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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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了她向自己煽来的手,陆语反射性地挡住了。她的身体朝后退了一步,头又开始晕旋了,感觉到了那份灼热感。

    她不想再与她继续纠缠,轻声道,“沈姐!我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了!有什么话,下次再!可以吗?”

    “可以吗?你可以吗?”

    沉静妍眼见自己没有煽到她,又瞧见她一副病怏怏我见犹怜的模样,双眸微微刺痛。

    这个女人,给了她强烈的危险感。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的话,自己在这里的地位更是不保!虽然,她从未抓住过那个男人的心。

    陆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又是呢喃道,“沈姐!我真得不舒服!下次再吧!”

    她完,迈开脚步,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可是发现,自己的脚竟然软弱无力,胸口也窒闷难受。

    呼吸都变得困难,她不禁虚弱地喘息着,想要获得更多得氧气。

    沉静妍瞧见她惨白的丽容,心里面只当是她在装佯。她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气呼呼地吼道,“喂!你不要再装了!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恶心吗?”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她现在这么柔弱的模样,足够让男人产生占有欲以及保护欲。

    在这个时候,她万分嫉妒这个女人!

    陆语想要甩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连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原本捂住自己额头的手,也无力地垂落而下,她迷茫了神色。

    “我真得……不舒服……你放手……”

    “那个男人……我才不稀罕……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些什么……你大可放心……所以你放手……”

    她孱弱地着,伸手想要松开她抓着自己的手。

    沉静妍却没有放手的算,她的话,她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她的一切,都让自己濒临崩溃的地步,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因为那份得不到的爱……

    她咬着唇,微微眯起了双眸,犀利地量着眼前病弱的女人。几乎是想也不想,另一只手抬起,狠狠地煽在了她的脸上。

    “啪——”,手挥在了脸颊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陆语被正面了一巴掌,身体朝后扬去。而她抓着自己的手,也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她浑身无力,不禁朝后摔去。

    身体跌在地板上,再次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陆语闷哼了一声,身体的疼痛已经没有了感觉。头昏得难受,被煽的脸也火辣辣一片,嘴角更是尝到了一丝血腥味道。

    好累啊……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套房的门被人猛地开了。

    随即,响起了沉沉的脚步声。

    卧室的门口,赫然闪现司徒皇以及宽的身影。

    司徒皇一身黑色西装,双手还插在西裤口袋里。他沉默不语地望着卧室里的两个女人,目光冷冷地瞥过了沉静妍。

    那双锐利的鹰眸,终于停留在跌倒在地的女人身上。

    瞧见了她虚弱不堪的样子,他的心,忽然窒闷难受。

    沉静妍愣在原地,她没有想到司徒皇会突然回来。此刻,她慌张地看着他,从他那冷酷的俊容上瞧见了那份阴霾。

    她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身体僵硬。

    司徒皇将手从西裤口袋里伸出,终于迈开脚步走向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他在她面前慢慢弯下了身体,伸手抚上了她的容颜。

    他的手指,带着些温热,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感受到了她的冰冷。

    陆语感受到有人亲近自己,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睁眼的刹那,瞧见了他那张狂妄帅气的俊容,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竟然流露出一丝疼惜。

    那是错觉吧……是错觉……

    她不禁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更是轻到不行,“司徒皇……这就是你想看见的结果吗……让你的女人……来奚落我……”

    话完,那抹笑容更是虚无。

    司徒皇终于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他抱着她,走到了床旁,又是将她抱上了床,这才松了手。只是松手的刹那,手指竟然万分留恋。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侧目,沉声道,“宽!带沈姐回自己的房间!”

    “是!殿下!”宽连忙应声,他转身朝向沉静妍,又是道,“沈姐!请吧!”

    沉静妍听到这话,一下子回过神,急忙开口解释道,“皇!不是这样的!是她!是这个女人不好!她太自大了!她甚至根本不屑你!”

    “是她不好啊……皇……”

    司徒皇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宇,又是沉声道,“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现在要你回自己的房间!要是气不过就马上滚回意大利去!”他残酷地着,不带一丝感情。

    沉静妍那张妖娆的丽容,登时一阵青一阵紫,脸色骤变。

    她握紧了拳头,好半晌时间,这才松了手。蠕动着唇瓣,万分挫败地道,“殿下!是静妍不好!我现在马上回房间!”

    她完,急忙转过身,跟着宽离去。

    突然,身后又是响起司徒皇沉沉的男声,“下次如果再随意进我的房间!你直接回意大利!听见了没有?”

    “听、听见了!”沉静妍停了停脚步,随即又是踩着高跟鞋离去。

    卧室内,突然又变得沉静。

    司徒皇看着大床紧闭着双眼的女人,沉声道,“陆语!你很不屑我?”

    他的声音,竟然冷得不可思议,陆语浑身一颤。

    气氛窒闷,让人感觉窒息。

    陆语紧闭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紧绷。在这个时候,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怒气,他透骨的寒意席卷而来,将她淹没。

    这种冷,不是身体,而是心。

    她想着自己该用什么话来回答,想了好半晌时间,却是想不出来。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慌张不已,脑子一团乱。

    在这个时候,她无力呼吸,无力到不能自己。

    突然,有人伸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她猛得睁开了眼睛,那张霸气狂妄的俊容赫然映入眼底。而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流转着莫名的神色,一下子将她吸附,她怔忪了神色。

    就像是有生命力的,他的眼神……

    司徒皇微微俯身在床沿,手指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指间美好的触感,让他不敢让自己用力,甚至是怕捏痛她。

    在他的眼底,是她瘦弱苍白的容颜,没有了往昔的风采。

    这个瞬间,他忽然开始想念,那个五年里与他形影不离的羽影。她终年穿着黑色的衣服,她的唇,总是那样殷红,她的冷漠,让自己忍不住想要破。想起了初初遇见她时的情景,他的双眸不禁放柔了目光。

    一刹那的温柔回顾,竟然让她感觉到了那份深不见底的忧伤。陆语心里微微吃惊,更是茫然,她微微张着嘴,始终不言不语。

    司徒皇望着她,突然倾身覆上了她的唇。

    唇紧贴唇,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他的声音便贴着她的,慢慢地响起,“你很不屑我。”

    此刻,他的声音竟然变得平静,不再是气势凛人。甚至是从疑问的音调转为了肯定句的音调,这颓长的声音里,什么东西正在蔓延。

    陆语一愣,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她如何能忽视?他的唇正贴着自己,他的气息慢慢地将她环绕,还有他身上原本的那份霸道以及自负,慢慢地传递至自己周身。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让她感觉到了一份惆怅?虽然这份惆怅,淡到不可思议……

    陆语忽然别过脸,移开了他的唇。她微微抿了抿唇,声音里弱弱地颤抖着,“是的!我不屑你!”

    “就算全意大利的女人都喜欢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你!”

    “我也不会喜欢你!”

    “我的心从来不会变,从开始到最后!你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我很怀疑,她们看中你什么?如果你一无所有,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上你!”

    她完,惊觉自己的话太过伤人。

    只好咬着唇,装作无动于衷。

    司徒皇却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面里多了几分释然。他的声音沉沉地传来,“是啊!如果我一无所有,估计没有谁会跟我!”

    “她们看中我的是什么呢?金钱,地位,权势?每个女人的脸上,都是同一副虚伪的表情,那么假惺惺的姿态!让人作呕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好笑!”

    陆语听到他这么,心里一沉,又是咬紧了牙关,一句话也不,“……”

    他的手指,轻柔地圈划着她,画出一个又一个印记,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忽然动了动嘴皮,声音轻到几乎无法分辨。

    “如果我一无所有……是不是就可以更接近你一点……”

    陆语心里突然洋溢起一阵莫名得悸动,却也只是瞬间。心一横,她猛地挥开了正在触摸自己的手指,苍白的容颜有些虚弱。

    “我现在要休息!”她的声音不咸不淡,却连自己都发现了那份紧张。

    司徒皇望着她,眼神里那份受伤一闪而过。他忽然咧起嘴角,有些邪邪地笑着,更是自负地道,“是啊!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服侍我!”

    “我可是很期待……”

    他凑近她,轻声道,“你的身体……”

    陆语难堪地将自己深埋在被褥之中,不想再去看他。脸上刚才被沉静妍煽过还有些痛,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见到他。

    “喀嚓——”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顶楼同一楼层的另一间套房。

    司徒皇伸手将门开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去。

    而套房内,沉静妍刚刚沐浴完。她的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还带着沐浴完的香气。她抬头,瞧见了站在房门口的男人,心里一惊。

    有些胆怯,更是紧张地开口想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司徒皇沉闷地走到了她面前,一句话也不。他看了她好半晌时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开口问道,“你在她的时候,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吗?”

    他的声音里,完全的占有/欲,以及宣誓。

    沉静妍诧异地张大了嘴,忽然伸手拥抱住了他,委屈地道,“我难道不是吗?我难道不是你的女人吗?”

    “那么我留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又算是什么呢?”

    “如果她是你的女人,那么我呢?我承认刚才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我出手人,是我不对!可是……”

    “司徒皇!你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就算我和她都是你的情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

    司徒皇没有伸手拥抱她,只是目光平静地望向前方,声音又是沉沉响起,“你爱我吗?”

    “……”她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爱我吗……”他的语气里,竟然泄露出一丝落寞。

    沉静妍听到他这么,已经完全没有了反应。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自己这个话,她更加不知道他问自己这个话的目的。

    “……”只是僵硬了身体,呆呆地望着他。

    司徒皇低下头,目光对上了那一双眼眸,因为对方眼中不同于某个人的神色,他猛然回神,却是心惊不已,更是抑郁。

    为什么……

    他怎么会出神到这种地步?甚至开口问了这么可笑的问题?该是她的能耐太大了!还是他太想要得到她了呢?

    司徒皇又恢复了那一贯的调调,慢慢地伸出手,手指轻轻一划,将她身上裹着的大浴巾拨落。瞧见了她白皙的侗体,他的眼眸不起波澜,平静到不能平静。

    感觉到了突然的寒冷,沉静妍这才回过神。她没有遮掩自己,只是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本来就是他的人,又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她纤细的手臂,慢慢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又是微微掂起脚尖,在他的唇边吐气若兰。

    “殿下!如果你一无所有……”

    她的话还没有完,却被司徒皇一并吞没。他的吻,只是像一场暴风,将她席卷,不带有一点点感情,似乎只是为了封住她接下来的话。

    司徒皇咧着嘴,勾勒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抵着她靠向墙壁,一个挺身冲刺。

    “恩——”红唇已经吻上了他的颈项,想要吻上他的唇,与他相濡以沫。

    司徒皇却微微侧头,声音冷冷地传来,“记住!你和我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我厌倦了重新找女人!你的身体让我也很满意!”

    “她曾经在我身边五年,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我之所以我让你留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是想让你和她都明白,你们都只是我用来解决生理需要暖床的工具!”

    “不过你是堂堂财团千金,地位肯定要稍微高一点!你放心!我宠幸你的机会,会比她多一点点!”

    沉静妍就像是一只气球,一下子泄了气。

    她还以为自己对于司徒皇来,比起别的女人来,要与众不同一些。所以她一直坚信最终他会属于自己,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是如此抓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退了出来,转身走向了洗浴室。

    随即,“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

    沉静妍木讷地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她突然又站了起来。有些慌张地瞥了眼洗浴室,又是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梳妆镜前的珠宝盒里,安静地躺着一粒红色的纽扣。

    之前,她一直都没有下决心吃这里面的药丸。可是如今,就算是一粒毒药,她也要试上一试。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就不会后悔!

    沉静妍慌张地掰开了纽扣,看见了其中的那一粒微型药丸。

    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洗浴室的门开的声音。原先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吃下去,现在她来不及多想,将药丸放入了嘴里,更是死命地咽了下去。

    而自己则是拿起梳子,假装梳理着微湿的头发。

    可是,心却一直在剧烈地跳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终于,自己的余光瞥见了门口闪现的高大身影,她镇定了神色,不让他看出半分异样。

    司徒皇的手中,已经捏着一只瓶子。

    他只在腰间裹了一条大浴巾,高大的身躯,不带一丝赘肉。完美的比例,深邃的五官,以及那一双傲视天下的双眸。

    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水滴顺着发稍滴落下来。

    胸膛上滑落几滴水滴,更是显得魅力十足,富有男人味道。

    司徒皇慢慢地走到了她身边,将手中的瓶子放在了梳妆镜的台面上。他侧过身靠着墙壁,双手环胸,有些懒散。

    可是声音却是坚定不可动摇,“将它吃下去!”

    “是!”沉静妍听话地伸出手,开了瓶盖,取了一粒,颤颤地放进了嘴里。再次在他的面前,将药丸吞了下去。

    司徒皇又是看了她好半晌时间,直到确定那些药丸已经被吞入腹中,没有可能会被吐出来。他这才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

    “殿下!不要走!”沉静妍见他要离开,急忙站起身来,赤/裸的身体从他的身后拥抱住了他。

    他的声音有些嘲蔑,“怎么?还没有满足你?想再来一次吗?”

    “不是!只是……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她呢喃地着,将头贴上了他的脊背,紧紧地拥抱住。

    司徒皇却不为所动,冷笑了一声,伸手将她环住自己的手臂松开了。

    “记住!只有我想要,或者不想要!没有人可以干预我!听明白了吗?”他沉沉地完,决然地离开,头也不回。

    一个星期之后。

    顶楼总统套房的门,忽然被人开了。

    陆语甚至还穿着睡衣,因为她根本就找不到其他可以更换的衣服。套房的衣橱里,除了各式各样的睡衣,其他衣服竟然连一件也没有。

    在这一个星期时间里,她的活动空间只有这间套间。

    她没有力气去挣扎,身体太过虚弱了,整整一个星期时间,她都在休息调养。今天,她感觉自己已经足够有力气了,所以才踏出了房门。

    不过,让她好奇的是,在这一个星期时间里,她竟然都没见到司徒皇!更没有见到沉静妍!

    她不知道他是去哪里了!也不想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只不过,现在即便是做了他的女人,她也应该有一点点人生权利!

    讨厌懦弱的陆语!讨厌那样的自己!

    门开的刹那,陆语愕然瞧见了门外站着的宽以及另外两名黑衣保镖。他们三人显然是成天轮班,守在这里的模样。

    陆语一愣,随即恢复了神色,沉声道,“我需要一件更换的衣服!还有!我要出去走走!”

    “羽……”宽恭敬地开口了,话一半,连忙改口道,“陆姐!殿下吩咐过,在他未从意大利回来之前,都不允许陆姐出去!”

    “他想软/禁我吗?我今天感觉身体恢复得不错,难道想出去走走都不可以吗?”陆语有些气闷地问道,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

    又是他!又是司徒皇!

    原来他回意大利了!也难怪!毕竟意大利公司以及组织的事情,都要他去处理!可是,这又算什么?不准她出去?

    宽有些为难,又是沉声道,“殿下这样吩咐过,陆姐请不要为难我们!”

    其实宽的心里面,对于陆语一直是恭敬的。五年的时间,羽堂主在组织里的地位也是众目共睹的!虽然现在,一切已经改变!

    陆语更是生气,但是也知道这并不关他们的事情。

    组织上下,宽与肯都是司徒皇的得力手下。只不过相比起宽,肯更孤僻一些,也更加沉默一些。不过对于司徒皇,他们绝对是忠诚的!

    陆语想了下,又是轻声道,“电话给司徒皇!就我有话要对他!”

    “是!陆姐!”宽连忙应声,又是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手指飞快地按下键,一个电话直接给了远在意大利的司徒皇。电话接通了,宽恭敬地禀告道,“殿下!陆姐要与殿下通电话!”

    陆语望着正在与司徒皇通话的宽,忽然之间,有种莫名的感觉。

    她其实更想去医院看看叔叔,虽然她知道叔叔一定不会有事!

    这一个星期时间,她完全与外界失去了联络。自己的手机也不见,套房里竟然连电话都被搬走了。她还有些担心齐磊和世风,更不知道寰磊和GT公司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又有些心烦意乱。

    就在这个时候,宽将手机递向了陆语,开口道,“陆姐!殿下的电话!”

    “嗯!”陆语“恩”了一声,却是没有迟疑地接过了手机。只不过,连自己都发现,她的手在接过手机的时候,竟然有些些颤抖。

    她是在害怕……还是在做什么……

    手机放到了耳边,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她想了好半晌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她一下子感觉自己词穷,竟然无话可?

    “语!话!”电话那头,突然想起了司徒皇沉静的男声。

    这个时候,她竟然感觉浑身一颤,心里面也开始微微浮动。

    不得不感叹下,他的男声果然很有磁性,也难怪以前那么多女人争先恐后电话找他。当时甚至听到有女人,只要和司徒皇上一句话,都会开心!

    回想到从前,她瘪了瘪嘴,脱口而出,“我要出去!”

    话刚完,竟然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多了一抹撒娇的味道。

    “想我了?一个星期不见,语想我了?”

    电话那头,又传来司徒皇沉沉的笑声,此刻却让陆语感到难堪,她甚至能够想像到自己的脸,现在红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自己面前,还站着宽和另外两个保镖。

    陆语僵硬了身体,她又不能现在回房间里,让人产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可是她又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心里面一下子怒火烧了三尺。

    “司徒先生!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踏出过这间套房半步了!现在我要出去!”她压制着自己升腾的怒气,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出去,还要向人汇报?完全被监/禁了人生权利,半分自由也没有!

    司徒皇的声音又是低低地传来,不温不火,“!你是不是想我了?如果答案让我不满意,我很有可能不会同意让你出去哦!”

    “你……”陆语无法抑制地血气上冲。

    “给你三秒钟时间,我知道你很想去见你叔叔!”他又是威胁道。

    陆语听到了这句话,想也不想,又是愤愤地道,“想!全世界的女人都会想司徒先生!我怎么会不想呢?”

    “这一个星期里面,我、真、是、想、死、你、了!”她一个字一个地完。

    “哈哈——”

    司徒皇在电话那头,心情大好,更是笑出了声。

    “我知道你想我,可是不用想死我!将电话给宽!”他停了笑声,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