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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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和陈子期跟在后面拿行李。
熟稔的闲聊。
“这回住几天?”
“住到除夕前。”
“薄荷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月初。”
“你们……”楚言一愣神,“和好了?”
“嗯。”
陈子期点头。
“我有什么办法,她要回来,我又舍不得让她走开。”
……
正如。
薄荷跟他冷战的那十年,互不话。
就为等一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陈子期跟她分别的十年间。
何尝不是,一直在等。
等她一句:“呐,子期,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庭院外下着细雪,屋内烧着火锅。高汤炖了甜玉米、嫩豆腐、白萝卜,涮几下新鲜肥牛捞出来蘸麻酱吃,暖心又暖胃。
还有几天就过年,温泉旅馆的客人除了薄荷子期就没人了,二人围一桌涮火锅聊天,楚言在厨房里忙碌。
“饭煮好了吗?”
薄荷饿了,直呼要吃饭。
“马上好。”
楚言开电饭煲,盛出一碗米饭,米粒饱满、晶莹,又了颗家养的生鸡蛋窝在里面,加几滴日本进口酱油,搅拌均匀端给她。
好香。
薄荷满足地眯起眼,用力握拳。
太、太太好吃了。
酒足饭饱。
薄荷摸摸自己的肚子,感叹:“楚言,谁要能嫁给你,那真是顶天幸福的事了!在山里,这日子过得,肯定乐不思蜀。”
“我叔叔前年移民,把这间旅馆盘给我。”
楚言笑道:“左右给人家工,不如自己当老板。生意不错,就是平时挺忙的,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
薄荷忙:“急什么?你脾气好、长相好,做饭还好吃,嫁人就应该嫁你这样的!”
夸得楚言不知怎么回应。
薄荷又:“不像有些人,当老板了就找女人,真花心。放在身边,表面是员工,其实就是红粉知己!当谁不知道似的。”
“……”
陈子期莫名其妙中一箭。
“喂,谁找女人了?”
薄荷愣道:“我你了吗?就往自己身上揽。”
“啧。”
陈子期一撇嘴,跟楚言讲:“找女朋友啊,长点心。别跟我一样,找了个爱吃醋,脑子笨还光吃粮食不长肉的。”
薄荷扑到他背上,圈住男人的脖子晃,嗔怪道:“我吃你家大米了吗?我不长肉,你还不长记性呢!”
以前是裴初河,现在是赵佳乐。
这么招人。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看上你什么?!哪儿好了?都瞎了眼吧!”
陈子期坏笑,压倒她,骚气地问:“我哪儿好,你不知道?行,晚上证明给你看。”
薄荷偏过脸,耳根子红了。
“……”
楚言无奈摇头,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
下午。
薄荷在院子跟山里住的孩子一起堆雪人。
陈子期靠在廊道,观赏雪景,还有纯白世界里那一点翠绿的身影。
笑着接起手机。
电话那边,谭定直奔主题:“赵佳乐辞职了。”
“哦。”
陈子期平静的反应,估计早想到了。
“呵,我真希望你反应能激烈一点,好让我以为她辞职这件事跟你无关,或者,还有挽回的余地。”
陈子期叼了根烟在嘴边,点燃。
“辞职的确是因为我,至于挽回,可能要交给你了。”
加薪。升职。
怕是都不管用。
无解。
“赵佳乐是C.T的第一批员工!除了你跟我,她手上的股份是全公司最多的!陈子期,她不能走,公司需要她!”
谭定激动的心情,陈子期十分理解。
但……
男人抽着烟,慵懒道,“公司需要她,不是我。如果我想跟她在一起,不必等到现在。”
电话那边,安静片刻。
“你现在跟薄荷在一起?”
“是。”
谭定讥讽的笑:“帮我跟她问声好,还有,但愿她那个有钱的男朋友,不要恼羞成怒,拿我们公司出气。”
“谭定。”
陈子期终于情绪起了波动,冷冷地:“薄荷的男朋友是我,C.T的拥有者也是我,谁也抢不走。明白吗?”
番外(十)
深夜。
寂静的旅馆里,泡过温泉后, 三个人在房间里牌消磨时间。
薄荷输得有点儿没脾气了, 乌溜溜的眼不停朝陈子期手上的牌看。
陈子期嘴角噙着笑, 牌摊在床上。
“来、亮牌跟你玩。”
薄荷扭过头,又不想看了:“切。别瞧不起人!”
陈子期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
“好好看一看。”
“天才跟蠢蛋的区别。”
薄荷瞪眼, “你骂我也就算了!不许你骂楚言!”
“……”
楚言:“???”
事实证明, 陈子期是天才没错,即使亮牌跟他们,还是赢得轻而易举。
“哎呀!不玩了!”
薄荷气愤的摔牌,掀开床子,钻进去:“困了,睡觉。”
……
楚言去楼下房间睡。
临走, 跟她身边的男人交待:“夜里气温会很低, 把被子盖好, 不要让她再着凉。”
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真是吸引人。
不怪薄荷,是个女人都想嫁。
“放心吧。”
陈子期不缓不急的:“我会照顾好她。”
送走楚言。
回头看。
薄荷被子蒙住头, 还在那儿气呼呼的。
陈子期猛地掀开被子。
捧住她的脸,仔仔细细看。
不禁纳闷:哪儿好了?这女人到底哪儿好了?怎地就这么招人惦记。
“干嘛啦……”
薄荷装作不耐烦地推开他。
想到白天的话, 以为他是按耐不住了,一脸羞怯:“你……不用证明了啊……我知道的, 你那方面很厉害。”
“哈?”
陈子期本没有那意思。
乐道:“哪方面?多厉害?来听听。”
“呃。”
薄荷手捂住眼睛,嘴角弯弯:“下面。会肿。”
陈子期看着她一张一阖的唇, 勾引身下的女人继续:“那、舒服吗?”
“不舒服。”
薄荷撅嘴道:“一点也不舒服!疼死了。”
“哦?”
陈子期不信:“我记得,每次弄你,都使劲儿哭,上面流着水,下面流更凶,光是疼?”
太混了。
薄荷再听不下去,捂住眼的手转到耳朵上,死命摇头:“我……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陈子期“嘶”了一声,坏笑道:“那好,让你看它有没有进步,好不好?”
“不要啦。”
薄荷体温上升,扭捏道:“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
“没关系。”
陈子期钻进被子,脑袋拱在她腿间,:“做一做,感冒好得快。”
薄荷吓得身体往后缩,脚掌心踩在他的肩上。
“不好,不好。”
“这里……”
“没套。”
这理由倒是名正言顺。
“没关系。”
陈子期亲了下眼前巧、白嫩的脚,答应她:“我不、弄进去。”
“不要!”
薄荷背过身,耍无赖:“不要、不要,反正不要。”
被一再拒绝,男人扬起眉梢,“真不要啊?”
去熄了灯。
又搬了床被子铺在地上,老实地闭上眼:“真不要就算了。睡吧。”
“……”
什么嘛!
薄荷闷闷不乐地想:这就算了?真是没一点诚意!
陈子期笑出了声。
感受到女人的怨气。
黑暗中,缓缓:“不要失望。”
“等你病好了。”
“一定操、到你哭。”
薄荷的脸瞬间红成水水的西红柿。
幸好,他看不见。
*
大年三十那天。
全城人都洋溢在喜悦欢腾的气氛当中。
清早,家家户户在门口放鞭炮,孩子围绕着大人讨要红包,能干的媳妇在厨房里给全家包饺子,晚上,聚在一起麻将,电视里是一年比一年难看的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