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叶英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回答道，好像这件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一样。在完这句话之后，叶英皱了皱眉，然后压低了声音接着询问道：“莫兄，你对那位老祖什么看法？”

    对于那天夜里发生在展家晚宴上的事情，尽管叶英与莫不凡都没有到场，但还是听过。毕竟在他们在修真界从未听过有老祖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而且听对方的口吻，一副完全没有将尊者放在眼里的感觉，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会藉藉无名才对，而且能有胆子在尊者所监管的世界之中动用法术，在现世之中进行空间移位，单纯是这一点，就足以明这个人并非只是在言语上嚣张，他是真的敢跟尊者比个高低的。

    “对于这位尊者，我有个大胆的怀疑。”

    莫不凡同样以微弱的声音对着叶英回答道：“尊者存在了这么多年，具体他是从什么时候就存在了，实话，你我都不清楚，那他很有可能是在上古时代就一直存在，那么这个老祖，会不会跟他也是同一时代的人？”

    “我有些担心。”

    叶英面带忧色的道。莫不凡听到叶英这话，点了点头，道：“我跟你一样，很担心。根据你我两家那些残缺的卷宗记载，尊者不一定是我们所认识的那样，光明正大的。那么现在那些事情咱们还没有调查清楚，现在又冒出了一个老祖。那日他所做的事情，无疑是在公开挑衅尊者，甚至可以，这位老祖是准备要跟尊者开战了。如今老祖那边是否有什么势力，我们是一无所知的。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老祖一心想要开战，只怕是会生灵涂炭啊！毕竟以尊者的实力，你我都是很清楚的，抬间便可移山倒海，若是真的让尊者与那位老祖动，我们这些修真者都不见得幸免于难，那些普通人，更是——”

    想到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莫不凡这没完的话就不下去了。他与叶英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担忧。两人此时尽管不再什么，但是对于彼此心里所想着的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到了一边正在冒出袅袅香烟的香炉之上，久久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叶英先回过神来，他将视线从香炉之上转到了莫不凡的身上，沉声道：“莫兄，只怕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还得多上一件。”

    “你是想，调查一下那个神秘的老祖的来历，甚至找到他吧？”

    莫不凡虽然这话的时候语气还算是比较轻松的，但是他脸上表情可看不出任何轻松的意思来。

    他摇了摇头道：“叶英，你可真是看的起我。本来在尊者眼皮底下做这么多的事情，就已经很困难了。毕竟如果这其中是有走漏一点风声，只怕你我两家，都会遭到灭门之祸。而且，你对于你的两个儿子都不放心，所以你想要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很不方便。虽然我莫家比你叶家的情况要好一点，但是那尊者，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何止是对我的那两个儿子不放心？”

    叶英苦笑一声接着道：“叶家除了我那两个儿子之外，还有四位护法。你也清楚，虽然青龙朱雀他们这四位是我叶家的护法，但是实际上，他们是修真管理局的人，也是尊者的属下。我现在的情况，完全可以用身在“敌营”来形容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也只能让你多辛苦一些了。”

    “兄弟，想法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啊！”

    莫不凡不客气的对着叶英吐槽着他这边的难处：“原本那尊者就对我们莫家不太放心，毕竟我们莫家可是古世家，甚至还掌握着一些东西。你以为那些古世家为何会灭亡，而莫家却还能像现在这般屹立不倒，甚至不像现在幸存的其他古世家那般颓败？如果不是当年的先祖有先见之明，怕是我们莫家也会步其他那些古世家的后尘。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要有点动作，原本就是难上加难，你现在还让我去调查一个根本不知道来历也不知道踪迹的老祖，这件事情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这个老祖无迹可寻，甚至连一点关于他的记录都没有，你让我从何处查起？要不然，你给我支个法子？”

    叶英也不是不知道莫不凡的难处，只是现在他能完全相信的人也只有莫不凡了，因为他们两个人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人损则两人伤，所以叶英与莫不凡两个人都很清楚，谁都有可能被判他们，但唯独眼前的这个人，是绝对不会背叛的。但是现在如果莫不凡不做这件事情，就没人能做了。

    “莫兄，你辛苦一下吧！”

    叶英无可奈何地对着莫不凡了这样一句话，因为他除了这句话，别的也不出什么来了。如果他有法子，那他早就教给莫不凡怎么做了。

    莫不凡在听到叶英最后只给了自己这样一句话，险些一口气背过去。在他看来，这个叶英还真是站着话不腰疼。

    “你——嗯？”

    莫不凡这吐槽叶英的话还没出口来了，就被旁边一个异样的情况给惊到了。

    “怎么了？”

    叶英见莫不凡的表情怪异，不由得问了莫不凡一声。见自己询问完了之后，莫不凡并没有其他的反应，还是一脸惊愕的表情看向一边，他忍不住顺着莫不凡的视线看去，当顺着莫不凡的视线看到一边的那个香炉之上时，他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鼎盯着那个香炉。

    原本还在不断染着袅袅香烟的香炉，在此时从香炉之上的缝隙之中所冒出来的烟雾，像是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

    对于这个诡异的情况，叶英还是第一次在现实当中见识到，在错愕之后，他第一反应便是伸出去触碰他的那个茶杯，但是当他摸上那个茶杯想要拿起来的时候，那茶杯却像是在茶几上扎了根一般，不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