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妒妇
“萋萋, 你这几日带我来, 不就是想让我挑选可心的人吗?萋萋真是贤良淑德, 有主母风范。”陆方廷看着苏萋萋一脸懵的样子淡淡道。
苏萋萋听到陆方廷的话眼睛瞪的溜圆, 她什么时候过啊啊!
“萋萋,为何如此惊讶?莫非你已经给我选好了?你?”陆方廷看苏萋萋惊讶的不出话, 嘴角不禁翘了翘又垂下淡淡道。
“不是,这里的人不合适, 姐姐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苏萋萋张了张嘴结巴起来, 出了一句话。
细思极恐, 陆方廷的让苏萋萋无言以对,试问, 哪一家的嫡夫人, 带着自家夫君去青楼看美女的?!
“无妨,贱籍之人,无依无靠, 买进来自然是王府的人,不会乱, 在府里也会有人看着。男子三妻四妾正常, 我往常不知, 也亏萋萋引导方知,女子也可。家里的丫鬟我也没个喜欢的,恰好这几日看到个,颇合我的心意。”陆方廷道,看着苏萋萋无措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舒坦了些。
苏萋萋这几日不知道看了多少美人, 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兴奋,让人感觉仿佛若是有钱,全部会把她们收入囊中,恨不得天天看一般。
陆方廷心里的阴郁已经泛滥成了洪水,每日里那点软软无力的欢-爱,根本不足以平息。
“姐姐的身子不行,怎可再娶妻妾消耗身体?!”苏萋萋牙齿颤又了一句。三妻四妾正常?古代男子这样就罢了,你是女子也要三妻四妾吗?!病弱成这样,怎么三妻四妾!
感情把你拐弯之后,你就要三妻四妾了!
“这几日服了萋萋买的人参,感觉好多了。之前萋萋不也要买一个回家吗?正好这次买一个回去。看了这么多终于看到合心的。”陆方廷风轻云淡道。
花魁大赛期间,八万两的人参也买来了,只是那人参并不是九百年,不过是几十年的参,苏萋萋带去的大夫也是陆方廷的人,卖人参的也是陆方廷的人,自然糊弄过去了。若是真如苏萋萋那样花钱,真的要入不敷出了。
吃了后,好不好,自然也是陆方廷了算。
“你不会是要买紫鸢吧?她如今是花魁,赎身价为一万两白银,多人出价还要竞拍,太贵,我们买不起。我的钱买人参已经花光了,今日赚的钱也要还债!”苏萋萋瘪了瘪嘴赌气道,她是过要买个回家,但是那不是做侍妾的,只是雇佣回来表演节目娱乐养眼的,怎么能一样?!
给你买人参这么高级耗钱的补品是想让你身子好起来,不是特么的有了余力来泡妹的,好不?!
“不是紫鸢,是紫鸢身边的侍婢。来也不算是买,是紫鸢感念我们这几日帮她得了这花魁,送给我的,我还是给了些银子,她已经将卖身契给了我。这几日在紫鸢这里,她那侍婢一直很照顾我,按摩的手法我很喜欢,你不是也觉得她很好看吗?她是紫鸢□□出来的,歌舞琴都擅长。”陆方廷摇了摇头道。
陆方廷这几日也跟着苏萋萋见了不少容颜姣好的女子,却无一人如苏萋萋一般让她见之产生别样的情绪,想要侵占的欲望。即使看到那些穿着大胆的女子搔首弄姿,故意诱惑,也没什么感觉,而苏萋萋只是简单的嘟嘴,眯眼笑,她都觉得很好看。
也可能是苏萋萋的确比那些人长的都好看?
陆方廷不清楚,她此时想要买个紫鸢身边的侍婢带回家,其实也只是表面当个侍妾,做个风流的幌子,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她去做。紫鸢身边的侍婢也是相当于陆家死士一样的存在,有些身手。
近日听了紫鸢的情况,还有赵无忌的,他又多了很多事情需要做。多了这么一个女子在身边,也好在自己不在时保护苏萋萋。
“你,真的要带她进府里做侍妾?”苏萋萋吸了吸鼻子问道。她懵了之后,就如同被暴击一样,心痛的很,又难过,不是因为陆方廷要买个青楼女子,而是陆方廷一副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样子。更难过的是,来看花魁大赛什么的,竟然特么的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当然。还要萋萋多教教她规矩。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陆方廷道。
男子三妻四妾的确正常,而且之前苏萋萋不知道她是女子时表现的很是大度,还要帮她安排侍妾,都被陆方廷推了。
让一个贱籍出身的女子进府里担个妾的名义,算是嫡妻身边的高级一些的丫鬟,到底要不要侍寝其实还是嫡妻了算的,陆方廷感觉这不过是一件事,对苏萋萋而言可能会有些情绪,也不会是什么大事,而且看苏萋萋表现出来的情绪,也让她感觉有些愉悦,便也没和苏萋萋多解释。
陆方廷完话看着苏萋萋,苏萋萋捏紧了拳头,紧了又松,她气炸了!
“我问你,若是你身体康健,你是不是也要像那些男人一样再纳十个八个妾?!”苏萋萋长舒一口气盯着陆方廷问道。
“有何不可?”陆方廷挑眉问道。
“有何不可?!陆方廷,你若是今日纳妾,我明日就和离!”苏萋萋绷着脸道。
“怎的我要纳个贱妾,你就要和离?萋萋当初不是要白头偕老?萋萋这几日出入青楼,看了多少美人,你还调戏这届花魁紫鸢…还要买个青楼女子回家的。要不萋萋也选一个?”陆方廷看苏萋萋紧绷的脸,轻缓的道,眼睛看着苏萋萋感觉她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样。
“不一样的,我对她们只是欣赏,只是看看,没有邪念。你我结发,算是结发夫妻,我过要白头偕老,但是没告诉你,白头偕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其他人在我们之间,我宁愿不要!现在,我问你,你是要侍妾,还是要我?!”苏萋萋绷着脸,面色发红,眼里盈出一泡泪,闪闪发光。
陆方廷听苏萋萋她看美人只是欣赏,莫名的想恼怒,可是后面苏萋萋的话却是砰砰的到了她的心脏,被苏萋萋盈着泪光的眼闪的有些灼痛。
一生一世一双人?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吗?
“罢了,遇到你这样的妒妇,不纳也罢…”陆方廷看着苏萋萋顿了顿道,也不坚持了。
“当真?”苏萋萋听陆方廷如此抓住了陆方廷的胳膊问道。
“当然。这些女子虽好,却没一个及萋萋好看…还是算了吧…只是,萋萋也不要盯着别的女子看了…”陆方廷道。
“就算有比我好看的也不要…姐姐,我发誓以后再不乱看人了,再也不来青楼了,姐姐你也不要再动纳妾的念头好不好?姐姐是我的全部,我是姐姐的全部,好不好?”苏萋萋嘟了嘟嘴抱住了陆方廷。
刚才苏萋萋的决绝,可是真要是和陆方廷分开,她真的要心痛死了,想在想想都难过,可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她还是有洁癖的,感情是独占的,绝对不要第三人的介入。
“好…”陆方廷顺了顺苏萋萋的头发道。
苏萋萋听到陆方廷好,抱紧了陆方廷默默没再话,两人就这么拥抱了一会儿,外面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门外有人敲门禀报。
“爷,奴婢东西收拾好了。爷什么时候出发?”外面细嫩的声音响起。
“!!”苏萋萋猛的放开陆方廷怒目而视。
“买回去做你的贴身丫鬟。我听紫鸢她会些功夫,学的是剑舞,擅长使剑,若是我不方便出去,她随着你可保护你。”陆方廷低声了句。
“不要!我出去让清蓠陪。”苏萋萋摇头。
“清蓠要随母妃省亲去,估摸着要些天。”陆方廷道,找个理由将清蓠支开。她扮了清蓠这么多次,其实已经不敢让真的清蓠跟苏萋萋单独相处了,很可能就露馅了。
“姐姐,你是不是早就想好的,刚才故意要做侍妾的?”苏萋萋听陆方廷如此反应过来。
“你若是不反对自然是侍妾的好。你我这么多天都来这里,莫非只是看看吗?”陆方廷淡淡道。
“你就是故意的!”苏萋萋耸了下鼻子,刚才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
紫鸢的这个侍婢名为紫竹,年方十六,与苏萋萋差不多大,却是比苏萋萋还高一点,身量修长,眉眼俊秀,算是个清秀佳人。
得了陆方廷如此,苏萋萋也没了意见,就带了她回府。
花魁大赛过去,京城又安静了下来,日子过着,渐渐入夏。
天气热下来后,陆方廷不便出去,苏萋萋也是偶尔出去,大部分时间都和陆方廷一起,腻歪着,似乎想要证明有了一个她就够了,每日里欢-好都是“超负荷”。
六月下旬,苏萋萋和陆方廷要去京郊的庄子避暑,在走之前,苏萋萋回了一趟侯府看秦氏。
秦氏的肚子已经有六个多月,人又圆润了几分,看上去过的不错,她身边的邢妈妈,对秦氏照顾的很好。
秦氏在苏萋萋之前去时已经知道苏萋萋和陆方廷圆房了,这回关心的话题就变成了肚子怎么还没反应,让苏萋萋哭笑不得,两女子怎么有反应,除非有奇迹发生。
苏萋萋和秦氏话时,秦氏透露了不少安宁侯府的八卦给苏萋萋听。六姐据怀孕了,在夫家地位稳固,八姐定了亲,让苏萋萋最意外的是,表妹王霜露竟然无意间遇到了当今皇上,被纳进了宫,做了一个才人,被大家羡慕不已。
苏萋萋是见过那皇帝的,可羡慕不来,忍不住同情王表妹,感觉她还真是不幸,被那样一个老家伙给压了,太可惜了。
苏萋萋最不待见的五姐也有八卦出来,却不是什么好事,嫡母王氏想尽办法掩盖,还是流传了一些出来。
据是五姐苏若凤身边的丫鬟爬上了三皇子的床,怀孕了,五姐给她了胎,三皇子震怒,要将五姐给休了,王氏和安宁侯上门不知道许诺了什么,这才保住了五姐的地位。
最近王氏的脾气很不好,苏萋萋来看秦氏特意找了个她不在的时间。
苏萋萋给秦氏送了不少保养的东西,又塞给了她一些银票让她好好保护自己,叮嘱了一番邢妈妈,这才离开。
离开时苏萋萋虽然没遇到王氏却是被自己的父亲给逮住了,叫进了书房话。
苏萋萋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安宁侯很少和她话,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她单独话。
“萋萋,你是苏家的人,苏家荣你荣,苏家败落,你也没了依仗。现在我以苏家族长的身份,要你做一件事!”安宁侯对苏萋萋严肃道。
“萋萋定当竭力去做!”苏萋萋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郑重道。
“听闻陆家有一龙凤玉佩,我要你取到这龙凤玉佩给我。”安宁侯道。
“父亲大人,这玉佩很值钱吗?怎得要萋萋去偷吗?”苏萋萋皱眉问道。
“不是偷,那龙凤玉佩本就是我苏家的,只是被陆家所偷,我们只是拿回我们应有的东西。你记住这件事你知我知且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安宁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严肃道。
“哦。那我尽量去找。”苏萋萋道。
“不是尽量去找,是一定要找到。这关乎到苏家的命运。你若是能找到,我便将秦氏抬为平妻,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儿,就是下一任安宁侯。”安宁侯道。
“父亲的当真?”苏萋萋眼睛亮了起来问道。
“当然是真的。”安宁侯道。
“好,萋萋一定全力帮父亲找到。”苏萋萋面色坚定道。
安宁侯满意的点头,了几句那玉佩的样子,便让苏萋萋走了。
苏萋萋回家就将这件事告诉了陆方廷。
“不知道他们的什么鬼注意,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姐姐,家里真的有龙凤玉佩吗?”苏萋萋道。
“我没见过。或许父王知道吧。我也不清楚。”陆方廷眼眸暗了下来道。
“若是找不到,我们就自己制作一个糊弄过去吧,他们自己估计也没见过。”苏萋萋道。
“好。”陆方廷点头,眼眸里闪过一丝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