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蓝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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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婴看着年岁不大,但却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

    我只是微微犹豫间,它已经感觉到我的疑惑,咔着眼睛真诚的解释着,“不要觉着我刚才的做法残忍。”

    “她虽然生下了我,但那只是她完成的个任务而已。”

    “对于况锦燕来,我就是她用来执行计划的工具。”

    “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她的亲生儿子,真的,从来没有过。”

    鬼婴扬起下巴,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认真,晶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无辜和委屈。

    我不管怎么看,都没法把它和只鬼怪联想在一起。

    这家伙的皮囊,生的比较完美,瞅着和正常孩儿没什么不同的。

    “况锦燕生下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我下意识的重复了句,开始感觉到况锦燕出现在这里,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能把阴阳缓冲带隐藏在村落里,同时具有随时开启虚无门的能力,这样的道门子弟应该相当有来头。

    鬼婴,况锦燕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得到了她师父的授意。

    况锦燕花费了3年时间,把太平村地界改造成3扇门,试图通往不同的空间。

    现在阳间和阴阳缓冲带的两扇门已经打通,凭借着特制钥匙可以自由穿梭这两界。

    况锦燕最终的目标是阴冥。

    如果能打开通往阴冥的那扇门,她的任务就算彻底完成了。

    “她的师父是谁?”

    “听叫蓝大先生。她对她师父相当的敬畏,记忆里,她把蓝大先生奉若神明!”

    鬼婴的成长速度超过了况锦燕的预估。

    在怀孕第年时,鬼婴在娘胎中觉醒了特殊能力,偷偷复制走况锦燕的部分记忆。

    读取记忆过后,鬼婴发现了她的隐秘,知道了她逃离井村外围以后的计划,以及对自己的真实态度。

    况锦燕虽然跟陆行结成夫妻,实际上有只男阴鬼时常在晚上偷偷跑来,跟况锦燕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结果就比较尴尬了。

    鬼婴现在有一对儿爹,至于哪个是亲的,连鬼婴也不清楚。

    我摸了摸下巴,心鬼婴的家族关系好乱啊!

    亏得陆行得知况锦燕还活着时,脸上露出发自肺腑的喜悦,如果他知道况锦燕和男阴鬼的“好事儿”,会不会当场气崩溃呢?

    男阴鬼趁虚而入的时间点,应该选择在陆行带领外来者进山时。

    陆行每次带领外来者进入井村,都要等到天亮才能回来,那段时间足够男阴鬼干坏事儿了。

    我暗暗记住了“蓝大先生”这几个字。

    这听着像是个绰号,正常人不应该起这样的名字。

    他这一脉师门很是邪门,居然想打通阴阳、直闯阴冥。

    不知道他们和鬼主有没有关联?

    如果他们跟鬼主狼狈为奸,那就更不好办了。

    “

    你刚才,况锦燕把你当成执行计划的工具,这话怎么理解?”

    鬼婴两负在身后,表情十分的轻松,“现在我还,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不过等我长到5、6岁时,她就会把我像礼物一样的送给蓝大先生,帮着对方进行项重要计划。”

    “具体内容我不是十分清楚,毕竟复制的记忆只是很一部分,如果复制太多,很容易被她发现的。”

    “好啦,我不想跟你多啦!”

    “我有点儿饿了,又想吃东西了。”

    鬼婴张开贝齿,猩红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嘴唇,眼睛里闪烁着贪婪。

    鬼婴慢慢后退时,身影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在我眼皮底下彻底消失。

    咕咚、咕咚——

    周围传来有节奏的闷响,如同有颗巨大的心脏在跳动。

    四周墙壁开始缓慢起伏,几下过后,一些血腥器脏模样的东西开始浮现。

    “本来我不想跟你那么多的。”

    四周响起鬼婴的声音,它仿佛化成了烟尘碎屑充斥在周围,根本没法辨别它藏在哪里,“可惜,消化妈妈的执念有些麻烦,需要段时间,我才不得不跟你多啰嗦了两句。”

    “现在好啦,我不用再跟你废话啦!”

    “对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是个诚实的孩子,刚才和你的那些都是真的。”

    “所以你心里千万不要留有遗憾,一定要心平气和的死去呀!”

    头顶上的胃囊开始滴落一些黑色液体,巨大的肺叶腐烂出个个拳眼大的孔洞,有淡淡的黑色雾气从空洞里吹拂出来。

    心脏跳动的声音更加沉闷。

    每一次跳动过后,都像是有把铁锤在我心头砸了一下。

    墙壁上抽象的影像散成无数的线条,重新排列组合过后,变成个个鬼婴男孩儿的模样。

    它们有的在啃噬恶意化身,有的在吸食鲜血,有的以古怪姿势盘坐着

    秦巧左托着头颅,眼神古怪的看着我,“现在可以开始了么?要是再拖延一会儿,家伙会把这里的空间挤压的越来越,对我们可是很不利的。”

    我在鬼婴的地盘里,跟它单打独斗当然不利,不过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这样做。

    随着我的心意转动,谢医生、丁丁、阴魂老人以及那些龟形怪物,再次从镇塔里钻了出来,把的房间挤的密不透风。

    “开工吧!”我吩咐道。

    其实我有心想试试铁锁链的威力,不过又担心这玩意儿威力过猛,再把鬼婴给砸坏了。

    难得遇到鬼婴这样的邪祟,我还想跟它做朋友、以后常相处呢。

    得到我的指令后,阴鬼朋友们齐心协力开始对付墙壁上钻出的脏器。

    这些脏器虽然比较坚韧,但架不住我这伙人多,在大家伙儿的抓挠撕咬下,脏器很快变得残

    破不堪。

    鬼婴顿时有点儿伤。

    估计它做梦都想不到,我会带来这么多的帮。

    当墙壁上的脏器缩回去后,龟形怪物们开始攀爬墙壁,对付棚顶的胃囊等。

    鬼婴的声音不再淡定,显得气急败坏,“怎么还带这么玩儿的?你这不相当于开挂欺负人么?”

    我欺负的就是你!刚进入这里时,你就对我起了杀心,我这算是跟你“礼尚往来”呢,我没把你摆渡到阴冥,对你已经相当仁慈了。

    而且我身边还有个狠茬子没动,如果秦巧参战,鬼婴绝不止受点轻伤那么简单!

    鬼婴现在这么被动,倒不是它真的很弱,而是被我打了个措不及。

    如果是普通道门子弟进入这里,估计很快就会被这些器脏包围,就算有趁的武器,短时间里未必能破开这些坚韧器脏。

    等到大量阴煞气息急速侵入活体,道门子弟就回天乏力了。

    可惜,鬼婴碰到的是我。

    我能随身带着阴鬼大部队,这就是我的底气所在!

    事情进展的格外顺利。

    片刻后,当棚顶脏器缩回去时,鬼婴身影重新出现,它垂头丧气摆出一副认命的架势,“不打了,不打了一点都不好玩儿!”

    “我看大哥哥你长的比较面善,应该不会真杀了我吧?”

    话时,鬼婴的眼睛滴溜溜乱转,明显还有什么底牌没使出来。

    我不愿意在鬼婴这里多耗时间。

    就在刚刚,马达那里出现异常变故。

    外部世界的况锦燕,被个拎着铁镐的家伙给救走,郁冬妮还因此受了伤。

    我得赶紧回到外部世界,看看情况再。

    “你都我长的很善良了,我怎么会杀了你呢?”

    我快速的和鬼婴进行谈判,“我只是想让你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内帮我做事。”

    “将来如果能进入阴冥,我还会和阴司者谈判,给你们争取一些难以想象的好处。”

    鬼婴眼神飘忽,表情有些犹豫,因为对于邪祟来,我开出的价码很诱人。

    从阴司者里争取的好处,对邪祟的帮助会非常大。

    秦巧有些不耐烦,“干嘛跟它啰嗦那么多?要么投降,要么打到它投降,干就完了。”

    我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顿时收到了不错的效果。

    鬼婴咬了咬牙,举起嫩白的,做出投降状,“行行行我跟你合作!”

    “这位大姐姐太暴力了,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可吓坏宝宝了。”

    将鬼婴送进镇塔,我心里总算落下了这块石头。

    住进镇塔的阴鬼朋友,会和我形成某种契约,半路逃跑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打算让丁丁、梅若兰他们轮番给鬼婴洗脑,最终让它像白皙纯那样,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

    钥匙的使用方法很简单

    。

    心中想象着目的地是在外界还是在阴阳缓冲带,而后顺逆时针各旋转圈,眼前就会出现扇虚无的门。

    跨到门后,就会来到心中所想的目标地。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回到外部世界,我赶紧跑到况锦燕家里查看情况。

    郁冬妮抬起左臂有些困难,铁镐男突然杀到时,她曾有一瞬间的失神,结果被对方抓住破绽,一铁镐砸在左肩上。

    “没事儿,只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郁冬妮苦笑着道。

    郁冬妮疼在身上,马达却是疼在心里,他动作轻柔的扶着郁冬妮坐下,嘴里絮絮叨叨的埋怨着。

    “这家伙,干仗的时候也能溜号?我十分的怀疑,你睡觉的时候,是不也溜号啊?”

    “要我看,你就是个溜号的娘们,你脑瓜上自带溜号光环!”

    “唉唉唉你赶紧把松开!你都受伤了,咋还随便薅人家头发呢?”

    这两个活宝,没有正儿八经的上几句话,立马又开始互相伤害了。

    我看郁冬妮精神状态不错,应该没什么大碍。

    根据马达的描述,闯进来救人的男子,应该是胡茬很浓密的那个庄稼汉。

    他伪装成普通村民,潜藏在况锦燕家附近,暗中照应着她。

    幸好对方闯进来时,玲儿嫌弃屋子里有古怪味道,由梅若兰陪着待在房檐头,倒是没被他波及到。

    “你在搏杀过程中,突然想到了什么?”我问道。

    郁冬妮江湖经验丰富,绝不是刚入道的白,她能突然间失神,一定是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郁冬妮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她松开右,指了指左腕上的黑法师印记。

    “我在对方腕上,看到个奇怪的印记,就像这个图案一样。”

    “图案上是个穿着蓝衣服的女人,长的很漂亮,但五官和普通女人不同,高鼻梁、蓝眼睛,瞅着像是个外国女人。”

    “我只在蓝衣女人身上瞧了一眼,立刻就发现更加古怪的事情。”

    “我觉得它不是个女人。”

    “它好像是一条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