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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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温声开口道:“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项天玉微怔,察觉到他的身体紧紧的和她贴合在一起,泪珠挂在睫毛上还在轻颤着。

    忽然,背上一松,他已经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胸衣,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过既然你已经讨厌了,那不如就多讨厌一点。”

    温柔的语气好像是在安抚着她躁动的心,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瞬间让她再次跌落谷底。

    不等她开口,他便埋首在她的锁骨,细细的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一只大手也顺着裤子的后腰开始探入

    “不不要”项天玉死死抓着他的手,不住的摇着头,声音里带着一抹哀求。

    可他却好像只是放缓了一点节奏,眼见她阻拦,便绕到前面开始拉起裤子上的拉链,这让项天玉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紧绷起,让她觉得她好像随时都会崩溃。

    项天玉整个人越发的虚软无力,周身的温度也越来越烫,就连思绪都开始混沌不堪,连带着试图阻止他的双手,也绵软无力,只能抓着他的手,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褪掉她的衣服

    轻轻睁开双眼,朦胧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男人脸上。

    他微微垂着眸子,埋首在她的身前,纤长的睫毛漂亮的像是坠入尘世的妖精,漂亮的不可方物

    忽然,项天玉松开手,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埋头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下一口

    赵紫龙动作微滞,似乎一时间忘了反应,有些失神。

    直到血腥味渐渐在空气里散开,项天玉才终于松了口,趁着他失神的片刻,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虚软的跑向房门,可手才落在门把手上却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了回去,整个人直接被甩回床上。

    “今天你哪也别想去”赵紫龙的目光阴鸷了几分,盯着床上的女人一步步走上前。

    项天玉狼狈的从床上爬起,不断的后退,直到退到床头缩成一团,泪眼婆娑的摇着头,目光里带着一抹乞求:“赵紫龙,不要碰我求你你不要碰我”

    她脸上的惊恐深深刺痛了他,赵紫龙有些尖利道:“不要碰你是不是只有吴宇飞能碰”

    “是不是只有他能碰”

    项天玉摇着头哽咽着,却被赵紫龙抓住双腿一下子拽了回去,粗鲁的扯下裤子,俯身而上,她的眼泪流的越来越凶,灌进她的耳朵、鼻子和嘴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好像这几年来的眼泪都在遇见这个男人以后一股脑的发作出来。

    “不要赵紫龙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赵紫龙却像是听不到她的哀求,一面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一面不断的在她身上探索。

    大手游走在她纤细的腰身,顺着腰身一点点滑向她的小腹,随即一点点向下探去

    眼泪模糊了双眼,项天玉不断的摇头挣扎着:“赵紫龙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让我恨你。”

    赵紫龙动作微顿,恨他

    她不是早就恨他入骨,再恨又能如何

    “不要哪样这样还是这样”

    “唔”

    说话的同时,他便强硬的掰开她的双腿,有些粗鲁的彻底的占有了她

    项天玉缓缓垂下眸子,死死的咬着唇瓣,泪珠顺着眼角涓涓不断的滚落。

    一番云雨,她的眼泪越流越凶,止不住的发出呜咽的声音,整个人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彻底瘫软在他身下,任他予夺。

    赵紫龙却像是饿急的猛兽,怎么也不够。

    大手游走在她的胸口,温声道:“告诉我,他都碰过你哪”

    项天玉紧紧咬着唇瓣不肯做声,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赵紫龙的手却顺着她的胸口落在了她的腰身,然后是小腹:“这儿还是这儿”

    眼见她仍旧不肯做声,便再次向下探去:“还是这儿”

    见她一直紧闭着眼睛,赵紫龙轻笑一声,好像浑不在意,却忽然间像是疯了一样又狠狠要了她几次,直到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却仍旧没有罢休的意思。

    天边渐渐泛起一抹鱼肚白,项天玉已经彻底昏睡过去,隐约可见脸颊酡红,身上满是细细密密的吻痕。

    赵紫龙起身看着床上的女人,目光里闪过一抹晦暗。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嫉妒,他嫉妒的简直快要疯了,只要一想到那个叫做吴宇飞的男人曾经碰过她,想到他曾亲吻过她,想到两人厮缠在一起,想到她甚至为他生了孩子

    他就嫉妒的要发狂,恨不得立刻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睫毛轻颤,赵紫龙回过神来,眼底带着一抹凄凉,轻声道:“你看,同样是想得到你,可换一种方式,一切都简单多了。”

    赵紫龙有些自嘲的转身离开,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怕自己伤到她,一直不断努力的想要亲近她,甚至就连最大的奢求也不过只是一个拥抱。

    他一次次告诉自己要给她时间,从不敢把她逼的太紧,可她却视他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他以为只要他有耐心,以为他只要肯努力,她们终究还是能回到从前。

    可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而骗他,却如此温顺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如果这也就是她的选择,如果注定他所有的努力都终将付之东流,那索性不如用更干脆一点的办法

    谁又去在乎过程到底是什么

    床上的女人皱着眉头,似乎睡得极不安稳,赵紫龙轻轻为她整理好被子,指尖轻颤着落在她的眼睛上方。

    可还不等落下,便发觉她的睫毛轻颤着,当即收回了手。

    不多时,项天玉在一片混沌中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里倒映着一道俊美的身影。

    还不等她看清,便见赵紫龙转身离开,临走前回头冷声开口道:“你就安心等着替吴宇飞收尸吧。”

    项天玉好似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一般,在房门关上的一瞬再次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次日一早,她在一阵混沌中被渴醒,睁开眼看向窗外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航航

    一想到孩子,顾不得喝水,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直到瞧见手臂上大片的红点,整个人微怔,这才清楚的意识到昨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梦

    收回目光扶着墙壁站稳,匆匆跑出去后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

    有些焦急的奔向客厅,却仍旧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是去上学了么

    一定是去上学了,书包都不在了。

    想到这,项天玉踉跄着跑回房间,翻出手机打算给航航的老师打个电话。

    可手机一拿出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电,胡乱的将充电器插上后才和老师通了电话。

    直到确认航航是在幼稚园,她才彻底松了口气,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通红滚烫,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的螃蟹。

    足足十几分钟后,项天玉似乎才清醒了几分,转头看向四周仍旧有些陌生的房间,这才再次费力的撑起身子,在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扶着墙壁走到玄关处。

    玄幻处的鞋子东倒西歪,散落了一地,她的钥匙和挎包也横趟在地板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弯腰将自己挎包捡起,再次折回到茶几前,双手轻颤着从包里翻出一板白色的药片,一连吞下三片后,又灌了一杯水,有些红肿的眼睛这才清明了几分。

    拿上衣服起身钻进浴室,两条腿虚软的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样,仍旧在不住的打颤。

    轻轻打开镜前的灯,脱掉衣服,项天玉有些失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浑身通红,滚烫的皮肤像是要着了火一般,可这大片大片的红霞,却怎么也遮盖不住那个男人昨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项天玉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目光不由得呆怔了几分,空气依旧静谧,却让她觉得越来越冷,久久回过神后,她似乎不敢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很快转身打开了花洒。

    匆匆洗了个澡后,换了套衣服,可很显然,她的状况并未好转,依旧是浑身通红滚烫,若是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她的皮肤上起了许多细细密密的红点。

    胡乱披了件带帽子的长袖外套,还不等站稳,她的身形就开始轻晃,视线也越发的模糊,扶着衣柜的柜门站了许久,却丝毫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无力。

    项天玉缓缓睁开有些混沌的眼睛,拿了个口罩戴在脸上后,一把抓过挎包便跑出了房间,连脚上的拖鞋甚至也没有换。

    “师傅,到第七人民医院”

    司机转头看了看坐在后车座闭着眼睛的项天玉,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不大舒服。”

    项天玉费力的睁开发红的眼睛,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应了一声:“恩。”

    “你家人呢这怎么能让你自己去医院呢病成这样也不说过来看看”司机似乎有些忧心。

    项天玉垂着眸子听着司机的话,却觉得连他的声音都渐渐变得飘远起来,甚至一片朦胧之中她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姑娘,要不你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人陪着你也好有个照应,不然你说你病成这个样子,多让人放心不下。”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后车座有些虚弱的女人,忍不住开口。

    项天玉几乎已经听不大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依稀能够感受到他是好心,随即沙哑着嗓子轻声道:“谢谢师傅”

    眼见她连声音都越发的无力,司机不由得摇摇头,轻叹一声,没再多言。

    “姑娘,到了。”司机转头看向似乎昏睡过去的项天玉,忍不住开口提醒。

    “姑娘醒醒医院到了。”司机只得再次开口。

    就在他以为项天玉大抵昏睡过去的时候,一直安静的女人却缓缓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医院,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多少钱”

    司机摆摆手:“不收你钱了,快去看病吧。”

    项天玉虚弱的道了谢,将一张一百元放在了后车座上,车门没有关严,想必司机重新关车门的时候一定会瞧见。

    乘坐电梯一路上到了十三层,项天玉整个人几乎是一直依靠在电梯的墙壁上的,点滴叮咚一声声响后,这才缓缓撑起身子,缓缓走了出来。

    医院的走廊里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拿着病例在互相交谈,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正巧转过头,瞧见身形不稳的项天玉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跑了上来将她扶住。

    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眉头顿时拧成一团:“怎么这么热不是已经给你开过药了。”

    项天玉只是虚弱的挤出一抹笑容,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好像都已经没有。

    年轻的女医生连忙将她扶进了一间病房,让她躺在病床上。

    顾不得多问,伸手将项天玉的袖子向上撸起了几分,瞧见她手臂上满满的红色斑点后目光里多了几分凝重。

    似乎本想说些什么,可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却见她已经昏睡过去,顿时也顾不得多言,转身嘱咐了一个小护士照看她,自己则一路小跑到配药室。

    不多时,年轻的女医生便折了回来,一连在项天玉的手臂上注射了三支药剂,之后又挂了两瓶点滴。

    女医生看了看体温计,又看了看昏睡的项天玉,转头对着小护士道:“她亲属没来,现在发热严重,你多照看着她一点,我一会还有个手术。”

    “好的,谢医生。”

    “辛苦你了。”

    年轻的女医生把项天玉的外套挂了起来,又帮她盖好被子,倒了杯热水在杯里放在了床头,确保她一伸手就能够到。

    此刻的项天玉只觉得很冷,虚冷之下又夹杂着一股难受的燥热,好似置身在冰火两重天里,格外的难受。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座海岛上生活了很久,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她梦见他对她嘘寒问暖,温柔备至。

    她还梦见她第一次生出嫁给某个男人的愿望,梦见她甚至有了他的孩子。

    海风、芭蕉、夕阳、沙滩、穿着比基尼的性感美女、摇曳在大海上的帆板小船,一切都美得像是一场童话,幸福安逸的好像一块与世无争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