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怪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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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在担心着什么,她在担心里面的女鬼话务员吗?

    那些家伙,不是在晚上点之后才会出现吗?

    “你们俩不要抗拒,我是真心为你们好。”

    女人脸上挂着很严肃的表情,“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我都希望你们能忘掉来这儿的目的。”

    “这里真的很危险,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和龚明劝离时的语气态度截然不同,我能感觉到,这女人对我们是真心诚意的,她真在担心我们的安危。

    在丁丁的操控下,电梯到了3层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上升了过去。

    趁着这会,我问道,“你是3—2的女主人吧?你的老公是不是叫龚明?”

    女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么来,你们很早就已经过来了?”

    “怎么会和他见了面?哎,这样可有些不准了,你们如果现在离开,有可能安全同样得不到保证啊!”

    我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存在什么误会,但是听女人的意思,她对她老公似乎不怎么待见。

    不过龚明好像对她很好啊!

    为了提醒她吃药,龚明早早就倒好了温水,还在水杯下压着写有提醒的纸条。

    我我们俩已经租下了那个房间,未来个月将会暂住在这里,这些情况我都和你老公过了。你要是不给出充足的理由,我们怎么会轻易离开呢?我们连房租和押金都已经交过了啊!

    娇俏的女人在有些郁闷时,基本会习惯性的跺跺脚。

    这女人表现却有些特殊。

    她用巴掌狠狠拍了两下脑门儿,“这么跟你们吧,不管我老公龚明和你们过了什么,你们听听就算了,不用太当真。”

    “我不能和你们具体的原因,只能一些严重的后果。”

    “如果你们坚持要住在这里,你们绝对活不过3天,甚至有可能今晚就要死掉。”

    “我跟你们,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死亡,而是永远永远的死在这里。”

    在到最后句时,女人刻意压低了声音,把字眼咬得格外清晰。

    永远的死在这里?这是个什么意思?是活人死后,魂魄会被拘在这里么?

    这一层楼里难道有强大的力量,能约束魂魄的自由?

    如果真是这样,那龚明一家三口为什么能自由进出呢?

    我正想问出这些问题时,从3—3房间里,忽然传出奇怪的声响。

    喀嚓、喀嚓

    好像有些东西在不停的碎裂,而后有新的东西从碎裂缝隙里拼命的往外钻。

    眨眼工夫,3-3房间里的铁门上,发出一阵悉索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铁门上爬动着。

    走廊棚顶上开始掉落一些灰尘。

    时不时有白色的墙皮脱落,很快让棚顶变得斑驳不齐。

    一眼望过去,就好像看到了重症羊癫疯病人的皮肤一般。

    “不能继续了,这个话题绝对不能再讨论下去了。”

    女人缩了缩脖子,脸色有些畏惧,她瞄了瞄自家的铁门,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立即跑进房屋里。

    其实在没有遇到这女人以前,我还真没觉着这一楼层有多怪异。

    我以为怎么也要等到子夜降临,那些灵异惊悚才会纷纷出现。

    她刚才出现的不正常反应,以及那些怪异的声响,却改变了我原有的想法。

    这里好像有些不一般啊,貌似跟我以前去过的地方,都不太一样?

    3-3的铁门后面,到底藏着什么呢?为何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看到她时,我同样会产生种很别扭的感觉?

    刚开始听3楼出现怪异时,我以为这和数字“3”有关。

    3是一个受到忌讳的数字,忌讳主要起源于两种传:

    一种是和耶稣有关。

    传耶稣遇害之前,曾经和弟子们共进了晚餐,也就是耳熟能详的“最后晚餐”。

    当时参加晚餐的第3个人,就是耶稣门徒犹大,正是这个人把耶稣出卖,让他受尽了折磨和酷刑。

    另一种是和希腊神话有关。

    传在哈弗拉宴会上,出席了2位天神。

    宴会当中,一位不速之客——烦恼与吵闹之神洛基突然闯了进来。

    正是因为第3位来客的闯入,才导致天神宠爱的柏尔特丢了性命。

    关于3数字的不吉利,还有其他一些零七八碎的法。

    比如坊间传闻,上绞刑架之前要迈过3层台阶;女巫大聚会上,会出现3位成员;拜火教语言第3个千禧年会有大混乱

    甚至还有人认为,一年之中,女性朋友要被姨妈光顾3次,所以这数字才很不吉利。

    以上这些法基本上来自西方国家。

    如果这一楼层的恐怖惊悚,真的和数字3有关,那制造恐怖惊悚的幕后真凶,兴许头脑中有着西方文化的某些烙印。

    此外,这些杂乱而不合常理的门牌号,也透着一些古怪的玄。

    楼栋里的每一层,只有6家住户,制定门牌号时,应该从3—,一直排到3—6才对。

    但这里却会出现诸如3—3之类的怪异门牌号。

    这些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走廊里短暂沉默时,3-3铁门后的怪异声响同时停了下来,似乎制造声响的家伙很有灵性。

    它在选择观望,或者在等待着某种合适的时。

    女人想要走回房屋,不过她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如果我一些其他的话题,应该不会把它惹怒的。”

    女人朝着隔壁看了一眼,喃喃出的话,既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对谁作出承诺,“伙子,既然你俩铁了心要住在这里,那我问你们一些事情吧。”

    “如果你们认真的回答我,作为报答,我会再给你们透露一些重要信息。”

    “这些信息嗯嗯,我等会儿再。”

    女人询问的事情,是和3个反复梦到的场景有关。

    第个场景是在某一处偏远的农村。

    画面里有一个高而瘦的男子,一个泼辣却很漂亮的女子,以及一个蹒跚(pánān)学步的孩童,看样子像是一家三口。

    不过那男子很没有正形,虽然听不懂他在什么话,但能猜得出来,他在调笑自家老婆。

    往往三言两语过后,那漂亮女人就跟疯了一样,抄起身边的扫帚、铁锹、九齿钉耙之类的,朝着男人身上没头没脑的砸落下去。

    那男人就会在院子里抱头鼠窜的逃命,偶尔挨上那么几下,他会裂开嘴巴,装模作样的干嚎两句,不过他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明显是不痛不痒的。

    真是奇怪,这男人为什么这么扛揍呢?

    有一次九齿钉耙都凿中了他的脑袋,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笑笑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

    第2个场景还是发生在农村,不过从村落里宽敞的道路,以及随处可见的二层洋楼来判断,这个农村应该邻近城市,经济发展的比较好。

    画面里只出现了一个男子,瞅着年龄约莫50来岁,长相极其富态。

    简单来,就是腰粗腿短、大屁股圆脸。

    “你先等会儿!”

    当这个叫郑秀琴的女人这里时,我忍不住把她打断,“你在第2个梦境里看到的这个男子,他里有没有拿着特殊的东西?比如老式的长烟袋锅?”

    当郑秀琴描述那几个建筑物时,我就有所怀疑,只是还不太确定,心不会这么巧吧!

    “咦?你要是不,我还真没想起来!”

    “没错,那是根铜头铜尾的长烟袋锅,中间很长段是黑色的。”

    “在上面还挂着个镶嵌古铜钱的红色吊穗(i)儿,以及个黑底红字的‘烟囊’。”

    “兄弟,你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如果认识的话,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郑秀琴的语气有些急促,激动之下,她走到我面前,两抓着我的肩膀前后摇晃着。

    这动作可不符合她女人的身份

    我挣开她的,向后退了两步,跟她保持一定距离。

    “这个人我当然认识!他是我的爷爷!不过他已经失踪很久了。”

    “你刚才描述的那个村子,就是我从长大的地方。”

    “你怎么会梦到他?在梦境里,他有没有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或者出一些奇怪的话?”

    郑秀琴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没想到他会失踪了,既然这样,怎么还会托梦给我呢?”

    “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在梦境里,他就是个很普通的人,不过我相信这事儿绝不会这样简单。”

    “你跟我实话,你爷爷是做什么的?他是不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随口胡诌道,“他厉不厉害,我倒是不知道。”

    “不过总有一些人家,请他去帮忙瞧虚病,偶尔还会帮人家画画符什么的。”

    “兴许,他就是借这个骗些钱吧?”

    爷爷渡魂人的身份,当然不能轻易透露。

    我联想到了马大仙儿,干脆把爷爷的形象往马大仙儿身上扯,借此来进一步试探郑秀琴。

    郑秀琴摇了摇头,“骗钱倒不至于!很可能他在故意藏拙,隐瞒一些真相。”

    “如果他不够厉害的话,我娘我婆婆不会随便托梦的。”

    她在话间有一个明显的停顿,似乎想要撇清什么关系。

    如果郑秀琴的是那神秘买客,对方是龚明的亲妈,那郑秀琴跟着喊一声娘也没什么错。

    她为什么要故意改口呢?

    从郑秀琴的描述判断,龚明的母亲,很可能遇到了一些特殊状况。

    它把梦直接托给了儿媳妇,却没有让自己的亲儿子知晓。

    而且那些梦境并不完整,只能看到一些画面,却听到任何声音。

    我猜测:既然梦境里出现了爷爷,那第个场景里出现的男子,应该也不会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等了结过女鬼话务员的事儿,回头我让马达打听打听,附近的十里八村,到底有没有这么号人物。

    九齿钉耙凿了脑壳,对方却还是一副浑不在乎的样子,这功夫练的可有些霸道了。

    郑秀琴同样想到了这一点,她拜托我帮忙打听一下,而后起了第3个梦境。

    “我梦到了一种很奇怪的花。”

    郑秀琴刚完这一句,立马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花。”

    “它仿佛有一棵大树那么高,透着一种雍容高贵的气息。”

    “花枝上,有一朵朵紫黑色的花瓣缠绕,散发出旺盛的生命气息。”

    “在那些花瓣上,还有一张张的人脸浮现,脸上的表情或者眉开眼笑,或者微笑不语反正都是那种幸福快乐的表情。”

    “你能猜得到,这是什么用意嘛?”

    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之前在楼下时,我看到你家隔壁阳台上,好像有3盆这样的花,你难道从来没有注意过吗?”

    郑秀琴脸上露出诧异表情,“我家隔壁?那里哪有人居住哦?怎么会在阳台上养花呢?”

    她的这番话,明显跟龚明的话相互矛盾了。

    我懒得和她多做解释,征求过意见后,我跟着郑秀琴进入到她家客厅。

    “趴在这个位置,应该可以嗯?”

    我从客厅的窗户上探出脑袋,原本以为能看到3-3户外阳台上的3盆黑法师。

    却没想到,那3只花盆还在,但里面的黑法师却不见了踪影。

    花盆里泥土凹凸不平,就像是那里的鲜花,被人给连根拔掉了。

    难道黑法师长了腿儿?自己从花盆里跑了出来?

    脑子里闪过这些古怪想法,我反过来向郑秀琴问了几个问题,包括当年开发商拆迁时,那4户人家摆放灵堂的情况。

    问过之后才发现,原来当年有5个人暴毙而亡,其中就有龚明的母亲。

    不过老人家死的时候很巧,当开发商要拆掉房屋时,龚明母亲刚刚过了头七,亡魂算是得到了安抚。

    郑秀琴还想再多些什么,但隔壁又传出那些怪异声响,似乎她的话犯了某些忌讳。

    相邻的墙面上出现了龟裂,一道道裂纹如同蛛一样的散开。

    郑秀琴吓的脸色苍白,再不敢多什么了。

    从3-2出来,我里多出张纸条,这是临出门时,郑秀琴急匆匆写下的。

    “千万不要开门!”

    我盯着这6个奇丑无比的字,心她是在暗示我,晚上会有什么东西闯进屋里吗?

    会是什么呢?

    是那些女鬼话务员,还是那有可能成了精的紫叶莲花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