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美人泪断人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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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见她一副泪眼汪汪,泫然欲泣的模样瞪着自己,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对不住啊一秋姑娘,一下子没收住脚,踢错地方了,不过我是无心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一秋面色涨红的哼了一声,道:“哼,我看啊,你根本不像是参星阁的弟子,反而像市井上的流氓混混。瞧瞧你师姐,虽然冷冰冰的,但那才应该是宗门高徒应该有的风范,再看看你,懒散又没个正经,哪里有一点门派高徒的样子啊”

    “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虽然看起来没师姐那么正经,但我办起事情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啊。就拿这次的事情来吧,我也算是果敢勇诀,敢打敢杀了吧?”

    “的确是敢打敢杀,但也仅仅只是敢打敢杀而已,当然了,这件事情的确是万分感谢你,包括欢城的百姓也要烧高香感谢你,毕竟你的的确确是我和他们的救命恩人,这点毋庸置疑。”

    江清歪了歪脑袋,古怪道:“一秋姑娘,怎么这些话从你嘴里出来,我听着感觉怪怪的呢?”

    “哼。”一秋哼了一声,道:“快吃吧,吃完休息了,你不是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吗?我一会儿还想洗漱一下再睡觉,不然睡不着,折腾了这么晚,都快累死了。”

    “行。”

    将一桌子美酒佳肴全都吃了个干干净净,江清拍着肚皮一脸满足。

    一秋张大嘴巴,瞪大眼睛,道:“哎呀呀,你是不是属猪的啊,这么能吃?在宋伯伯那已经吃了那么多,现在居然还能吃下这些,你的胃也就一般大啊,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呢?”

    江清翻了个白眼,“你才是属猪的,能吃是福你知道吗?作为武修,胃口好不足为怪,我这还不算什么,我有个兄弟叫铁牛,他的胃口才叫好,一顿能吃下一头牛呢,我这还不算什么。”

    “啊!一顿能吃一头牛,那那你们参星阁岂不是要被他给吃穷啦?”

    江清笑道:“当然不会,参星阁可是高昌国国教,本门弟子也有经营商铺,根本不会为财米油盐发愁。饭菜什么的,只要你能吃得下,要多少有多少。”

    “那一天得吃多少粮食啊?啧啧,我见过好多人,一天只吃两顿饭,饿的都皮包骨了,真可怜。”

    “所以啊,想要让百姓们越来越好,都过上富足安康的日子,就需要我们这些修士和江湖大侠们的共同努力,当然还得要高昌国降低赋税,这才百姓才会有生路,国家也会更加昌盛。”

    一秋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懂得挺多的嘛。”

    江清挠挠头,笑道:“其实这也不是我的,是燕羽林前辈告诉我的,我记载了戏中

    ,所以出来才朗朗上口,真要我动去做,我却不知该从何做起了。”

    “哦,也就是纸上谈兵,嘴皮子功夫厉害点罢了。”

    江清瞥了她一眼,“怎么你逮着会就埋汰我啊?”

    一秋哼了一声,“谁叫你那么神气的啊?杀杀你的锐气也好。”

    “谁神气了?你清楚。”

    “你还没有?在城守府你打败李希山后,当时整个城守府以你的号令魏尊,你想让谁死谁就活不了,那个时候你简直狂妄的目中无人,目空一切,我还以为你会丧心病狂到大开杀戒呢,不过还好最后关头,理智战胜了恶念,不然我都要动抽你了。”

    江清翻了个白眼,笑道:“切,先不我根本就没有被什么恶念控制,而且就算我迷失了本心,你确定你能碰得到我吗?”

    一秋瞪大眼睛,忽然在江清背上一拍,“怎么样,碰到了吧。”

    江清探揪住她的领子,将她拉到眼前,邪笑道:“那我也碰你。”

    “你!”一秋惊慌失措,却不愿露出女儿的姿态被他看不起,于是倔强的抬起脸与他对视,不服输道:“哼,你也就这点儿本事了,你还敢把我怎么样不成?”

    “哎呀?这么张狂?哎,你就是个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把你怎么样,你还能反抗我不成?”江清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你哼,我才不怕你!”一秋被他的眼神看的有多些发毛,喉咙滚动一下,吞了口口水。

    “不怕?好,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真的不怕还是装模作样!”江清完另一揽住一秋的腰肢,脚踏地面,纵身一跃,直接落到二楼廊道,一脚踢开房屋,扛着一秋大笑而入。

    一秋吓得面无血色,两只用力捶打江清后背,但却跟挠痒痒似的,根本没有一丝作用。她又张口恶狠狠咬在他肩膀上,但他肩膀宽阔结识,衣衫又厚,同样没有作用。

    江清大笑道:“哈哈哈,你喊吧,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江清!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一秋拼命挣扎,她之所以敢在江清面前这般肆无忌惮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调侃甚至讽刺他,就是她心中坚信江清绝不会为难自己一个女子,本着这个心态,她心中始终有一股底气撑着她挺胸抬头。

    但此时此刻,江清强行将她带到自己客房里去,她心中的坚信有些动摇了。毕竟他是个男子,虽然年纪有点,但在农村,他这个年纪的人很多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她开始慌了,这家伙不会真是色胆包天,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吧?

    江清直接将一秋丢在床榻上,然后开始

    解开自己的腰带,脸上挂着邪笑。

    一秋大惊,急忙蜷缩到角落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江清,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哽咽起来,“江清你你不要乱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解腰带呀!”

    江清笑道:“那可不行,我是当真了的,怎么能事到一半停下来呢?不行不行。”

    “江清,你无赖!你忘记你刚才答应宋伯伯什么了吗?”一秋怒视江清。

    江清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我答应他什么了?”

    “你!”一秋气的都快哭了,“你答应他要好好照顾我的,可可你现在要做什么啊?”

    “如果你是我的人,那我好好照顾你,岂不就名正言顺了吗?”江清双叉腰,笑望着她。

    一秋指着客房门大叫:“你无耻,我才不是什么你的人,你赶快给我滚出去,不然不然我就喊了!”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江清笑道:“你喊啊,你喊的越大声,大爷我越高兴。哎,这句话可不是出自我口的啊,是我在青泥村的祠堂外听见的,那人叫孙凯,是季州风月观观主,恶贯满盈,不知多少无辜姑娘被他糟蹋,后来死在我的刀下,阴差阳错,我居然继承了他的意志,而今天我就要完成第一个。”

    “你你敢过来的话,我就咬舌自尽!”一秋满脸决然之色,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

    江清双臂环抱胸前,饶有兴致的望着她,摇头笑道:“天真,普通人在修士面前,而且你我之间只相隔两丈,这个距离你想要咬舌自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完忽然化作一条黑影,眨眼间就出现在一秋身边,左右扣住她的腕,将她牢牢锁住,“怎么样,这下信了吧?”

    一秋拼命挣扎,两行清泪从脸颊流下,“江清,你若真敢对我用强,我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江清忽然直起身子来,哈哈大笑道:“什么用强不用强的,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这样下三滥的脏事儿我才不去做呢,否则张贤那畜生的下场,不就是我以后的下场吗?我江清励志成为修士,可不是为了这些的,我意在锄强扶弱,踏遍天下,逍遥一生。”

    一秋从床榻上坐起来,两只揪住有些凌乱的领子,眼泪止不住留下来,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断哽咽抽泣。

    “呃”江清尴尬无比,没想到自己一个玩笑居然惹哭了她,偏偏他又极不擅长安慰人。

    “一秋姑娘,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但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没正经,你好像也这么过我吧?哈哈,我就是喜欢乱开玩笑,当然了,这次的玩笑好

    像有点过分,吓到你了,是我不应该,我在这里像你赔罪了。”

    一秋依旧哽咽哭泣,不予理会。

    江清烦躁的挠挠头,摆道:“这样吧这样吧,大不了你也对我做一次,咱俩扯平,你看如何?”

    一秋哭的更厉害了。

    江清仰天长叹,忽然隔壁间传来程玉林冰冷的声音,“江清,你有完没完?”

    江清呼吸一滞,整个人如坠冰窖,刚才一时玩心大起,居然没有考虑到程师姐就在隔壁房间。

    程玉林修为高强,感知明锐,方才江清的所作所为一定没逃过她的眼睛。

    程师姐想来将宗门颜面放在第一位,所以江清在外的行事作风她都极为严苛,稍有不妥都会怒目而视,轻则责罚斥骂,重则直接就动刀了。

    这次的情况尤其糟糕,从声音就可以判断出程玉林此时此刻的心情很不好,正处于发怒的边缘。

    江清吞了口唾沫,跪在抽泣的一秋面前,双合十,声求饶道:“一秋姑娘,一秋姑娘,念在我救你一命,又送你到金针俞家修行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如果你再哭下去的话,我师姐她一定饶不了我,程师姐的脾气你是不知道,发起怒来直接动刀砍人都是家常便饭,求你了。”

    “哼。”一秋见他居然这般惧怕程师姐,险些破涕为笑,还是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但微微弯起的嘴角和眼见却出卖了她,“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一次,不过就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以后你再敢对我开这种玩笑,我我就叫程师姐收拾你!”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江清连连点头,松了口气。

    忽然程玉林的声音又从隔壁传了过来,“江清,过来。”

    江清心想完了,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时转身道:“一秋姑娘,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早些歇息吧,盼望明天你见到我的时候,我没有缺胳膊少腿吧。”

    推开房门,美的惊心动魄的程玉林就坐在桌子前品着香茗,她头也不抬的淡淡道:“关上门。”

    “是。”江清关上房门,局促的站在原地,笑问道:“师姐,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程玉林淡淡回答。

    “没事?”江清一头雾水,本想问没事你叫我过来做什么?可是他不敢问。

    “坐。”

    程玉林言出如山,江清也不问原因,直接就在程玉林身边坐了下来。

    程玉林忽然问道:“江清,你从英雄冢死而复生出来,到现在,多久时间过去了?”

    江清认真想了想,道:“应该有一个月了吧,师姐,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程玉林没有回答江清,自顾自继续问道:“还记得你在英雄冢里躺了多久吗?”

    江清道:“大概两三个月吧。”

    “记得就好,我给你的玉如意还带着吗?”

    “带着,师姐吩咐过,无论什么时候,玉如意片可不能离身,所以江清一直带着,不敢违背师姐的话。”江清恭恭敬敬的回答。

    “不敢违背我的话?”程玉林眼睛一眯,“也就是,你完全是因为我的话,所以才逼不得已带着那玉如意,如果没有我的命令,你一定会立马摘下玉如意,是这个意思吗?”

    “嗯?”江清愕然,心想师姐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来呢?但见她脸上隐隐有不快之色,江清立马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回答她了,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这玉如意是师姐送给我的礼物,我重视它胜过重视自己的生命,不论什么时候,哪怕天崩地陷,乾坤毁灭,我也要戴着。”

    程玉林勾起嘴角,“真的?”

    “当然是真的,天地可鉴啊!”江清拍着胸脯道。

    “嗯。”程玉林点点头,“天色以晚,你回去休息吧,明早辰时三刻启程赶路。”

    “是。”江清离开程玉林的房间,直到躺在自己床榻上时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程玉林特地把自己叫到她的房间去问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到底有何用意。

    到后来实在是想不通,他干脆不再多想这些有的没的,将背上的十方昼横放在腿上,开始进入修炼状态。

    眨眼之间,一夜即过。

    欢城的百姓内却因为两个消息炸了锅,一个是张府老爷少爷被人所杀,另一个是城守府夜间遇袭,城守李希山死于非命。

    这两个消息无疑是轰动的,整个欢城险些都被翻了个个,不知多少百姓烧香拜服,附近的城隍庙和观音殿的门槛都被踏平了,来来往往的都是曾经被城守或张府压榨、坑害、甚至是害的家破人亡的人。

    这些人积怨已久,可势单力薄,根本没法儿对张府和城守府这两个庞然大物造成任何威胁。但虽然没法儿报仇,心中的怨恨却一日比一日深刻,看着他们作威作福,嚣张跋扈的模样,这根刺只会越扎越深。

    一夜之间,忽然听见张府和城守府当家相继被杀的消息,这些人高兴的是欢天喜地啊,家家户户都到集市上去买就买肉庆祝。

    酒肆茶棚的长椅上坐满了人,口中谈论的话题无非就是关于张府和城守府。

    那些昨晚随着江清一块到城守府去的百姓就成了所有人追问的对象,听完之后捶胸顿足,只恨自己昨晚睡的太死,居然错过了这样精彩的好戏,真是可惜。

    瞧着热闹非凡的景象,江清不由自主勾起嘴角,还朝一秋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怎么样,这都是我的杰作。”

    一秋没给他还脸色,瞪了他一眼。

    程玉林忽然道:“欢城百姓,和那些受过欺压的人,真该好好感谢感谢你。”

    江清瞪大眼睛,惊讶道:“师姐知道是我?”

    程玉林淡淡点头。

    江清心底发寒,这位师姐真是神通广大啊,不过还好她没有感知到月尾曾来过他的房间,不然他现在恐怕已经是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了。

    一旁的孟佳一头雾水,问道:“什么知道啊?”

    江清笑了笑,指了指一秋,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致了一遍。

    孟佳一拍桌子,“那张贤太可恶了,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居然都做得出来,江清,还好你耳朵灵,否则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还有那什么城守李希山,也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身为城守,不喜为百姓谋福,反而处处压榨,收受贿赂,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城守!”

    “就是,其实我也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是为欢城百姓们铲除了两个恶人,从今往后他们应该就有太平安生日子可以过了。”江清笑道。

    孟佳点头,“嗯,江清,你真有侠义心肠,我也好想像你这样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才快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