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没有话。

    哈利.奥斯本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想, 他看起来完全不是以前的哈利.奥斯本, 这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是那种会为所谓的爱丧失理智的人，他的偏执并没有过分, 他的理智也足够，从他并没有阻拦泽莫离开甚至没有攻击他们就可以看得出来, 那么现在他是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他一直有精神分裂？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看出来。

    泽莫一边在脑内思索, 一边继续在最安全的地方看着哈利，哈利站在拘留室外, 朝他微笑，接着他拿出一个能够发出高温绿光的武器切断了那些铁栅栏, 泽莫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因为他想不到会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攻击他, 再不然神盾局和拘留所的人也会阻止那些人, 他绝没有预料道哈利.奥斯本会全副武装的到达这里找他。

    然后，哈利用手抓住还发红的铁栏杆，轻易的一扯, 栏杆便弯了, 露出一个足以通过一人的空缺。

    难道他注射自己的血清之后除了身体素质的加强, 大脑也被影响了？

    这非常不可思议，却是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泽莫想, 那么他首先要让哈利冷静下来——他想杀死泽莫必定是因为将泽莫带给他的伤害放大化了。

    “哈利，”泽莫道，哈利.奥斯本看起来非常冷静, 可能只是放大了某一种情绪而非丧失了理智，这让哄骗他成为了不可能的事，于是他只能尽力道，“如果你杀了我，那么你得到健康身体的好处就完全没有了，你会被送进监狱，你所想的一切事——”

    哈利不想继续听他话，他几步到了泽莫身边，泽莫在他动作的那一刻就开始逃跑，但是哈利比他的速度更加的快，他堵到了泽莫的前面，泽莫在下一秒直接伏身想要滚到安全的地方，但是在那瞬间哈利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被掐着脖颈硬生生的提直了身子，和哈利闪烁着极度讥讽和激动神色的眼睛相对。

    泽莫无法呼吸了，他张嘴试着做最后的挣扎，但是哈利直接吻了上来。

    泽莫本准备咬住哈利.奥斯本的舌头，但是显然哈利.奥斯本的这个吻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被无限放大的仇恨，他首先以极大的力度咬破了泽莫的嘴唇，尝到血腥味似乎让他更加兴奋，他的眼睛中出现了喜悦。

    十几秒后他和泽莫的嘴唇分开，他的嘴边全都是血渍，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屠夫，他咧嘴笑起来，仍然压制着泽莫，像是要将他直接掐死。

    泽莫的眼睛开始充血，他听见哈利道：“我以前会想你吻起来是怎么样的，那感觉一定很好，和自己爱的人接吻。不过曾经我只是单相思，对吧。现在试了试，好像也就是这样。”哈利从身侧抽出了另一把枪，不是那把麻醉枪，而是另外一把——手.枪。

    他笑着，把手.枪对准了泽莫的心脏。

    “我记得救你的那个时候，你的心脏已经快要停止跳动了。”

    他朝泽莫的心脏部位开了一枪。

    泽莫的身体一震，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了恐惧，他才刚刚为自己所爱的人而努力，而放弃自己曾经堕落的人生，而他现在就要死了？

    他想挣扎，他伸出自己的手，接着，哈利将他的手心穿。

    “你的手臂也被压的不成形。”哈利道。

    泽莫张大了嘴发出嘶哑的吼声，因为手被射穿的痛苦和心脏每一次勉强起搏而带来的新的疼痛。

    “你的腿也是，而我救了你。”

    哈利在他的腿部开了一枪。

    “而你毁了我，把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哈利在他耳边道，泽莫已经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否是正确的话语了，因为他的耳边因为极度的疼痛已经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在干扰他的听力。

    哈利松开了手，因为失去支撑，泽莫直接倒在了他的脚下，哈利歪着头看着地上不断的流着血抽搐的泽莫。

    “你的情人呢？”哈利道，“他一定很伤心，不过我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在乎呢？”他似乎还想什么，但是外面似乎传来了脚步声，他敲了敲脑袋道，“我还是走吧。”

    但是他没有料到来者的速度如此之快，在他还没来得及收起手.枪的时候，被他破坏的拘留室外就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影。

    当时他正好看见了手.枪.口上面的血液，于是舔了一下，却只尝到了火药的苦涩味，他皱皱眉，抬头看见穿着衬衫和西装裤的彼得看着这一幕。

    “不！——”彼得的手覆上了仍然处于高温的铁栏杆，哈利甚至闻到了血肉焦糊的味道。

    他的嘴唇颤抖的真厉害，哈利想，他的眼睛似乎要爆出血丝，没有泪光，也许因为这个场景已经毁了他的应急能力。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呢？

    “所以你是蜘蛛——”哈利没能完这句话，彼得冲了进来，他将哈利压到了地上，以折断别人的颈椎的力量掐住了哈利的脖子。

    “我要杀了你！——”他吼出这句话，这完全不是那个善良有礼貌的彼得.帕克了，他现在更像是一个愤怒的红眼恶鬼。

    “他死了！”哈利在窒息感的压迫下用尽全力吼出这句话，看着彼得更加痛苦崩溃的神色，他的心中升起无上的快意——天那，复仇的感觉如此之好，简直可以让他忽略后果了。

    他笑了出来，在他的嘴角还在上扬的时候，彼得一拳了上去，他的颊骨好像碎了，哈利想，简直痛的让人想要自杀——彼得还在继续掐着他的脖子，他拿起他的激光枪想要以高温射穿彼得，却被彼得躲开了，彼得在他的背后继续掐着脖子，而他拿起随身带的猝了毒的精钢刀想要反刺进彼得的腹部——彼得看出了他的想法，把他往下丢到了地面上，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对准他。

    “彼得！”

    哈利转头看去，隔着泽莫的尸体，他看见了赶来的钢铁侠的盔甲。

    “住手！”托尼.史塔克在万里之外的印度严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