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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行舟看向石饮羽, 知道他跟自己一样, 都想起了一个可怜的女孩。

    ——安泪汐。

    陆行舟问:“这个妹妹叫什么名字?”

    女鬼摇头:“不知道呀,我哪里能记住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名字?反正不姓连。”

    连漪的母亲早死, 连父没有续娶, 这个妹妹为什么会是私生女?他完全可以将她变成婚生, 除非,连父没办法娶这个女儿的母亲。

    为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女儿的母亲另有婚姻?

    这是一个鳏夫勾搭有夫之妇的故事?

    那两个鬼见陆行舟面沉如水, 没有刚才那么好话, 不禁有忐忑起来,试探地出声:“大人?”

    陆行舟回过神来, 看向这对鬼鸳鸯, 懒懒地挥了挥手:“你们走吧, 别再跑别人房间滚床单。”

    “谢大人饶命!”

    男鬼先从被窝钻出来,一手在身前捂着鸟,另一只手飞快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床上。

    女鬼红着脸, 在被窝里穿好衣服, 爬下床, 和男鬼手拉手飘出窗外。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人再见~”女鬼临走还对他们握了下拳头,“祝大人金枪不倒,加油!”

    陆行舟:“……”

    “多么朴素的祝福啊。”石饮羽双手在陆行舟腰上摸来摸去,笑道,“领导, 我们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陆行舟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石饮羽腿上一空,失落地看向他,热情挽留:“不再坐会儿?站着多累啊。”

    “你腿不酸?”

    石饮羽一拍大腿,豪迈道:“老公这腿,给你坐一辈子都不会酸。”

    “扯淡!”陆行舟将床上的被褥整个都掀开,拉着石饮羽让他坐在床沿,伸手帮他轻轻揉着腿。

    石饮羽受宠若惊:“行舟……”

    陆行舟力度得当地从上往下揉着,笑道:“坐一辈子都不会酸?恐怕是直接断了吧。”

    “断在爱妻的尊臀之下,也算断得其所。”石饮羽嬉笑着瞎咧咧,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腿间,“这儿不断就好了嘛。”

    “哦?”陆行舟挑了下眉,手指微微用力。

    石饮羽立即怂了:“别抓!别抓!”

    陆行舟得意一笑。

    就听那流氓贱兮兮地往上顶了两下,叫道:“看,你给抓肿了!”

    陆行舟:“……”

    “肿么办?”石饮羽一脸无辜地撅起嘴,“你要帮我消肿呀。”

    陆行舟直接站起来,往房间外走去。

    “哎,你去哪儿?”

    “找服务员来换床单被罩。”

    旅馆的老板娘对这两个麻烦的客人十分生气,嘟嘟囔囔地给换上一套干净的床单被罩,临走的时候还用力摔上了门。

    “顾客是上帝呀,怎么对上帝这种态度?”石饮羽十分不满。

    陆行舟在浴室里转了一圈,确定那对鬼鸳鸯没在浴室里来一发,听到石饮羽的抱怨,笑了一声:“一个大老爷们就别冒充上帝了,上帝是个女孩,过来。”

    “浴室py吗?”石饮羽长腿一迈,就从房间另一头走到这头的浴室门口了,“啧,这也太了,好几个姿势都施展不开呀。”

    “闭嘴,脱衣服。”

    “好嘞。”

    陆行舟拿出药膏摆在洗手台上,一抬眼,就看到这厮已一/丝/不/挂,顿了一下:“你们魔物的脱衣服速度是不是也和力量成正比?”

    “当然不是,我这是为爱脱衣,练过。”

    “魁首大人可真是个妙人儿。”

    陆行舟一边笑,一边仔细看向伤口,魔物的恢复速度委实惊人,被沈燕归劈的那一刀,不过才一个星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石饮羽笑道:“我就要痊愈了吧,你不用总是担心。”

    “谁担心了?建议你不要自作多情。”

    陆行舟着,谨慎地先用毛巾沾湿热水,为他擦干净肩膀和后背,这一晚上他淋了不少雨,早上出门前才涂的药膏被雨水冲掉,糊得哪儿都有,就是伤口附近没有。

    石饮羽抬头,从镜子中看到陆行舟认真地给自己擦背,他唇角带着笑意,眉宇间却萦绕着一抹轻愁,估计自己这伤口一天不痊愈,那抹轻愁就一天不会散去。

    “行舟,”石饮羽看着镜子中的人,轻声道,“我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呢?”

    “因为你关于福气的标准太低了。”陆行舟随口道,将毛巾放在洗手台边,拿起纱布,沾湿消毒水,轻轻清理干净伤口附近的污物,才将药膏心翼翼地涂上去。

    做完这一切,陆行舟拧开水龙头,洗去手上残留的药膏,一抬头,这才发现石饮羽一直在通过镜子看自己,笑起来:“发什么愣?下面也要我帮你擦?”

    石饮羽两眼闪着促狭的光芒:“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陆行舟用热水浸湿毛巾,真的蹲了下去,要帮他擦腿上的汗渍。

    石饮羽连忙把他拉起来:“我开玩笑的,别闹。”

    陆行舟挑眉:“只能你帮我洗澡,我不能帮你擦身?”

    “我给你洗澡是情趣。”

    “我给你擦身也是情趣。”

    “等我七老八十,或者重伤卧床,你再来玩这个情趣吧。”石饮羽笑道,“没病没灾的,不用你伺候我。再,你这个姿势,我很容易想歪……好吧,这个才是重点。”

    陆行舟笑起来,没有告诉他,就算想歪,也没有什么。

    石饮羽抱着他,温柔地吻了吻:“行舟,不是我标准低,是我真的有福气,我一个恶魔,能跟你结为夫妻,这在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怎么不敢想?”陆行舟笑着和他接吻。

    一吻终了,石饮羽道:“我们都是上千年的老古董了,这一千年来,见过的美满婚姻很多吗?”

    陆行舟回忆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凤毛麟角。”

    “两情相悦对世间绝大多数人来,都是奢求。”石饮羽慢慢抚摸着陆行舟的头发,轻声道,“将就、勉强、有缘无分、同床异梦,这才是大多数人的婚姻。”

    陆行舟和他拥抱,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为什么突然发这样的感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是个恶魔,我的内心非常阴暗……”

    “别这么。”陆行舟断他。

    “所以我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石饮羽,“连漪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安泪汐吧,怪不得两人会长得相像,安泪汐比连漪14岁,连漪被强/奸的时候几岁?”

    陆行舟一怔,蓦地反应过来,他喉头一紧:“你的意思是……”

    石饮羽耸了耸肩:“我猜的。”

    “我去个电话。”陆行舟大步走出浴室,拿出手机,拨给颜如玉。

    颜如玉那边正在准备睡觉,突然接到电话,惊讶:“组长?”

    “你现在马上查一下,安泪汐的父母是什么人,要亲生父母。”

    颜如玉效率惊人,一会儿后,就回过电话来:“组长,安泪汐本名叫王秀梅,父亲张志德是浅山县一个普通的水电工人,母亲刘慧在一个叫连家会所的娱乐场所做保洁阿姨,哦,这个连家会所还是连漪家的产业呢。”

    陆行舟皱眉:“安泪汐姓王,她妈姓刘,她爸姓张?他们家是百家姓的粉丝吗?”

    “张志德是她继父,她生父叫王兴,已经死20年了,也就是她出生不久她生父就死了,母亲带着她改嫁给了张志德。”

    “20年前死的?怎么死的?”

    “王兴是浅山初中的保安,下雨天触电身亡,这死因怎么有些熟悉?”颜如玉一时没转过来。

    “当天,还有一个死者,叫李好帅。”陆行舟提醒,然后在她尖叫的一瞬间挂断电话。

    他抬头,看到石饮羽已经飞快地冲洗完身体,腰间缠着浴巾,走出浴室。

    “你猜对了。”陆行舟木然地。

    “安泪汐和连漪并不是单纯同父异母的关系?”石饮羽冷漠地笑了一声,走过来,摸了摸陆行舟的头发,“你别太入戏,降魔师最该铁石心肠、没心没肺,不是吗?”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陆行舟坐在床边,伸手抱住石饮羽的腰,靠在他身上,喃喃地,“20年前,那根本不是单纯的强/奸案,而是一场家庭性资源的交易。”

    保安的老婆生下了一个女儿,从一出生就漂亮,怎么看都跟獐头鼠目的自己有着不的差距。

    保安虽然是个社会渣滓,可是他不傻,怎么会被轻易糊弄?

    夫妻俩可能爆发过几场战争,可能经过了和平谈判,总之,保安知道了这个漂亮女儿其实是附近洗头房老板的种。

    对于他这样的底层男人来,他一无所有,只有老婆的性/交权,就这权利还被其他男人偷取,他会怎样?

    和老婆离婚?

    那他以后就彻底没逼可操了。

    抄起菜刀去砍了洗头房老板?

    开什么玩笑,吓唬一下还行,真砍要坐牢的!

    他操了我的老婆,我就去操他的老婆?

    那王八蛋没有老婆,只有一个14岁的女儿……

    14岁的女儿?

    保安见过连兰,不定早已对这个水灵灵的女孩有过非分之想,但是害怕犯法而不敢行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连兰她爹操了自己老婆,侵犯了自己的权利,自己现在只不过是操回来而已,这是连家欠自己的。

    他曾无数次站在校门口,盯着连兰刚刚开始发育的幼嫩身体,想象这朵无知的花蕾绽放的样子。

    如今,这终于可以变成现实了。

    用自己家那个人老珠黄的老娘们换这个没开/苞的嫩肉……

    不亏。

    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