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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路渊连续两天‘风风火火’的出场,旁人就算不知他具体身份,也能猜想绝非普通工仔。兰兰被他堵在茶水间,话自然好言细语应对,耐心客气,“主要是母公司旗下的产品,剩下的也接一些咱们认为有市场需求的产品。”

    ‘闲事儿’完,路渊话锋一转到了‘正经事’上,“我看余经理那不苟言笑的样子,是不是不好相处?”

    兰兰低头露出个不经意的笑,“咱们余经理外冷内热,对人对事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起余情兰兰的表情有了些变化,看在路渊眼中同时也落在了他心里:看来中意余情的人还不少,得早点盖上官印,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话的间隙,茶水间的玻璃门对推开。路渊下意识往门口看去,下一刻便与余情四目相对。

    “经理。”兰兰端着杯子先开了口,余情的视线扫过两人,对着兰兰微微勾起嘴角,“我看到你的报告了,昨天那单做的不错。”

    “嗯。”兰兰笑得更深,眼睛眯成了月牙,“那我先去做事儿了。”

    “一回来就夸人家妹妹?”路渊看兰兰走出茶水间,凑到余情耳边低声嘟囔一句,“要不你也夸夸我?不夸我昨晚的表现,夸我今早给你跑腿也行。”

    余情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低头走到咖啡机旁给自己接了杯水,转身路过路渊身边回了几个字,“跟我来。”

    路渊心想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倒想让他跟着了?他脚下随着余情往前走,出了茶水间后拐向了总监的办公室。

    “快坐下话。”总监在路渊面前点头哈腰,屋里多了一个人又变成另一幅样子,“余情,路渊就交给你了。老总特地交代,路少爷刚回国没有多长时间,对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在咱们这里主要是了解投资大环境和市场。”

    “知道了。”余情淡淡回了三个字,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那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责任了。”

    总监这几句话将路渊和余情捆绑在一起,他听完自然高兴。可画外音让路渊忍不住多想,“我怎么听着自己像一块烫手山芋?是不是这破公司没人愿意接,只能推给你?”

    出了总监办公室,余情侧头看向路渊。他眼中有了点笑意,不知是笑路渊这零星的‘自知之明’,还是对这公子哥做派表露出鄙夷嘲弄,“是又怎么样?”

    “要真是这样,明咱俩有缘分。”

    初夏午后的阳光将整个办公室都照出了暖意,懒洋洋的路渊靠在椅子上,余光则一直往余情身上瞟。

    [你几点去酒吧?]路渊将手里名片上的电话输入进收件人,备注:情情。

    余情收到短信点开,抬头望了一眼路渊用眼神:无聊。他将手机重新放在桌上,不搭理。

    [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去酒吧,你上台我就在下面看着,一直看着你。]

    连连骚扰引起了当事人的注意:[有完没完?]

    [没完,但我怕有人跟我一样对你没完没了。]

    终于,余情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路渊。路渊给了他一个‘无赖’表情,扬起眉毛止不住笑。余情转头关了手机扔到桌角,索性再不与他‘交流’。

    路渊到做到,开车在公司门口等着余情下班,“咱俩可以分开去酒吧,反正你的东西都在我手里。”

    余情站在大门口不愿让来往熟人瞧了当下的尴尬,皱眉犹豫片刻还是上了车。路渊笑了一声,“你你早点听我的,是不是能省不少事儿?”

    “开车。”

    路渊透过后视镜与他对视,“行,那我听你的。”

    黄昏将旧巷映出了些风尘气。

    金红色的浓光如酒如甘露,在深灰色的瓦片上撞出最为俗世的妆扮。

    路渊透过色彩看余情,野玫瑰在姹紫嫣红的纷繁尘世间竟有了些冷艳感,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扎进心里。

    “你看我做什么?”

    路渊摇头,“我想起你包里有一件红色的旗袍,今晚穿那件怎么样?”

    余情拿着包下车,走进酒吧直径往男厕去。

    ‘故里’的门槛还是那么高,路渊一脚跨进去随余情一道往卫生间走,心无旁骛。

    “你到底要干嘛?”余情见他进来有些紧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警告你...”

    “别动,我不碰你。”路渊抓住余情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他用胸膛抵住余情的后背,两人一齐面对镜子。路渊伸手解开余情的衬衣扣子,透过镜子与他对视,“我就是想...看你变成他。”

    2-4

    “变成她?”余情看着镜里的路渊,对方眼中则是化不开的情欲,“我发现你真不嫌自己变态。”

    余情的声音中有诸多情绪,冷静克制、慌乱惊恐。他的声音将所有的一切都完美融合,像是猎物于无声处散发吸引力,闯进路渊的蹊跷之中、灵魂深处,“只要你要求,我从今以后就只对着你变态。”

    余情眼底的情绪缓缓消散,他伸手抓住路渊正在解扣子的手指,低声了一句,“你和我挨这么近我浑身不舒服,所以我希望你能离我远点,谢谢。”

    路渊扬起眉毛沉默几秒。对峙与抗衡在两人之间游走,路渊突然前倾身体用自己的胯骨抵住余情的后腰,双手落在余情身前的洗手台上,“我和你挨这么近...浑身也难受,你感觉到了吗?”他将自己双腿间已经抬头的硬挺利刃在余情的身上蹭了蹭,与此同时却又开口道,“但我还是希望能离你再近一点。”

    “...”昨晚的疼还让余情印象深刻,此时他呼吸加重,白皙的脸颊蒙上一层愠色。余情咬牙看向镜子,与路渊对视眼神丝毫没有闪躲之意。

    路渊轻舔嘴唇,侧头用下颚在余情的脸颊上轻蹭,“怕了?”

    不怕是假的。动起粗余情不是路渊的对手,否则昨晚也不会遭他的毒手,“...”余情没有吭声,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路渊,看进了他的心里,像一把刀拨开皮肉,拼个鱼死网破。看是那暴力相向下的撕裂更疼,还是那凌厉目光下的凌迟更疼。

    “我了,我不碰你。你要是不想要,那我就不碰你。”路渊开口的同时一把将余情推开,“但我现在会在这里帮我自己解决一下,我会想着你穿旗袍的样子,想着我干你的感觉,想着你身上的温度和味道,想着你求我干你的样子...你可以留下换衣服给我看,或者先出去等等。”

    “你!”

    “怎么?你还想帮我不成?我不介意...”

    夜色降临,市井间的喧闹让‘故里’围绕在躁动的气氛中。

    路渊找了个最合适的位置坐下,目光将属于余情的位置锁死。乐队清一色的女生,据老板介绍这也是他让乐队继续演出的重要原因呢 之一:现在做生意,谁家还没有一点吸人眼球的‘色彩’?这些姑娘看得人赏心悦目,谁还不喜欢看些好看的东西?

    路渊听完这话笑出了声,得极好。

    落花乱心酒阑珊*。

    余情上台时,路渊抬手给自己要了杯酒,烈性液体灌下喉咙,如穿肠毒药又似灵活的指尖在他胸膛腹来回游走。余情最终没有穿那件红色旗袍,他选了件淡色的。霓虹之下,他的身体随音乐律动,微微合上的眼睛透着不出的距离感,让人只想以最迅速的方式消耗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路渊想起记忆中的花蝴蝶,仔细分辨倒是和余情有些不同。两人在一起时还不到二十岁,路渊不知对方现在是什么样子,只能凭着记忆宫殿中的气息进行寻觅。

    想想喜好这事儿也有意思,这几年路渊时常在身边的男男女女身上找花蝴蝶的影子,或多或少有那么些称心如意的人。他对‘相处’与‘关系’总是浅尝辄止,唯独对‘性爱’要求个酣畅淋漓。纵身回望,余情套上野玫瑰的扮相最为相似,只消一眼就让路渊死咬不放,可余情也让他感受到最为直观的不同。眼前的余情有属于自己的味道——冷艳带来刺骨的兴奋,催生出的情欲在占有与毁灭之间左右徘徊——路渊尝了,又想大快朵颐。

    认识不过几天却在他的思想里踩下这么多脚印,路渊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你离他远点。”

    路渊的好心情被这五个字断,取而代之便是雄性之间‘领土’争夺的好胜欲,“我要是我做不到,你是不是准备再给我的酒里面加点东西?”路渊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转手把空杯子放在调酒师大冉面前,“再给我一杯old fashioned。”

    “你缠着他没用,他不会搭理你。”

    路渊原觉和一个毛头子来回叨叨很没意思,可这话得他很不高兴,“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搭理我?他喜欢穿成这样,我也喜欢穿成这样的男的,我们俩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