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封相(一)
景文昊回到宫中时, 芷苒殿已经乱做一团,黎家所有人,谢宣, 李之源全部站在殿外踱步, 眉头紧锁。景文昊进殿也没个人通报,等他走到跟前了众人才发现是皇帝回来了, 这才跪下来请安。
景文昊让他们起来,见众人神色不对, 便问黎永:“黎晰人呢,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后方才想出去接皇上, 路上太滑,摔了一跤,太医院的人过来是要生了。”
正是此时, 景文昊听到里头一声惨叫,十分痛苦,他认得那是黎晰的声音,一颗心立马揪了起来, 当下就要往里头冲。
“皇上,产子看不得,不吉利的。”宫人在外阻拦。
“那里头生的是朕的孩子, 朕是真龙天子你不吉利?”景文昊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床边,在黎晰跟前坐下。
黎晰先头虽痛,一想到是自己的孩子便一直忍耐着, 直到现在,看到景文昊回来了,一只手捏着他,泪水喷薄而出。上一世黎晰生产的时候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好在这一世景文昊给他养的好,生产顺利了许多,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了许多。总算有惊无险,皇帝得了个皇子。
皇帝带领大军凯旋而归,皇后顺利诞下皇子,喜上加喜,景文昊下令减税。他走了五月,谢宣就在内阁呆了五月,所有事情堆在他身上,整个人累瘦了一圈,景文昊召见他的时候他第一件事便是请假。
“朕知道你劳苦功高,所以一回来便将你这代理主事转正了,如今内阁就是你的主场。这两日皇后刚刚生产,身体羸弱,朕总不好不陪在跟前不是。况且折子还是朕自己看,你只是日日在宫中帮着朕筛选出来送到芷苒殿去,已经轻松很多了。再,李之源如今不是日日也在宫中陪皇后么,你二人同进同出,不也方便?”
谢宣跪在地上,心中并不想谢恩,道:“皇上隆恩浩荡,可是臣已经一日无休连着做了十月有余,马上就要过年,臣想带着源休息一阵。”
“谢宣!”
“臣在。”
“行了,等过年的时候朕自会放你两日,这事儿便这么定了。”景文昊完便走,他心中有些理亏,无奈这谢宣做的真的挺好,他又确实想多抽点儿空闲时间出来陪陪黎晰跟孩子。
为了犒赏谢宣,景文昊特地派了身边的安福全带着一行人马无比招摇去谢府上宣旨,不仅如此当日就放了皇榜,重赏了谢宣。皇帝都做到这份儿上,谢宣只能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过奇的是,自从谢宣升官后,他便又上了那奇妙的《京都百家公子名录》,还一跃成了榜首。二人都不知晓此事,直到有一日李之源回了李府见李夫人手上正拿着本名录在为自家女儿选夫婿,他便要跟着看。结果不看倒好,一翻开首先就见到了谢宣,他心中狐疑,问李夫人。“这名录不是要未成家的公子才能上么?”
李夫人赶紧翻过谢宣那一页,道:“本来就是,可是宣儿如今一年3ji跳,已经入主内阁,放眼京中哪个还有这般的本事?再了宣儿他父母双亡,大家都想着但凡是能嫁过去,哪怕是做个贵妾也好。”
“还贵妾,谁想出来的?”李之源心头有火。
“源,娘知道你不想他娶妾,他娶你之时也在我与你父亲跟前立誓了今生宁愿无后也不会另娶。但是你可曾想过,他是谢家长子嫡孙,若是真没个孩子,诺大的家业.......”
“我与他谈过,二娘放心,不就是个孩子么,我们生一个便是。谢宣快回来了,我先回去,这本名录劳烦母亲去外头再买过一本,这个我带走了。”当日李之源带着那本名录回了谢府。
他回去的时候谢宣并没有到,于是他便让厨子给他做了些吃的,狼吞虎咽吃完后,吩咐人:“待会儿你们少爷回来了问起,就我今日在房中呆了一天什么也没吃过,滴水未进!”
下人们只当是二人的情趣了,当然应下,等谢宣回来一问,便真就那么答了。谢宣进屋,就看到李之源气冲冲坐在床上,手上拿着本书翻。
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将人拥在怀中,问他:“怎么了,少爷?谁惹您生气了,饭都不吃了。”
李之源瞪大了眼睛,吼他:“还能有谁,你,就是你!”
“天地良心,少爷,我怎么敢惹您生气,快跟我,到底怎么了?”
李之源把书扔给他,道:“你自己看看。”
谢宣拿着书,笑着一番,才知这人大约是吃醋了。赶快贴了上去,道:“我的少爷,这个榜可是人家媒人馆做的,我是一无所知,明儿个我就让人把我撤了,咱们不生气好不好?”
“不好,不好!”李之源跟他赌气,“你可知如今外头都怎么?”
“怎么?”
“你谢大人娶了个男妻不济事,谁若是嫁给你做贵妾便会成为谢家当家主母,若是日后生个一男半女,还能做个平妻,风光无限。我再好也是个男子,过几年你就厌倦了,定会找个女子生孩子,继承家业。”
“谁敢这样,我从未那般想过,之前不都跟你了么,不然明日起我贴张告示去我今生都不会另娶他人。”
“不,谁要你贴告示。”
“那你要怎样?”
“我要你跟我生个孩子!”李之源近日在宫中陪着皇后,日日见着那肉团子,越看越喜欢,早就想把这事儿提出来再跟谢宣道,无奈上次谢宣拒绝的太彻底,一直没有机会。
“不行,不能让你试药,其他的都好商量,这事儿不准再提,也别再我会娶妾什么的,我的心在哪儿,这世上没人比你清楚。没良心的,整日捉了这些痛处来气我。”谢宣罢吻住李之源,不让他再提此事。
李之源试图挣扎,迷迷糊糊却再也不出任何话来。他生气便去扯谢宣衣裳,谢宣干脆遂了他的意,将两人都剥的干干净净,然后欺负了他,叫他真的再也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