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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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萋萋在陆方廷走后, 手摸在了胸口, 好一会儿, 才放下。那里因为心脏狂跳而有些发疼。

    钟离繇不想苏萋萋受太大的精神波动, 只是对苏萋萋让她做好准备,详细的并没有多。所谓陆方廷为了保护她所以要休了她这个原因, 也是她自己猜度的。

    其实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她在向陆方廷开口时, 其实心里不知道多忐忑。

    所幸, 陆方廷果然如她所想。苏萋萋很开心, 她知道陆方廷的确如她想的那样喜欢她。

    苏萋萋坐了下来,笑容很快收敛。心里同时难受起来, 形势比人强, 她们属于被压迫的一方,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陆家人的命。

    沉默可靠的福伯,就那样失去了一条手臂, 也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这次一起来的二十来人中有八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没有违逆陆方廷的意思,就这样按照陆方廷安排远离镇南王府这个大火坑, 无法和陆方廷共患难, 苏萋萋也不想, 可是总有让步,最坏的算,她置身事外之后,陆方廷有什么事她还能帮得上忙。

    所以她必须强大起来,这样才能帮得上陆方廷。

    苏萋萋再次苦思冥想起来, 原本只是偏安一隅,闹,理想不高的人,开始思考起“大事”。

    另一边陆方廷回去后到了书房,菱香还在书房等着陆方廷。

    “爷,您来了,我正泡好了茶等着爷呢。”菱香见到陆方廷自然高兴。

    “让菱香久等了。平日里看世子妃还算安分,谁知竟是这样不识大体,没有一点侯府大姐的样子。”陆方廷摇了摇头有些恼怒道。

    “世子爷,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菱香听后眼里一闪跪在了地上道。

    “什么事情?何必多礼,坐下话。”陆方廷扶了菱香起来问道。

    “其实,世子妃并非安宁侯夫人嫡出,不过是绣娘秦氏生的,记在了夫人名下,这是安宁侯府里的老人都知道的。”菱香悠悠道。如今苏萋萋竟然如此嫌弃她,若是以后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若让陆方廷彻底厌弃了苏萋萋,她的日子或许会好一些,不定还要压过苏萋萋。菱香想着,的野心慢慢的扩大,嘴角了微微翘了起来。

    “岂有此理!安宁侯府实在欺人太甚了!”陆方廷听到菱香的话气的将茶杯都摔了。她的本意就是让菱香出苏萋萋的身份,之前苏萋萋的时候,却是忘记了她的身份这一个关键因素,以镇南王府的地位,世子怎么可能娶一家之庶女,出去都是笑话。

    “世子爷莫要生气。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怕世子爷被人欺瞒,话不当…”菱香忙安抚陆方廷。

    “等回去我定要休了她!”陆方廷恨声道,手里攥紧了一个荷包,眼睛眯起。那荷包里放的,正是苏萋萋给她的念想。

    陆方廷发了一会脾气,菱香温言劝着,陆方廷才算消气,和菱香在书房画了一会儿画,晚上时,陆方廷和菱香虚以委蛇喂了她吃了钟离繇帮她准备的致幻药,悄然去了清芷那里。

    在清芷的房间里,只穿了里衣的姬澹仍旧如同孩童一样,表情天真,有些依赖清芷,抱着清芷的腰不撒手,压着清芷又蹭,又呵气的,清芷被姬澹弄得有些痒痒,只喘着气啊啊啊得叫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两人在床上滚做一团。

    “莫要闹了,我生气了…”清芷的手势都有些乱了。

    姬澹不话只看着清芷傻笑,然后头拱在清芷颈窝和气,清芷全身都发颤起来,清芷圆圆的眼都是水雾,脸颊上红晕一片。

    “咳…”陆方廷推门进去,清芷看见陆方廷忙着姬澹的肩膀,两人分开,清芷穿了衣服下去给陆方廷行礼。因为清芷耳背,陆方廷来清芷房间向来不出声音直接进来的。

    “清芷,帮我做一碗银耳羹来…”陆方廷对清芷了个手势道。

    清芷福了一福,要出去,姬澹拉着清芷不松手。

    “姬澹,我有话对你。”陆方廷开口了一句,同时向清芷手势让她快去。

    清芷摸了摸姬澹的脸,意思让她乖乖等着,这才出去。

    姬澹看着陆方廷原本童稚的眼眸中露出一丝疑惑,转瞬即逝,只低头玩着手中的衣角不看陆方廷,像个自闭的孩。

    “你不用装了,前些日子你受伤之后,怕是已经恢复记忆了。”陆方廷在清芷走后道。姬澹受伤正是之前遇袭时受伤的,那时清芷和人斗,姬澹本来被清芷藏在车里,看清芷和人缠斗就跑出来帮清芷,受了伤,却是阴差阳错的让她恢复了身体。

    “你如何知道?”姬澹听到陆方廷如此眼睛眯起戒备的看向陆方廷。

    “真傻和假傻我还是分得清楚的。”陆方廷挑眉道。

    “……你要如何?”姬澹脸色一变问道。

    “虚的就不了,前几日我是没空,今日我问你,你准备如何?你变成之前的样子,不会是自己生病的吧?”陆方廷淡淡道。

    “我的仇我自然会去报!”姬澹道,稚气的脸上有几分狠厉。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尽快复仇,只需要,你帮几个忙。”陆方廷道。

    “你要我帮什么忙?我如今可是什么也没有了。”姬澹道。

    “什么也没有,怎得燕国皇后会特意让人来害你?你我就不必再隐藏了。你计划要回燕国的事儿我也知道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让你看在我搭救过你的面子上,在回燕国夺嫡成功后,帮我牵制赵国的兵力。”陆方廷道。

    “呵,你对我真的是高看了。我一个被当作弃子的质子,怎么可能?!”姬澹听陆方廷如此蹙眉道。

    “清芷是我从看着长大的,最听我的话。”陆方廷悠悠了一句似乎是题外话的话。

    “清芷给我,我若成功,就帮你。”姬澹看着陆方廷道。

    “你若是想要她,首先必须她同意,再次就是我要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清芷跟。我会认清芷为妹,为她讨得郡主封号,你若成功,当娶她为后。”陆方廷道。

    “你如今自身都难保,何谈给清芷讨来郡主封号?”姬澹道。

    “我会助九皇子登基。比你的条件可要好一些…”陆方廷淡淡道。

    “好!”姬澹眯了眯眼道。

    “痛快,我会再给你派些人,关于燕国的消息,也会有人向你清楚。”陆方廷继续道。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约定,陆方廷出了清芷这里,看着皓月当空,长抒了一口气,若是以前还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坦荡,如今,是孤注一掷,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接下来几日,苏萋萋几次三番的找菱香的茬儿,在一次陆方廷不在时在她的书房被回来的陆方廷撞见,而被陆方廷禁足。

    不知道有什么人在盯梢,苏萋萋把一辈子的演技都花出去了,也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放松下来,真正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了。

    苏萋萋跟着钟离繇学了些东西,同时也向钟离繇听了陆方廷的身体状况,虽然还不知道陆方廷中毒,却也知道她的身体并不如表现的那样虚弱,并非有一年半载可活,这也让苏萋萋放心不少了。

    两人如今一天几乎不碰面了,碰面还要拼演技,不能真情流露,苏萋萋想陆方廷想的很,也只能靠着裹胸布过日子了。

    过了几日,苏萋萋和陆方廷回镇南王府,安宁侯还派人来催苏萋萋赶紧去偷玉佩。

    苏萋萋于是去陆方廷书房“偷”玉佩,被菱香告发,之后,陆方廷震怒,特地写了奏折告到了皇帝那里,告了安宁侯欺辱镇南王府,拿一个没有教养的庶女来凑数,苏萋萋善妒,偷盗,无所出三大罪,言辞激烈的要休了苏萋萋。

    皇后娘娘知道后很生气,还收回了苏萋萋的县主称号,对安宁侯府也下旨做了惩罚,苏萋萋被这样被陆方廷一纸休书给休了。

    苏萋萋直接“吐血”晕倒,被几个下人抬了出去,连同自己的东西都被包扔出了王府。

    苏萋萋坐了紫蕊雇的轿子回到了安宁侯府,却是被安宁侯府拒之门外,是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根本不配做安宁侯府的女儿,直接被管家给轰出来了。

    苏萋萋也没什么好伤心的,探听情报的算算是废了,只能让马车暂时去静虚观了。

    苏萋萋的马车行驶在路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砸在马车上,而且马车极为颠簸,鼻间闻到一股恶臭,苏萋萋正在想事没注意外面,此时稍微掀开窗帘看了下,却是看到几个混混模样的男子扔石子到马车上,车夫都被砸出了血。

    “谁家的娘子,下车来陪大爷玩玩吧…”

    “这等女子也配做世子妃,世子大人休的好!”

    “敢出来,就把这瓢粪水泼她身上…”

    “这不就是王三麻子的手下吗?”苏萋萋看到这几人皱眉,然后释然了。

    王三麻子他们当初对她敬重,那是敬重陆家一门忠烈,守护南境的功劳,却不是敬重她这个人,如今,她被陆方廷休了,名声还那样,这些人自然也对她露出本色了。

    作者有话要:  谢谢这两天扔雷的宝宝们,破费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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