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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不往非礼也,公司一直有老爷子坐镇,没道理让人欺负了不还击。
“当然有,所以梁子很深。”徐威见路渊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因此了这几年的一些例子,比如千里是怎么从路捷手里骗走了智能教育的项目,又比如路捷是怎么利用技术与科技方面的优势成功拿下去年室内IoT的项目...
路渊听着两家公司过往的恩恩怨怨,寻思赵洛的提议没准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路渊在听到之时不知前因后果,断然拒绝连点情面都没留下。
但...就算是知道这些,只怕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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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老爷子在明面上发了话,‘悟空’项目由路渊一个人负责,可他看着周围人勤勤恳恳在完成他的工作,心中动容,决心要好好完成项目。
事事皆入正轨,唯独路渊那不听话的‘老二’,迟迟不肯一展雄风。
俗话,攘外必先安内,路渊连关起门那点床上的事儿都搞不定,来了公司面对一桌子文件更觉一筹莫展,好似房中那点丧气样子都尾随着他到了办公室一样。
没几天时间,兰兰给路渊来了电话。她先是感谢路渊之前帮了忙,随后又强调了提交第一轮投资方案的时间就在这几天,如果路捷一方有意向,需要留心时间。
“我今晚晚点回去。”路渊以工作为借口连续好几天超过午夜才回家,而进屋时余情已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好,你也别太辛苦。”余情在电话那端淡淡回答,声音透出些无奈。
徐威都能瞧出路渊情绪反常、焦躁不安,余情又怎么会发现不了?
“那我挂了。”路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知晓余情可能会多想,但实在无法开口解释,更不知怎么解释。
余情连忙,“等一下。”
“怎么?”
“你前两天回来的晚,是不是没吃东西?要帮你准备些什么吗?”
路渊心里咯噔一声,吐了“不用”二字便慌张的将电话挂了。余情越是对路渊表示出体贴与关注,路渊心中就越发难受。他不敢仔细思考余情究竟会怎么理解他的行为,更不敢想万一余情发现了自己的状态,又将会怎么样?
路渊受不了…
受不了余情嘘寒问暖,甚至为他准备晚餐。
受不了余情在他手脚发凉躺进被子里时过来帮他捂热。
受不了余情搂着他的腰低声问,这几天是不是不开心?
太多受不了在路渊的胸口汇集成河,越发让他感到被践踏与受挫之感。
生产负面情绪的‘施暴者’是路渊自己,而最终的‘受害者’也是他自己。
无解的循环,路渊能做的只有避开余情,避开所有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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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医生,你应该和他们一起解决问题。
路渊压根没将这选项纳入考量范围,无论是男人的自尊还是雄性生物对‘性’的控制,他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路渊应当如何对余情解释这一切?如何对他起这几年的‘瘾’疾?太多事情叠加交织,根本无从起。
路渊频繁的给齐医生电话,从最初几天的焦虑莫名演变成为了一种‘恐惧’。
“为什么感受不到爱的时候比现在好过?”
“我这种状态,不会有人爱我…”
“我是不是…就他妈不应该拥有爱?”
路渊从最初的疑惑变成对自我深深的质疑,而齐医生则坦言道,“你别想这些,你首先得正视自己的身体,调整自己的心态。”
“齐医生,我是不是不配拥有爱?!”
齐医生在电话那端沉默,“也许,克服这些是你重新拥有爱的代价…”
“代价?这些根本不是代价,这些会毁了我和他,会让我失去他!”
“你什么都不,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不敢冒险,我不敢!”
路渊出这话的时候顺手砸掉了自己办公桌上的水杯,同时还扫落一整叠文件,办公室的地面顷刻间乱作一团。
吵杂声引起门外秘书的注意,姑娘敲门询问,路总,您没事儿吧。
一瞬间,路渊又失控了。他曾在失控的时候对余情动粗,随即心中满含愧疚,更不得不欺骗才能得到谅解。路渊看着地上的狼藉,深吸一口气挂了齐医生的电话,无论如何都得控制住自己,为了将余情留在身边也得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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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项目第一轮投资方案提交的那天,路渊避无可避终于在十点之前回了家。
余情作为项目的顾问方,自然知道所有与项目有关的时间节点,当天下午特地给路渊了电话,提醒晚上好好休息。
路渊嗯了一声,又还得去医院看孟叔,最近这几天在公司忙项目的事情,去医院的时间少了。
孟叔出国治疗的行程在即,具体情况就得在这两天决定,路渊下班去医院和医生讨论了相关情况,没多久便到患者休息的时间。
医院有明确规定,路渊不是专门看护人员,到了时间就得离开。
出了医院他轻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看时间,刚过九点。
12-3
冬日的夜晚清冷寂寥,临近跨年处处都透着张灯结彩的氛围,亮黄色的灯绕着干枯的树枝往上盘旋,整条街道璀璨耀眼却显寂寞。
路渊开车往家里走,到了楼下坐在驾驶座抽了根烟,直到那火星烧到了滤嘴的地方,他才扔掉踩灭随即上楼。
开门,迎面而来是暖和干燥的热浪,像时母亲的怀抱,一瞬间让他感到恬静从容。
厅里没有开灯,而卧室的门虚掩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余情在屋里。
路渊脱了外套挂在门口,走到沙发旁坐下,让周遭的黑暗将他完全笼罩。路渊闭上眼睛靠着沙发背,深吸一口气后感到发自肺腑的疲惫与空虚。
卧室的门开,路渊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侧过头缓缓睁开眼睛,率先瞧见余情白皙的脚腕。余情没有穿鞋,光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朝着路渊越来越近。
肌肤如雪,皓如凝脂,看得路渊止不住吞咽口水。
路渊顺着脚腕移动目光,缓缓向上,最终忍不住张开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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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穿着路渊为他量身定制的旗袍,肩膀上则搭着一件丝绒睡衣。
旗袍是深绿复古款式,衬得余情脖颈修长,如天鹅版优雅。那件灰黑色的丝绒睡衣随他的身体微微摆动,配上余情的黑发越发动人。
余情周身围绕着一种‘冷’,与明艳的‘热’大相径庭,可看在路渊眼中却性感万分,躁动难耐。
“你这是...”路渊吞咽口水,嗓子口发疼,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余情,恨不得将他吞进肚里。
“我...那个...好看吗?”余情避让开路渊的视线,即使两人早已熟悉彼此的身体,即使无数次在欢//愉之时穿着女装旗袍,可他还是对‘主动讨好’、‘刻意迎合’感到无所适从。
余情清了清嗓子走到路渊身边,他伸手捏住路渊的肩膀,跨//腿坐在路渊身上,“这件之前没穿过。”余情白皙如莲藕般的大腿夹着路渊的胯//骨,从旗袍侧//缝露出来。放眼看去,旗袍之下空无一物,“今天累吗?”
路渊伸手搂住余情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大腿一路探进旗袍之下,“还好。”
余情唇若点樱,俊俏的眉眼此时蒙上一层红晕。“那这件衣服你喜欢吗?”他微微勾起嘴角掩盖那份无所适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喜欢,你穿着很好看。”路渊的胸口浮涌热浪,单单想到余情在主动求欢邀请、谄//媚迎合,就能让路渊血脉贲张,翻身将他狠狠压//在身//下,来回蹂//躏。
余情因他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稍显局促,索性闭上眼睛主动去亲吻路渊,含含糊糊道,“最近你爸爸是不是给你压力了?他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唔...“路渊仰着头回应他的吻,张开嘴让余情的舌头在自己嘴里肆意游走,“没有,我爸最近...没什么。”
余情伸手扯开路渊的领带,顺便将他的衬衣扣子一并解开,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那你...”余情重新睁开眼睛,从路渊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陌生:那副主动谄媚的样子,当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