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铿锵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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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直达套房,“叮——”一声之后开了。

    司徒皇迳自走出了电梯,而他的双眸还带着些兴味。

    昨天将酒醉的她抱回套房之后,原本以为她昏睡过去,会安静地睡觉。而他本身也没有更一步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兽/性”大发!

    不只是对他又踢又抓,更是将他踹下了床。

    忍不住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肩,那里还有她昨晚抓破的伤痕。

    堂堂意大利卡登家族的总裁,竟然睡了地铺睡了一夜?

    嘴角,忽然扬起一抹笑容。

    他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浓厚到连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着迷,这么想要探究那个女人?还真是奇怪呢!

    不管是外表冷酷死板的羽影堂主,还是妩媚迷人的梵羽经理,或者是财团里精明能干的首席秘书,更或者是国际刑警陆语!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宽一直像影子一样跟随在他身后,走出电梯之后,只是站定在电梯口,不再跟随。而这一楼层的所有套房,长期被殿下包下。

    也就,这一楼层内不可能会有别人。

    司徒皇走到了套房前,伸手想要通过指纹识别开房门,却发现房门只是半掩着。

    顿时皱起了眉宇,将门推开了。

    他走进了套房,视线扫过客厅,扫过化妆间,扫过洗浴室,将房间依次扫了个遍。最后来到了卧室,这间卧室,昨天晚上他们共处一室。

    可是现在,房间里没有半个人影,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司徒皇走到了有些凌乱的床前,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裤的口袋里。瞬间,眸中迸发出丝丝寒光,却是幽蓝色一片,阴霾无比。

    “该死的女人!竟然醒了就跑了?现在才几点!”

    将他折腾完毕之后,竟然一声不吭就跑了,甚至连招呼都不一声?他背上的伤,还要找她算帐呢!可恶的女人!真是该死!

    司徒皇想着,脑子里瞬间回想起方才擦肩而过的女人。

    她低着头,身上的穿着有些奇异,至少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会有的扮。但是就是那么奇怪,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司徒皇忽然瞪大了眼睛,深邃的眼眸更是无底。

    “原来啊!真是让我想不到呢!语啊语!原来你卸完妆,竟然是这个样子!我该你是清纯得有些彻底呢?还是你真得拥有两种不同的气质呢?”

    “很好!等我将意大利的事情解决掉!我就跟你玩玩!”

    “陆语!等着吧!”

    “你的逍遥日子,不会过得太久的!”

    司徒皇信誓旦旦地着,扭头望向落地窗外,那一片湛蓝的天,有些刺目。就像是某个女人留下的可笑印记,却是如此讽刺以及挑衅。

    “台北吗?好地方……”

    碧蓝的晴空之下,意大利罗马的街头人潮蹿动。

    陆语出了酒店之后,就拦下一辆计程车,直奔罗马机场。

    坐上车子的刹那,心里面忍不住激动。五年未回去台北,那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此刻,那种复杂的感觉,真是难以表达。

    就好像是疲倦的鸟,想要飞回那棵属于自己的大树一样。

    虽然那个家,已经没有谁在等待她。没有关系!本身她就是一个人!没有关系!还好家里面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叔叔!唉!对了!不知道胖嘟嘟有没有飞到台北拍戏?

    陆语想着想着,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她扭头望向车窗外,不知怎得,竟然浮现起某个人的容颜。

    而他那清秀英俊的五官,却是依旧让自己心动不已。她不想去回想,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想要散去那抹影子,不想再去挣扎。

    黑暗中却又一双深邃无比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自己。

    下一秒,她慌张地睁开了眼。

    心跳有些剧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想要压下那份悸动。刚才在瞬间,闪现在自己脑海里的眼眸,不是别人,正是司徒皇!

    陆语!你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那条国际大seng?

    难道……

    怎么可能哈?一定是五年时间太长了!就算是和一只狗相处,也会有感情!何况对方还是个人!对!对对对!就是这样罢了!没什么!

    她自我安慰着,又是信心满满地抬起头。

    “美丽的台北!我来了!狐狸叔叔!我来了!还有肥肥的胖嘟嘟!我来了!美好的一切,陆语回来了!噢耶!”

    计程车到了罗马机场,陆语付完钱,下了车。车门开了,阳光有些耀眼,她微微眯起眼睛,扬起笑容走进了机场大厅。

    之后,非常顺利地买到了最快飞往台北航班的飞机票。

    等候大厅里,她独自一人等候着。

    握着手中的飞机票,心里再次激动。回去之后一定要饱饮饱食,还要睡上个三天三夜,来弥补这五年来在意大利所受的苦难!

    终于看到等候大厅液晶显示屏上那一排滚动的字幕,显示着自己所要搭乘的航班条目。

    陆语从等候席上站了起来,没有行李没有送她的亲属朋友,什么也没有!就如同她来的时候一样,孤单单的一个人。

    “台北我来了!”她倒是乐天派,丝毫不感到寂寞。

    高高地将头抬起,朝着检票口走去。

    半个时之后,一架飞机从跑道起飞,终于飞向湛蓝的天空。

    属于意大利的五年,告一段落。

    羽影的消失,却代表着陆语的归来……

    十几个时的飞行之后,飞机终于从意大利飞出抵达台北机场。

    此刻,陆语独自一人走在通道里。

    双脚踩在这块土地上,才感觉到那份塌实。

    什么东西也没有,手空空的倒是没什么。但是心里面空空的,却是有些不好受了。

    脖子里的白金项链,还悬挂着那金huangse的琥珀石。

    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从前的一切。也许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如此不安以及惶恐,都不像是别人眼中的陆语!而他当年所的话,还这样真切。

    耳边,沉沉响起熟悉的男声。

    “语!这个你喜欢吗?”

    “这是什么?”

    “这个是琥珀!拉丁文里的意思就是“精髓”。它呢,是在数千万年前的树脂被埋藏于地下,经过一定的化学变化后形成的一种树脂化石!”

    “那不就是古董吗?是不是很贵啊?”

    “嗯?这个呢,我就不告诉你了!是个秘密!语喜欢就可以了!喜欢吗?”

    “喜欢啊!齐磊!可是……”

    “没有可是!我来替你将它上!这个呢,就像是我对你的心!当作保护神陪在你身边!”

    “齐磊,你要去哪里?”

    “噢!公司最近有点忙!所以我不能经常陪你了呢!”

    “没关系!工作比较重要!”

    十八岁的陆语,单纯而且几乎白痴地喜欢上了二十三岁的男人。

    不过,最后……没有最后了……

    陆语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掐指一算,正好是五年时间。当年会答应叔叔的请求,难道和当时的突然击没有半点关系吗?她一向不受拘束,更不会被任何事羁绊。

    之所以会答应叔叔,也不过是想要离开罢了!

    离开台北,离开这座让她伤心的城市……

    伸手抚了抚自己有些蓬松的长发,扭头的瞬间,瞧见了身旁匆匆而过的乘客。或是亲密的情侣,或是携手的老夫妻,或是忙碌的白领,更或是旅游的游客。

    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方向以及目的,那么她呢?

    陆语的方向是什么?陆语想要去的地方在哪里?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巨大的柱子,亮得能够照出人的影子。

    柱子的镜面被擦得非常干净,五年时间啊,台北的机场都变了些样子了呢!她有没有改变?还是一点点也没变?

    陆语认真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要窥探个究竟。

    最后却是挫败地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简直和五年前没有任何分别。

    两条得松散的麻花辫,松松垮垮的舒适衣服,还有一条洗到泛白的牛仔裤。噢!错了!这条牛仔裤还是新的呢!

    她转过身,继续朝着机场的出口处奔去。

    甩甩头,将那点不愉快散去。一个充满朝气的陆语回来了!

    出了机场之后,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满大街的黄皮肤中国人,让自己感到格外得有亲切感。司机是位地道的台北人,大约四十来岁,一口台北口音,着正经的普通话。

    “姐!你去哪里啊?”他没有回头,踩下油门,认真地开车。

    陆语听到他的话,顿时一愣,差点脱口而出意大利语。收了口,支吾地道,“啊!师傅我去……我要去……”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忘记叔叔家的地址。

    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不该忘的全忘了,而且还忘得非常彻底!可是该忘的,该死的,竟然还是记得那么清楚!

    不刻意去让自己忘记……才算真得忘记……

    “姐?去哪里啊?没关系!慢慢想!”司机热心地道,并没有着急。

    陆语连连点头,却是有些感激。果然啊!还是中国人好!还是自己的国家让自己感到有种家的感觉!哎!回来是明智的选择!

    等等!家?嘉?

    “师傅!我要去嘉侗弯!”她恍然大悟地出了目的地,顿时松了口气。

    司机抬头瞥了眼反光镜,笑呵呵地道,“好!嘉侗弯!是嘉侗弯里面的区吗?要不要开进区里面啊?”

    “不用了!大叔!车子停在区门口就可以了!不用开进去!我自己可以进去!”陆语微笑着拒绝。

    “台北最近一直下雨呢!姐旅游回来啊!上午还下雨呢!姐运气真是好!下午天气居然就好了,而且还晴空万里!”

    “姐去哪里旅游的啊?”

    司机热情地聊天,反倒是搞得陆语有些不好意思。

    她淡淡地道,“大叔!我从意大利回来!”

    “意大利啊?意大利是好地方!听意大利罗马特别好玩!姐有没有去罗马啊?”司机显然是兴趣昂然,话匣子收不拢了。

    陆语将头扭向窗口,望向了窗外,轻声道,“去了啊!我还玩了好长时间呢!我在哪里住了五年呢!”

    的确是好长时间啊!一玩就玩了五年时间!

    厚!把她最为美好的五年时间,都浪费在意大利了!好歹她也是个青春无敌庄*啊!真是的!想起那条大seng,心里突然憋得慌!

    “五年啊!那是好久噢!姐啊!我看电影的时候看到意大利有很多黑帮,姐有没有看见啊!”司机绕啊绕啊绕到了黑手党,更是兴趣浓厚。

    陆语伸手,摸了摸脖子里那块吻痕。

    忽然有些恨得牙痒痒,“黑帮?大叔,我告诉你吧,黑帮的人都不是人类!”

    更何况,电影怎么可以和现实生活比!

    生活,比电影复杂多了!

    大约半个时之后,计程车从机场一路驶向了台北的嘉侗弯区。

    车窗外的天,还是那么明媚。恰到好处的阳光,不会让人感觉太过炙热,恰到好处的秋风,也不会让人感觉太过寒冷,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计程车里,陆语已经累得睡着了。

    她的手撑着车窗,将头靠在了自己的手上,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而这个姿势,却是自己最为衷爱也是最好的保护姿势。

    一个人的孤独生活,什么事情都要习惯靠自己。即便是在车上,也是将自己护得周全。

    车子终于缓缓地停下,司机扭过头,望向车后座已经熟睡的女孩子。而她倦意浓郁,让他有点不忍心叫醒她。

    过了一会儿,司机终于忍不住沉声喊道,“姐啊!已经到嘉侗弯的区了!姐醒一醒!姐?已经到了哦!”

    “嗯?”陆语听到了嘈杂的叫嚷声,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这才惺忪地睁开了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瞬间,眼前一片光明,有些耀眼的光,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适应了几秒钟,这才完全睁开了眼睛。

    扭头瞧见区的石壁上刻着几个朱红色的大字——嘉侗弯。

    陆语心里一愣,立马回过神来,“抱歉!大叔!我睡过头了!麻烦你了!多少钱啊!”她着,慌张地从口袋里取出钱来。

    又是伸出手,将钱递到了车前座。

    “嗯!够了!姐,找你十元哦!”司机取过钱,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了十元钱还给她。

    陆语接过钱,轻轻地了声“谢谢大叔!”。

    随即,伸手开了身旁的车门。

    迎面而来的是舒爽的秋风,她深呼吸一口气,心里面忽然有些些不出来的感慨以及激动。终于迈出腿,跨出了车子。

    司机在她钻出车子以后,这才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微乱,她伸手将散乱的头发抚向耳后。抬起头,望想眼前又熟悉又陌生的区,有些回忆就开始啃食着自己的心。

    忽然,前方奔来两个孩子。

    男孩大约十五、四岁,而女孩看上去则比他上两三岁。两人朝着区外跑去,手上还怀抱着一堆书籍,显然是要赶去上课。

    陆语瞧见了他们,双眸迸发光彩。呆呆地停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些什么好。

    而男孩和女孩却只是在吵吵闹闹,一路拌嘴地奔了出去。

    她慌忙地扭头,望向两人离去的方向,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低下头,望着红红绿绿的格子路,无可救药地回想起从前。

    “语姐姐!”

    “这个哥哥是语姐姐的男朋友吗?”

    携手的两人,同时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笨蛋!有你这么笨蛋的女孩子吗?居然问语姐姐这种问题!快把你的问题收回去啦!真是的!好笨!快点!我们要去上课了!”

    “呜——你才是笨蛋!我不要理你了!”

    直到两个冤家走远了,他们两人却是相视一笑。

    “哎?其实呢!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嗯?是什么问题?齐磊?”

    他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道,“我到底是不是陆语的男朋友呢?”

    刹那之间,陆语摇了摇头。而她穿着帆布鞋的脚,却是无聊地踢了几下地面。又是抬起头,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陆语!你到底在干什么呢!怎么一回到台北,满脑子都是不该想的人!

    五年时间在意大利,你也没那么花痴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真是的!该忘记的就要忘记,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大笨蛋!

    真得是大笨蛋!陆语大笨蛋!

    顿时感到万分懊恼以及挫败,为什么越是想要刻意忘记的东西,反倒是越忘记不掉!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忘却那段回忆。

    而他,或许早就已经将她忘记得彻底了!

    他们就像是几何图形里面,两条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之前曾有过的交集,只因为他算错了题目,答案从来都不会是如此。

    陆语忽然感到郁闷,走着走着,已经来到了84幢大楼。

    她走进了大楼,却是习惯性地瞥头瞧向那绿色的收信箱。里面已经塞满了报纸以及各类广告纸,当年她欢喜地跑下楼去开信箱拿信笺的样子,还浮现在眼前。

    心里又是微微叹息,这才回过神,朝着楼上走去。

    安静的楼道里,没有一个居民出入。她没有选择坐电梯,走进了楼梯口,独自一人爬楼梯。而这深邃的大楼里,只有她的脚步声,沉沉地回响。

    从底楼一口气走到了五楼,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五楼的503室,那是她的家。

    她的脸庞,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脸。走到了503室的房门口,伸手按了下门铃,却发现门铃已经坏了。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只好敲门。

    “咚咚咚——”

    陆语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发现无人回应。又是伸手敲了几下,边敲边嚷,“叔叔!快开门!听到了没有!是不是又喝醉了?”

    “快开门啦!”

    就在她嚷嚷的时候,房门开了。

    “谁啊!我不要推销的东西!”

    还穿着睡衣,一脸邋遢的大胡子叔叔出现在她眼前。中年男人还迷糊着呢,瞧见了来人,吓得瞪大了眼睛,却是反射性地关门。

    “叔叔!你!”

    陆语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在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伸手一撑。现力道未够,脚也一齐用上了,朝着门上蹬了一脚,将门完全踹开了。

    “、、语……你怎么回来了啊!意大利好玩吗?”

    “五年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粗鲁!真是的!你都不会像个正常女孩子一样吗?”

    “那里吃得睡得用得都应该挺高级啊!你怎么还是那么瘦?”

    “哎?难道他们没给你吃饭啊!”

    “不过瘦归瘦,力气倒是蛮大的!心嫁不出去额!”

    陆广梁只好识相地松了手,却是嘀咕地抱怨着。满脸的邋遢胡子非但没有让他看上去狰狞,却是有些滑稽以及好笑。

    而他的话里那点点细微的叱责,此刻入了陆语的耳朵里,却只是满满得担心以及关切。

    这五年来,背井离乡的孤寂感觉,在这个瞬间爆发了。

    陆语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抱,将他整个抱得很紧,甚至都不管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道以及香烟味道。她只想抱着这个亲人,她的叔叔。

    “叔叔!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我不是对你过吗?喝酒不好!喝酒不好!怎么我回来了,见到你居然还是这个样子!”

    “你想让我告诉爸爸吗?爸爸在天上看见你这个样子,他一定要气死不可!”

    “听到了没有啊!叔叔!”

    陆语习惯性地将自己的老爸扯出来,在这个叔叔面前,好像也只有她已经死去多年的老爸是治得了他的唯一办法。

    “停!停停停!不要再了!你回来了,我以后就不会再喝酒了!”陆广梁一听她提到他那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哥哥,一下子焉了。

    哎!大哥!为什么你女儿比你还要难缠!

    陆语还是不肯松手,她气忽忽地叫道,“叔叔!你又在狡辩!什么嘛!什么叫我回来就不喝酒了啊?不管我在不在,你都不许喝酒了!”

    厚!居然跟她玩这招?真是的!语言游戏可是她最拿手的!

    他也不想想,自己从跟谁一起混的!

    “铿锵二人组”那可是国际刑警里出了名的厉害组合,她更是盼儿一手调教出来的!噢对了!也不知道盼儿最近在干嘛?

    五年里两人似乎只见过几次面,当然了,也是偷偷的!

    哎!不知道胖嘟嘟有没有追到盼儿?

    陆广梁顿时没辙了,只好妥协地道,“好!好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行了吧?不管你在不在,我都不喝了!”

    “我的姑奶奶!快点松手!我快被你给掐死了!”

    陆语这才松了手,却是凶悍地双手插腰,吼道,“叔叔!现在去洗澡!我不想在闻到你满身臭臭的酒味!快点去!”

    “……”陆广梁显然有些受不了自己这个侄女的脾气。

    他瞪着她好半晌时间,最后却是无可奈何地道,“语!叔叔我昨天破了个大案件,早上才回来睡的!你就让我再回去睡会儿吧!”

    “不行!现在就去!”陆语扬起一抹笑容,伸手一指,指向了卫生间。

    而那个方向,她还如此熟悉,并没有指错。

    陆广梁没办法了,他无奈地投降了,“我去!我现在就去洗澡!管家婆!绝对的管家婆!以后哪个男人娶了你,绝对是悲惨的!”

    “再一遍!”她凝眸,声音里有些森然。

    “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陆广梁甩甩手,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他急忙转过身,朝着卫生间走去。刚走了几步路,又是转过身问道,“语啊!记忆晶片没有找到吗?”

    此时,陆广梁虽然仍旧是一副痞子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却是瞬间变得犀利以及敏锐。

    那是作为刑警才有的特质,而他口中的“记忆晶片”,显然是至关重要的。而且明显可见,记忆晶片似乎关系到什么东西。

    陆语双手环着胸,摇摇头,却也是凝重了神色。

    “叔叔!我没找到记忆晶片!意大利那边,不管是总部还是别墅,上上下下我全查过了!没有这件东西!”

    “哎?叔叔?你找记忆晶片来做什么?”

    她忍不住好奇,再次问道。

    虽然五年前,她接到叔叔给她的任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问。自己之前处于感情的萎靡期,什么也不想理,只想离开台北。

    去意大利黑手党做卧底,挺有意思也挺有挑战力。

    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五年来,她终于在组织里有了一席之地,可以随意出入组织各个地方。但是始终没有查到,叔叔所要的记忆晶片!

    这张晶片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陆广梁听到她这么,又是恢复了一贯大老粗的样子。转身继续朝着卫生间走去,“没找到啊!没找到就算了!这么久的年代了,反正我也不抱希望了!”

    “哦!”她也不算追问。

    陆语看见他走进了卫生间,随即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

    “好累哦!还是家里的沙发舒服!”心满意足地躺倒了下来,她伸手拿起了电话机。

    那串数字依旧熟捻,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号码。

    电话接通的刹那,陆语兴奋地喊道,“盼儿!我从意大利回来了!你现在在哪里?一会儿出来见面吧?”

    “语!你回来了?现在马上过来!把你的表哥给我拉回去!”伊盼儿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