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郭胜第利,郭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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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动,你先别郁闷,这些血肉精华只是东和女校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藏在女生宿舍的墙壁夹层里。

    下次再进入东和女校,估计是最后一次。

    如果顺利的话,我不仅能摆平第三空间主人,查清99级台阶和幽森通道的隐秘,同时能把墙壁夹层的尸体,全部拘到镇塔里。

    那数量可要比综合楼多得多。

    按照现有的趋势,马达汲取过后,不仅相貌恢复正常,兴许道行也有质的飞跃。

    聊过了这个,我们谈到了压轴性话题。

    我问:“这几天,你对郭胜利调查的怎么样?”

    我不是想查出他有什么隐秘,而是想多了解他的性格特点。

    现在到了啃劲儿上,哪怕我这张脸不要了,也要得到郭大师的指点。

    今儿个就要去五道荒沟,在那之前,我不得大致熟悉一下他的为人?

    投其所好,才容易办成事啊!

    马达一咧嘴,“车啊,你真是交给我一项艰巨的任务啊!如果是直接调查郭胜利,那你借我个胆也是不敢的!”

    不是马达胆怕事,而是郭胜利太邪性。

    马达曾经派出一只阴鬼朋友,想要趁着黑灯瞎火,看看郭胜利家里的动静。

    那位阴鬼朋友一去一回倒是安然无恙。

    不过等他回来时,直接失忆了。

    自己是谁?

    布道!

    他刚才干了啥?

    布道!

    为什么要到到马达身边?

    布道!

    一问三布道!

    这一次试探过后,马达就心明镜似的知道,人家郭胜利是给留了面子,于无声无息间剥离了阴鬼的记忆。

    如果马达再敢进一步试探,恐怕下一个变白痴的就是他。

    吓出一身冷汗的马达,赶紧和郁冬妮商量,而后决定走曲线救国路线,从其他村民口中打听郭胜利的为人。

    “具体吧,有这么几点。”

    马达总结着打听来的结果,“一个呢,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喝两口,他口头禅就是:早上喝二两,牛哔头半晌。”

    “再一个呢,他口花花,有时候晚上会对着空气,一些让人脸红心热的话。”

    “据大家伙儿猜测:貌似他在逗喽女鬼,但具体如何不得而知。”

    “郭胜利很怕老婆。听在他老婆王娅高考的那一年,他的道行修为达到了巅峰,据是老尿性了。”

    “不过不知怎么,从那一年起,再没谁见他使用过阴阳术。”

    “再其他的就没了,他的其他种种表现,就跟别的老农没啥区别了。”

    我脑袋嗡嗡的划着圈儿。

    马达打探的这些信息,基本上都是“据”、“听”、“据传”、“推测”没一句是实锤啊!

    我就根据这些道听途,去五道荒沟拜访人家?

    万一哪句的不对,或者不经意的言行冒犯了人家,他随便动动指头,不就得把我韩车变成车祸?

    我能担得起这风险?

    甭管马达打探的这些有用没用。

    结合这些信息,再加上之前我琢磨的一些计划,我终还是制定了今天的行动方案。

    行动目标:不惜代价,请求到郭胜利的指点。

    行动时长:整个白天加半个夜晚,因为当夜幕降临时,才有可能见识到郭胜利真正的段。

    参与行动的团队成员:我,铃儿,马达、郁冬妮,黑。

    携带礼品:、高度自酿纯高粱酒,两桶共二十斤;2、乡村中华(即:红盒长白山),两条;3、鹅半、辣卤鸭脖、牛板筋等下酒菜,不用多,整够一炕桌就行;4、笨鸡、土鸡蛋、粉条子、血肠等硬菜搞一些,争取在炕桌周围再摆一圈。

    听完我的方案计划,马达愣了愣:“你不用给上点钱?咱拎的这些土货总共没几个钱儿啊,他那样的高人能看上眼吗?郭大师他们家好像不差这些吧?”

    我拍着马达肩膀:这你就多虑了!像他那样的高人,对金钱啥的都不在乎,视为粪土,都不放在眼里。咱们这趟去,把气氛烘托热闹就行。郭大师真正缺的是啥?是人气儿!是氛围!像他那样的高,得多寂寞?

    马达挠了挠下巴:“嗯嗯,貌似的挺有道理!”

    郁冬妮、铃儿商量了几句,没发现什么明显的破绽或者不合规矩,双双点头,认可了我的计划。

    至于喵喵在提到郭胜利时,她就相当的不自然。

    借口去看看院子周围的那些禁忌,她早就跑没影儿了。

    我们的执行力不可谓不强。

    早晨点多做出的计划,不到八点半,所有礼品采办妥当,人员已经到位,齐刷刷坐进考斯特客车里。

    九点一刻。

    车子驶进五道荒沟。

    沿着新修的柏油路进到村子里,我的第一感觉就很怪异。

    周围山脉围成的格局怎么这么奇特?呈长条形,南宽北窄这活脱是一个棺材型啊!

    理论上来:这样的地脉,下面必有极阴之地,不知是不是被郭胜利发现,并且收为己用了。

    为了表示尊敬,考斯特停在了村子口,黑钻进了镇塔里,我们四人徒步而行。

    刚刚来到院子外,隔着院子门,我就愣住了。

    只见郭胜利穿着个艳红的跨栏背心,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马扎上,微带怒意的盯着院门方向。

    他右嘎鸡窝下夹着一捆枯黄稻草,左脚踩着一杆铡刀。

    “败家玩意儿,臭懒蛋子你你们咋才来呢?嗯?都等你们多长时间了?”

    郭胜利把那捆稻草往铡刀上一扔,“痛快嘛溜滴!你们谁过来搭把?”

    马达想要赶过去时,被我拦住:“还是我来吧!这些农活我顺,时候都干过!”

    我打在农村长大,对这些活再熟悉不过,而且听着郭胜利的意思,他早就预测到我们会来,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

    我要是再不表现的殷勤点儿,他对我能有好印象吗?

    他要是心情不爽,那还指点个屁老丫子?

    铡草过后是清马圈,再然后,喂马、劈柴

    马达悄悄拉住我:“郭大师这是个啥意思?他打算从今天起,让你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我:去一边儿拉去!让你这么一,我还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呢?

    郭大师所言所行必有深意,切不可以常理度之。

    有我和马达这两个青壮劳力帮忙,郭胜利家的院子,可要比以前敞亮多了。

    尤其他家那苞米楼子那块儿。

    那地方不知道都是啥玩意儿拉的屎尿,那叫一个恶臭,马达都被熏的吐白沫了。

    至于铃儿、郁冬妮,根本就不能让她俩靠近那里,否则两个喷香的姑娘,很容易被熏变味的。

    转眼间到了中午。

    郭胜利脸色缓和些,把我们让进了屋里。

    赶的也巧,他媳妇儿王娅正好从外面回屋。

    看到我们几个不速之客,她十分的热情,立即张罗着要去弄午饭,被铃儿和郁冬妮死活给拦住了,而后她俩去了外屋地忙活着。

    这次过来,就是当着郭胜利的面儿表忠心的,做饭这样的体力活儿,哪儿能让郭大师娘来做?

    在这些细节方面,我们考虑的都很清楚。

    看得出来,王娅是个敞亮人,一点都不矫情,话嘎巴溜丢脆,“你们过来是找老郭的吧!看,是什么事儿啊!丑话在前面:如果是能力范围之内,我家老郭肯定义不容辞。但如果能力范围之外,还请各位朋友不要勉强啊!”

    我听这话里有推脱之意,赶紧几句漂亮恭维话,就顶了上去,“大师娘,你这才是高人的风范!看看这句话的,多谦虚啊!”

    我使了个眼色,马达心领神会,把大包裹的,当着这夫妻二人的面儿打开。

    “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郭胜利大咧咧的朝着王娅一摆:“家伙们的心意倒还挺诚!得嘞!都给我收着!”

    啪——

    郭胜利话音刚落,后脑勺上挨了狠狠一巴掌。

    “跟é俩咋咋呼呼的呢?嗯?支使谁呢?”

    王娅微怒,身上虽然没有道行气息流淌,但自带一股难以言的英气。

    我赶紧起身:那个这些东西需要放在哪儿?我给你们拎过去。

    王娅摆摆,“大兄弟,你就坐那儿,不用管!礼我就收了,不过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让老郭自己来!”

    “那家伙,自打十里八村知道他是阴阳先生了,那给他嘚瑟的,插根鹅毛都能上天!鼻孔里要是插根葱哼哼!他不用装大象了,他就是!”

    这会儿工夫,郭胜利脸上挂着讪笑,拎着大包裹去了屋。

    我在炕沿上坐的板板正正,表达着我对郭大师的敬意:“高人自然有高人的风骨。像郭大师那样的境界,得到村民的敬仰,那是很应该的吧!”

    王娅对我们很友善,她噗嗤一笑,“郭大师?高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高人了?我跟你啊,咱们家老郭的确厉害过,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啊,他就是只纸老虎,装腔作势还行,但没什么真材实料啦!”

    这话给我惊的,初冬时分,我大毛裤都被雷湿出一道裤衩音像,“啊?你是郭大师他,没了道行?这这不可能吧!”

    “我听花中将个很厉害的道门子弟过,郭大师以前很生猛,都达到了大圆满之境啊!”

    “再了,今儿个我们过来,他就跟未卜先知似的,早在院子里等着我们。”

    “期间他和马达数次照面,对我兄弟这张黑白脸,他丁点儿都没放在心上,这明显是见怪不怪、风骨傲然的心胸格局啊!”

    似乎想要打消我的疑虑,王雅一样一样和我掰扯着。

    “他会算卦?他会算个铲铲?每天早晨吃饱了撑的,他都要在马扎上坐一会儿。”

    “你兄弟这张黑白脸估计老郭是没瞅清楚,对了,他高度近视,你不知道么?”

    “五米开外雄雌不分,十米开外六亲不认”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嘶——这不可能吧!那上次郭大师上我那儿时,看人、认门啥的,都瞅的相当清楚啊!”

    王娅微微一笑:“那是他戴隐形眼镜啦!”

    我:“他来我别墅那天,要瞒天过海,躲避阴阳天?”

    王娅:“他躲避天?哼!他躲避外债倒是真的!这败家玩意儿背着我,偷摸跟人家斗地主,那家伙输的,裤衩子都输没了,欠了一屁股饥荒(外债)。对了,其中个债主,就住在你们区。”

    我:“当年郭大师曾经和花中将以及另外一位道门子弟,曾经联将生猛的鬼主擒住”

    王娅点头:“没错,是有这事儿!不过,那是很久以前,就是他道行还在的时候。”

    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死活没想到会是这样结局。

    满腔希望化为满腔失望,我瞬间觉得浑身无力,顺着炕沿直接秃噜到了地面上。

    马达脑袋转的有些慢,不知道该些啥,只是拉起我,不停的喊我的名字,“韩车,车——”

    我摆摆,:没事儿,就是突然间有点乏力。

    抬起头,看到郭胜利已经回到大屋,正站在门槛那儿傻笑着。

    “我可从来没自己是高人啊,你们非得那样认为,那我也没办法。”

    郭胜利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我的媳妇儿啥都好,就是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儿。”

    “行了,我最大的秘密都让你们知道了,那就请回吧!”

    “对了,送我的这些东西,你们不会再要回去吧?据拉出的粑粑,不带往后撮的啊!”

    我深吸一口气,快速调整着状态:“看这话的,今儿个登门拜访,就是敬仰郭大师的为人。”

    “不管道行在不在,以前的光辉事迹可都在的。”

    “等会儿我们几个厚着脸皮,在这可要喝点酒、蹭顿饭的,到时候郭大师,你可要好好给我们道道啊!”

    我心:我得控制好情绪,严格按照计划方案来。

    本来这趟过来,也不是请郭胜利直接动,只是想听听他的意见,让他帮忙指点指点。

    至于他道行是否还在?当年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能毁了他的大圆满之境?

    这些都不是我该操心的了。

    铃儿打下,郁冬妮掌勺,约了半个时,冷热荤素流水价端了上来。

    即将动筷时,郭胜利斜楞瞅了王娅一眼:“我毕竟虚长了几岁,要不我两句吧?”

    王娅眉毛一挑:“想两句呀?那就呗!”

    不知这话里有啥玄,郭胜利一听就怂了,“那我,还是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