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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

    “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就是觉得你爸一个人,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您不是整天陪着他嘛,他…”路渊话还未完,门铃响了。

    “有客人啊…”孟叔隔着电话笑了一声,“那我不扰你了。”

    路渊拿着电话往门口走,心里七上八下隐隐不安却也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开门,路渊看到余情的那一刻便将心里所有的阴郁都扔了、忘了。

    “进屋。”路渊往后退了一步,让开半扇门给余情。路渊在家套了条睡裤,上半身裸着,头发也显得有些乱。

    余情拎着外卖站在门口,量他一眼忍不住皱眉。

    “别愣在门口,进来啊。”路渊伸手去拉余情,谁知对方回了他一句,“你套一件衣服。”

    路渊从胸肌到腹肌,从手臂到肩胛,上半身线条流畅哪个角度都无懈可击。他听到余情的话便勾起嘴角,看了他一眼。这眼神饱含内容,对两人之间还未破的距离表以愤懑,对余情终是主动上门而动情不已,“行,我听你的。”

    路渊回身去卧室找衣服,余情则进屋将外卖放在桌子上。

    “你不陪我吃点?”路渊回到客厅见他站在窗前往外看,一时慌神也愣住了。公寓客厅几十平米,落地窗外正对着即将入夜的繁华街景。夕阳的余晖照在余情的脸颊上,看似暖意四起却好像怎么都照不进他的心里。

    余情闻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给你送饭,先走了。”

    “着急什么。”路渊张开手臂将他揽进怀里,凑到耳边低声道,“我听你的话穿了衣服,还以为你想帮我脱了…”

    余情抬手抵住路渊的胸口,路渊则故意借力搂着余情倒在身后的沙发上。一个翻身,路渊将他压在身下,“你别动,我伤口疼…再动,咱俩又得去医院。”

    “你松开我,你不是…”余情被压在沙发上咬牙切齿,而路渊则吞咽口水用那已经勃起的性器蹭了蹭他的大腿,“我了,我不动你。”路渊将手伸进裤子,抓住勃起上下撸东。

    四目相对,路渊眼中蒙上情欲。荷尔蒙的味道在空气中流窜,他试探性的低下头,想要凑上去亲吻余情。

    两人越来越近,余情的呼吸开始粗重,最终却在嘴唇碰上之前侧开了头。路渊的的嘴唇顺势压在余情的耳边,“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我不动你…要不,你帮帮我。”

    “…”

    “帮帮我,”路渊将舌头顶进余情的内耳,哼着鼻音,“求你,帮我。”

    ‘咱们余经理外冷内热,对人对事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路渊在高潮之后想起这句话,合着余情耳根子软,‘求’这个字格外好用。路渊在余情身上又趴了一会儿,身心舒坦了才起身去换裤子。经过昨晚的事情,余情面上虽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可毫厘之间的抗拒…少了。

    “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演出,酒吧那边怎么?”路渊一边吃饭一边问余情,不动声色又接了后半句,旁敲侧击,“你一直和乐队的其他人合作?”

    余情摇头,简单解释道,“他们乐队原来演奏单簧管的女孩儿这些天有事情,有人介绍我去。”

    有人…那不就是大冉?路渊听在耳中点点头,拿着筷子继续吃饭,权当闲聊,“喜欢穿女装?还是缺演出费?”

    “…”余情不在接话,大抵不愿给路渊透露更多。

    路渊笑了一声,不愿就算了,“要不我把那酒吧买下来,你想怎么演就怎么演,要多少演出费我都给你。”

    余情抬起眼睛看着路渊,瞧不出情绪却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有钱日子过的就是轻松。”

    这次,路渊回了他,“我也想让你轻松点。”

    余情进门之前,路渊接了孟叔的电话。

    余情离开之后,路渊的电话又响了…

    哎呦,花钱查个人,速度倒是很快。

    3-2

    吧,什么情况?路渊接起电话走到落地窗前,立在刚刚余情站过的位置,眼前的繁华都市早已灯火阑珊,“他缺多少钱?”

    电话那端的人开口,言简意赅,“余先生自己不缺钱,他的财务状况比较简单,每个月的固定支出没有异样。”

    路渊花钱办事没工夫闲聊,目光放空好似在看着余情离开的方向,,不可能,有人跟我提过余情缺钱。

    “缺钱的不是他,是余先生的弟弟。”

    弟弟?大冉?“他弟弟不是调酒师吗?”

    “...”对方愣了片刻,猜想有些误会,赶紧解释,“他弟弟叫孙澄,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不是调酒师。”

    余情的父母在他几岁的时候便离异,离异的原因是那禽兽不如的父亲从不顾家,喝醉酒后更是当着余情的面‘不要他’。这样的父亲偶尔对余情的母亲动手,母亲担心早晚祸及孩子,毫不犹豫的提出离婚。这样的人难以称为父亲,更不会给这对母子任何东西。娇儿恶卧踏里裂,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不易。母亲最终选择带着余情改嫁,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比余情了好几岁,到了今时今日还未成年。

    路渊听到这儿下意识问,“还没成年缺什么钱?爸妈呢?”

    余情大学毕业那年母亲生病去世,留下个还不懂事的弟弟。自余情毕业开始上班,弟弟的生活就落在了他身上。余情从学习成绩就不错,上大学依靠奖学金没有花家里的钱。原以为毕业有了工作便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可谁想那些工资都搭在了弟弟身上。

    “他养父呢?”

    余情的母亲明眸皓齿,虽算不上沉鱼落雁但面容姣好,若不是带着一个孩子,定能再嫁个不错的人。余情继承了母亲的长相,男生女相,俊俏与华美兼存,气质上还有些不可亵玩的孤傲。余情的养父是工人出身,娶他母亲的时候便,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余情大学毕业碰上养父因岁数大了退休在家,未成年的弟弟总得有人照顾。

    按理来上学的孩子不会有太大花费,公立学校由政府补贴,学费低廉。可谁想这不成器的弟弟和余情大相径庭,母亲不在之后进入叛逆期,更是在市井之地染上了赌博,欠了不少钱。

    “现在还有多少没有还?”

    “您可能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况,”对方停顿片刻,想了想后对路渊解释,“余先生的弟弟每个月都会有新的借贷,这对于余先生这种上班族来就是一个无底洞。”

    “他就一直帮他弟弟还钱?”

    “他的养父退休之后的工资很少,还不起。除了余先生之外,他们家没有人能负担这种债务。”

    路渊要了这几个月的还钱明细,坐在沙发上仔细浏览。这些钱基本都是通过地下赌场输掉,以借贷的形式利滚利。每一笔也就是几百几千,数目不大。可时间一长就会像滚雪球一样,余情根本受不了。

    这不是花钱做慈善吗?就算是同母异父的弟弟,又凭什么是余情来承担这责任?

    路渊听完这一连串的事情心里泛堵,他想起自己的父母也是早年离异。母亲改嫁过得不错,倒是也给路渊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路渊与弟弟毫无交集,两个爹、两家人。

    路渊从就跟着父亲生活,长到现在也没觉得少了母亲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的时候他与父亲还算亲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倒是没了以前的依赖感。

    路渊看着面前的街景,计上心头又给姜远了个电话,“再帮我个忙。”余情这个弟弟到处赌博借钱,那欠谁的钱不是欠?

    姜远听完路渊的要求,对着电话错愕片刻,“正巧我开的会所也在那一片地区,我可以给你找地下赌场的人。但你要求人家赌场把客人拒之门外,这有点过分了吧?”

    “那孩儿就十七岁,借了钱很可能还不上,他们赌场何必冒险?”

    “你怎么还替人家赌场操心起来了?”

    “…”

    “再了,全市那么多赌场,你能给一家招呼,你还能跟所有赌场都招呼?”

    “你先帮我找人,具体怎么做我再想想。”

    “行,我联系到人跟你。话…你费这么大劲,这姑娘什么来路?天仙下凡?”

    “能有什么来路,睡得舒服。”

    姜远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这么还真是挺特别…你向来是数量第一,质量第二。”

    路渊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对性事的不节制,但每一场只追求数量的性爱在他心里都会留下巨大的鸿沟,过程中越是激情四溢,过后便越会空虚难捱。回国这段日子,无论是花钱买还是在酒吧猎艳,路渊无所不用其极缓解着‘二当家’的压力。这样的日子他在美国过了几年,原以为回来也要继续,直到看见‘野玫瑰’扮相的余情…

    酒吧里瞧见的第一眼路渊就知道,野玫瑰身上的每一根刺都是他的镇定剂。在床上糟蹋他,便是将心中那些空虚进行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