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奇特的残缺蜡像
奇特的残缺蜡像
本来我以为,进入特定场景跟踪目标,这是个临时的、孤立的、偶然的任务。
我死活都没想到,这一起灵异事件,竟然还能和别的事件建立关联。
正应了以前常的那句话:灵异事件都不是孤立存在的,不同事件之间,有无形的线在牵连。
难怪我会觉得,燕河、藏书院以及蜡像馆出现的虽然有些突兀,不过却很合常理。
这种常理,是因为以前我在芳姐那里听过,在我潜意识中留下了影子。
“姓不姓何,我倒是不太清楚。”
“但我听他们背地里提起过,那个幕后老板好像是个女人,叫叫芳姐!”
陈大志被我弄得有些懵,用力掰开我的掌,“你个梦境里出现的人,干嘛关心我现实生活中的事儿?”
“糊涂!真是糊涂!我现在的状态,把我自己都快搞懵圈啦!”
像我这样的年纪,真正做到沉稳很不容易,我松开调匀了呼吸,“你看你!那么较真干嘛?”
“既然了是做梦,那在梦里,见到的、听到的都会无比的真实。”
“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既然这样,你跟我
剧组的事儿呗!”
“他们怎么想着搭建了这个蜡像馆?附近的燕河和藏书院,也是他们搭建的吧?”
芳姐的亲生父亲,因为拍摄极度惊悚这部电影,结果神秘的失踪了。
有人推测:那是因为拍摄现场过于诡秘恐怖,芳姐父亲把自己拍进了电影里,永远的在不同场景里轮回。
想要把他解救出来,必须按照脚本,搭建出一模一样的场景。
这样才有可能找到缝隙缺口,让芳姐的父亲逃离出来。
思怡姐妹一直在盯着芳姐的进展。
最近一次碰面时,她们芳姐已经得到了他幺舅的认可,把极度惊悚的剧本给了他。
但芳姐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搭建这三处大场面,不仅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且需要很长的时间。
除非,芳姐早已得到某些风声,提前做出准备,这才会出现现有这样的局面。
陈大志点了点头,验证了我的猜测,“那个幕后老板是什么背景,我这个当保安的肯定不太清楚,不过隐约听到一些情况,这老板不差钱儿,属于钱多烧挺慌的那种。”
“没错,燕河和藏书院,都是这同一老板搭建的,
就是为了拍摄部什么恐怖电影。”
“大兄弟,你,现在这些人美其名曰追求艺术,实际上,是不是就是钱挣的太多了,闲的屁龇龇的?”
我没心情和他讨论这么“深奥”的问题,思索着在特定场景里,见过的那些线索。
最初来到黄泉路站台时,影子在附近发现无数密集的管线,那兴许是拍摄组准备的道具。
在君威帝豪ktv4楼,我就发现过很多类似的管线。
隧道里的邪祟曾经过:最近场景里出现很多变故,出现一些前所未见的景象。
这不怪他们孤陋寡闻,而是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谁能想得到,芳姐搭建的拍摄场景,会和花中将的特定场景相融合?
这根本就是不搭边的两起事件啊!
至于散发着幽冷光芒的三轮鬼月,我也有了一些新猜测。
如果能回到现实世界,找到芳姐询问一下,立马就能知道真相如何。
“我竟然提前进入到了拍摄场景里?”
“不过燕河、藏书院和蜡像馆,并不是拍摄场景的全部。”
“思怡姐妹过,芳姐的总投资会达到十几个亿,建造的场景布局相当于个镇的规模,而且远比镜面镇更加具体丰满。”
“如果现在接触的这些,只是拍摄场景在这里的一个投影;那么极度惊悚的全景,会不会是另外一处更大规模场景的映射呢?”
我把这些有价值的推断牢牢记在心里,“刚才听你过,蜡像馆内外,各有一拨人把守着。”
“里面的这一拨人有多少?只是在地面这一层把守吗?”
陈大志摇了摇头,“这里分作地上、地下两层,自然是都要看守好的。”
“下面的那一层,蜡像数量虽然很少,而且残缺不全
,但大老板好像对它们特别重视,特地安排了十几个人看守着那里,比外面巡逻防护的人数还要多呢。”
陈大志对地下一层不是很了解,因为他从来没有去过那里。
我转移话题,问了问关于外面公交车站的问题。
“那里是新修建的公交车站,蜡像馆修好之前,3路公交车是不经过这里的。”
“听燕河和藏书院那边,情况基本类似。”
“只是因为大老板财大气粗,而且很有背景,才在这三个拍摄点之间修建了一条公路,还指定了辆公交车通行。”
“我听同事们议论过,3这个数字,在国外是很不
吉祥的。”
“所以我们从来不坐这辆公交车,都是骑着电瓶车上下班。”
“不过奇怪的是,3路公交车虽然空荡荡的,可就算剧组没在拍摄电影,它还是会在各个站点间正常穿梭。”
“要不我怎么啊,这些有钱人都是烧挺慌呢?这不是白白浪费油钱嘛?”
我皱眉思索着,芳姐不是这样无聊的人,就算很有钱也不至于这样挥霍。
他这么做,很可能是严格遵照剧本进行。
极度惊悚既然能把总导演给拍丢,出现某些古怪
离奇的规定,也不算怎么过分。
“你和同事聊天的时候,应该听过3路公交车的运行规律。”
“这路车多久能过来趟?”我问道。
陈大志似乎比较啰嗦,“这家伙,我做个梦还做的这么复杂?需要不断地给你解答问题?”
“行吧,看在那两万块钱的份儿上,我就跟你仔细道道。”
“平时呢,基本上是时运转趟。”
“不过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乘客中途下车后,就不能去坐下一辆公交车了,需要等到第2天才行。”
“我们蜡像馆门前的这个站台,从没见车上有过乘客,真不知道这破规矩是从哪儿传来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
如果现实世界的约束和特定场景一样的话,今晚我就不能再坐公交车了,只能步行回到黄泉路站。
只有在这里进行过完整的线路循环,我才能重回现实世界。
可如果走路的话,我就不能在路面上行走,必须去寻找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在哪?里面会不会是四通八达、把我搞迷路?会不会同样有危险的情况在等着我?
我这初来乍到的,两眼一抹黑,啥情况都不熟悉啊!
“他的没错!”
我正在左右权衡时,从地下楼梯方向传来熟悉的声音。
花妈妈款款向我走来,她身姿曼妙,如同模特走t台。
在她身后,还跟着个闷葫芦似的道士,可不正是玄真?
他俩怎么跑到蜡像馆地下一层去了?
他们出了什么变故,为啥跟我一样,刚才没能赶上3路公交车呢?
花妈妈朝我招了招,让我向她靠近一些,有些话似乎不想让陈大志听到,“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现在我先!等我解释过后,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我们就边走边聊好了。”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得赶紧回到黄泉路啊!”
关于乘客每天只能坐次公交车的问题,花妈妈解释,这是特定场景很早以前传下来的规矩,防止这里的家伙们到处乱窜、惹是生非。
如果想多次乘坐公交车,也未尝不可,不过邪祟会大量的损耗魂力。
如果是活人的话,则会大量损失阳寿。
“定下这样的规矩,应该是为了维持这里的秩序。”
我暗自琢磨着,“此外,花妈妈早就猜出了我的来历,所以才会补充活人的事儿。”
“否则这里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邪祟,除我之外,哪曾见过个活人?”
花妈妈有意无意的朝着玄真望了一眼,“我们三个特意被留了下来,应该是那年轻司在背地里搞鬼。”
“年轻司已经进化成白毛尸,趋吉避凶很是敏感。”
“我们三个身上都有极特殊的地方,对他产生了很大威胁,这才趁此会把我们留下。”
“等会走地下通道时,不准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兴许某一刻就丢了命,大家心里提前有个准备。”
花妈妈把我想问的话了出来,不过我还是有些疑惑,“就算年轻司能捣鬼,悄悄通知其他乘客上车,但是乘客里还有我的位朋友呢,他离开时怎么会不通知我?”
我绝不相信,影子敢背叛我。
如果他选择这样的方式,并不能百分之百确保杀死我。
以影子谨慎微的性格,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应该不会擅自行事。
“按照这里的规则:3路公交车在开启时,车上乘客个都不会少。”
花妈妈解释道,“万一哪位乘客突发意外,这里会复制那位乘客的魂魄气息,凝聚成个全新的魂体,凑
足乘客的数量。”
“不过这条规则是最近形成的,而且只在燕河、藏书院和蜡像馆这3处有效。”
“具体为何这样规定,我就不得而知了。”
毫无疑问,这条新出现的古怪规则,对应着芳姐拍摄现场的新布局。
不仅是特定场景里的邪祟拥有进化功能,整个场景,也仿佛是只有灵智的庞大怪兽一般,同样有感知和自我调整的能力。
花妈妈似乎话里有话,她我们三个都有极其特殊的地方,这句话仿佛是在提醒我。
我的特殊之处在于我是活人,以及渡魂人的特殊身份
。
花妈妈的特殊,应该和花中将有关。
整个特定场景都是他们家开的,要花妈妈身上不带着几样金指、头上不顶着开挂光环,那连我都不相信。
反倒是这个蔫声细语的道士,引起了我强烈好奇。
他个藏书院过来的道门邪祟,能有什么特殊之处呢?能以阴鬼之躯,刻画出克鬼的符箓?
这好像和符箓中的总纲道义相违背吧!
“大家先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吧!等进入地下通道后,我们相互称呼也更方便些。”
“我叫李梓宁,22岁,活动属地在黄泉路。”
“我叫玄真,岁,活动属地在藏书院。”
“我叫韩车,23岁,活动属地在黄泉路。”
我随口撒了个谎,不过这里的规则,貌似没有感应到我的谎话,自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
将心比心,我很怀疑她俩也在假话。
尤其是花妈妈,她要是真姓李的话,那岂不是跟李姨同一个姓?恐怕是她故意为之吧!
李梓宁很珍惜时间,短暂交谈过后,她领着我俩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下面一层,我们提前查看过,那里有3具残缺的蜡
像,看着十分的古怪。”
“左右两侧各有条幽深的通道。”
“根据方向判断,左边的那一条,应该是通往黄泉路。”
“不过通道深处的气息十分浓郁,鬼影重重,再加上我们需要带上你一起,所以没有继续深入。”
地下一层,和上面的展厅面积同样大。
这样空旷的范围内只放了3具蜡像,这显得很不合常理。
这些蜡像有什么特殊之处?芳姐为什么对它们格外重视?
既然没有把花妈妈跟丢,我自然心中大定,快走了几步,去看第具蜡像。
蜡像身上涂抹着刺眼的白色涂料,做工似乎极其粗糙,肉眼能看到明显的颗粒感。
它面部扁平,并没有凸起的五官,似乎它曾经受过什么重伤害,把整张脸压成了一张大饼。
“这家伙是个什么来历?”
“看到它时,我怎么会莫名其妙,联想到那只老邪祟?”
在打量第具蜡像时,我心里出现很微妙的感觉,很快把它和那只剩半张脸的苍老邪祟联系在一起。
奇怪,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呢?
我身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玄真来到我身边,弯腰朝着这具蜡像拜了三拜。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对蜡像很惧怕,或者十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