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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余情这会儿提及‘钱’,提及‘还钱’,路渊一早起来的好心情就了折扣,浑身散发出不高兴。这不是抽他路大少爷的脸?

    他低着头继续喝粥,接回先前的话题,“你进门那会儿我是和心理医生在电话,你猜他以前怎么跟我?”

    “…”余情知晓他不想提钱索性故意岔,于是看着路渊的眼睛没有接话。

    路渊倒好,余情不话那他就自弹自唱、自产自销,“我第一次和他聊天,他问我回家喜欢做什么事情?我我喜欢躺在金丝绒的床单上休息,顺便…在别人身上舒服舒服。你猜他怎么?”

    “…”

    “他大多数床的形象代表安全感,喜欢在金丝绒上休息,某种程度表明我需要母亲的呵护,在潜意识中寻找抚摸和慰藉。”

    余情一怔,下意识扬起眉毛,不知路渊的这些话是真是假,更不知他这些意为何指?

    路渊见他云里雾里的表情,笑了一声后将手里的勺子递给余情,“你还我钱我不稀罕,你如果非要还那就给点我需要的…从喂我吃饭开始,这粥这么烫帮我吹吹,然后再给我点…抚摸…”

    余情看着路渊那一副厚脸皮的样子,不知应火他没个正经,还是应该感谢他再一再二想办法抹去那欠债的压力,“钱是我应该还给你的,我…”

    话还未完,路渊舀了一勺粥凑到余情的嘴边,“吃吧,要是不吃我就用嘴喂你了。”

    烈日似火,三伏天的马路都升腾着热气。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在家里吹着空调喝着啤酒,奈何余情天天早出晚归,路渊嘴上嘟囔那破公司有什么好去的,脚下却比谁都跟得紧。余情去和客户谈项目,路渊也要蹭着一起去,美其名曰‘学习’。

    先前卖项目时,公司里有些流言不怎么好听。因此余情在办公室里和路渊话不多,能三句解决绝不用五句话。路渊对此很有异议,余情越不搭理他,他就非要在办公室里招惹逗弄。

    怎么着?我丢你人了?

    除了脸,哪儿不丢人?余情的眼神好似给了回应,可百般无奈也没因路渊的行为与他置气,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吧。

    有进有退,默认便让某人得寸进尺,给跟杆儿就往上爬。路渊隔三差五往办公室里点高级外卖,一点就是两份,直接端去余情的办公室,拉张凳子坐下就准备开动。路渊偶尔会想起上学那会儿和花蝴蝶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画面,可他多数时候则在与余情‘斗智斗勇’:余情忍不可忍让他出去,路渊便勾起嘴角,那我去会议室吃。

    “你撒娇求求我,没准你什么我都能同意。”

    当年花蝴蝶用起这招儿百试不爽,一度让路渊觉得自己耳根奇软。可…余情终究不是花蝴蝶,他拿着材料走出办公室,将那些午饭留给路渊一个人。

    路渊嘴里不要钱,可余情却不可能不给。

    隔了没几天,余情在午饭时间递给路渊一张银行卡,里面存了他一个月的工资,算这两个月的还款。

    银行卡?路渊嘴里塞着米饭忘了继续往下咽,他看了看桌上的卡,抬起眼睛又看看余情,接着再看向那张卡,“你再一次,里面是什么?”

    一个月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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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渊长这么大,除了路老爷子没人给过钱,更没人敢给路渊钱。

    他盯着面前那张银行卡,半分钟之后才回过神,而余情淡淡补充了一句,“密码是你的生日。”

    路渊看着那张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莫名觉得一部分的自尊被余情踩在了脚下。他过自己不要脸,可真当自尊被践踏的那一刻,一股愤懑在胸口缠绕盘旋。余情以一种不卑不亢的姿态直视着路渊的眼睛,不仅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路大少爷无所适从,更让自己给出的每一分钱都充满了重量。

    我不要。路渊再一再二强调自己已经了很多次,余情给的钱他绝对不要。奈何余情也有自己的原则,有些事容忍了他,有些事则毫无商量。他将银行卡塞进路渊的口袋,“要不要,这些钱都是你的。”

    怎么听起来倒像是余情‘财大气粗’在跟路渊谈价钱谈条件?路渊愣愣看着余情,对方则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潇洒到有些孤独的背影。

    下午全组一起开会,主题是关于智慧城市的项目。会议重点安排布置了后续考察任务。维也纳、多伦多、巴黎,这些城市都已经开展了智慧城市相关的项目,都被列为重点考察地点。国内来,杭州一直是这个赛道的领跑城市,可以进行各个层面的洽谈考察。

    会议主要是对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进行安细节规划,包括去各个城市考察,以及相关的业务接触。

    这样的考察看似去大城市,听起来是因公旅游、美不胜收。可多数考察在没有公司高层得情况下,往往会为了节约开支将整个行程进行压缩,国内的城市当天来回,国外的则能少几天住宿绝不过多停留。

    会议布置内容,大都数人听到要出国考察纷纷表示‘好机会应该让给别人’。一来二去,这部分没有定下来,只能到了临近再具体做算。

    路渊坐在会议桌前发愣,看余情对着ppt解释项目,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满心只剩下不得劲。

    甭余情作为他的床上伴儿应不应该‘还’钱,单纯想到自己空手套白狼、一分钱没掏却人财双收,路渊心里就七上八下鼓,越想越不踏实。

    那张卡装在他口袋里烧得厉害,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消余情的念头。余情天天用‘钱’来刺路渊,跟个仙人掌一样,路渊真想买几十个花盆都写他的名字,直接配几十个房本全都塞进余情的手里。之后就能天天松土,夜夜按摩!

    今晚是余情在酒吧里最后一天演出,下了班他按照惯例拿着东西往酒吧去。

    路渊火气闷在胸口,撂了挑子一个人从办公室先走了。刚离开没几分钟时间,姜远给他来了个电话,问他怎么不吭声投了‘故里’?

    你怎么知道?路渊投资酒吧还不是一时兴起为了看余情穿旗袍上台,“你在酒吧里?”

    “正好路过,进来喝一杯。”

    当初是姜远约了路渊去‘故里’,这才有了他对‘野玫瑰’一见倾心的事情。后来路渊拿到的‘药’也是通过姜远弄来的,酒吧老板知道路渊的目标是余情…姜远要是和老板闲聊起来,谁知道两人会絮叨什么,更别提晚上穿着旗袍的余情还站在台上。

    路渊动方向盘,挂了电话 一边咒骂自己‘怂’,一边加快油门朝着酒吧去。

    夜色降临,虚惊一场。

    路渊到酒吧的时候余情还没有上台,而老板姜远早就走了。

    你们俩什么了?路渊顺势问他。

    嗨,能什么啊?我这不是谢谢姜总带您来酒吧,这才有了后面的投资。

    既来之,则安之。路渊皱着眉头寻思虚惊一场,张嘴就请整个酒吧里的人喝酒,这一轮算他的。

    最后一天演出,间隙时余情和大冉凑在一起话。路渊抬脚走过去,听到两人嘟囔余情那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大冉管余情叫声‘哥’,可对余情的弟弟却唤‘澄’,听上去十分亲昵。路渊哼了一声扬起眉毛,明白了,这是随着心上人改口?

    路渊懒得管闲事,又凑近两步将余情给自己的银行卡甩在吧台上,“把这张卡刷完,再来一轮算我的。”

    大冉愣了片刻,皱眉看不惯路渊这大手大脚的样子。归根结底,酒吧开门做生意,能有这样的财主爸爸又投资又消费,何乐而不为?站在大冉身边的余情刚刚下了舞台,换了衣服却还没有完全擦去脸上的脂粉。他顺着那张卡最终将目光落在路渊的脸颊上,而路渊则抬起手划过余情的嘴唇,抹去嘴角那一点红,“最后一天演出,就当是给你庆祝了。”

    卡里是余情 一个月的工资,对路大少爷不算什么,可对一个普通上班族来却是几个月的房租,是赖以生活的必须品。

    路渊顺势捏住余情的后颈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不高兴了?”

    没有。余情推开路渊挂在自己身上的手,大抵对两人在公开场合的亲密很不习惯,“那是你的钱。”

    简单五个字,充满了情绪与抗拒,任谁都很难忍受自己的血汗钱被浪费挥霍。路渊嗯了一声,非要与他凑得更近,,“你给我得钱,都不会在我手里过夜,我难受。”

    我了,那是你的钱。

    路渊心里的不痛快找地儿撒了出去,故意弄得余情不高兴。路大少爷好似给自己捡回自尊,晚上回去就得了现世报。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任路渊怎么上下其手,余情就是闭着眼睛不配合他。

    住在一起这么些时间,路渊对余情的身体了若指掌,来回撩拨勾得那前端往外吐着晶亮。可余情侧开头,一副任路渊为所欲为却不予以回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