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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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的心思很简单, 孙有出息就是最大的幸福,还有什么比奋斗终生的家业有了个好的继承人更加开心的事情。爷爷见到方晟言和姜元二人到家,露出来的笑容没有豁到耳后根,已经是极力克制的结果了。

    姜元默想了片刻后就理解了爷爷骄傲的心理,他让方晟言着重把经过一遍, 竟在梦里面是怎么介绍自己的。

    方晟言却不肯现在, :“不急于一时,你昨晚紧张地没有睡好,先进屋换身衣服,我们坐在罗汉床上慢慢。完了正好睡一觉, 午带你在宅子里面转转,晚上家宴,吃完了赏月。你要是愿意, 可以带你去月宫转一圈。”

    被“月宫转一圈”给吸引了,姜元正要追问月亮上面是不是有孤清冷艳的嫦娥、是不是有高大笔直的桂树、是不是有抡着药舂捣药的月兔、是不是有不断砍树的吴刚……一堆疑问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被他摁住, 包塞在角落等过后再启动,现在的是方晟言让爷爷做的梦。

    百般追问, 晟言成了紧闭着壳子的蚌壳就是不。

    姜元落寞地往前走,“唉, 听话了,都学会了刁难我了, 乖不乖。”

    方晟言错愕了一下, 着摇摇头, 乖, 了衣服就和你细。”反思一下,他是有些故意吊着姜元了,因为着急想听又听不到的姜元抓耳挠腮的,非常有趣,他承认自己有些恶趣味。

    方家大宅很大,方爷爷住着主院,方晟言住的院子便是仅次于主院的菡萏院,进入屋内后可见正房布置得相当清雅,摆放的装饰物不多,却样样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浓淡之间犹如笔墨勾画的水墨山水,不多的水墨给留白添了愈多的遐思,大道至简,雅致得令人耳目一新。

    姜元看了一圈后就喜欢上了这儿,似方晟言给人的感觉一样,看起来优雅温润,实则暗藏着深邃如漩涡般的秘密。

    “我喜欢这边,很舒服。”方晟言坐在罗汉床上,姜元走了过去,单腿抬起跪在方晟言的腿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晟言。他现在肯定是帅炸了,霸道总裁,纯的那种。伸出右手食指挑起了方晟言的下巴,姜元:“因为这儿有你的味道。”

    方晟言好悬没有笑出来,姜元大概没有意识到,罗汉床有些高,他单腿跪在上头另一只脚就要踮着,将霸道变成了霸萌。伸手揽住姜元的腰,方晟言将他带向自己,“以后这儿也会有你的味道。”

    看看,他老婆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勉为其难地就满足老婆了。姜元这么想着,嘿嘿笑了两声倒在方晟言的身上,压得他往后倒了倒。凑到方晟言的耳边声地叨叨了几句,末了含含糊糊地问:“肿么样?”

    方晟言的手放在姜元的屁股上,闻言捏了一把,“泰迪。”留下气味没有这样留!

    姜元不老实地移动着双手,探进了方晟言的裤腰处,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越是不能就越是想,奶狗子似地“呜呜”叫了两声,问方晟言:“什么感觉?”

    “干……”方晟言余下的话喂进了姜元的口中,让这混蛋没有心思干别的。

    亲亲使人快乐,止于亲亲就让人不快落了。姜元用力地在方晟言的脖子上吸了一口,就吸了一嘴的口水,擦着嘴巴:“网上的教程就是这么种草莓的啊!为什么我种不出来?”

    “你在网上看了这些?”

    姜元赶紧点头,头发因为刚才的胡闹变得毛躁,看起来竟然挺可爱。他还想和方晟言分享一下看钙片的心得体会,抱怨着:“黄片里面的萝卜长得好丑啊,为了锻炼技巧我可是忍着恶心看完的。”

    方晟言脸有些黑。

    姜元还在继续,“那萝卜又长又粗,上面还有毛,一刀下去,啧啧,里面果然是开裂了,up主买菜的水平太菜。”

    方晟言:“……你究竟看的什么?”

    “就是看做菜撒,黄的暗黑料理。”姜元认真点头,“给你做正宗的大根汤。”

    姜元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得逞的骄傲,方晟言要信了他这一通胡诌就白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以后禁止你看这些恶心的东西。”

    姜元斜眼眼睛看他,“哼哼,那看什么?”

    方晟言:“晚上一起洗澡。”

    姜元:“……”

    方晟言看他。

    姜元:“……”不想话,并向对方扔了一对白眼。

    拥有个自制力强悍如斯的伴侣是什么感觉,姜元肯定要写上三十万字的长篇来吐糟。

    从方晟言身上爬了下来,姜元按了按对方的肩膀,“年纪大了,我懂。”

    这下换方晟言哭笑不得了,还不是顾及到姜元的身体。

    房间很大,格局和姜元在昆吾居的房间差不多,床那边多了一扇八副的山水陶瓷屏风,陶瓷板上的山水画姜元靠近了发现是烧制上去的,水墨的山水画与整个房间的布置特别搭配。准备好的家居服就在屏风后头,姜元走过去换。

    换了方晟言准备的衣衫,是纯棉的两件式家居服,轻薄贴身,像极了公园里练太极的老爷爷。

    “看,我看着像不像要去公园里面练。”姜元换了衣服从八幅陶瓷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摆了太极的云手、白鹤亮翅、手挥琵琶的招式,硬是自己穿着亚麻色的家居服和公园早起锻炼的老人

    家。

    哪里有这么帅的老头儿。

    差不多的式样穿在老人家的身上是去练的,穿在姜元身上却英气勃勃、朝气满满,像极了信手拈来就是个大招的世外高人。家居服宽松轻便为主,双排的盘扣给朴实无华的衣衫增加了颜色。“高人”如果不笑的傻乎乎的,就更像了。

    方晟言身上换了差不多的,坐于罗汉床上提着玻璃茶壶倒水,是有着馥郁香味的茉莉香茶,用八月中伏时盛放的香浓型茉莉花和清明前最好的龙井茶制作而来,闻到花香却不见花,味道馥郁香醇,喝完后齿颊留香。

    将一杯清茶送到坐于对面的姜元手边,方晟言不再卖关子,起了自己造的梦。

    就是在秦妄山上农家乐那一晚,方晟言入爷爷的梦中。

    梦里面,爷爷坐在水边亭里喂鸟,他闲来无事就喜欢看着水里的锦鲤、凫水的水鸟,有时也会邀请一群老伙计在湖边草地上门球,玩到落日时分大家再饮上几杯,低度数的酒就的喝上那么一盅。喝酒谈天,聊聊往昔的峥嵘岁月,感叹自家子女如何如何,这时候爷爷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大孙子方晟言。

    家业大又如何,没有好的儿孙守不住偌大的家业,不是照样歇菜。他们中,有儿孙不成器的,败光了家产、惹上了官司还要老父亲舍了脸面到处求人,晚节不保。还有的儿女平庸无为,眼见着自己拼了一辈子的事业日薄西山。还有的儿孙窝里斗,算计着老子兜里面的,还要坑害自己的兄弟姐妹,恨不得盼着老头子快点归西。

    每每起那谁谁谁不幸的遭遇,大家都唏嘘不已。

    到了他们这把年纪,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唯有起儿女才有那么点儿盼头。方爷爷老年痛失最好的儿子兼最好的继承人,但他有个样样出色的孙子,在一众老伙计中那是相当的出彩,人品样貌、能力手段无一处不完美的方晟言是老爷子劳碌一生得到的最大宝藏,每当谦虚地提到孙子,朋友们都羡慕不已。

    乐得老爷子梦里面能够笑醒好几回。

    捏了一把鱼食撒到水里,看着水中红色的锦鲤围拢了过来,扑腾扑腾地掀起无数水花,那么有活力。

    方晟言坐到爷爷身边,轻声地喊道:“爷爷。”

    爷爷看了过去,“爷爷竟然梦到了言,快中秋节了,爷爷盼着团圆。”爷爷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老人家年老浑浊的眼中精光内敛,不因为年纪大了而思维迟钝,反而因为岁月的增长将经历内化为丰富的经验。

    方晟言:“爷爷,我特意来梦里面找你。”

    爷爷:“……”这就有些无法理解了,果然是梦,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景都能够构造出来。

    随后方晟言将自己的身份、来历与爷爷听,爷爷没有表现出震惊,很是平静地接受了,不断点头地喃喃自语,“我孙子就是厉害,梦里面编出这么一套的我也是蛮厉害的。”

    方晟言笑着:“爷爷,我的是真的。”

    完当场就撤去了梦境,来到了爷爷的房间,躺在床上的爷爷已经醒了,一脸蒙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大孙子,“呃,梦还在继续?”

    “要不你我一下疼不疼?”

    孙子不是无的放矢的人,爷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算是认可了孙子的身份,认可之后就是狂喜,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地叉腰大笑,“我的基因也太强大了。”

    ···

    听到这儿,姜元含在口中的茶水差点儿喷出来,“爷爷真这么?”

    “对,一字不差。”

    姜元想想午间见到的方爷爷睿智沉稳,就是老号的方晟言,没有想到有这么逗比的一面,想象有些幻灭,不过一下子就觉得亲近了许多,高不可攀、人生传奇的人物拉近成了可爱的爷爷。

    “然后呢?”姜元追问。

    方晟言:“然后就是我们的事儿。”

    姜元:“爷爷能够接受?”

    方晟言:“爷爷知道我一个人就可以顶一千一万,还有什么不接受的。”的通俗点儿,只要方晟言乐意,有他在,方氏就在,而且不需要传承人的那种,他一个人能够传一辈子。方氏到了方晟言手中是“止于三代,传至永远”。

    的确如此,姜元无言以对。

    了个哈欠,姜元擦掉眼角渗出来的泪水,“晚上家宴,你叔会来吗?”

    “不来。”方晟言拉起姜元的手站起来,往床那儿走,“他儿子的案子正在胶着状态,怎么有功夫飞跃大半个地球过来。”

    姜元又了个哈欠,有睡午觉的习惯的他吃完饭就想睡觉了,“他儿子怎么了?”

    “管教不严,藏(毒)吸(毒)。”

    姜元咂舌,“他多大?”

    “17岁。”

    “了不得。”姜元对如此作死的少年报以敬佩,“以后长大了还了得,危害社会啊。”

    方晟言笑笑,“爷爷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大家都瞒着。”

    姜元点头,“嗯嗯,我也不会出去。”

    看到了柔软的大床,姜元扑了上去抱住个枕头蹭了蹭,“上面有你的味道。”

    方晟言单膝跪坐在姜元的身边,另一条大长腿还在床的外面,他问:“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草木的清新气息,很好闻。”姜元翻了个身,勾住方晟言的脖子,“来,睡觉。”

    方晟言莞尔,“好。”

    山间的方家大宅在午后越发的安静下来,偶有鸟儿掠起,发出翅膀拍动空气的声音。飞起又落下,白色的鸥鹭落于水面,惊起一池静水,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湖中水质清澈,站在岸边可以看见水下随着水波缓缓流动的青碧水草,水草间红色的锦鲤优哉游哉地游着。

    锦鲤生活在这儿一代又一代,胆子很大,不怕人。扔下一把鱼食,就有许多红鲤冒出来争相抢食,水里面最大最肥的一条足有一人高,已经有一百二十多岁,鱼身有人的腰身粗,大多数时候在水下活动,偶尔浮出来犹如红色的缎带,美艳极了。

    红鲤王体态大,姿态却非常轻盈,浮出水面瞬间后便沉入水下,绿水中惊鸿一瞥一弯红色,如美人红唇,惹人遐思。鲤鱼王出水吓到了交颈休息在岸边天鹅,或白或黑的天鹅两两成对,有水边憩的、有慢慢游动的,脖子交缠在一块儿,是“爱”的模样。

    黑天鹅的不远处是鸳鸯,羽毛绚丽的公鸳鸯游在前头,毛色黯淡的母鸳鸯不疾不徐地跟着。

    “家里面鸟儿也太多了吧。”姜元稍微走近了一些,水里面的鸟儿压根就不怕他,见他走近了眼皮都不撩一下。

    午睡醒来,方晟言就带着姜元走到河边。

    方晟言:“我出生以前院子里还有两头熊猫,养起来太麻烦,市动物园发展起来后,爷爷就捐给了动物园。”

    姜元:“!!!”

    方晟言:“现在动物园里的熊猫几乎都市那对熊猫的后代。”

    姜元:“我时候最喜欢去看熊猫了,我爸爸每年都会带我们到市里来一趟,就为了去熊猫馆看熊猫。”

    “我成年前经常去。”不过不是隔着栏杆、挡着玻璃的那种看,是走进去和熊猫近距离接触,刚刚出生不久的可爱柔软成了汤圆,抱在手上根本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姜元羡慕的嗷呜嗷呜叫,他也想摸。

    熊猫馆的初代熊猫来自于方家的捐赠,爷爷还特意成立了熊猫保护基金,每年都往基金会上一笔不的钱用于熊猫的保护、繁育,给熊猫从生长地买竹子吃。

    姜元眼巴巴地看着方晟言,方晟言揉着他的脸颊:“等有空了,我带你去动物园抱熊猫。”

    姜元连忙点头,就怕方晟言忘了一样。

    电话铃声响,没有创意的手机自带铃声一听就知道是方晟言的。方晟言拿出手机查看,来自于公司,“我接个电话。”

    姜元摆摆手,“你接吧,我去水边看鸟,我还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近过黑天鹅,可以摸吗?”

    “可以,它们习惯了,不会害怕,也不会发起攻击。”

    “那就好。”姜元兴奋地跑过去,距离岸边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仔细看黑天鹅,什么反应都没有。又往前走了几步,缩短了距离,黑天鹅对他的接近依然无动于衷。

    姜元:“……”竟然有那么点儿挫败感。

    但当他摸到了黑天鹅绸缎般顺滑的绒羽时,那么点儿异样的情绪统统被抛到脑后,像是个痴汉一般从头顺到尾巴,再从翘起的尾羽摸到优雅的脖颈,翅膀尖尖也不放过。黑天鹅乖巧的犹如狗狗,温顺地低脑袋,它不动不叫,任由姜元摸来摸去。

    姜元看不见的水下,黑天鹅两只脚蹼紧张地绷直。它才不是乖巧那一挂的,谁摸它屁股它就叼谁,今儿个如此乖顺完全是因为害怕,一缕威压逼得它不敢动弹分毫。

    为了让姜元撸鹅,方晟言也算是煞费苦心,堂堂冥主竟然压着一只鹅,传出去……羡煞三界众人啊!

    沉迷于撸鹅的姜元突然开口,“如果我是你,才不会踹我下水,动作太明显了,完全摘不干净自己。”

    袁方沉默地收回了脚,“你是在耽误言哥,如果让外人知道言哥的爱人是个男的,于言哥的形象、于方氏的形象都是极大的伤害。”

    姜元站起……腿麻,暂时站不起来。水面倒映出了袁方痛心疾首、正义凌然的面孔,瞧瞧他的名字,与方家搭上关系的心昭然若揭。方晟言对他了,奶奶的娘家是做生丝生意的买卖人。家族产业的生意人承受击的能力非常弱,在日新月异的市场中不懂得变革,很容易成了淘汰的那一拨,要不是搭上了方家的大船,袁家现在的日子不知道会多难过。

    为了更好地与方家绑在一块儿,袁家送来了这一代最出色的子孙来到方家,名义上是到南洲市学习管理经验,实际上是和方家人培养感情,培养出爱情就更好了,娶方姑姑的女儿,再和方家做亲,才是美滋滋。

    只可惜,袁家没有适龄的女儿,不然哪里轮的上袁方过来。要知道方姑姑的女儿不姓方,以后整个方家可是方晟言的!

    今儿个知道方晟言喜欢的是男人,袁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看着姜元毫无体面地蹲在岸边撸鹅,袁方就嫌弃的不行,看看那仪态、看看那长相、看看那穿衣扮的品味……没有一样能够比得上自己的。

    心中恶意丛生,他路过的时候就想抬腿……

    身边有人快步擦肩而过,袁方就瞧见明明刚刚还在很远的地方通电话的方晟言突然出现在这儿,挽着姜元的胳臂把人扶了起来。对除了方爷爷之外的人都清冷疏离的面孔此时此刻挂上了无奈和宠溺,原来冷漠的人一旦爱起来是这样的。

    袁方心生嫉妒。

    姜元哎呦了两声,“别别别,过电一般的麻,腿不是我的了,抽抽的难受,感觉要抽筋了。”

    方晟言扶着姜元站起来的同时自己慢慢蹲下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双手揉捏着姜元抽麻的双腿,聚集起来的灵气柔顺地疏通着经脉穴道,要是大金在看到这一幕,肯定要啧啧地奢侈,精纯的灵气就用来疏通血脉,在大周天绕行一周,凡间修士的修为都可以上升一个档次了。

    在场没有懂行的,懂行的也不,所以不知道这份奢侈,还有些可惜。

    不懂灵气不要紧,方晟言温柔地对待长眼睛的都看得见,姜元习惯了,按着方晟言的肩膀:“往上面按一按,对对,就是腿窝那个地方。麻丝丝的感觉真不好受,早知道就不摸鹅子这么久了。天鹅真好摸,还不凶。时候在乡下,外婆有养大白鹅,比看门护院的大狗子还要凶,摸一下就用嘴巴啄人,特别疼。我脚背上现在有块很淡的疤,就是时候淘气摸大白鹅被咬的。”

    “让你淘气。”姜元的经络顺畅了,方晟言站了起来。

    “过年的时候,奶奶把大白鹅杀掉了。”姜元回味,“真香!”

    他们的对话让水边的黑天鹅吓得抖了抖,差点儿就晕厥过去了,羽毛下面变得湿哒哒,一只鹅被吓得满头大汗。

    除了湖边,方家大宅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看,方晟言领着姜元去。他们身后,袁方狠狠地咬着下唇,盯着方晟言的背影就像是饥饿的人盯着一大块肥肉。他咽下心里面的为了袁家而豁出去的委屈,学着姜元清亮的嗓音喊:“言哥哥,我最近有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识不懂,想要问问你。”

    眼睛里藏着厌恶、有着委屈求全,还有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跃跃欲试。

    方晟言没有回头,淡淡地:“不会什么,你列出来,我让人教你。”

    姜元噗嗤笑出声,“走吧,你不是可以登高,去看啦。”

    两个人相携离开,留下没人理会似个丑的袁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是好看。

    等走远了,姜元捏着嗓子喊,“言哥哥,人家要抱抱嘛。”

    求仁得仁,姜元被抱了起来,还被方晟言掂了几下,“重了两斤。”

    姜元= ,这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