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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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冶提着酒在竹林里晃荡,他刚给人送完画,那人请他喝酒,这一喝,天就黑了,前面的路太黑,常冶有点累了,干脆找了块石头坐在上面休息。

    常家也是溜达社区,出了常冶这么一个怪胎,不好好读书科考,一心扑在春宫图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物上,常家家主气愤,直接将人赶了出去,从此常冶就住在了这竹林中的院,与笔墨为伴,同诗画为友。

    白日黑夜穿梭在勾栏瓦舍,看似热闹,实则寂寥。

    “常冶……”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周围响起,刚眯了一会儿的常冶睁开眼睛,突然看到自己面前有两个发亮的红色双眸正盯着自己。

    “啊——”常冶吓地直接向后面倒去,手中的酒壶直接砸了个稀巴烂。

    这让常冶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仔细一看,那像是一只狐狸,狐狸跳在石头上看着常冶道:“你别怕,我不害你。”

    “狐狸……话了。”常冶喃喃道。

    狐狸又:“我是狐妖,名为胡绘,今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

    常冶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他知道狐狸的身份后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

    “狐……胡绘是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常冶问道。

    胡绘绕着他转了转:“我想要一张画。”

    常冶笑了一下:“我的画可不轻易示人,我给你画,你又能给我什么?”

    胡绘跳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常冶:“我看过你的画,也知道你一直突破不了欲而不色的境界,我帮你,你给我画。”

    常冶并不相信,他:“你是只狐狸,连人都不是,怎么会懂?”

    狐妖笑了下:“你没听过狐妖乃天下至媚,人做不到,不代表狐妖不行。”

    完他跳到了常冶肩头,绕过他的脑袋趴在他的肩膀上,常冶后背一凉,他:“我帮你画,你也要信守你的诺言。”

    接着,常冶踉跄着朝自己的屋走去,此时侍候他的童已经睡了,常冶进门的声音一点都没吵醒童,进了画室,狐狸吹了口气,屋子里的蜡烛全部点亮了。

    这时候,常冶才发现这只狐狸通体发黄,体型不,但刚刚趴在自己肩头,竟是一点重量都没有。

    常冶拿出纸笔问道:“你想画什么?”

    胡绘:“一个男人,一个风华绝代,可以蛊惑众生的男人。”

    常冶笑了下,指着自己道:“你看我如何?”

    狐狸眯了眯眼爪子张了张:“是啊,足够魅惑,但是我知道你定能画出比你自己还美的男人。”

    常冶开了一壶酒,又灌了一口,他的神智有些飘飘然,身子也站不稳,但是捉笔的手却还是稳当的。

    狐狸跳上榻,看着常冶挥墨如龙,常冶的心中默念着那八个字:风华绝代、蛊惑众生

    当两个时辰过去后,常冶停下了笔,他的身体晃了晃,笔掉在了地上,看着画纸上的男人,常冶忽然清醒,他想收起画来,谁知狐狸跳上桌案。

    “你果然是个大才。”狐狸夸奖完那画突然飞了起来,然后狐狸冲着画跳了过去。

    “不要!”常冶呼喊道。

    谁知狐狸穿画而过,画纸完好无损,可上面的人没了,常冶呆呆地看着画纸掉在地上后出现的背影,他咽了咽口水,似乎明白了狐狸的想法。

    胡绘转过身来,真真是风华绝代、蛊惑众生,常冶彻底愣了,他画上的人物第一次变成现实,胡绘走了过来,一双桃花眼盯着常冶,然后擒住了他的下巴。

    “接下来,该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胡绘出声,常冶张开嘴想什么,谁知道话没出口,就被胡绘用嘴堵住了。

    常冶眼睛大睁,但是胡绘的吻像醉人的酒,引的常冶闭上眼睛享受,当他被ya在榻上时突然清醒。

    “这就是你的帮我?”常冶问道。

    胡绘挑起他的一根头发:“春宫画师,不知春宵滋味,如何画的了绝世名作,就让我,来帮你完成初次吧。”

    “可是……”常冶还想什么,但是看着胡绘的脸他什么也不想了。

    胡绘魅惑一笑,撕开常冶的衣服,常冶任由他摆弄,他仿佛醉的厉害,像是置于云端,又像是身在炼狱,画室中的春宫图都被胡绘一次次化成了现实,直到清的太阳升起,常冶已经累的没了力气。

    胡绘从他身上起来,将他的双腿并拢,然后亲了一口常冶发肿的朱唇道:“你我两清了。”

    完胡绘离开了画室,路上舔了舔手指笑的肆意,他本是快化形的狐妖,但是他不想想很多兄弟姐妹一样随便逮着一个好看的凡人就照着化了样子,化形后本体容貌就定下了,他胡绘只想要这天下第一的美貌,这才盯上了常冶,只是没想到画师,画技厉害,味道也不错。

    “唉……”胡绘叹了口气,美味不能贪多,如今首要还是吸人精气固型才是,这么想着他向花枝街走去。

    日头越来越盛,透过窗户照在榻上,常冶的睫毛颤了颤从睡梦中醒来,他一动下面疼的厉害,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常冶一愣。

    接着,他的记忆开始回笼,常冶系上衣带,光着脚走下来拿起那张空白的画纸叹道:“原来都是真的。”

    他恍然若失,一下子跌坐到地上,现在他满身都是那狐狸的味道,脑子里都是自己画下的那张皮囊,常冶将发丝别在耳后,他从不知道春宵之后竟是这种感觉,像是空的,又是满的,那狐狸的对,他确实帮到自己了。

    常冶从地上爬起来,忽略了顺着腿跟流下的东西,他放好纸笔,扎紧了头发,开始投入到画中。

    童进来送饭的时候,就看见他家公子衣衫不整,眼神认真,虽公子还是公子,但童就是觉得公子那里不一样了,仿佛含苞的花一夜就开放了一样,满是成熟花蕾的沁香。

    “公子,饭放这里了,记得吃。”童将饭放下,但是常冶专注于画,根本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