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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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闻声跟前的不是明易是谁?几个人就跟约好似的,一起出现在闻声的演奏会现场,可事实上确实是巧合。

    “我出来抽烟。”闻声极为自然地从兜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点燃之后塞进嘴里。

    另一边的明简和许曼之闻声也走过来。

    明简:“明易?你怎么也在?”

    明易打量了一眼他和许曼之:“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明简下意识想怼,却被许曼之一句话打断:“原来大哥也会做偷听墙角这种事?”

    闻声很是淡定:“碰巧。”他这话时的声线格外沙哑。

    明易眉心微蹙:“你嗓子怎么了?感冒?”

    明简被他这话得有几分紧张,立刻来探闻声的体温,闻声略退两步掐了烟:“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明简却不信:“都这样了还没事?走,咱们去医院看看。”着作势要带闻声走。

    只是不等碰到闻声的,明简就被明易拦下:“明易?你捣什么乱?”

    明易:“他不会走的,演出没有结束,他不会中途离开。”

    明简用力撇开:“自以为是。”

    为了防止兄弟俩吵起来,闻声转移话题:“刚刚听你们在什么?离婚?已经决定了?”

    许曼之:“大哥听错了,是商量补度蜜月的事,怎么可能离婚?”

    她到最后眼神已经飘远:“我和明简感情好得很,有些人只怕要失望了。”

    几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走廊另一侧,就见那儿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揪着衣摆不停打圈,似乎很紧张:“我刚才有人过来搭讪,我有些害怕就想来找你。”

    找谁?当然是找明简。

    明简果然立刻上前安抚:“欺负你了?长什么样告诉我。”

    方若琳只是拉着他的摇摇头,眼角微微湿润。

    许曼之冷哼道:“不愧是戏子,欲语还休演得真是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

    这话显然惹恼了明简:“许曼之,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若琳哪儿得罪你了非得夹枪带棒?”

    “得罪?不,没有这么简单。”许曼之慢慢踱至两人跟前:“她的存在对我来就是最恶心的事,我没有动已经是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明简,只要你一天不踹了她,我就一天不会跟你离婚。

    该怎么选,全看你自己。”

    完也不顾在场几人各异的反应,转身欲走。

    明简也是个男人,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被自己的老婆当着兄弟的面如此对待,自然觉得没面子。

    他抬拽住自身旁而过的女人:“许曼之,今天你要是不个清楚别想离开。”

    许曼之:“你放!”

    方若琳瞥了一眼对峙的两人有些怯懦:“明简,你别问了等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释”

    许曼之:“方若琳!你做出一副受委屈的表情给谁看?”

    三个人的这番纠缠在闻声眼里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他已经猜到方若琳和许曼之可能会有的联系。

    分散他主意的是近在咫尺的明易。

    闻声留意到,明易从出现到现在,情绪的明显波动一共有两次,巧合的是,都是在方若琳开口话的时候。

    第一次明易微微咽了咽,这是紧张的表现,第二次就是刚才,他垂在身侧的右突然紧握,明他的情绪在一瞬间产生较强的波动。配上他有些阴冷的神色,闻声不难看出他的隐怒。

    可是,眼前发生的情感大战看起来跟他毫无关系,他究竟在怒什么?

    闻声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明简过明易很喜欢抢他的东西,话语权也好,女人也好。这个女人,闻声一早就知道指的是方若琳,不过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个男人因为竞争意识,而对一个女人产生占有欲的反应不应该是明易这样。

    明易的反应更像是一个默默关注,隐藏在暗处的伤心人。

    难道他是真喜欢方若琳?

    闻声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很快被自己否定。他打量了一眼已经恢复正常的明易,怎么也不能将这样一个冷清冷面的男人,和痴心汉划等号。

    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易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重感情的人。

    咚——

    不等闻声想出个所以然,思绪就被前头突然响起的一声闷响打断。

    循声望去,就见那三人原本对峙的事态发生变化。许曼之不知道被谁推搡撞到了墙上,捂着后脑勺脸色惨白。

    “明简!”闻声心里一惊,立刻跨上前查看许曼之的伤势,却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没有流血,应该是应激性休克,先带她去医院。”

    明易也跟着蹲下:“我送她去,你还有演出。”

    着已经抄过许曼之起身,三两步带着她离开。

    等人一走,闻声看向身旁护着方若琳的明简:“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方若琳闻言有些瑟缩,明简也有些不自在:“是她先要来拉扯若琳,我只是下意识推了一把。”

    闻声牙关轻动,是真有些恼了:“所以你就对一个女人动?”

    “我也是不心”

    方若琳双眼通红:“对不起闻大哥,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躲闪,这样也不至于连累她”

    “我跟你很熟吗?乱认亲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闻声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很想怼人。

    他直觉方若琳的脸上蒙了一层面具,所作所为总不自觉透着一股子虚伪:“你如果真觉得内疚,等许曼之醒了不如亲自去跟她道歉,她推你一把这事也算是扯平了。”

    明简对闻声突如其来的针对有些不明所以:“哥?”

    “这事因你而起,你最好祈祷许曼之没有大碍。”丢下这话,闻声便理了理胸襟:“演出要开始了,失陪。”

    闻声木着脸,是明简从未见过的冷漠。

    望着男人冷硬的背影,明简没由来生出一种被遗弃感。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就好像眼睁睁看着某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入下水道,明明它就在眼前,却已经与自己无关

    *

    演出结束后,闻声拒绝了助理送他回去的安排,脱下略显累赘的外套,卷起袖子从剧院的侧门离开。

    天色很暗,虽然有路灯,路人也很难辨认和自己擦身而过的究竟是谁。

    闻声之所以不着急回去,是因为他要去找人。

    他现在的视觉和嗅觉异常灵敏,只是微微侧头的功夫就已经辨别明简和方若琳离开的方向。脚下轻动,人已经一阵风似的飘出去。

    十分钟后,闻声在一座区楼前停下,他将视线落在周围其中一栋摩天大楼,身形微闪,下一瞬人已经从原地消失。

    大楼顶部视野极好,轻易能看见对面区高层某户屋里的景象。

    明简和方若琳恰好回到家里,两人的面色都不怎么愉快。明简了一句什么,径直在沙发上坐下,很快方若琳也跟过来。

    闻声试着用神力去探听,耳廓微动,下一瞬耳旁就多了两道话声——

    方若琳有些吞吞吐吐:“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许家警告过我和我妈妈,绝对不准向外人透露他们好面子,觉得我和我妈妈的存在就是一桩丑事”

    明简拧眉:“你爸呢?他也不管管你们?”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他耳根子软,我姐的话他就没有不听的”方若琳着着渐渐委屈。

    明简应该是想到他岳父的为人,一时半会儿没有话。过了很久忽然抬头:“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不!没有!”方若琳立刻否认:“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和我姐已经结婚了,我那会儿忙着还债,不是这样也不会在那种地方遇见你”

    明简依然有些狐疑:“你后来知道又为什么不?”

    “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方若琳解释,“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去不正好碰见她吗?你在车上告诉我她就是你老婆,我当时就吓得不行,你还问我为什么不话”

    “这两天我也很纠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我好怕啊明简我真的好害怕”

    方若琳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揪着明简的胸口哭得不能自已。

    明简面上的冷色微微有些松动,安抚似的拍了拍方若琳的背,正欲开口些什么,却猝不及防被方若琳附上的唇堵了回去。

    起初明简还有两分抗拒,在女人的温柔攻势下,很快这点抗拒就消失殆尽。

    眼看两人要上演脖子以下马赛克戏码,闻声立刻收回注意力。他并没有兴趣用神力去看一些不太和谐的直播,到底他自认是个君子。

    这番话的确印证了闻声之前的猜测,方若琳果然是许家的私生女。如此一来,许曼之对她的针对也就不难理解。

    同时也证明,此前许曼之提出离婚的原因确实与方若琳无关。这是个疑点,闻声却暂时找不到答案。

    正好周围没人,闻声索性在天台边缘坐下来。

    他摸到裤兜里还有一根烟,正好点燃开始细细梳理一路而来的所有经历。

    这才刚开个头,忽然听见附近传来一阵尖叫。

    循声望去,赫然和隔壁大楼顶层的人对个正着。那里有家空中餐厅,有不少人被尖叫声吸引,陆陆续续趴在窗户上,视线不约而同落在同一个地方——

    闻声身上。

    失策,只怕是刚刚点火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闻声缓缓吐了个烟圈,无比淡然地将烟头摁灭。然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做了一个非常不要命的动作。

    他跳了下去。

    或许对那些人来这是绝对的死亡事件,可是对闻声来这就是一眨眼的事,甚至落地的时候只是发丝微乱。

    “你!你”眼前骤然映入两张脸。

    两张脸被震惊溢满,以至闻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两人望了望头顶笔直陡峭的大楼,支支吾吾半晌没有出一句完整的话。

    “”

    闻声沉默了片刻,忽然抬指了指两人的身后:“咦?有偷?”

    两个路人下意识转头,却发现身后除了路灯和隔离带连个人影也没有。

    等到他俩回过神来,面前还哪儿有刚才那个男人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  来了来了!你们的宠粉殊叔来了!

    鉴于有不少(几个)侄女敲碗等番外,我决定在这个位面世界结束后补一个正经番外,大概率会是闻声的日常

    有三个选择:

    闻染r闻名r不看,爬

    高亮:

    全部都要的默认选择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