账,”华生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把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按在了地上,“看你还往哪儿跑?”

    玛丽下意识地看向了黑袍男人的双脚,果然穿着一双上好的牛津鞋。

    没想到竟然还抓住了两个人。

    她环视四周,发现客厅的一个高高柜子柜门大开砸倒在地,怕是在艾利森牧师请二人进门的时候,这位曾经袭击过华生的乔尔·约翰逊教士就藏在里面。

    那个“咔嚓”一声,怕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你们,你们竟然敢带人砸我的家,”艾利森牧师试图挣扎,“我要报警!”

    “报警?”

    福尔摩斯失笑出声:“艾利森牧师,你好像还没搞明白情况。你的同伴可是已经朝我们开枪了。”

    侦探着,用手背擦了擦脸。在玛丽来之前,他可能是与敌人进行了缠斗,看脸上和身上的尘土,怕是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玛丽急忙向前,抽出了手帕:“暂时先擦擦脸吧,侦探。”

    福尔摩斯:“谢谢。”

    他接过手帕的同时,爱尔兰工人们也帮华生医生按住了袭击者。华生抬眼看到玛丽递手帕,忍不住勾起嘴角:“那我呢,玛丽姐?”

    玛丽笑眯眯:“可是我只有一副帕子呀,医生。”

    华生:“一副帕子也没关系,我可是带伤斗,比这家伙要辛苦多——”

    医生话还没完,歇洛克·福尔摩斯直接将手帕按在了沾着灰尘的脸上。

    华生:“……”

    “啊,不好意思,”福尔摩斯挑了挑眉,“已经被我用过了,不然你用我的?”

    “…………”

    约翰·h·华生医生面无表情地从口袋中抽出自己的帕子:“谢谢,我自己有。”

    此时爱尔兰工人已经牢牢地把两个人绑了起来,艾利森牧师还是一头雾水,喊着要报警的话。听得身为传教士的袭击者烦不胜烦:“你这个蠢货,谁让你把人放进家门的,这是福尔摩斯和华生!”

    “什——”

    看来乔尔·约翰逊并不是在牧师家中第二次埋伏袭击啊。

    玛丽想到了这点,福尔摩斯自然也早就想到了。

    他的双眼中划过几分明亮的神色,然后侦探大步走到了穿着黑袍的传教士面前。在他警惕的目光下,歇洛克·福尔摩斯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许久,直到传教士的眼底浮现出了几分不安的神色,才慢慢开口:“又一次失败,约翰逊教士,你几乎搞砸了一切,你认为布莱克伍德会让你继续活下去吗?”

    教士嗤笑出声:“你又懂什么?福尔摩斯,若是你真的有外界传闻的那么聪明,早就答应了布莱克伍德爵士的邀请。”

    福尔摩斯一哂:“没加入光照会,我也知道布莱克伍德是如何杀死赛克斯的。”

    乔尔·约翰逊只是冷笑,没有作答。

    他不话,侦探却也不急着逼问。而是等到黑衣教士那般嘲讽和得意消失殆尽,开始揣度起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意图来时,福尔摩斯才收回目光。

    “下个月三号。”他平静地开口。

    黑衣教士猛然一凛。

    “现在,你还认为我什么都不知情吗,约翰逊教士?”

    福尔摩斯仍然是一脸的镇定,仿佛他道出的不是应该专属于光照会的秘密,而是什么早就公布于天下的大新闻一样。

    “我是不知道光照会即将再下个月三号再次集会,”他,“还是不知道你们的祭坛在哪儿?或者,你认为我不知道,布莱克伍德爵士的每一次,每一次集会,每一次实验,每一次召唤,都失败了?!”

    玛丽顿时懂了,福尔摩斯在诈他!

    下个三号集会,这可是艾琳·艾德勒女士刚刚拿到的消息。至于祭坛和实验,甚至是福尔摩斯先生口中的“召唤”,也可以从艾琳求药的目的,和亨利·戴克死后留下的笔记本中看出端倪。只是……玛丽暂时没想到,福尔摩斯先生是怎么推测到布莱克伍德爵士的实验,或者召唤统统失败了。

    不过,没想到的不止是玛丽一个人,还有被质问的黑衣教士。

    “你,你怎么知——”

    他流露出恐慌的色彩,似乎是在担心福尔摩斯是从自己的行动中找出了线索。但光照会成员也绝非等闲之人,约翰逊教士立刻冷静了下来。

    教士狠狠地看着福尔摩斯:“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福尔摩斯:“布莱克伍德的宅邸下水道入口刻着一个空的三角框架。”

    教士:“你——”

    到这个地步,约翰逊教士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你不要过去!”

    他嘶吼道:“你不能破坏最后一次集会,成虫的培养接近尾声,这一次,这一次布莱克伍德一定会成功的!”

    ——这下,总算是让他们摸到布莱克伍德爵士本人究竟在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  老福:玛丽的手帕哪儿有你的份?????

    华生:……

    玛丽:就是,哪有你的份?还我个子矮?看到这个手帕了吗,丢掉也不给你:)

    老福:?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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