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做点儿事
气候好,稻米从种到收只用了三个月,六月收了稻子又种上了新的秧苗,入秋前还能收以季,风调雨顺,一年二熟的稻米,这里的百姓一定相当富足,而从山下冯铁匠家的境况来看,的确如此。
能在这样的鱼米之乡过如此悠闲的田居生活,是杜若前世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虽然梦想成真却少了必须的自由。
陆家二爷的寡妇,这个帽子扣在脑袋上,她这一辈子都不得自在,即便摆脱了这个身份之后,也不能留在这儿了,但她觉得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完全可以创造出更悠闲自在的生活。
这个世界远比她想的还要富足,只要不是乱世没有战争,到哪里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一方乐土,所以对于未来摆脱陆家后的日子,杜若充满期待。
但前提是怎么摆脱这个寡妇身份,本来杜若想借助蛮牛的力量,但蛮牛却根本不理会,杜若觉得蛮牛的人生如今只有两件事,干活跟做那件事儿,除此再无别的追求。
而探蛮牛的心思,便成了杜若必须做的事儿,白天失败了,晚上继续,根据科学研究,男人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智商最低,防卫能力最差,而且夜里看不清彼此的神情,比白天更合适。
算好了,夜里两人折腾了一番过后,杜若极力忍住没昏睡过去,而是开口:“ 你你没娶过媳妇,是真的吗?”折腾之后,杜若的体力有些透支,声音有些软软的,听上去有种惹人怜惜的娇弱。
半晌方听男人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想嫁我?”
杜若岂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咯咯笑了两声:“你忘了,我可是陆家的寡妇,就算我想嫁,陆家能答应吗。”
杜若完竖起耳朵听着男人的反应,却听见的是蛮牛的鼾声,杜若怒上来,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男人的反应是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睡不着就做点儿事儿……”
杜若挑衅的结果是整整折腾了一宿,直到天光大亮,杜若实在忍不住开口求饶,男人才放过她,杜若睡了半天才恢复过来。
恢复过来之后,杜若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经验是蛮牛的精力果然深不可测,教训是男人不能挑衅,尤其一头发情的蛮牛。
再有,杜若觉得自己对蛮牛必须重新认识,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一副老实样儿,实则并非如此,她十分怀疑这厮的老实都是装的,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可真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蛮牛倒是很能干,几个月的时间,就把茅屋翻修一新,房后的茅厕也已经垒好了,里头装的是杜若画的蹲便池,并从旁边引了水过来,可以冲,虽跟现代的没法比但比杜若想像的好了许多。
并且盖了一个专门洗澡的屋子,二喜累的土砖窑,杜若找到了新的用途,烧炭,她得储备过冬物资,而这是山里,暑热的时候是凉快了,到了冬天不定多冷呢,若是没有炭火取暖,非冻死不可。
炭自然是蛮牛烧的,知道自己要烧炭过冬之后,蛮牛回了骑营一趟,转天便烧出了一窑粗炭,杜若对于蛮牛的本事由衷钦佩,这男人有体力,有身材,长得也不赖,勤快肯干,最重要还身都会,就算搁在现代也是个十足的抢手货。
要不是亲眼看见,亲身体验,杜若都不信世上会有这样的男人,渐渐杜若开始觉得如果能摆脱陆家寡妇的身份,嫁给这么个男人貌似也不错。
但杜若很快消了这个念头,即便再无知她也知道古代男人的观念里,传宗接代有多重要,哪怕是穷老百姓都莫不盼着多子多孙,更何况这男人还有一些社会地位。
这样的男人哪会不要子嗣,而他却给自己弄来避子药,就明并不想跟自己有结果,白了贪图一时之欢,根本没想过长久,所以这男人是靠不住的,事实上杜若觉得这世上无论什么年代,男人这种生物都是靠不住的,这个貌似老实实则深不可测的蛮牛也一样。
不管怎么,自从有了蛮牛,杜若的生活有了质的飞跃,从一开始的需要为三餐温饱算计,到如今稻米满仓,顿顿有菜有肉,有宽大的竹榻,柔软的棉被,能痛快的洗澡,干净的如厕,便如今杜若都觉有些不真实。
而她屡次试探蛮牛无果,蛮牛好像定主意就这么跟自己混下去了,日子长了,杜若也疲沓了,想着或许这么过也成,至于自己寡妇的身份,回头再吧,反正陆家也没来人。
杜若忽然发现陆家很久不来人了,而上山给自己送东西的人,从上个月也不是二喜了,换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是真聋真哑,不像哑婆能听见,只是不能话,这老头子听不见也不出,只是把东西送过来就走。
杜若疑心是不是陆安发现哑婆跟自己处出了感情,二喜被自己买通,所以干脆换了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来。
可是上个月来送东西的还都是二喜呢,杜若仔细想了想,二喜最后一次来也没下回换人啊,还跟自己在院子里了半天话儿呢?
不过,倒是送了不少东西,杜若翻了翻,翻出一袋子炭来,不是蛮牛在土砖窑里烧的粗炭,而是竹炭,颇为精细,一颗颗炭都是一样粗一样长的,杜若丢了一块在灶膛里,几乎立刻就着了起来,却没有冒烟,真正的无烟碳。
看起来陆家对自己还算不错,竟然送了这么好的炭来让自己过冬,不止无烟碳还有比一个扣着细细铜篦子的炭盆子。
杜若把无烟碳放进炭盆子里搬进屋里点着,不一会儿屋里便暖和了许多,这一晃都九月了,山里的冬天来得早,九月已经冷了,尤其晚上,盖了再厚的被子也是寒浸浸的,平常蛮牛在,那家伙跟个火炉子似的,被他抱在怀里也不觉得冷,昨儿他有事回骑营去了,临走前撂了话得去几天,因此昨儿晚上杜若一个人睡在偌大的竹榻上,把被子都盖上了也冻得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