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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 人界特别纯洁。”石饮羽深有体会, 在外头撩个陌生妹子都能又骚又浪的人,上了床简直像个清教徒。
当然羞涩的爱妻也很好吃, 特别是稍稍一弄就捂着脸颤抖的样子, 美味极了。
还有, 拼命压抑的声音也很好听。
但……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判官又从匣子中拿出一张碟片:“这是我们界各大性风俗店统计出来的播放量最大的视频前一百名……”
陆行舟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们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特么送我们一盒子淫/秽工具就算了, 还送一百个黄片儿?”
判官笑起来:“瞧这话的, 食、色,性也;饮食、男女, 人之大欲存焉。陆组长对燕好之事如此忌讳, 是否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他一边着, 一边轻飘飘地瞥了石饮羽一眼,那眼神俨然将石饮羽入“技术惨烈不能满足老婆”的渣男行列。
石饮羽巨冤。
陆行舟指尖夹着一张禁言符,用上三分内力才能控制住没把它贴在判官嘴上。
不管怎么,判官到底是冥界代表, 往他脸上贴符咒, 这性质有点恶劣。
娘的, 因为床上那点儿事而引发界际危机,个中尴尬得多厚的脸皮才能承受?
判官此刻心情很好,柔声道:“婚姻生活是一场修行,双方一个动作、一点呼吸的变化,都应该有所察觉,互相体贴、彼此配合, 才能获得灵与肉的交融。”
陆行舟挑眉:“你很有经验?”
判官顿了一下,赧然一笑:“来惭愧,在下并没有这个经验。”
“那你在这儿给别人当性/爱大师?”陆行舟简直要报警了。
判官笑道:“毕竟是冥界的支柱产业,我虽没有亲身体验过,倒也略懂一二。”
陆行舟忍不住冷笑了两声,心想一个处男光凭想象也敢在我面前教学,我可是有过经验的!
他伸手,一把扣上黑漆匣子,正色道:“判官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降魔师办事,从不拿别人一针一线……”
“除了一针一线之外都可以拿嘛。”判官看向石饮羽,“魁首大人意下如何呢?”
石饮羽一百二十万个想要,然而陆行舟在旁边虎视眈眈,他只好狠狠拧着大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当然是听领导的。”
“那好吧。”判官对黑无常使了个眼色,黑无常捧着匣子走出去。
石饮羽“嘶嘶”地倒吸着冷气,眼巴巴地看着黑无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恨不得抢了匣子就跑。
不到两分钟,黑无常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陆行舟第一反应是判官要给他们送钱???
虽然他们现在最主要的矛盾确实是轻浮的物价和沉稳的工资之间的矛盾,但一想到判官直接给他们送钱,就感觉好不现实。
判官应该不是这么俗的人。
再,信封那个厚度不像是支票,而如果是现金的话,好像又有点太少了……
事实证明,判官不是那么俗的人,判官俗起来不是人。
他是鬼。
“据我所知,二位如今手头不是很宽裕,居住条件也不是很好。”判官轻声,从信封里拿出一个红本本,“我在白邺市正好还有点资产,这个房子虽然有些旧了,但胜在环境好,也挺适合二位……”
陆行舟和石饮羽两脸懵逼。
判官又拿出几份文件:“这是房屋赠与合同,一切税费都由我来承担,产权转移登记手续也已经办好,希望二位能够笑纳。”
连手续都办完了!
这厮是早已经算计好了吧!
等等,我们当事人都没有到场,你是怎么办的手续?
陆行舟和石饮羽走出阎王殿,依然感觉像做梦一样。
颜如玉嘴角还沾着饼干渣,好奇地问他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在偏殿正喝着下午茶,突然就刮起大风了,还夹杂着鬼哭声,好瘆人啊。”
陆行舟嗤道:“你自己就是鬼,还嫌弃鬼哭瘆人?”
“谁规定鬼就不能怕鬼了?”颜如玉振振有词,目光落在石饮羽手里的信封上:“这是什么?”
“哦,判官送了我们一套房子。”石饮羽从信封拿出红本本,开给她看。
——房屋所有权人:陆行舟石饮羽
颜如玉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瞪着那个红本本,差点背过气去。
陆行舟连忙在她肩上拍了一巴掌。
颜如玉嗷地一声回过神来,咆哮:“卧!槽!!!”
她抓着那个产权证来来回回看了三遍,甚至上牙咬了一下,确定是真的,惊讶地问:“为什么啊?”
“因为他唤醒了沉睡七百年的阴天子。”陆行舟指着石饮羽,“你刚才听到的万鬼齐哭就是在庆祝阴天子归位。”
虽然归位的时候发生点意外,阴天子成了个光屁股的黑米其林。
颜如玉:“用哭声来庆祝,这些鬼可真别致啊哈哈哈哈……等等,大哥唤醒了阴天子?”
石饮羽:“和领导合作唤醒的,红本本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他的另一半。”
“厉害啊!”颜如玉由衷地称赞,“七百年来冥界那么多牛人都束手无策,你们过去,手到擒来,真的强啊!”
“很轻松啦,so easy。”石饮羽摊手,一脸云淡风轻。
“我还没见过阴天子长什么样子呢,”颜如玉托脸,一脸想入非非的花痴样,“网上是冥界的门面啊,丰神俊逸、鬼神之首,有点抽象,想象不出来。”
“唔……”陆行舟沉默,阴天子的尊容,貌似离丰神俊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回到酒店之后,石饮羽关上房门,尚未回头,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从背后拥了上来,不禁有些受宠若惊,笑问:“想要了?”
陆行舟没有话,埋首在他脖颈间,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
石饮羽被撩得浑身蹿火,抬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浓郁情/色意味地轻轻摩挲。
陆行舟的嘴唇慢慢上移,吻着他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扑进耳洞中,痒得难以忍受,石饮羽呼吸粗重起来,他拉起陆行舟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地亲吻。
就听到耳边传来陆行舟低哑的声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石饮羽身体僵了一下,转瞬即逝,笑道:“怎么会?”
陆行舟没有放过他这一瞬间的迟疑:“你最好跟我实话。”
“真的没有。”石饮羽想要转过身来。
陆行舟死死按着的肩膀,一半温情一半强迫的将他压在墙上,轻轻磨着牙:“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故意截住判官的话茬?魔物,你在拿我当傻子糊弄呀。”
“怎么会?我截什么话茬了?行舟,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呢?”
“阴天子为什么变成了婴儿?”
“这可不能赖我啊!”
“不赖你赖谁?”陆行舟冷笑,“阴天子借你的力量修复元魂,幻化出人形,变成婴儿分明是因为你力量不足。”
石饮羽被压得狼狈地贴在墙上,委屈道:“我也不想呀,那子太没用了,差点把我榨干才幻化出那么一点形体,真是冥界之耻。”
“你力量为什么不足?”
“我力量还行啊,”石饮羽促狭地,“你昨晚没感受到吗?”
“别跟我三句话不离那事儿。”
石饮羽喊冤:“我的夫人呐,你把我堵在墙角,用这种姿势压着我,还一边亲我一边让我不要提那事儿?这是不是就叫只许爱妻点火不许夫君口嗨?”
陆行舟用力把他往墙上一推,抽身走了。
走没两步,突然感觉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他猛地转身,掌心燃着那落迦火直怼向石饮羽面门。
石饮羽正准备从背后抱他上床呢,忽然就见熊熊的火焰拍了过来,连忙一个急转身,卸去力道,却因为惯性摔在了床上。
“我的天呐!”石饮羽拍着床大叫,“谋杀亲夫啊!”
陆行舟上前一步,提起石饮羽的衣领将他扔到大床里侧,抬腿上了床。
石饮羽挣扎着爬起来,刚一起身,就被陆行舟骑在了大腿上,不由得笑起来:“你这是……这么急吗?”
“是的,我就是这么急。”陆行舟恶狠狠地,双手把他双臂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石饮羽,你建议你不要耍花腔,刚才你躲什么?九年前你明明是不怕那落迦火的。”
“我……”
“你抗不住那落迦火了,为什么?铁手环不是已经摘了吗?你的力量为什么还没有恢复?”
石饮羽干笑:“行舟,真的没……”
“你他妈跟老子实话!”陆行舟暴躁地断他,“我真是烦透了自己胡思乱想的样子!”
“别,你别生气,”石饮羽无奈地叹一声气,“我跟你实话。”
“。”
“虽然铁手环是取下来了,但我力量恢复是需要时间的,毕竟从入狱以来,就一直生活在一个被压制的环境中,白邺监狱你也知道,专门关押魔物的,墙壁材质都不一样,就像肌肉长期不用便会畏缩一样,我的恶魔之力虽然没有减少,但也需要一个复健期。”
陆行舟板着脸:“就这样?”
“千真万确。”石饮羽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给他检查了。
陆行舟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边,闷头仔细琢磨。
石饮羽从背后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脸颊,嬉笑:“审我的时候,又是亲,又是抱的,审完我就这么扔了?真无情呢。”
陆行舟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随口道:“不错,我就是这么无情。”
“我不允许你这样自己。”
“嗯?什么?”
石饮羽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认真道:“你是多情的、风骚的、热辣的、淫……”
“做梦吧你!”陆行舟回过神来时,发现扣子都快被他解完了,抬手推他,“别闹。”
“就闹就闹就闹。”
“???”
还剩三个扣子,石饮羽实在懒得解了,抱起陆行舟将他压翻,顺手撕开了衬衫。
“你……”陆行舟怒:这衬衫60块!!!
石饮羽脱了自己的衣服,笑道:“你不是要干/死我吗?来呀来呀来呀~”
“我现在没这想法了!”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