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同样下场
整幢别墅都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脚步声。
房间的门被人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抹纤细的黑影走了进来。
渡边玲拿着手枪,一步一步朝着那张床接近。黑暗中,她娇好的脸庞看上去格外森然,带着嫉恨的神情,使得这份美丽突变为狰狞。
她连呼吸都屏住,抬起手对准了躺在床|上的某团身影。
只需要手指扳下扳机,那么她的世界就恢复了从前的一切。她和烈之间就不会有缝隙,还会回到从前那样,每天都快乐,并且亲密无间。不需要有多余的人插足,她不需要,烈也不会需要的。
渡边玲走近床沿,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她微微眯起眼,阴狠从眼底肆意。最后一刹那,果然地按下了扳机。只听见“嗡——”一声,子弹在黑暗中迸发出火光,飞向了那团黑影。没有预想中的痛苦呻喑,也没有预想中的鲜血淋漓,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渡边玲不禁狐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焦急地迈开脚步奔向床沿,伸手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被子里竟然只是两个枕头。她咬牙切齿,握着手枪恨得心都揪成一团,“伊盼儿,不要再装神弄鬼,你给我出来!”
“渡边姐,这么晚了,你还来探望我。真是谢谢你。”同时,轻凝的女声从衣橱的方向幽幽传来。
在衣橱后隐匿了一道身影,伊盼儿只穿了睡裙,双手交叠环于胸前。月光恰时地洒下光芒,照亮了她清冷的侧脸。秀挺的鼻梁,樱红的唇抿着。她的眼底,流闪着异样光芒,深邃暗涌。
渡边玲猛地扭头寻声望去,而手里的枪也刹那间再次对准了她。冷冷一笑,愤然地道,“伊盼儿,你很聪明!你早知道我对你动了杀意,所以一晚没睡在等我!”
早就知道她不会是简单的女人,可是竟然也能够看穿自己的用意!她明明已经伪装得那么好了!几乎没有显现出半分!
伊盼儿沉静地与她对视,随口道,“可能是第六感。”
今天在街上偶然遇见她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开始强烈。共进晚餐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直到自己离开包厢那时候,她投注的目光太过憎恨。那种潜伏的杀机,她一眼就分辨出来。
所以回到别墅后,自己一直都没有睡,甚至静静地等待着她到来。
果然,她还是来了。
渡边玲朝她迈近一步,阴霾地道,“怪就怪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我你要杀的人是谁,等你下了地狱,我会替你完成这个心愿!”
“呵呵!”伊盼儿轻轻笑了,她站直了身体,“渡边姐要替我完成心愿,我真得很感激。可是我这个人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这份好意我心领了!”
“既然你这样,那我也不勉强!”渡边玲沉了一张丽容,话的时候,手指也弯曲了姿势,“伊盼儿!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就在她快要按下扳机的时候,身后的大门被人用脚踹开了。
走道里的亮光透入黑暗的房间内,照亮了渡边玲的背影。而她身后的大门口挡了一道高大身影,站着怒气腾腾的宫本烈,他大吼一声,“把你的枪放下来!立刻!马上!”
渡边玲后悔自己刚才还跟她了那么多话,她早就该立刻将这个女人杀死!她扭过头,倨傲地道,“烈!我发誓她是卧底!”
“我——让——你——放——下——抢——”宫本烈气急攻心,一个字一个字地吼道,额头青筋迸现。
他不单单是懊恼玲的所作所为,更懊恼她竟然变了!从前的她哪里会这样,不会忤逆他任何一个决定任何一句话,听话乖巧沉静并且能干。她是他最得意的秘书,他的助手,他的同伴!
可是现在,竟然反抗他了?
渡边玲被他的怒吼声怔忪住,疯了似地大笑。她不断地大笑,笑到眼前一片模糊,竟然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只是握着枪的手依旧用力,她平静道,“七年来,我从来没有反抗你一句话。”
“对不起,今天我做不到。”她完,扭头按下扳机,动作快到让人惊讶。
伊盼儿立刻躲避,身手灵敏轻巧。
“砰砰砰——”子弹却一路追随着她,不断地朝她袭击。
伊盼儿一个纵身扑向了地板,整个人锁在床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头发散乱,遮迷了脸庞。她神色未变半分,十分淡然。只是眯起了眼睛,眉宇轻蹙,似乎是若有所思。
“玲!你疯了吗?”宫本烈大声咆哮,急步奔向了渡边玲。大掌按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狠狠地朝她持枪的手挥去。
渡边玲猛地回头,手劲一松,枪支被挥出。手枪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痕迹,啪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弹得很远。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死那个女人!她不是好人!你被她迷住了,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歇斯底里地叫喊,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宫本烈一时间觉得厌烦无比,他无法想像那么信任的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双手按着她的肩头,一个用力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而她身体一颤,踉跄了脚步,身体朝后倾倒,瞬间跌倒在地。
“宫本烈!你会后悔的!你今天这样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渡边玲冲着他一字一句地道,音量不大,可是却格外触心。
他一怔,急忙伸手想要去扶她起来,“玲……”
面对他朝自己探来的手,渡边玲反射性地选择了拒绝,她挥开了他的手。
宫本烈动了动唇,想要开口些什么。
可是渡边玲自己从地上站起身来,她的神情显得很平静。这种平静,就像是深藏在火山下尚未爆发的岩浆。可是其实,心里面已经惊涛骸浪,再也没有办法处之泰然。她深深地望着他,眼底覆上了一层冰冷光芒。
这个男人,她全心全意对待了七年的男人,终于不复存在……
“呵呵……呵呵呵呵……”渡边玲笑了,她笑得只有自己知道有多么疼。
终于低下了头,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过他身边,朝着房间外走去。但是那份不甘心,那份不情愿,在这个时候变成了美人鱼用嗓音换取的双腿一般,每走一步,都感觉到像是利刃在割。
“玲。”就在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宫本烈沉沉喊道。
渡边玲停顿了下脚步,最后的念头,最后的渴望,他会什么……
房间内,躺在地板上紧贴着床的伊盼儿却感觉心里寂寥。她闭上了眼睛,只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那么沉重。时间似乎也静止了,而空气也似乎凝结了,太过沉静的房间,会让人感觉压抑。
终于,过了好久,黯然的男声响起,“你太让我失望了。”
渡边玲颤抖了下身体,扬起嘴角,“抱歉,烈。”
这样一句话,终于让她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她不再回头,不再理会,慢慢地走出了房间。而心里,原本还游移不定的念头终于确定。七年来的点点滴滴,她记得那么清楚。而他却可以为了一个刚刚相识的女人,否定了她,否定了她的心。
烈,不要怪我,是你让我伤心了。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脚步声远去,宫本烈这才焦急地喊道,“伊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伊盼儿站起身来,白色的身影在黑暗里像一抹幽灵。她的眼神空洞,神情也恍惚。望着宫本烈,她徐徐开口问道,“你伤害了深爱你的人。”
宫本烈愣住了,他摇头笑道,“玲是我最好的同伴最优秀的助手。”
他不是没有想过玲对他的好,可是……却不能让他有那种感觉。
深爱的人,玲对他……
伊盼儿见他神色阴霾,眼底一阵惊讶困惑,她突然有了笑的冲动。原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爱。她注视着他,轻声道,“应该不会再有事,我想休息了。”
“那你休息吧。”宫本烈回神道,随即转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伊盼儿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种莫名得伤感。
是不是人总是要在失去后才会明白,自己所要珍惜的是什么?
宫本烈将门带上了,可是握着门把的手却迟迟没有放开。
※※※
隔了一夜。
早上的时候,宫本烈再次起得很早。只不过这一次,他心翼翼等候的人却换了对象。他在等待玲,七年来第一次这样紧张得等待她。以往的时候,她总是会笑着给他电话,柔声告诉他该起床了。
他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少爷,玲姐走了!”佣人步跑进了偏厅,报告道。
宫本烈拧眉,急忙奔出了偏厅。他来到别墅前,却瞧见渡边玲已经坐入车内。他朝前走了一步,喊道,“玲!”
渡边玲扭头望向他,露出一抹笑容,“烈,我有事要忙,回来见!”
“嗯!”宫本烈不再多什么,只是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她并没有生气,还是像以前一样。果然还是他的玲,没有改变!心情忽然大好,他注目着渡边玲驾车而去。直到车子远去,这才回过头。
“伊儿!”一转身,瞧见了身后的伊盼儿。
伊盼儿安静地望着他,只是了一句,“早上好。”
“我在偏厅的书房等你!”宫本烈站在原地沉声道。
“知道了!”伊盼儿没有回头,心里却是不出的滋味。她已经知道,自己终于成功了。宫本烈彻底地接受了她,接下来她就可以顺利进入内部系统,并且取得那份资料。但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莫名沉重,压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
“咚咚——”
“进来!”
偏厅书房的门被人开了,伊盼儿沉默地闪入。她走到办公桌前停下脚步,双手垂在身侧,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宫本烈抬起头望向她,目光闪烁起一份炯亮光芒,“伊儿,你过来!”
她顺从地迈开脚步,来到他身边。
“手给我!”宫本烈朝她伸出了手,示意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伊盼儿照做了,手迟疑地覆上了他的大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某个仪器上。她侧头望去,这才发现这是连接电脑的外接终端设备。这个设备,可以识别指纹输入。之前解密的时候,时间总是有限制。
现在只要有了这个,她就可以自由地进入后台了!
伊盼儿心里忽然有些雀跃,她知道自己快要回到他身边了。一想到快要回到他身边,她的手也有了些温度。
“从现在开始,你真真正正地成为我的人。”宫本烈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轻柔地握着。他的目光清澈干净,凝望着她,“我希望以后你和玲不要再有争执,好好相处。你们两个,我谁也不想放开!”
“宫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伊盼儿轻声道。
他不再言语,等待她继续开口。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宫本烈心里一沉,“伊儿,玲那边我会解决。你不愿意吗?”
“我想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解决我们目前的事情才是最关键的!”伊盼儿转移了话题,不再继续。同时动了动手,想要从他手中抽离。
可是他却更加紧握,认真地道,“目前的事情的确重要,可是你对我也很重要!”
“有多重要呢?那么你又爱我哪里?”伊盼儿凝眸望着他,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感情来得太过迅猛。在她心里,爱是难以言语是不知不觉,是点点滴滴。他哪里来那么多的自信,还要辜负一个跟随了他七年的女人?
宫本烈被她的问题给懵住了,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沉思了片刻,有些茫然地道,“对不起,你一定要我回答我爱你什么,那么我也不清楚。可是……”他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露出一抹笑容,“可是这里会因为你而跳动!”
爱一个人,一定需要理由吗?需要吗?
伊盼儿当年曾经再次问过某人同样的问题,为什么爱她。那个人抱着她,大言不惭地了无数理由,他爱她的暴躁,爱她的坏脾气,爱她能架……了那么多,她只听得烦恼。他却凑近她耳边,了那样一句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
因为需要人爱,因为需要被爱,这些都是用来服自己的借口罢了。只是冥冥中是你,所以逃脱不了。我的眼睛,总是要徘徊于你的身影。因为,没有办法不去看你……
此刻,伊盼儿望着宫本烈,忽然放柔了神色。
透过他,方法瞧见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
天气十分晴朗,偶有白云漂浮而过。
渡边玲独自驾驶着车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公园,车副座位上放了一个文件袋。暗huangse的文件袋,似乎包裹着什么机密的东西。她的神情冷然,从未有过的决绝。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视线不偏不倚地望着前方。
轿车驶入公园,在宽阔的大理石广场停了车。
前方的台阶上忽然闪现几道身影,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以及一名穿着和服的中年女人。他们三人正朝着车子徐徐走来,越来越近。尽管还是明媚的午后,气氛却一下子变得诡异。
渡边玲拿起文件,随后开车门下了车。
等到那三人走到自己面前,她微笑着道,“美代嬷嬷,好久不见!”
“渡边姐,好久不见!这边请!”美代温和有礼,双手交叉于身前,微微鞠躬道。
渡边玲点点头,跟随着美代朝着他们刚才来时的方向走去。她抓紧了手中的文件袋,眼神里闪烁着几分犹豫不安。只是脑海里浮现过以往的每一幕,最后闪至昨天发生的一切,而那一句话,让她的心犹如冰冻一般。
“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的人,不只你一个。烈,你也让我太失望了,让我太失望了……
公园的庭园很美,石头被浸润于池水中,光泽动人。走过石筑的桥,不远处一座凉亭。放眼望去,可以瞧见凉亭里所在的三人。纤瘦的少女,以及贴身的嬷嬷桑。连接着凉亭的回廊十分古色古香,顺着那润泽光亮的石头直接走到了凉亭。
两名黑衣男人不在上前,站在了一米外。
而后,美代走入凉亭,轻声道,“春日姐,渡边姐到了!”
藤原春日一身随意的碎花洋装,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她并没有抬头,怀里抱着那只银白毛色的波斯猫。绿色眼珠的波斯猫,透露出几分森然。它乖顺地趴在她的腿上,享受着主人的轻抚,长长的尾巴不时地晃动摇摆。
“你来了。”她轻声道。
渡边玲低下了头,恭敬地回道,“是!春日姐!”
“那么突然约我出来,你想些什么?我希望你所要告诉我的东西,能够让我兴趣。不然的话……”藤原春日轻柔的女声徐徐响起,忽然截然而止。她并没有将话完,但是语气里却满是冷淡。
渡边玲沉默了,最后的刹那,心里还在不断犹豫。
要不要……要不要这样做……
藤原春日见她迟迟没有话,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她终于抬起头来,美丽的双眸透着冷意,横扫向渡边玲,讥讽地开口问道,“不知道伊盼儿姐过得可那好?”
伊盼儿……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春日姐!”渡边玲目光一凛,对上了藤原春日,“玲想和春日姐做笔交易!”
“交易?”藤原春日揉了揉猫儿的脑袋,漫不经心地道,“来听听看!”
“我这里有烈焰盟与其他十六个帮派联合的协议资料,可以交给你。但是,你要保证烈的安全。还有,我要那个女人消失掉!”渡边玲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哦?”藤原春日放下了怀里的猫,颇有兴趣地望着她,“宫本烈想要推翻天皇,甚至统治整个日本?他的胃口似乎不!”
她的语气很平静,可是渡边玲察觉到她已经动怒了。
上任天皇的独生爱女,日本黑道的姐,就连老帮派的大老都要敬上三分的春日姐,这个女人绝非那么简单!她虽然恨宫本烈的不信任以及背叛,但是心里最深处还是忍不住维护他。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铲除伊盼儿!
“如果春日姐答应这笔交易,那么现在就可以将资料给你。”渡边玲轻声道。
藤原春日只是沉静地望着她,很久都没有表态。过了好半晌时间,这才开口道,“渡边玲,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你的这笔交易,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宫本烈?你不要忘记了,烈焰盟能有今时今日,都是天皇在背后撑腰!”
“对于那些只会吃里爬外的狗,一棒子死就可以了。我为什么要留下它们?”她的口气很轻飘,可是眼神里透露出几分冷凝的光芒。
“不但要死,我还要告诉别人,背叛的下场是什么!”
这番话得夹棍带棒,也得渡边玲心里一惊。
她原本就料到藤原春日不简单,可是没有想过她那么狠绝。果然是黑道的春日姐,耍起手段来也有一套,斩尽杀绝的同时,又不让自己陷入半分,更能够提醒那些大大的帮派。可以是杀鸡儆猴了!
“你手上的就是资料吧?美代嬷嬷,去拿过来!”藤原春日睨了眼她手中的文件袋,眯起了眼眸,泛起幽蓝色光芒。
渡边玲心里虽然有些慌乱,可是神色依旧如初。毕竟她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不会那么轻易败下阵来。手一扬,文件袋被高高举起。她凝望着藤原春日,轻笑着道,“不需要藤原姐的人动手,因为资料根本不在这里!”
她完,直接将文件袋一撕为二。
土huangse的纸片碎碎落下,掉了一地。
这个她心翼翼拿着的文件袋竟然是空的,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
藤原春日似乎料到有这么一出,没有任何诧异,只是平静伸出手,身旁的美绪立刻搀扶住了。她站起身来,看着渡边玲,“你以为我找不到证据?”
“对于叛徒,自古以来就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死!
藤原春日不再多看一眼,转过身朝着凉亭外走去。
“春日姐!”渡边玲开口喊道,望着她的背影道,“难道你对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在意吗?”
藤原春日眼眸微紧,却依旧没有停步。
她的反应让渡边玲有些微乱,她又是大声道,“天皇将那个女人送人的时候,你知道他了些什么吗?如果春日姐知道的话,那么我就没必要了。如果春日姐不知道,那么我想春日姐应该会有兴趣知道!”
“……”
空气一时间凝结,却有青草气味浓郁。
果然,藤原春日停下了脚步。
渡边玲瞧见了她停步,心里一喜。只这样一个的举动,她已经判断藤原春日不知道黑崎闻奕对宫本烈所的那些话。那么由此可见,黑崎闻奕在单方面隐瞒了某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足够引起藤原春日的关注!
“你所的东西最好让我有兴趣。不然的话,可不要怪我了呢!”藤原春日盈盈望着她,目光柔和。她的嘴角,一抹淡定笑容。
渡边玲朝前走了一步,踩在了文件袋的碎纸片上。
她与藤原春日只相距了一米的距离,站定了脚步,轻声道,“天皇阁下虽然将那个女人给了别人,但是却不许别人碰她。如果答应了他的条件,他将会推助烈焰盟成为日本第一大黑帮!”
什么?藤原春日蹙了下眉头,感觉到一份懊恼以及焦躁。
但是她很好得克制住了,只是浅浅地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春日姐亲口将那个女人给了烈,可是天皇却又这样告诉烈。不知道是不是和春日姐沟通过呢?如果没有,那么天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把一个女人送给别的男人,可是又不许那个男人碰她,这算什么?”
“占有欲?还是其他什么意思?我真得很好奇呢!”
渡边玲同样浅笑,笑声里却有一丝讥讽。
“美奈嬷嬷!”藤原春日动了动唇,眼底卷起漫天风沙,阴霾得吓人。此刻,她尽管看上去只是个青春年华的少女,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分外暴戾。周身充满了一种威慑感,仿佛有人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是!春日姐!”美奈闻声应道。
她上前一步,走到了渡边玲面前不给她回神的机会,甩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啪——”顿时,脸颊一阵疼痛。
渡边玲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嘴角也有了血腥味道。她伸手轻拭过嘴角,依旧锐利地道,“难道春日姐一点不担心吗?如果不担心,当时为什么又要把她送走?我也是女人,我可以清楚感觉到的!”
“呵呵,承认吧,其实你也很害怕吧!”
“伊盼儿,她可是一个会勾男人魂的女人!”
“宫本老先生救过您父亲的性命,他更曾经下达过命令,只要是宫本家的传人,都不可以动他的性命!我想春日姐不会忘记吧!”
“至于伊盼儿,只要交给我,到时候我会解决!完全不会为难到春日姐!”
“这样一来,对你,对我都比较好!不是吗?”
渡边玲轻声完,她知道自己胜券在握。
太明白一个女人的心了,因为她也是如此!
藤原春日再次走到渡边玲面前,与她对望。虽然她比起渡边玲矮了许多,也瘦了许多。但是气势却丝毫不差半分,骨子里透出的高贵无法比拟。她冷眼望着渡边玲,沉静地道,“可以放过宫本烈一命,但是我告诉你,人的性命只有一条!”
“放了一次,绝对没有第二次!”
她的目光扫过渡边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凉亭,“明天晚上,我会邀请宫本烈前来夜御馆。在这之前,把资料给我!”